女傭(ABO慎入)下1
雖然人人嘴里都說名譽最重要,但并不是所有人的行為都說明了他們有多在乎聲譽。 歐斯利發(fā)現(xiàn),恩雅雖然數(shù)次強調(diào)她的名譽的重要性,可真要她做選擇,她又會選對自己好的選項。不論是被她發(fā)現(xiàn)要去私會農(nóng)場主,還是讓凱瑟琳跟歐斯利對峙時讓凱瑟琳走開,都是為了讓她自己好過一點。 或者說跟她在床上歡好的時候,一會兒要快一會兒要慢,半點沒看出當(dāng)女仆時唯唯諾諾的樣子。 “到底誰掉進(jìn)圈套里了啊……” 歐斯利坐在床沿,欣賞恩雅試穿著幾件小禮服。是她讓裁縫給定制的。 恩雅嘴上說不要,量體裁衣時還是掩飾不住的嘴角上翹,等到漂亮衣服到了,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裙子的材料,又在心里擔(dān)心花了歐斯利很多錢。 禮服需要突出胸部的飽滿,女仆們給恩雅用力擠,也沒擠出個所以然,只能說她的乳一手剛好掌握,再多就沒有了。 “要不試試看騎馬服吧?”歐斯利讓女仆們都退下,自己走過去幫恩雅解開把腰勒的緊緊的裙子。 “我也有嗎?”恩雅被從裙子里解放,松了一口氣,裙子雖美,可穿的代價太大,她還是習(xí)慣穿舒適的棉布長裙。 人生第一次穿褲子,恩雅覺得太奇妙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方便的衣物,她可以穿著褲子健步如飛。緊身的馬甲和修身的褲子讓她看起來格外精神,盡管個頭不大,但眼睛亮晶晶的,臉蛋紅潤,像哪家還沒有長開的俊俏的小男生。 “小姐,穿褲子的感覺太好了!謝謝你!”恩雅很高興,她蹬著小皮靴在屋子里繞來繞去。 歐斯利想到自己讀書時身邊自由的男男女女,女孩們多有剪短發(fā),著男裝的風(fēng)潮,害想要追求Omega的Alpha們傻傻分不清楚。那些女孩對自己擁有的特權(quán)一無所知,她們想不到一個女仆在穿了褲子以后迸發(fā)出的真實又巨大的快樂,知道了約莫也會嗤之以鼻。 今天的行程是回歐斯利的父母家的大莊園,給恩雅挑選心儀的小馬駒,順便教她騎馬。 歐斯利本想騎著自己的馬帶恩雅一起走,這樣腳程是最快的,可是恩雅說什么也不肯跟她坐同一匹馬,理由是兩個人坐在上面太重了,馬兒承受不了。 歐斯利好說歹說,都沒勸動恩雅,一時惱火,催促她的馬茉莉扔下恩雅離開,可沒想到茉莉哼哧了一聲,打了一個響鼻,立在原地剁了幾下腳,拿大眼睛盯著恩雅瞧。 恩雅一向喜歡動物,動物們的眼睛都會說話,她拿手輕輕摸了摸茉莉長長的臉,馬兒對她哈了一口氣,熱熱的鼻息噴到恩雅的臉上。 歐斯利大跌面子,她忠誠的好朋友茉莉竟然為了一個不怎么熟悉的人拒絕聽她的指令。 “真好,真漂亮,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神氣的馬對嗎?茉莉,小姐一定很愛你…..” 恩雅見茉莉親近她,靠的更近了,手也撫摸起馬兒棕色的腦袋起來。 “幼稚…..” 歐斯利抱著胳膊看她們倆互動,“茉莉喜歡你,上來吧,再晚點出發(fā)你就看不到珍珠了?!睔W斯利朝恩雅伸手,恩雅看茉莉一臉淡定從容,才順著馬背爬了上去,要不是歐斯利接著,估計很是狼狽。 她們倆騎馬走在前面,管家駕著馬車跟在后面,拉了一箱禮物要帶回去給歐斯利的父親。 “小姐,今天只是去看小馬對嗎?”恩雅坐在歐斯利身前反復(fù)確認(rèn),她害怕要跟歐斯利的父母見面,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介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身份不適合出現(xiàn)在歐斯利的圈子里。 事實上,今天要帶她回家選小馬,也是歐斯利的決定,歐斯利極力渲染她的小馬駒們有多可愛、健康,恩雅一時心動就答應(yīng)了。 歐斯利正心猿意馬的在她后頸處嗅著,壓根沒聽到恩雅跟她絮叨的聲音,昨晚剛加深過一次標(biāo)記,二人混合在一起的氣息帶著乳香和松樹的清香,是讓Alpha陶醉的氣味。 恩雅沒有得到回答,反而感覺屁股緊貼著的地方怪怪的,她跟歐斯利也算是坦誠相見了好多次,這人表面光鮮正經(jīng),藍(lán)眼睛寫著我是大好人,色心起來時,羊皮一脫變成狼把可憐的她吞吃入腹。 “小姐!你能不能…...收斂一點…...這是在外面……” 恩雅不安的扭動屁股,她穿著褲子,反而跟歐斯利貼的更加嚴(yán)絲合縫。 歐斯利要是能聽她的,就不會直接在哥哥家的臥室要了她了。 回到歐斯利莊嚴(yán)宏偉的父親家,恩雅緊張的都開始同手同腳了,根本也沒有直接去看馬,歐斯利的父親早已恭候多時,把兩個人一起接回了會客廳。 恩雅立在歐斯利身邊,非常尷尬??此赣H和父親的妻子寒暄,氣氛很正常,老韋斯特看起來很有威嚴(yán),但并不殘暴,對女兒很關(guān)心。而后媽本人也是雍容華貴,彬彬有禮。 “這位是?”老韋斯特好像終于想起來女兒身邊立著一個人,他微笑望向恩雅。 恩雅不安得看了看歐斯利,歐斯利剛要開口,她下意識伸手攥緊了歐斯利的袖口,歐斯利似乎改了口,說,“是我的一位好朋友,父親。今天來帶她看我的馬。” 恩雅松了一大口氣,她沒發(fā)現(xiàn)她自己已經(jīng)幾乎躲到歐斯利的身后去了,歐斯利用手?jǐn)堊∷募绨?,狀似跟她是真的好友,恩雅帶著感激的眼神望著她,歐斯利很受用。 老韋斯特顯然還想追問這是什么朋友,是哪家的千金,歐斯利回家少,帶女人回家的次數(shù)更是屈指可數(shù),她們二人親密的神態(tài)看起來哪里像好友,分明是姘頭。 而著急用小馬駒打動恩雅的歐斯利才管不了老父親的心態(tài),她完成跟父母見面的任務(wù)就把恩雅往馬場拐。 “女兒長大了…..” 老韋斯特微微嘆氣,而他的夫人笑咪咪得環(huán)上他的手,“她喜歡她的小朋友,身體一直朝她傾斜,而且很可能是標(biāo)記過的關(guān)系呢?!?/br> 老韋斯特眼前一黑,女兒不僅長大了,還學(xué)會拱白菜了!這讓他在皇帝面前怎么交差! 正在馬場看小馬的兩個人不知道老韋斯特的心境,歐斯利正驕傲得跟恩雅介紹珍珠,馬場里年齡最小的矮腳馬。 珍珠渾身烏黑,只有背部是雪白的,有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和毛茸茸的蹄子。她個頭嬌小,性情溫順,陌生人來摸她也很友好。 “她太小了,我不能騎她…..” 恩雅看到珍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匹小馬,愛不釋手得摸她的鬃毛。 “當(dāng)然不能騎她,可以騎我,我不介意被你騎……” 歐斯利綴在恩雅的屁股后面,伸手摸了摸她被緊身褲包裹下圓潤飽滿的臀瓣。 恩雅紅著臉跺了跺腳,牽著珍珠往旁邊走了幾步,遠(yuǎn)離時不時要對她咸豬手的歐斯利。 陪著恩雅度過發(fā)情期的歐斯利,表現(xiàn)可謂是可圈可點,哪怕恩雅半夜發(fā)熱想要,她睡的迷迷糊糊也能清醒過來,進(jìn)入狀態(tài)滿足她的需求。 她從來沒有因為恩雅曾在哥哥家當(dāng)女仆就輕慢她,也不會因為恩雅不懂的東西嘲笑她,她們之間,拋開頻繁的性生活,相處起來可能真的就像同齡的青年人一樣。 恩雅又開始好奇歐斯利跟朋友們相處起來是怎樣的狀態(tài)。好的愛情一定是好的友情,她不確定她和歐斯利之間是否是愛情,但她們?nèi)绻峭瑢W(xué),說不定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歐斯利跟她只是臨時標(biāo)記,所以兩人的發(fā)情期并不像真正的愛侶一樣同步,最近歐斯利身體上的躁動和在床上愈發(fā)渴求她的狀態(tài),恩雅猜測歐斯利的發(fā)情期也快要到了。 珍珠最終沒有跟二人回郊區(qū)的宅子,顯然珍珠在這片寬闊的草地上更自由,更快樂,而且珍珠的父母和她的玩伴都住在一個馬場里,恩雅不忍將她和熟悉的環(huán)境分開。 “如果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快樂,就讓小動物和親友分離,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倍餮乓徊饺仡^,依依不舍得跟珍珠道別。 “你喜歡珍珠不是嗎?喜歡她就帶她回家,對她好,她也會愛你的?!睔W斯利能理解恩雅的善良,不能理解恩雅雖然放棄,卻又留戀的姿態(tài)。 “玫瑰還是長在泥土里才最芬芳,喜歡的方式有很多種,不是一定要把她連根拔起才能聞到她的香味不是嗎?”恩雅提出自己的意見。 歐斯利不置可否,她跟恩雅的處世哲學(xué)不一致,不影響她們兩個人干柴烈火。 跟歐斯利一起回到家,還沒換上寬松的衣服,歐斯利就急急得把恩雅抱到客廳的木頭桌子上接吻,吻的頭昏腦脹,氣喘吁吁,Alpha釋放出大量的信息素把Omega包裹,誘惑著恩雅跟她糾纏不休。 “小姐,你是不是…..” 恩雅被她這么急切的熱情弄的措手不及,喘息著在歐斯利耳邊低語,她白天穿的好好的襯衫馬甲,此刻都已經(jīng)被解開了大半。 歐斯利親她的眼睛,親昵地用額頭去蹭恩雅的額頭,這些帶著愛意的小動作讓恩雅沉醉,zuoai當(dāng)然也很快樂,可更讓人靈魂震顫的是宛如戀人般耳鬢廝磨。 恩雅跟歐斯利都來不及回臥室,直接在客廳里做了起來。恩雅跪倒在沙發(fā)邊的地毯上,歐斯利在她身后重重得入她,一邊動一邊粗粗得喘氣,雙手無規(guī)則的揉著恩雅胸前嬌小的rufang,牙齒貼在Omega的頸后,時不時咬住腺體不放,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完全標(biāo)記這個Omega。 正好歐斯利個高腿長,是個大勺子,完美得包裹住身前的小勺子,兩把勺子靈rou相貼,粘稠的汁水順著兩人的腿間流到柔軟的羊毛毯里。 做到半夜,Omega腿心間的蜜壺都已經(jīng)合不攏,她迷亂的哭泣和哽咽,信息素逐漸失控,大腿因為被分開的太久抖動個不停。歐斯利艱難得退出她的身體,她發(fā)現(xiàn)恩雅被誘導(dǎo)的要再次發(fā)情,接連發(fā)情對Omega來說是危險的。 然而不在發(fā)情期,她們承受不了發(fā)情的Alpha 的熱情,只有完美契合的伴侶,才會在接近的時間發(fā)情,身心愉悅,水rujiao融。 “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嗎?”恩雅攥著歐斯利的手不讓她離開,沒有哪次在床上歐斯利在半途離開她,她的本能告訴她歐斯利要去找別人度過她的發(fā)情期了。 歐斯利光裸的背被她抓了好多痕跡,可見剛剛的性愛有多激烈。 “噓,別哭,小玫瑰,你不能再發(fā)情了,你的身體承受不了。我去找抑制劑….. 不要哭,哭的話我會心疼…..” 歐斯利俯身吻去恩雅臉上豆大的淚珠。 恩雅也許比她想象的更需要她,這點認(rèn)知讓歐斯利愉悅,沖淡了身體躁動帶來的暴躁和渴求。 恩雅松開手指,兩個人剛剛十指緊扣,手心手背都是汗涔涔的。恩雅總是自卑自己的手粗糙、黯淡,從來都不愿意在外面的時候跟歐斯利牽手,即使她這陣子不需要做重活,手上的皮膚似乎光滑了不少,也不能消除她內(nèi)心的不安和戒備。 歐斯利順利的離開了她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去找抑制劑去了,恩雅知道她沒盡興,她還想要,可她不愿以自己私欲來傷害恩雅的身體。 她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她就是會在某個時刻拋棄掉灰撲撲的女仆,厭棄這所謂的新鮮感,看透女仆質(zhì)樸的外表下是空空如也的大腦,這個腦子里連一首詩歌都裝不下,更別提美妙的樂曲和高深的知識了。 恩雅裹緊柔軟的毯子,任由淚水流進(jìn)頸窩。 歐斯利用抑制劑控制了自己的發(fā)情期,再饞恩雅的身體,她也只淺嘗輒止,希望Omega能夠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 歐斯利又rou眼可見的開始忙碌了起來。她還領(lǐng)著皇帝的俸祿,自然要勤懇工作。這陣子跟恩雅在家癡纏,朋友們約不出她,家人見不到她,簡直像是去度了一個長長的蜜月。 恩雅被留在風(fēng)景優(yōu)美、清靜幽雅的鄉(xiāng)村小宅里,只是偶爾能在夜晚見到歐斯利,她有時風(fēng)塵仆仆,有時渾身酒氣和香味,夾雜著疲憊和萎靡。想來侍奉君前,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 莉婭公主最近出席的宴會都要求歐斯利出席,皇宮里里外外都把歐斯利看作公主的青睞對象,盡管不少王子貴女想要親近美麗的莉婭公主,可只要歐斯利神色冷淡的立在公主身旁,他們就清楚公主的騎士今晚是不會給其他人機會的。 歐斯利并不喜歡被稱為是“公主的騎士”,她生性爛漫自由,結(jié)束海外的學(xué)業(yè)回國,回歸家族,被種種規(guī)矩束縛已經(jīng)讓她靈魂叫囂著不滿,只是為了積累財富和聲望,脫離父親的桎梏,她必須忍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歐斯利的確比她的兄弟們要有出息的多,知道審時度勢,繼承了老韋斯的性格。這也是老父親很看重女兒的原因之一。 “今晚留下來,我想跟你一起討論一本哲學(xué)作品?!本七^叁巡,莉婭公主踱到歐斯利身邊,正跟歐斯利說話的幾位大臣都很識相的找個借口走開。 公主向來大膽直接,她把飽滿的胸脯抵到歐斯利的胸口,滿意得看到她的臣子冷靜的臉上出現(xiàn)窘迫的裂痕。 這是一位豐滿窈窕的Omega,她篤定主意要占有對她若即若離的Alpha, 天知道她有多煩那些矯揉造作和曲意奉承的王子,歐斯利在這群人里獨樹一幟,反正都是要嫁人,她還不如嫁個她滿意的。 公主連偽裝都不愿再偽裝,她大剌剌得釋放出信息素,是濃烈霸道的玫瑰香,強勢得包裹住已經(jīng)退了幾步的歐斯利。 她哪里是要討論哲學(xué),她是要到床上去談?wù)撘幌律眢w的哲學(xué)和奧秘。 歐斯利并不是一個古板的人,她16歲就有了心儀的女伴,那時的女友大她幾歲,是父親熟人的女兒。從16歲到19歲,歐斯利以為她會跟那位女士組建家庭,誰知女友另尋她人懷抱,她消沉了一陣子,遠(yuǎn)赴海外留學(xué),變成了對感情不那么認(rèn)真的人。 “公主,這樣不太合適。這么多人看著,你的聲譽很重要?!睔W斯利搬出家中“嬌妻”的語錄,試圖喚起公主的一絲良知。 “當(dāng)我的王妻,他們做夢都要笑醒。只有你,不解風(fēng)情,不識好歹,油鹽不進(jìn)?!崩驄I公主嗔怒得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轉(zhuǎn)間全是風(fēng)情。 歐斯利心里一緊,難怪愿意拜倒在公主石榴裙下的人那么多,她確實美的毫不保留。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和濃稠有致的紅唇,頭發(fā)如海藻般茂密順滑,豐腴又性感。 莉婭公主能書善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說小時候愛騎馬打獵,后來經(jīng)歷了受封公主的儀式后,再沒有機會在馬背上馳騁。 如果不是總是想勾引她,歐斯利覺得跟公主交談并不討厭,相反的,她很欣賞公主的一些想法,她覺得公主的才能被限制在了那一身又一身華麗的衣裙下。 “聽說你有個關(guān)系很好的小友,以前是你哥哥的女仆?她不想要你的小馬,不如給我,我的馬場比你家的大得多,小馬在我這一定過的很好。”公主微笑著看著離她幾步遠(yuǎn)的歐斯利。 歐斯利無奈的看著公主,莉婭好勝心這么重,大概老早知道她跟恩雅的事了。 “這是我的私事,公主?!?/br> “難道你要娶她?”見歐斯利神色冷淡下來,莉婭公主又曖昧一笑,婚前玩弄女仆的事情在皇宮貴族里都不算是個事兒,她也只能保證婚后不再大張旗鼓的玩樂,至于婚前的事兒,誰能那么有意志力保證呢?只要歐斯利答應(yīng)立刻跟小女仆斷了,老死不相往來,她也能勉強不當(dāng)回事。 雙標(biāo)的公主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歐斯利搖頭,婚姻嫁娶看中的是女人附加的價值,在這點上,沒能被貴族們看上的女仆也許是足夠幸運,逃過一劫。她想不出跟恩雅結(jié)婚是這樣的場景,她只是被恩雅吸引,而不是想把她放在火架上炙烤,再吞吃入腹,不吐骨頭。 莉婭把這個搖頭理解為歐斯利也就是跟女仆玩玩而已,她小手一揮,放了歐斯利一馬。 歐斯利疲憊又沉重的回到家里,恩雅趴在床沿睡著了,手里還握著一本講社會學(xué)的書。她現(xiàn)在白天都在家里讀書寫字。 歐斯利回來會跟她說她在宮中都教授王子公主什么東西,以及她和朋友們討論的話題,恩雅深覺自己欠缺對外面世界的了解,一邊面帶憧憬的聽著,一邊從歐斯利的書房里掏一些她能看懂的書看看。 歐斯利看到她就覺得心底一片柔軟,這個遠(yuǎn)不及公主十分之一艷光四射的女人,總是能平穩(wěn)的托住她疲憊的身體和情緒,讓她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她最喜歡的那片碧波蕩漾的湖面,而她就是那支空空如也,什么也沒裝的小船。 恩雅被歐斯利抱她回床上的動作弄醒,她嗅到歐斯利身上濃郁的玫瑰花香,那是另一個女人的信息素,而最近聞到這個味道越來越頻繁,要不是歐斯利在床上對她一貫熱情,她都幾乎要確認(rèn)二小姐已經(jīng)跟這個香味的主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了,就算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也是親密接觸過肢體。 她什么都問不出口,她沒有資格,沒有立場,她跟歐斯利的關(guān)系,是某人一時興起,她能繼續(xù)留在這里,也是這標(biāo)記的情潮尚未退去。 “歐斯利小姐,今天大家聊天里都說,你要跟公主結(jié)婚了?!倍餮泡p輕的說。 沒有的事。 歐斯利很小心不愿弄醒她,沒想到她還是醒了,還說了讓她如骨鯁在喉的話。沒有的事。這句話梗在她的喉嚨,明明很容易說出口的幾個詞在此刻竟然面的如此艱難。 心底里,她清楚,跟公主結(jié)合,一夜之間,她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再是她家族里的任何一個人可以企及的了。連父親見到她都要行李,更別提那些對她的存在格外忌憚的親戚們。 “我今天學(xué)了一個新詞,叫‘Fling’。你知道的吧,我覺得我們倆之間也是一段Fling,這個詞像風(fēng)鈴被風(fēng)輕輕吹過的聲音,總之是個很美的描述?!倍餮盼兆W斯利修長細(xì)膩的手指,她粗粗胖胖的手掌包裹住這個美麗的手掌。 不是…..歐斯利覺得她今天受的打擊已經(jīng)足夠多了,她厭惡被權(quán)利桎梏,卻又承蒙權(quán)利的蒙陰?,F(xiàn)在她生活里唯一的清流,也不受她的控制,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和耐心。 可她到底是受過高等教育,有著良好教養(yǎng)的體面人,勉強忍住了把恩雅讀的什么勞什子書撕掉的沖動,回握著她的小胖手,緊緊的,堅決不松開。 “你想說什么?”歐斯利用藍(lán)色的眼睛凝視著陷在柔軟床鋪里的恩雅,她在19歲被愛人背叛時,并未因此貶低過自己的價值,她認(rèn)為自己值得更好的。而此刻,她面對哥哥家的女仆,跟她地位懸殊的女人,也只能等待她對自己的審判。 “我想說,我們必須要分開。小姐,為了你的…..為了你的幸福?!倍餮旁跉W斯利幽深的眼神下吞下了她最愛掛在嘴邊的那個詞。 向來和煦的歐斯利,又出現(xiàn)了帶恩雅回家前得知她要私會農(nóng)場主時的狀態(tài)。仿佛冰冷的海洋上的冰山,露在外面的部分巋然不動,藏在海面下的部分早已撞的四分五裂。 “為了我的幸福?”歐斯利順著她的話又重復(fù)一遍。 “公主才是你的玫瑰,小姐。你總是帶著她的香味,我不該再留在這么美的家里了?!倍餮诺慕廾㈩?,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砸到歐斯利的手背上,砸的她的心也跟著一起碎了。 歐斯利啞口無言,她跟公主確實沒什么,真的什么也沒做過,什么也沒發(fā)生,可驕傲如她,也有不能拒絕的人和事,也要學(xué)會妥協(xié),學(xué)會低頭,學(xué)會虛與委蛇。 她無法跟恩雅說,做我的情婦吧,恩雅雖柔和,可她就是知道恩雅不會選擇跟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你愛我嗎?我的小玫瑰…..” 歐斯利把恩雅抱進(jìn)懷里,努力嗅她的氣息,似乎想要記住這個味道,然后再痛失跟這個氣味撕扯的權(quán)利。 恩雅停留在她懷里,沒有回答。 不管歐斯利內(nèi)心如何不愿意,恩雅下的決定她也無法忤逆。哪怕她現(xiàn)在就跪下求婚,祈求原諒,恩雅也絕對不會答應(yīng)她,因為她身上帶回的氣味讓恩雅對她失去了信任。 恩雅收拾了一個小包裹,準(zhǔn)備先回韋斯特老爺家,取回自己的錢,然后回老家住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自己弄個營生。 歐斯利送她的那些珠寶,禮服,實在是一個也不方便帶走,她挑了一條喜歡的珍珠項鏈,小心的放在包裹的深處。這條珍珠成色極好,珠圓玉潤,即使穿著簡單的裙子,也很顯氣色。 歐斯利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無法接受這種分離的場景,明明她和恩雅的緣分不過如此,她們甚至都只是做了幾次淺淺的標(biāo)記,時間再久點,誰還知道恩雅曾經(jīng)有過Alpha呢。 管家?guī)е榈纳裆?,載著恩雅和她那個不值一提的小包裹離開。歐斯利早上借故有事先走,實際她就站在路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載著恩雅的馬車逐漸消失在眼前。 她面無表情的回到那個小臥室,臥室里還停留著女仆的馨香,她坐在花叢里看書,寫字,畫畫,或者跟著廚娘搗鼓點好吃的東西端到她面前,又或者穿著貴族小姐們都不敢穿的泳衣在小溪里跟她一起玩水。 她們其實留下了不少快樂的回憶。 她怎么就不貪財,不貪戀權(quán)力,也沒有一點留戀呢?歐斯利憤怒的把恩雅的枕頭丟在地上,發(fā)現(xiàn)枕頭下有一張紙。 “整夜在玫瑰邊 整夜在玫瑰邊,玫瑰 我整夜躺在玫瑰畔; 我不敢偷走這朵玫瑰, 但我摘下了這朵花。 Al Nist by te Rose Al nist by te rose, rose-- Al nist bi te rose i lay; Darf ioust te rose stele, Ant .et ich bar te .our away.” 恩雅不知道從哪里抄了這首小詩,她的字寫得不算很好,但圓潤可愛,字如其人。 歐斯利握著這張信紙,啪嗒一聲,信紙上暈開了一朵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