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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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兒胡同里錯錯落落都是大雜院,院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住滿了人,少則十幾戶,多則幾十戶,其中在菊兒胡同盡頭有個大雜院,院子里頭一戶老寡婦。 老寡婦丈夫生前是木材加工廠的工人,后來工作時被木材給壓死了,留下老寡婦和五個孩子,工廠補貼了老寡婦一筆錢,工作又被老寡婦給領(lǐng)了,平時在工廠的茶水間負(fù)責(zé)茶水。 老寡婦一共生了五個孩子,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其中大兒子梁天宇不僅長得一表人才,而且還憑自己的本事進(jìn)了機關(guān)單位,羨煞旁人。 這會兒天色還沒亮,大雜院眾人還沉浸在睡夢中,只有老寡婦房間的門虛掩著,仿佛在等什么人。 很快,梁天宇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大雜院里頭。 等他一進(jìn)去,老寡婦就立即把木門關(guān)上,緊接著,里頭亮起了煤油燈。 橘黃色的光線打下來,窗花紙上映出兩個人的影子。 “老大,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可得手了?” 梁天宇雖然覺得跟他媽這話問得太直白了,讓他很是尷尬,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成了?!?/br> 老寡婦不滿意這個答案,繼續(xù)追問道:“弄了幾回?你有沒有記得把枕頭塞到她屁股下面?” 梁天宇耳朵發(fā)燙,接著舉起三個手指道:“弄了三回,枕頭也塞了?!?/br> 老寡婦聽到這話,終于滿意地點點頭:“弄了三回想來也夠了,接下來我們只要等消息就好,慢則三個月,快則一個月就能知道是不是中了?!?/br> 昨天下午大兒子回來,說當(dāng)晚要跟江老首長的孫女去招待所一起過夜,她當(dāng)即把畢生所學(xué)的床上秘訣交給大兒子。 她能生出那么多兒子來,都是因為她每次跟丈夫弄完那事情后把枕頭塞到屁股后面,那東西就不會流出來,也就會更容易懷孕。 他們老梁家跟江家門不當(dāng)戶不對,以江家的門楣自然看不上他們,可誰叫他們養(yǎng)了個不檢點的孫女! 等那個姓江的女娃兒懷上,他們就是再看不上他們梁家,到時候也得乖乖把人嫁過來。 聽說江家這一代就只有兩個女娃兒,那女娃兒在家里備受寵愛,到時候多備些嫁妝也是應(yīng)該的吧,最好就是給她一間大房子,到時候他們一家六口搬過去一起住。 梁天宇卻還有些顧慮:“要是沒中怎么辦?” 老寡婦:“一次不成就來多幾次,那樣yin|蕩的女娃兒只要嘗過一次,以后不用你開口都會主要纏著你要的!” 梁天宇聽到這話沒反駁,反而蹙起了眉頭,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但欲言又止。 老寡婦見狀問了一聲:“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 梁天宇搖了搖頭:“沒有?!?/br> “沒有就回去瞇一會兒,等會兒天亮還要去上班?!?/br> 梁天宇點點頭,轉(zhuǎn)身回他跟兩個弟弟的房間了。 說是房間,其實不過是在客廳用木板隔出一個小空間,他一張床,兩個弟弟擠在一張床上,又?jǐn)D又沒有私人空間。 而且他兩個弟弟也漸漸長大了,一張小床兩人壓根睡不了。 往后兩個meimei也陸續(xù)要嫁人,家里一點嫁妝也拿不出來,所以他必須跟江又涵結(jié)婚。 想到這,他心里僅剩一點良知就這么消失了。 ** 白榆第二天便和江霖坐車去看她大哥和映之姐。 不知是不是近鄉(xiāng)情怯的原因,越接近醫(yī)院,她的心就跳得越快。 江霖看出她的異樣:“怎么了?” 白榆搖搖頭:“沒什么,可能太久沒見我大哥和映之姐了,有點緊張?!?/br> 江霖以為她是擔(dān)心不知道該怎么跟白嘉揚解釋他們兩人的事情,頓了頓道:“放心,我來跟你大哥說。” 白榆知道他誤會了,但沒打算說清楚,扯了扯嘴角:“好?!?/br> 公交車來到南方醫(yī)院站,下了車,又走了十幾分鐘才抵達(dá)醫(yī)院。 醫(yī)院什么時候都不缺人,白榆一進(jìn)醫(yī)院就看到醫(yī)生和護士形色匆匆,仿佛打戰(zhàn)一般。 他們想找個人來問都找不到。 江霖指著大門旁邊的長椅子道:“你去那里坐著等我,我進(jìn)去找人。” “好。” 白榆點頭,在挨近門口的石椅上坐下。 外頭陽光明媚,灌木叢里有兩只彩色的蝴蝶在互相追逐,白榆追著它們看了好一會兒,等兩只蝴蝶飛遠(yuǎn)了,她這才收回視線,猛一抬頭間,她看到了兩個人。 在遠(yuǎn)處的一個窗口旁,一個年輕女子背對著窗口,對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伸手過來手用力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被揮開,卻沒有發(fā)脾氣,反而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白榆還以為是醫(yī)院的哪對小情侶在鬧別扭,正想移開視線,就在這時,那女子扭過身子來,臉正對著窗口。 她一下子就看清楚了。 是映之姐! 雖然跟印象里頭的映之姐有點出入,眼前這女子有點太瘦了,雙頰凹陷進(jìn)去,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但她很肯定,這人就是她大哥的對象映之姐。 可她身后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她大哥。 就在震驚時,那男人低下頭去,在映之姐的頭發(fā)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后才笑著離開。 映之姐仿佛很惡心一般,掏出手帕不斷地擦那塊被碰到的頭發(fā),仿佛要把頭發(fā)都給擦掉才罷休。 白榆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心里頭也隨之浮起好多疑問。 那個男人是誰? 映之姐跟他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上輩子映之姐出事,跟這個男人有沒有關(guān)系? 她大哥知不知道映之姐和那男人之間的事情? 白榆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前去問個明白。 只是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跟映之姐關(guān)系只能算一般,兩人又那么久沒見面,她這樣貿(mào)然上去問,不但得不到答案,反而還會引起映之姐的逆反心里。 深吸幾口氣后,她徹底冷靜了下來。 無論那個男人跟映之姐上輩子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可看剛才那樣子,只怕來者不善,她現(xiàn)在對一切情況還不了解,所以應(yīng)該先按兵不動,而后一步步弄清楚再決定要怎么做。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渾厚又熟悉的聲音—— “榆榆!” 第29章 白切雞 在來醫(yī)院的路上, 白榆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shè),她以為自己應(yīng)該能笑著面對大哥。 可在看到大哥的那剎那,她的聲音就哽咽了:“大哥……” 想到上輩子大哥臨死前跟她見面的情景, 她的眼淚跟不要錢一樣。 白嘉揚從沒見過這樣的白榆, 一下子就慌了神:“別哭, 乖, 等會兒大哥買糖給你吃?!?/br> “噗嗤——” 白榆原本眼底蓄著一泡眼淚, 這會兒卻哭不出來了。 她擦掉眼角的淚花, 抱怨道:“大哥, 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 不是小孩子了?!?/br> 白嘉揚撓了撓額頭, 看著她的眼里充滿了寵溺:“在大哥眼里, 你永遠(yuǎn)是小孩?!?/br> 在他印象里,白榆跟他這個大哥一直不算特別親近, 就是受了委屈,她也寧愿一個人憋著。 他不是沒試過拉近兩兄妹的感情, 只是收效甚微。 上次突然收到她從京城寄過來的信, 他真是又驚又喜, 這次更沒想到她一聲不吭跑到廣城來。 就是……她怎么跟江霖一起出現(xiàn)? 白嘉揚這么想, 也是這么問的。 聽到大哥的問話, 白榆疑惑地看向江霖:“你沒跟大哥說嗎?” 江霖?fù)u頭:“來不及?!?/br> 他剛開口說自己和白榆一起來醫(yī)院看他,白嘉揚就激動抓住他的手問白榆在哪里,而后更是六親不認(rèn)地沖過來, 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白嘉揚看看江霖,又看看白榆, 疑惑道:“你們倆這是在打什么啞語?” 白榆撓了撓鼻頭:“大哥,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你比較震驚, 不過無論你聽到什么,請你務(wù)必冷靜?!?/br> 白嘉揚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行,我一定冷靜,你說吧,什么事?” 白榆有些害羞說:“我跟江霖哥準(zhǔn)備回京城領(lǐng)證結(jié)婚?!?/br> “結(jié)婚?。?!” 白嘉揚因為激動,聲音都破音了。 他meimei跟江霖? 白榆不是跟江凱在處對象嗎? 而且兩人一早就定了婚約,怎么又跟江霖要領(lǐng)證結(jié)婚? 白嘉揚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眼前兩人用無比“真誠”的目光看著他,讓他想懷疑都懷疑不了。 白榆:“大哥,你冷靜點,其實這事你是第三個知道的,爸爸到現(xiàn)在還不知情。” 白嘉揚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怎么回事?你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br> 于是白榆把她和江凱解除婚約,江老爺子又如何拜托她重新在江家子弟里頭選一個,以及她瓊州島找江霖的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對于江老太和江啟媛的事情她沒說,她中間如何糾結(jié)也沒說。 但就這些就已經(jīng)足夠讓白嘉揚震驚地嘴巴好半天都沒合上:“所以,這段時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家里一個人都沒有跟我說過!” 這個認(rèn)知讓他沮喪,也讓他感到內(nèi)疚。 他明白家里人不跟他說的原因,他遠(yuǎn)在千里之外,跟他說了也于事無補,只會讓他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