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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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嘴角一扯:“否則江凱這輩子都別想從監(jiān)獄里出來?!?/br> 說完,他再也沒看他爸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江啟邦:“……” 他這是在威脅他? 還拿江凱的命來威脅他? 簡直是豈有此理! 江啟邦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當場氣絕身亡。 客廳里。 白榆不想跟婁秀英以及江又涵呆著,于是便直接去了廚房。 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她又餓了。 廚房里有現(xiàn)成扯好的面條,是福嫂子之前做的,雖然是福嫂子通風報信了,但白榆不會跟吃的過不去。 水滾開,面條和青菜一起下去煮熟,蔥花蒜末加上白芝麻,再加一大勺辣椒面,然后澆上熱油,再加入香醋、香油和生抽、食鹽以及一點白糖。 而后加兩勺煮面條的湯,再把面條和青菜放進去攪拌一下,一碗香噴噴的酸湯面就做好了。 白榆端著酸湯面來到客廳,吸溜吸溜吃了起來。 江又涵本來就有點餓了,這會兒聞到這股又酸又香的味道,她肚子頓時咕咕作響。 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譴責道:“三嫂,你怎么才做了一碗?我和媽一大早過來什么都沒吃,難道做之前你不應該先問問我們嗎?” 白榆又吸溜了一大口,面條酸酸辣辣真夠勁:“你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有手有腳自己不會做?。吭僬f了,你們跟福嫂子那么熟,四合院里一有什么消息就立即通知你們過來,喊她給你們做啊,她肯定很樂意當你們的狗腿子。” 別人說話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到了白榆這里,就變成了指名道姓,連個底褲都不給人留。 婁秀英:“……” 江又涵:“……” 福嫂子:“……” 福嫂子渾身哆嗦了起來,乞求的目光立即看向婁秀英,希望她為自己說兩句話,要不然等白榆告狀到老爺子那里,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婁秀英氣得咬牙,咳嗽了聲道:“榆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白榆打斷她的話:“飯可以亂吃,那屎你吃不吃?” 婁·心肌梗塞·秀英:“…………” 江又涵:“白榆你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我媽說什么也是你的長輩,還是你的婆婆,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話?” 白榆:“我為什么不能這樣說話?你們讓我不爽,難道我還要忍你們?還有,你媽不是我婆婆,我婆婆只有一個,那就是江霖哥的親媽羅女士?!?/br> 上輩子她就是太會忍了,才會忍出乳腺癌,這輩子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讓誰不痛快! 而且還是雙倍還回去。 江又涵:“…………” 婁秀英整個臉都黑了,跟臭水溝一樣。 正當她要叱喝白榆時,眼角瞥到江霖走了出來,到嘴邊的話就這樣憋屈地咽了回去。 咽了回去。 回去。 去。 好氣啊。 江又涵也看到了江霖,但她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顯然已忘記上次江霖不給她外匯券的事,立即告狀道:“三哥你來得正好,白榆對媽說了很過分的事情,還說媽不是她婆婆!” 江霖看著她,面無表情:“有什么問題嗎?她的婆婆,是我媽?!?/br> “………………” 江又涵嘴巴張大,喉嚨仿佛被人掐住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婁秀英更是難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仿佛開了染色坊一般。 福嫂子哆嗦得更厲害了。 她沒想到江霖這么偏袒白榆,偏袒到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死活,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婁秀英這個繼母。 萬一白榆這個時候跟他告狀,他肯定不會留情面的。 誰知下一刻,就見江霖冰冷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你去收拾一下,等天亮后大伯母過來清算了你的工資后,你就可以走人了?!?/br> 福嫂子眼眶當即就紅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只是當她對上江霖那雙冰冷沒感情的眼眸,她渾身哆嗦了下,再也說不出話。 但兩行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流了下來。 她好后悔啊,早知道就不應該為了那十塊錢答應婁秀英的請求。 婁秀英跟她說她只想知道白榆和江霖兩人的事情,江霖是她的繼子,白榆是她的兒媳婦,白家又出現(xiàn)了那樣的事情,她擔心兩人處理不來。 她想著婁秀英并沒有想知道老爺子的消息,那她就不算違規(guī),而且十塊錢太誘惑了,差不多等于她三分之一的工資,而且婁秀英說若事情辦好了,以后還能給她女兒安排一個工作,就是因為這句話,讓她忍不住點頭了。 誰知道江霖和白榆兩人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而且半點求饒的機會都不給她。 在四合院做事每天事情不多,江老爺子也不是個難相處的人,最重要的是,因為她在這邊工作,她丈夫工廠的領導都特別看重他,如果沒了這份工作,以后領導還會看重她丈夫嗎? 想到這,福嫂子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白榆沒落井下石,當然也沒給福嫂子說情。 平時她過來,福嫂子對她還算不錯,沒有拿雞毛當令箭,也沒有狗眼看人低,大部分時候?qū)λ际强涂蜌鈿獾摹?/br> 只是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算她幫忙求情,江老爺子知道后也不會留她。 要在這邊工作,嘴巴嚴謹是第一要求。 能在這邊工作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嫂子卻不好好珍惜,只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酸湯面白榆做多了一份,看江霖過來,便去廚房把面條端出來。 兩人吃完后直接回房去睡覺了,留下婁秀英和江又涵兩母女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大眼瞪小眼。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兩人的洞房花燭夜算是毀了。 白榆累得衣服都不想脫,最后還是江霖幫她脫掉衣服和鞋子,又給她蓋好被子。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就聽江霖在她耳邊道:“我不會給你?!?/br> 白榆腦子有些轉不動,一時半會沒跟上他的話:“什么不會給我?!?/br> 江霖:“手鐲?!?/br> 白榆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兩人去公安局之前說的話題,只是她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不給她,明明上輩子他就給她了。 可她太困了,困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在沉入夢鄉(xiāng)前,她似乎還聽到江霖對她說:“以后不準再說嫁給江凱這樣的話,否則……” 否則什么她沒聽清楚,她只感覺她的唇瓣似乎被很兇地咬了一下。 ** 秦心卉坐在硬巴巴的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 牢房里光線陰暗,要是不走近來,壓根不會發(fā)現(xiàn)她在笑。 其實她沒想過要殺她媽的,畢竟她還是靠她給自己找一份工作。 只是她明顯感覺到她媽對她的態(tài)度跟以前不一樣了,之前她還信誓旦旦說要幫她找工作,可自從她跟白飛鵬離婚之后,她的態(tài)度就變了。 她不再擔心被她威脅要爆出她是私生女的事情,還反過來威脅她,說要是自己不乖乖聽她的話,她就把她殺死秦彥成的事情爆出去。 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對母女像她們這樣可悲了吧,居然互相威脅。 也就是在那次威脅后,她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安全感。 俗話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就是親媽也未必靠得住。 因此她隨身帶上了農(nóng)藥,準備等她媽下次威脅自己時,就用這農(nóng)藥來嚇唬她。 只是她沒想到公安還是注意到了她們,還把她們給雙雙抓了起來。 她很了解她媽,雖然口口聲聲說愛她疼她,可她絕對不可能替自己頂罪,而且還會為了減刑把她給供出來。 因此她只好動手了。 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她媽死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人知道她殺死秦彥成的事情。 至于秦彥成的尸體,公安就是知道他被拋尸在哪里也沒用。 那池塘的水又深又渾濁,根本不可能把尸體打撈上來。 想到這,她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 白榆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 江霖不在房里。 她坐起來,突然覺得嘴巴有點疼,走到鏡子前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被唇瓣居然被咬破了。 她還以為入睡前是她的錯覺,沒想到江霖還真咬她了。 這人怎么這樣? 又不是小狗,怎么還咬人? 白榆摸了摸唇瓣,這個跟草莓印可不一樣,想藏都藏不了。 最終沒辦法,她只好換了衣服下去,免得大家都在等她吃飯。 來到客廳,她這才發(fā)現(xiàn)三房一家居然還沒有回去。 能讓江啟邦一直守在這里不走,當然不是為了她和江霖,應該是為了給江凱求情。 白榆心里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