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他有一米八的個子,在報社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個子,難道陳干事這是看上他了? 陳干事臉蛋還算可以,但個子太矮了,俗話說爹矮矮一個娘矮矮一窩,陳干事這么矮,要是以后孩子像她就不好了。 再說了,陳干事的臉蛋雖然不錯,但也不是最好看,至少沒比過白榆。 下一刻就聽程芳羞答答道:“我喜歡那種能言善道,腦袋很聰明的人,還有要能保護(hù)我的?!?/br> 她性格比較軟,臉皮又薄,就算不喜歡,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別人。 所以她想找個嘴皮子和腦袋瓜都比較聰明的,這樣可以跟她互補(bǔ)。 站在門口的魏光宗渾身又是一顫。 他是他奶奶一手帶到的,從三歲開始就跟著他奶奶去罵街,五歲就有把人罵哭的非凡成績,所以他的嘴皮子那可是溜得不行。 腦袋瓜,他可是聰明得不能再聰明了,要不然他也不能從那么多人中脫穎而出考進(jìn)報社來。 所以說,程芳也是看上他了? 魏光宗扒拉了一下頭發(fā),眉頭蹙了起來。 程芳臉蛋一般,但身材很不錯,個子高挑,苗條曼妙,尤其是胸前那對鼓囊囊的東西,真是所有男人看了都會眼睛發(fā)直。 但程芳的家境相對于陳干事而言差了一些,陳干事有兩個哥哥,一個在單位當(dāng)小干部,一個在工廠當(dāng)小領(lǐng)導(dǎo),都可以幫到陳干事。 而程芳家境稍微差一點(diǎn),一個jiejie嫁給了工人,后面還有個在讀書的弟弟,不僅幫不了她,還要她照顧弟弟。 這樣對比起來的話,那肯定是陳干事更好。 可一想到陳干事的身高,他又覺得虧了,而且他也舍不得程芳的身材,如果能睡到程芳,那不知道該有多銷魂呢。 想到這,他再次扒拉一下頭發(fā),糾結(jié)了起來。 程芳和陳干事,他到底選哪一個做對象比較好? 這人太優(yōu)秀,有時候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 都怪他太優(yōu)秀了。 等三人從倉庫收拾完東西出來,就發(fā)現(xiàn)魏光宗的眼神變得很奇怪。 時不時看陳干事,時不時又看程芳。 白榆發(fā)現(xiàn)他這個樣子,就下意識多看了他幾眼。 誰知魏光宗好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般,每次她看過去都被他發(fā)現(xiàn)。 魏光宗第三次對上白榆看過來的眼神時,渾身又雙叒叕一顫。 難道白榆也喜歡上他了? 白榆是三人中長得最漂亮的,身材也是最好的,如果她沒結(jié)婚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選擇她。 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真是不守婦道! 白榆三人不知道魏光宗的想法,要不然肯定要把他按到廁所里,讓廁所的尿嗞醒他。 下班后,白榆回到家,發(fā)現(xiàn)對面搬來了一戶新人家。 第60章 酸辣鳳爪 對面又是搬東西, 又是人進(jìn)人出,看上去十分熱鬧。 白榆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就不知道搬進(jìn)來的是什么人,只希望這次不要來個特務(wù)什么的, 一次就夠了。 白榆也不急著過去跟對方打招呼, 來日方長, 住在對面總會有機(jī)會認(rèn)識, 現(xiàn)在別人正在忙的時候, 她就不上去給人添麻煩了。 可就在她轉(zhuǎn)身要去開門時, 一個年輕男子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 手抓住她的自行車車把, 兩只眼睛直直盯著她看。 白榆嚇了一跳:“你是什么人?快放開我的自行車!” 年輕男子不僅不放開, 還咧開嘴對她傻笑:“呵呵呵jiejie好漂亮, jiejie請你吃糖糖。” 說著他伸開另一只手,掌心露出一顆大白兔奶糖, 奶糖已經(jīng)融化,黏糊糊糊在他掌心里, 臟兮兮的, 看著有些倒胃口。 傻子? 白榆愣了一下, 看對方智商有問題, 且好似沒有攻擊人的意思, 臉也沒有那么繃了:“謝謝你,jiejie不吃,你放開jiejie的自行車?!?/br> 誰知話音一落, 就見年輕男子嘴巴一扁,然后往地上一趟, 扭曲著四肢打滾了起來:“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要jiejie吃糖我就要jiejie吃糖……” 白榆:“……” 她不歧視傻子,但又傻又霸道,那可不是什么討人喜歡的事。 就在這時,一個老婦人從對面急匆匆跑了出來,看到兒子躺在地上打滾,又是心疼又是不好意思,把小兒子從地上哄騙起來后,才轉(zhuǎn)身對白榆道:“對不起啊女同志,我兒子有沒有嚇到你?” 白榆搖頭:“沒有?!?/br> 老婦人聽這話,松了一口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實(shí)在對不住了,我這兒子小時候發(fā)燒燒壞了腦子,就跟四五歲的孩子一樣,平時我都會看著他不讓他出來嚇到人,今天剛搬進(jìn)來太忙了,一個沒看住就讓他跑出來了,實(shí)在不好意思了。” 白榆看老婦人一連串的道歉,沒護(hù)著自己兒子,看上去挺通情達(dá)理的,心里那點(diǎn)不舒服就放下了:“沒事的,嬸子是對面剛搬進(jìn)來的?我住你們對面,我姓白,我愛人姓江?!?/br> 老婦人哎喲一聲:“那真是巧了,原來你就是住我們對面的鄰居,我兒子姓連,是艦艇隊第三支隊的副連長,是最近才調(diào)過來的,我們一大家子就跟了過來,我們老家那邊日子太苦了,天天刮風(fēng),風(fēng)一吹沙子就糊一嘴,風(fēng)卷著黃沙,屋外屋內(nèi)都是沙子,喝口水都難,這邊好啊,不會天天刮風(fēng)卷黃沙,氣候也不冷,你看我這手才來這里沒幾天,凍瘡就好了一大半了。” 連嬸子把一雙布滿凍瘡和風(fēng)霜的手給白榆看。 白榆看得皺眉:“嬸子這手想來是糟了不少罪。” 很多人嫌棄瓊州島這邊偏僻,不如幾個大城市便捷,但相對于西北內(nèi)蒙那邊,這邊日子其實(shí)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她曾聽一個去那邊下鄉(xiāng)的知青說,那邊水太難得了,一連半個月一個月不洗澡都是常事,冬天還好,夏天熱起來感覺整個人都是餿的。 “可不是。” 連嬸子不知道是憋太久了,還是本來就是個社牛,拉著白榆越說越起勁。 在她的談話中,白榆得知連嬸子是跟著大兒子連大有過來的,連打有今年二十五歲,已經(jīng)娶了媳婦,媳婦生了個女兒,今年五歲,中間又懷過兩次胎,但懷相不好都流掉了,最近他媳婦又懷孕了,跟白榆差不多時間,也是一個多月左右。 連嬸子旁邊的傻兒子是家里的老二,小時候因?yàn)檫B嬸子的疏忽,導(dǎo)致發(fā)高燒燒壞了腦子,因此連嬸子很愧疚,對小兒子也多寵了幾分,養(yǎng)得他一不開心就躺地上打滾的壞毛病。 連嬸子還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已經(jīng)出嫁了,小女兒今年十八歲,還沒有嫁人,也沒有對象,也跟著隨軍過來了。 連嬸子太熱情了,拉著白榆說了好久,直到天色逐漸暗下來,她這次意猶未盡放過白榆,拉著傻兒子回去。 白榆有些哭笑不得,只覺腦子嗡嗡響,一直回蕩著連嬸子的聲音,她決定下次見到連嬸子還是繞著她走比價好。 實(shí)在太能說了! 進(jìn)到客廳,一打開冰箱,就看到里頭放著一大海碗做好的酸辣鳳爪,雞爪仔細(xì)剪掉了指甲,里面拌著洋蔥、香菜、小米辣、青蔥和蒜末等調(diào)料,最讓她驚喜的是,居然有檸檬片。 京城那邊偶爾能看到有檸檬賣,但過來這邊她還沒看過,原以為這邊沒有賣,沒想到江霖居然給她弄來了,加了檸檬片的酸辣鳳爪味道會更好,也能更好的去腥。 看這樣子,這雞爪應(yīng)該腌制了一個下午,這會兒已經(jīng)入味了,白榆等不及,去廚房拿了碟子和筷子,夾了一只嘗嘗。 味道真不錯。 冷藏過的雞爪十分有彈性,吃起來十分有嚼勁,腌制也夠入味,酸酸辣辣的,吃起來實(shí)在太過癮了。 本來最好是拿出來放置一段時間,等沒那么涼了再吃比較好,但白榆實(shí)在等不及了,一連啃了十幾個才停下來。 她看看天色,正奇怪林向雪這么晚還沒回來,門就被推開了。 林向雪把自行車停放好,看到她就大大吐出一口氣道:“對面來了戶新人家你知道嗎?” 白榆點(diǎn)頭:“我知道,我回來的時候撞見了對面的連嬸子,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被拉著說老半天吧?” 林向雪瞪大眼睛:“難道你也是?” 白榆哭笑不得地點(diǎn)點(diǎn)頭:“要不是我說孩子里的肚子餓了,她還想拉著我繼續(xù)說呢?!?/br> 林向雪看桌子上的酸辣雞爪,連忙也跑去隔壁拿來碟子和筷子,一邊吃一邊吐槽道:“要不是她兒媳婦出來叫她吃飯,估計她還想拉著我繼續(xù)說,太能說了,比我家隔壁的大媽還能說,不過話說回來,她那小兒子也挺可憐的,好好一個人卻燒壞了腦子?!?/br> 她有個堂哥也是小時候發(fā)燒導(dǎo)致腦子被燒壞了,快三十歲的人還像個孩子一樣,身邊的人都長大娶媳婦生孩子,他卻只能一輩子這樣渾渾噩噩。 她想起小時候堂哥帶著她去買糖果的情形,很是心疼和可惜,不由對隔壁的連老二也多了幾分同情。 白榆看林向雪吃得噴香,舔了舔唇瓣,她還想吃,但又怕吃多了傷胃,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忍住了:“我倒是有些奇怪他家怎么搬到對面來了。” 以副連長的級別還住不了這么大的房子。 等晚上江霖回來,她才從他口里得知了緣由。 原來丁躍和溫靜婉兩人被槍斃后,大家都覺得對面那房子風(fēng)水不好,又死了兩個人,哪怕不是死在那房子里頭,也覺得晦氣。 可這么大一間房子空著著實(shí)浪費(fèi),因此領(lǐng)導(dǎo)決定不拘級別,只要想搬進(jìn)去住的,都可以申請,可一連半個月,一個申請的人都沒有,直到對面的連大有一家調(diào)過來,這才搬進(jìn)來。 連家也不是不忌諱這些,只是他家人太多了,如果不申請這個房子,以連大有的級別,只能分到倆一間三十平左右的房子,連大有媳婦又懷孕了,以后還準(zhǔn)備再生幾個,那么小的房子肯定住不下,所以咬咬牙就搬到了對面來。 白榆靠在老虎布偶上看書,聽了他話抬起頭來,說:“對面看著挺熱鬧的,希望不要再來個特務(wù)什么就行?!?/br> 她實(shí)在是被溫靜婉給搞怕了,上次是她們運(yùn)氣好,若是遇到心狠一點(diǎn)的,林向雪只怕已經(jīng)沒命了。 說起溫靜婉,她便想起江霖上輩子出事的事情。 她之前猜測過江霖出事可能跟溫靜婉有關(guān),但她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畢竟上輩子他們只是大伯和弟媳的關(guān)系,他出事的事情又涉及軍事機(jī)密,因此她知道得很少。 江霖看她臉色有些蒼白,走過來摸了摸她的手:“怎么了?你的手怎么這么冷?” 白榆:“沒事,可能天氣有點(diǎn)降溫了?!?/br> 江霖把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你坐一會兒,我下去燒些熱水給你泡腳?!?/br> 白榆:“好?!?/br> 孫薔薇這邊也在泡腳,剛好看到謝旭東回來,便道:“今晚你過來我這邊睡,你那床太窄了,床鋪也硬,睡著不舒服。” 謝旭東脫衣服的動作一頓,扭頭看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成啊?!?/br> 孫薔薇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你笑什么?” 謝旭東挑了挑眉:“那你覺得我笑什么?” 孫薔薇:“我怎么知道,我這不是問你嗎?” 謝旭東:“你邀請我過去睡,這是不是意味著從今以后,我們要做對正常的夫妻?” 孫薔薇聞言頓了下,隨即大大翻了個白眼:“想什么你,辦完事你就回去你那邊睡?!?/br> 謝旭東:“……” 孫薔薇該不會只是把他當(dāng)生孩子的工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