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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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 她連她的頭發(fā)絲都沒碰到,更別說打她的肚子! 這個小娼婦居然胡說八道想陷害她! 但不等她辯解,一群人就立刻沖了過來。 沖在最前面的是雷大姐,雷大姐跟婁曼麗本就有矛盾,她最家最小的孩子羊蛋被雙胞胎欺負了幾回,她也帶著孩子去找過婁曼麗,但婁曼麗又潑又無賴,把雙胞胎往她面前一推就讓她打回去,她能打嗎? 現(xiàn)在看到婁曼麗居然推倒白榆,那簡直就是新仇加舊恨——不能忍。 雷大姐沖過去,一把扯住婁曼麗的頭發(fā),另外一只手抓住婁曼麗的手臂,反手一絞,一下子就把婁曼麗給制服了。 婁曼麗痛得發(fā)出尖叫聲:“雷大妮你放開我!” 雷大姐:“婁曼麗又是你,你家孩子打人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不教育自己的孩子反而推倒孕婦,你簡直太惡毒了!” 婁曼麗氣得尖叫:“我沒有推她,是白榆那小賤人自己躺倒在地上!” 雷大姐呸了她一聲:“你以為白榆是你啊,無恥耍賴樣樣來,人家可是報社掃盲項目的主管,她才不會做坑人的事情!” “沒錯,我敢作證,白榆白同志根本不是那種人,反觀婁曼麗就不好說,天天吹牛說謊,嘴里就沒有一句真話!” “可不是,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金大寶和金小寶肯定是像了他們的媽,才會那樣討人嫌!” “……” 婁曼麗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去世。 只是大家沒給她辯解的機會,因為——白榆暈過去了。 現(xiàn)場再次一片混亂。 在這混亂中,婁曼麗的眼睛被一顆小石頭給砸中,痛得她眼淚直流:“哪個兔崽子砸我?別讓老娘抓到!” 白·兔崽子·念念把小短腿倒騰得飛快,一下子就溜得沒影了。 江霖剛從艦艇上下來就聽到白榆出事的事情,臉色頓時一沉,飛快朝醫(yī)院跑過去。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婁曼麗的丈夫金繼虎。 金繼虎的臉色比江霖還難看,兩個兒子平時喜歡在外頭惹是生非,他不是不知道,但他覺得小孩子打打鬧鬧能有多大事,所以他從沒放在心里,更不會因此這點小事打孩子。 但婁曼麗那臭婆娘居然推了江副團的媳婦,這就不是小事了! 這是想讓他死??! 一路上,江霖腦海里控制不住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畫面,那些畫面一個接著一個閃過他的腦海,抵達醫(yī)院時,他的臉已經(jīng)白成了一張紙,身上更是被冷汗給侵濕了。 在推開病房門時,他的雙手甚至顫抖得推了好幾下才把門推開。 但,所有閃過他腦海的不好畫面都沒有出現(xiàn)。 白榆靠在病床上,陽光從窗口灑進來,把她的頭發(fā)和眼睫染成了淺金色,她拉著白老太的手,嘴角露著淺淺的微笑。 沒有臉白如紙,沒有流產(chǎn),沒有一尸兩命。 江霖定定看著眼前的畫面,瘋狂跳動的心臟這才慢慢歸位。 白榆聽到病房門被推開,立即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扭頭看過來,對上了江霖的眼睛。 四目相對。 江霖邁著長腿快步走上來,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怎么樣了?” 他指尖的溫度仿佛冰一般,白榆心一凜,反手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你放心,我沒事,孩子也沒事?!?/br> 白老太掃過兩人相扣的手指,站起來道:“我去飯?zhí)觅I點糖水回來,你們倆說說話。” 這是個兩張床的病房,隔壁沒住人,所以白老太一走,病房就剩下白榆和江霖兩人。 江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榆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現(xiàn)在想起來,她覺得自己有點沖動了,但她不后悔:“……對不起,讓你擔心了?!?/br> 江霖感受著掌心傳過來的溫度,看著她,良久才道:“以后別這樣了,沒什么比你更重要?!?/br> 白榆心里涌過一股暖流,對上他的眼睛:“好,以后我不會這樣了?!?/br> 她不后悔踢金大寶那熊孩子,也不護住了念念,不過如果有下一次,她會用更周全的辦法,不讓愛她的人擔心。 病房外面的氣氛就沒那么溫馨了。 白老太一走出去,正好看到金繼虎一巴掌甩在婁曼麗臉上,后者的臉都被扇偏了。 “你現(xiàn)在就進去給我跟江副團的媳婦道歉,如果她不原諒你,你就不用再回金家了!” 婁曼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沒有推她,我說了我沒有……” “啪”的又是一巴掌。 金繼虎:“到了這時候你還嘴硬,你去不去?不去就離婚!” 婁曼麗:“……” 白老太雖然討厭婁曼麗這種女人,但她更看不慣婁曼麗丈夫這種男人,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當然看不慣歸看不慣,她也不會上去多管閑事,畢竟婁曼麗才欺負了她的孫女和曾孫女,沒給她兩巴掌一斤是她太慈悲。 最終婁曼麗被丈夫壓著去跟白榆道歉,除了付醫(yī)藥費之外,金家還為此付出了兩罐麥乳精和一打雞蛋和兩斤紅糖給白榆做營養(yǎng)品。 金家這次可算是大出血了,不少人知道后都拍手叫好,他們中不少人的孩子都被金家的雙胞胎欺負過,但都沒在婁曼麗手上討到好。 聽說婁曼麗一回家就被她婆婆給打了,臉腫得老高,好幾天都不敢出門見人。 ** 白榆身體并沒什么大礙,當天就出院了。 回到家里,白老太還在自責:“都怪我,當時水泥工過來砌烤爐,我顧不上念念,便讓她出去外頭找其他小孩子一起玩,沒想到就出事了,早知道我就不讓她出去了。” 念念坐在小凳子里,小手互相絞著,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忽閃忽閃:“對不起姑姑,對不起太奶奶,念念不乖?!?/br> 白老太:“太奶奶沒說你不乖,不乖的是金家那兩個混蛋小子,你以后看到他們就繞著走,知道了嗎?” “念念知道了?!?/br> 念念小奶音輕輕應了一聲,說完低著頭扯著手里的小皮筋。 白榆原本是想問奶奶有關念念在天津的事情,但看到這情景,頓時覺得不用問了。 她突然明白念念為什么會那么敏感了。 念念本來就心思比較敏感,加上寄人籬下,讓她更加小心翼翼,但奶奶年紀大了,很多時候她都顧不到念念的心思,或者說,她覺得念念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不會有什么想法。 這就導致了念念去了天津后,性格沒有變好,反而更加小心翼翼。 白榆想著要怎么跟奶奶說,或者改變這個情況。 白老太這次從廣州帶了不少豬rou丸和牛rou丸過來,晚上她動手做了一鍋面疙瘩,熱氣騰騰的疙瘩湯里頭,圓滾滾的豬rou丸在湯汁間起起伏伏,上面飄著翠綠的菠菜葉和橙色的蝦皮,顏色看上去甚是好看。 白老太還炒了一盤rou沫茄子,茄子炒得油汪汪的軟乎乎的,看上去十分有食欲。 念念雖然還是rou眼可見的蔫了,好在小姑娘抵抗不了美食的誘惑,吃得肚皮圓滾滾的,自己低頭都差點看不到腳尖了。 江霖臨時出任務去了,白榆讓奶奶把碗放著,等會兒她吃完再洗,誰知等她吃完走進廚房,卻看到念念蹲在地上洗碗。 小姑娘兩只小手還沒有碗大,洗得很艱難,但也洗得極其認真,碗的每一個邊邊角角都被擦得干干凈凈。 注意到白榆進來,她抬起小腦袋瓜,水葡萄般的大眼睛頓時彎成月牙形狀,又長又密的眼睫像兩把小刷子,看著她道:“姑姑,念念會洗碗?!?/br> 白榆心軟成一片,半蹲下去摸了摸她的頭:“念念真棒,這么小就會幫忙干家務活了?!?/br> 念念大眼睛更亮了,好像兩顆星星墜入了眼底:“念念還會干好多活兒,念念會洗衣服,念念還會喂雞,照顧小狗小貓?!?/br> 白榆再次夸獎道:“念念真是個很能干的小姑娘呢?!?/br> 說完,她轉身去收拾灶臺,因此沒看到,這一次念念并沒有因為夸獎而眼睛彎成月牙形狀。 她低頭揉了揉眼睛,又輕輕吸了吸鼻子。 因為小叔今天沒回來,白老太便帶著念念去一樓的客房睡覺。 白榆還沒有睡意,便在隔壁書房復習高考知識。 突然,她聽到外面好像傳來“咚”的一聲。 她扭頭看了一下,卻沒聽見再有其他動靜,便以為是風,就沒理會了。 可過了一會兒,又“咚”了一聲。 白榆:“土豆餅,是你嗎?” 外面沒動靜。 她又問:“是雪糕嗎?” 依舊沒回答。 就在白榆準備站起來去開門時,門在這會兒開了一條縫隙,接著露出了半個小腦袋。 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xiàn)。 念念透過門縫偷偷摸摸往里看,那模樣小心翼翼的,像只謹慎的小松鼠。 白榆心被萌得顫抖,站起來把門打開:“念念,你來找姑姑嗎?” 念念眼睛亮晶晶的,小身子害羞地扭了扭,然后從口袋里掏了陶,接著小手往前一伸:“給姑姑吃的。” 白榆看向她的手,只見她的小手里放著兩顆大白兔奶糖,兩顆糖也不知道留了多久,外面的紙皮被弄得有些發(fā)皺了。 但這小姑娘的一片心意,白榆蹲下來,跟她平視:“謝謝念念,不過姑姑不吃糖,給念念吃吧?!?/br> 念念眼睛里的星辰頓時就消失了,用帶著哭腔的小奶音輕輕道:“姑姑吃?!?/br> 軟軟糯糯的小奶音,簡直讓人沒法拒絕。 小姑娘掌心熱乎乎的,大白兔奶糖也被她捏得有些暖意。 白榆收下她不肯收回去的大白兔奶糖:“那姑姑吃一顆,念念吃一顆好不好?” “好?!?/br>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兩只大眼睛一下子又彎成月牙,嘴角還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真是個美人胚子。 白榆把大白兔奶糖收起來,但念念似乎還沒有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