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在一眾嘲笑聲中,大媽氣得差點(diǎn)心肌梗塞,掙扎還想起來打白瑜。 只是rou站管理人很快過來了,向負(fù)責(zé)賣魚的工作人員詢問了前因后果后,看著大媽道:“你要是再敢鬧事的話,我不僅立即讓人去公安局報案,我還要禁止你以后進(jìn)入rou站買東西!” 這話一出,現(xiàn)場一片安靜。 大媽臉這次憋了茄子色:“……” 不管是報案,還是后面的禁止進(jìn)入rou站買東西,這都是她承受不起的。 廣城當(dāng)然不止一個rou站,可周圍就這個rou站離家里最近,其他rou站都要走好遠(yuǎn)的路才能到,想到這,她只能咽下滿腔的怒火,狠狠瞪著白瑜。 白瑜聳聳肩,把那條最大的鱸魚給買走了。 從rou站出來,白瑜想起奶奶補(bǔ)東西用的線沒了,讓她幫忙去供銷社買一些,她只好轉(zhuǎn)身又去了供銷社。 從供銷社出來,她居然又撞見了rou站那個大媽。 只不過這會兒她背對著自己,正跟人說得唾沫橫飛。 站在她對面的中年女人上下打量著大媽,一臉震驚的樣子:“孝玉媽,我差點(diǎn)都認(rèn)不出你來了,你這一身打扮可不得了!” 孝玉? 白瑜怔了下,不過也沒有多想,可能是同名。 大媽扯了扯自己身上衣服:“這衣服是我女兒買給我的,這手表是我兒子買給我的,叫什么海浪牌,可貴著呢,一塊就要差不多兩百塊,我說我都那么大年紀(jì)的人了,還帶什么手表,可我兒子說想孝順我,孩子想孝順我們,我這個做媽的也不能不讓他孝順,你說對吧?” “哎喲,你兒子?你什么時候有兒子了,你不是只有孝玉一個女兒嗎?” “這說起來就話長了,孝玉不是我女兒,我當(dāng)年生的是個兒子,但在醫(yī)院被護(hù)士給抱錯了,我那女婿不是當(dāng)兵的嗎,孝玉前年跟著他去了京城,去年在京城被她家人給認(rèn)出來了,這才發(fā)現(xiàn)兩家人的孩子抱錯了!” 對面那女人聽得一驚一乍的,聽到最后猛地一拍大腿:“哎喲喂,天底下居然還能有這事情,得虧那家人愿意把兒子還給你,要不然你和老周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是怎么認(rèn)出孝玉的?” “孝玉跟她jiejie長得一模一樣,兩人是雙胞胎……” 白瑜漸漸走遠(yuǎn)了,也聽不到大媽兩人的對話。 她現(xiàn)在終于能明白大媽剛才在rou站為什么那么豪橫,原來是找回了親生兒子。 看她那一身不菲的打扮,養(yǎng)大她兒子那家人家境肯定很好。 不過這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白瑜很快就把這些甩在腦后,勁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還沒進(jìn)門,她就聽到花園里傳來了小家伙快樂的歡呼聲—— “55、56、53、45……哇,爸爸你好厲害,你踢了十個了!” “meimei,姑丈不是踢了十個,是踢了快一百個了!” “哇,一百個,爸爸好棒棒哦!” 爸爸? 難道是江霖過來了? 白瑜怔了下,隨機(jī)喜上心頭,快速推門進(jìn)去。 “汪汪汪……” 土豆餅最先發(fā)現(xiàn)她回來了,快樂搖著尾巴跑了過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條小狗。 那是土豆餅的兒子,叫金元寶。 之所以沒用食物來命名,是因?yàn)榻鹪獙毘霈F(xiàn)在“浴室黃金珠寶”事件之后,加上金元寶這狗有一身金黃色的狗毛,陽光下看上去金燦燦的,就跟黃金一樣,所以白瑜就給它取了金元寶這個名字。 在瓊州島時,住在部隊里頭,不用擔(dān)心任何小偷小摸的事情,而且房子也不大,因此養(yǎng)一條狗完全夠了。 可廣城這邊的房子太大了,加上江霖不在這里,就她和奶奶兩個大人,帶著三個小孩子,哪怕江霖拜托過危漢毅多照顧他們,可白瑜依舊覺得不太保險,因此上次回來時,把土豆餅的兒子給帶了過來。 別看金元寶現(xiàn)在還小,但非常有責(zé)任心,晚上土豆餅在花園巡邏,它便負(fù)責(zé)屋內(nèi)的安全,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它就拼命嚎叫。 至于雪糕,也是非常了不起,自從把它帶過來后,廚房再也沒見過老鼠屎。 土豆餅和金元寶兩只狗跑到她身旁,快樂地轉(zhuǎn)著圈圈,白瑜不得不蹲下來摸了摸它們的狗頭,然后夸它們是好狗。 等站起來后,她便對上了江霖深邃的眼眸。 白瑜嘴角下意識勾起來:“你怎么有空過來?” 江霖大步走過來,拎過她手里的東西:“政委讓我送一些文件到黃埔軍校,我可以在家里呆到明天早上?!?/br> 只能呆到明天早上,換句話說,他回來還沒有半天又要走人。 不過白瑜很快就振作起來,半天已經(jīng)是賺到了:“那你可有口福了,rou站剛好來了一批新鮮的鱸魚,我現(xiàn)在就去廚房做飯給你們吃?!?/br> 江霖看著她:“我給你打下手?!?/br> 小家伙擠進(jìn)來當(dāng)電燈泡,抬著頭看看mama,又看看爸爸,奶聲奶去道:“我也打下手!” 白瑜懷疑她是不是知道“打下手”的真正意思,但還是笑著應(yīng)好:“好好好,你也來打下手?!?/br> 看念念和謝承兩人也是一臉的期待,于是白瑜道:“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廚房幫忙吧。” 念念和謝承兩人臉上頓時揚(yáng)起了大大的笑容,齊聲應(yīng)道:“好!” 于是一幫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朝廚房而去,沒人注意到江霖“咬牙切齒”看著幾個電燈泡的模樣。 來到廚房,白瑜倒了一盆水,讓三個孩子幫忙洗菜。 因?yàn)閹讉€孩子都很喜歡吃蒸蛋,所以白瑜打算用一種新的烹飪方法來處理今天這條鱸魚。 她把鱸魚改滑刀,水里加入生姜蔥片和一勺鹽,等鹽化開后把鱸魚放進(jìn)去浸泡十來分鐘,這樣能更好的去掉魚腥味,魚rou吃起來也會更緊致。 接著碗里打入兩個雞蛋和少許鹽,再加小半碗水,然后把雞蛋液倒在鱸魚上,水開后放到鍋里蒸十分鐘,蒸好后把調(diào)好的料汁倒在上頭,再澆上熱油。 只聽“刺啦”一聲,香味頓時飄滿整個廚房。 小家伙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iejie,你快聞聞,真的好香!” 念念是個寵妹狂魔,聽到這話立即學(xué)她的樣子也深深吸了一鼻子:“嗯嗯,真的好香呢?!?/br> 謝承也趕緊加入隊伍,只是他才吸了一口,就被小家伙給阻止了:“你不能吸,我mama還沒有吸呢!” 謝承聽到這話,趕緊屏住呼吸,一張小臉頓時憋得通紅。 “香氣飄在空氣里,就是不聞也會很快散開,更何況好東西可是要跟好朋友一起分享的,謝承,你不能再憋氣了,憋久可是會生病的?!?/br> 白瑜見狀頓時哭笑不得。 平時小家伙做錯事情,她一般都不會當(dāng)面批評她,而是用溫和的話引導(dǎo)她,別看孩子小,他們也是有自尊心地。 這會兒小家伙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她的話,但很快就明白自己剛才做錯事情了,連忙跑到謝承身邊:“哥哥,你快呼吸,別生病了!” 謝承聽到憋氣會生病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停止憋氣,這會兒看meimei過來安慰自己,他連忙道:“meimei別擔(dān)心,我沒憋氣了。” 小家伙聞言踮起腳尖,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在謝承頭上拍了拍,就像平時白瑜鼓勵她一樣,還奶聲奶氣道:“寶寶真乖。” 謝承的臉頓時紅成了紅柿子。 白瑜和江霖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江霖這次過來還帶了一些新鮮的蝦,白瑜把蝦一分為二,一份做干鍋麻辣蝦,一份做蝦仁豆腐蒸滑蛋。 她往碗里打入四個雞蛋,加入一比一點(diǎn)五倍的溫水,攪拌均勻后把浮沫撇掉,接著把豆腐切成小塊后裝到盤子里,倒入雞蛋液,然后在上面擺上已經(jīng)清理干凈的蝦仁,接著用一個盤子蓋住,防止水蒸氣滴進(jìn)去。 做好這一切后,把盤子放到滾開的蒸鍋去蒸,中小火蒸十分鐘,蒸好后滴入少許生抽,撒上一把蔥花,再在上面撒小半勺熱油。 香味從窗口飄出去,把路過的行人饞得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白老太看白瑜做了兩份水蒸蛋,不由好奇:“你怎么做了這么多水蒸蛋?” 白瑜:“幾個孩子天天吵著要吃水蒸蛋,所以我想著一次性讓他們吃個夠,吃膩了他們就不吵著要吃了。” 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符合后世所謂的“富養(yǎng)女兒”,只是她覺得但凡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她希望小家伙長大之后,能夠不受物欲所控制,只需要自在做她自己就好了。 白老太雖然不理解孫女這個做法,但她有個很好的優(yōu)點(diǎn),那就是不干預(yù)不多嘴。 再說了,不就是一份水蒸蛋,吃,放開肚子使勁地吃,這點(diǎn)東西他們還是吃得起的! 鱸魚水蒸蛋,魚rou鮮美多汁,水蒸蛋又滑又嫩,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居然一點(diǎn)也不違和。 蝦仁豆腐蒸滑蛋最受幾個孩子歡迎,連白老太也是喜歡得不行,年紀(jì)大了,牙齒不得勁,就喜歡吃這種綿軟的東西,不一會兒就被他們給干光了。 幾個孩子再次吃得小肚子渾圓。 不過就如白瑜說的那樣,可能是水蒸蛋一次性吃太多了,從這天之后,幾個孩子再也沒吵著要吃水蒸蛋。 不過這是后話了。 晚上洗好澡后,白老太想故技重施把小家伙給騙過去,好讓白瑜和江霖兩人有單獨(dú)相處的空間。 可這次小家伙不上當(dāng)了,可能因?yàn)樘脹]見到江霖,所以她一個晚上都黏糊在江霖身邊。 好不容易把小家伙給哄睡著,江霖伸手摸上她纖細(xì)的腰,只是還來不及發(fā)出邀請,就猛地被白瑜給推開。 白瑜從床上一躍而起,然后急匆匆跑到廁所。 江霖以為她發(fā)生了什么,趕緊追了過去:“瑜瑜,你怎么了?” 過了一會兒,里頭傳來沖水的聲音,白瑜打開門,對上江霖?fù)?dān)憂的眼神,然后幽幽道:“我沒事,不過你有事?!?/br> 江霖:“?” 白瑜:“我來月經(jīng)了?!?/br> 江霖:“……” 江霖蹙眉看著她,過了好半響才咬牙切齒道:“你這月經(jīng)可來得真是時候。” 白瑜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直到兩人重新躺回床上,笑意還沒從她臉上消失。 看笑得很是猖狂的人兒,江霖在她耳垂狠狠咬了一下,還放狠話道:“下次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 這次輪到白瑜臉變色了,雙頰通紅通紅的,如抹了胭脂一般。 被他咬過的耳朵更是紅得仿佛要滴血。 而在此時,江凱終于踏上了深市的土地。 他看著周圍漆黑一片的土地,想象著未來如火箭一般迅速發(fā)展起來深市,心中熱血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