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安總,我們能不能不離婚、拾億光年、無罪辯護【出書版三冊】、萬人嫌渣完萬人迷后揣崽了
她吃不出任何味道來。 第170章 油炸鰻魚 江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白瑜身上, 看她這樣子,立即不動聲色問道:“怎么了?東西不好吃嗎?” 白瑜拿筷子的手握緊,抬起頭來, 笑道:“沒有啊, 很好吃, 就是太好吃了, 什么都想吃, 你們也多吃一點?!?/br> 說著她給他和女兒碗里各夾了一些東西。 江霖看著她, 點頭:“好, 你也多吃。” 白瑜看他沒看出自己的不對勁, 這才松了一口氣。 家人為了綁架的事情, 已經(jīng)為她擔(dān)心了很多天, 江霖和明舒兩人都瘦了一大圈,明舒現(xiàn)在晚上都要握著她的手才能睡得好, 還有奶奶為了她進了醫(yī)院。 她不能再讓他們擔(dān)心了。 至于沒有味覺,她覺得應(yīng)該是之前受到了太大的驚嚇, 加上又生了一場病, 可能這樣導(dǎo)致味覺一時失調(diào), 等養(yǎng)一陣子可能就會好起來。 想到這, 她的心也定了一些, 并打定主意先瞞著江霖等人。 她沒注意到,她的表情早就落在江霖的眼睛里。 吃完飯后,一家人去百貨商場買了些東西, 因為明天就要回瓊州島,江霖還有一些事情要忙活, 把兩母女送回家后,便回去了。 賴美清在白瑜醒來后第二天便提前回瓊州島了, 因為她女兒生病了,一直哭鬧著要mama。 白瑜這次被人綁架,只有小范圍的人知道,工人和公社那邊的人都不知情,這次賴美清回去,白瑜讓她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她母親。 她雖然沒有被金一夫性/侵,但別人未必會相信,謠言這東西傳著傳著最終就會變得面目全非。 家里危漢毅借了三四條大獵狗過來,每只都受過訓(xùn)練,警惕心也十分強,有這幾條獵狗在家里,就算江霖沒在,也是安全感滿滿,這也是江霖敢獨自放她們兩母女在家的原因。 白瑜陪著女兒玩了一會兒,然后帶她上去睡覺。 她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正想趁回去之前把花園整頓一下,院子外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隨即幾條大獵狗朝門口狂奔過去,對著外面狂吠了起來。 而白瑜在聽到敲門聲的剎那,整個人居然被嚇得跳起來,沒有夸張,就是字面上的跳起來。 她手里的工具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差點砸在她的腳背上。 外面的人顯然被此起彼伏的狗叫聲給嚇到了,停止了敲門。 白瑜在原地怔愣了下,才朝門口走過去,開口問道:“是誰在外面?” 聲音落地,外面卻沒有人回答。 不過白瑜可以肯定對方?jīng)]有離開,因為幾條獵狗還朝著外面吠個不停。 “再不出聲我就要打電話報案了!” 這話一出,外面那人才急忙開口:“別,別報案,是我,李珍?!?/br> 原來是危漢毅的妻子。 她被救出來后,危漢毅去醫(yī)院看了她幾次,每次都帶了不少東西,雖然她跟江霖都說不用,但他還是固執(zhí)地帶過來,而且一次比一次帶的更多。 危漢毅還親自跟她道歉,她讓對方不用放在心上,這次意外全部責(zé)任在金一夫,跟其他人無關(guān)。 不過李珍一次也沒有去過醫(yī)院,她也沒在意。 不想她居然找到家里來。 白瑜頓了下,才把門打開。 門一打開,李珍一眼就看到了白瑜臉上的疤痕,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但長長的一條,像一條丑陋的蜈蚣盤踞在她白皙細(xì)致的臉上,生生破壞了完美。 還有她兩只手腕都纏著紗布,這么多天了還纏著紗布,顯然傷得很深。 過來之前她做了很多心理建設(shè),可在看到這些后,那些心理建設(shè)轟然倒塌,她紅著眼眶看向白瑜:“我過來跟你道歉的,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還是想過來,對不起白瑜……” 當(dāng)她得知白瑜被人綁架后,她整個人傻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要是知道的話,她說什么也要讓白瑜留在他們家里,她更不會那樣對明舒那孩子…… 白瑜失蹤那么多天,她就跟著坐立難安那么多天,吃不下睡不好,腦子里都是白瑜被人給殺害的畫面,一閉上眼睛,她就開始做噩夢。 當(dāng)聽到白瑜被救出來,而且衣衫完整,并沒有受到侵犯時,她高興得一下子就哭出來,真是太好了,同樣做為女人,除了擔(dān)心白瑜的性命,她還擔(dān)心她會受到那方面的傷害。 白瑜住院期間,她知道丈夫經(jīng)常去醫(yī)院看望白瑜,她也想過要一起過去,可她擔(dān)心白瑜和她的家人不想看到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白瑜。 直到昨晚聽她丈夫說白瑜和她家人明天就要回瓊州島,這一離開,又不知道何時才會過來,她這才鼓起勇氣過來。 可在看到白瑜身上的傷時,她才知道自己又想得理所當(dāng)然了,雖然安全回來了,雖然沒有被侵犯,但那幾天,她肯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她。 李珍心里內(nèi)疚難受得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般,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白瑜也沒想到李珍會過來。 她站在那里,就這么看著李珍,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她哭得淚流滿面,而后道:“你不用跟我道歉,這不是你,也不是危同志的錯,這話我跟危同志也說過,就算那天我住在你們家,對方也會想其他辦法把我綁架走,所以你們不用道歉,更不用內(nèi)疚。” 聽到這話,李珍停止了哭泣,感覺自己又能重新呼吸了:“白瑜,你真的能原諒我?” 白瑜:“你們沒有做錯,自然不需要我的原諒,我很感激以前你們幫了我們夫妻不少,只是,我依舊沒有辦法忘記你對明舒做過的事情?!?/br> 女兒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的軟肋。 李珍作為一個成年人,就算再怎么樣,也不能把怨氣發(fā)泄在一個孩子身上,她的女兒她舍不得罵一句舍不得打一下,她又怎么能讓別人欺負(fù)她呢? 她不會阻止江霖跟危漢毅來往,但她跟李珍絕對沒辦法回到過去那樣。 就,各自過各自的日子,各自安好。 李珍微微扯起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過了一會兒,她才擦干眼淚道:“我知道了,我過來前也沒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諒,對不起,這句是給明舒的?!?/br> 說完她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白瑜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 她拿進去后打開看了一下,除了一些補品,其他都是水果,這么多東西,他們吃也吃不完,帶回瓊州島又太重,等江霖回來后,白瑜讓他給送回去。 說回李珍這邊。 她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風(fēng)才回去,一進門,就對上她婆婆比刀還犀利眼眸,要是放在之前,她肯定會來氣,不過這會兒她沒心情跟對方吵。 她不吵,可危母卻感覺被鄙視了,嘴角一撇,陰陽怪氣道:“你剛才出門時不是提著一大堆東西嗎?人家一點東西都沒給你回禮?” 李珍沒吭聲。 她倒希望白瑜能收下那些東西,這樣她心里至少能好過一些,但依她對白瑜的了解,她絕對不會收下。 她就是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占別人的便宜,她口里說他們夫妻幫了她,可哪一次幫忙她不是買了一大堆東西來感謝他們。 買房子那事情也一樣,她是把他們當(dāng)朋友才會給出那樣的建議,可她沒聽進去就算了,在看到別人受益后又后悔不已,而且還把這事怪到白瑜頭上,她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想的? 失去了這么一個真心對她好的朋友,李珍心里是真的難受。 危母看她不吭聲,還以為被自己給說對了,頓時不滿道:“你們一個兩個,難道要把整個家搬過去給那個女人你們才滿意嗎?不就是被綁架了而已,又沒缺胳膊少腿的,再說了,抓她的又不是我們家,憑什么要給她送那么多東西?!?/br> 危母想起這些日子來,因為白瑜的失蹤而搞得家里一個個板著個死人臉不說,等人被找回來了,還一次又一次送東西過去,好幾罐麥乳精,比拳頭還大的蘋果,連家里珍藏的人參也給送出去了…… 危母一想到就感覺跟割了自己身上的rou一樣。 李珍:“這是我們兩夫妻的事情,你少管!” “什么叫這是你們兩夫妻的事情,我是漢毅他媽,我還沒死呢,你就想做這個家的主,我告訴你沒門,你現(xiàn)在就去把那些東西給我拿回來,還有之前送的東西,通通給我拿回來!” 這話就跟水入油鍋,瞬間讓危母炸開了,手指幾乎戳到李珍的臉上來。 李珍一把拍開她的手:“我可做不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來,要去你自己去!” 送出去的東西居然還想要回來,這么丟臉的話虧她說得出來! 不想危母卻把這話給當(dāng)真了:“我去就我去!一個女人被綁架了,都不干凈了,居然還有臉活著拿別人的東西,我倒是要過去看看她的臉皮是不是比墻壁還要厚!” 若說李珍剛才的話讓危母炸開了,那危母的話則是讓李珍再也不想忍了。 她二話不說撲過去,然后一把抓住危母的頭發(fā):“你個老不死的,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白瑜是清清白白的,你要是敢再胡說,信不信等你死后,我就把你的尸骨從地里挖出來扔到糞池里!” 不說白瑜被救出來時衣衫是完整的,那個叫什么金一夫的變態(tài)玩意兒,聽說尸檢時才發(fā)現(xiàn)他是個太監(jiān),男人那玩意兒應(yīng)該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給割掉了。 一個連男人都不是的變態(tài),怎么可能玷污白瑜的清白! 哪怕退一萬步來說,白瑜真被那啥了,他們幫忙掩蓋都來不及,哪還能說出去? 她已經(jīng)夠?qū)Σ黄鸢阻ち?,若再傳出點什么,別說會得罪江霖以及江家,她也沒臉再面對他們。, 所以必須一次性把這老虔婆給打怕了! 危母沒想到李珍會突然發(fā)癲。 以前她罵得更狠的都有過,有時候把她氣得天天捶胸口說心口痛,有時候把她氣得躺在床上說頭疼,她都從來沒有反擊過,頂多就是跟她在嘴上吵兩句。 不想這次為了個外人居然來打她,一手就薅掉她為數(shù)不多的一半頭發(fā),頭皮傳來鉆心的疼痛,她氣得五官扭曲。 不過在聽到她最后一句話后,她所有的怒氣好像被扎了個洞的氣球,頓時泄氣了。 危母是個十分迷信的人,哪怕在破四舊期間,她都沒改掉偷偷在家里拜神祭拜祖宗,倒不是說她有多虔誠,她就是害怕自己不這樣做,等死后祖宗會怪罪她,菩薩也不會保佑她。 因此這會兒聽到李珍說等她死后要把她的尸骨挖出來,還扔到糞池那種地方,一下子就捏住了她的七寸。 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自己死后不能得到后代祖孫的祭拜,要真被扔到糞池里,她估計死都不能瞑目。 因此這場婆媳之間的戰(zhàn)爭,最終以李珍完勝而草草結(jié)束。 之后危母收斂了不少,雖然還是改不了陰陽怪氣的習(xí)慣,但總歸不敢太過分。 *** 白瑜不知危家發(fā)生的事情,第二天,他們一家三口就坐輪船回瓊州島了。 白老太那次是氣急攻心才進了醫(yī)院,很快就出院了,白瑜被找回來之前,她每天度日如年,要不是瓊州島還有個念念需要人照顧,她早飛過去廣城。 得知白瑜他們要回來,她天天站在港口眺望。 等了兩天,好不容易把人給盼回來,在看到白瑜臉上和手上的傷時,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讓奶奶好好看看你,還疼不疼?” 白瑜抱著奶奶,輕輕搖頭:“不疼了?!?/br> 那么深的傷口,怎么可能會不疼,這么說就是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而已。 白老太也不想讓孫女擔(dān)心自己,于是硬生生把眼淚給逼回去:“不疼就好,奶奶給你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還給你煲了一鍋老母雞參湯,走走,奶奶這就回去弄給你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