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闞知時:“沒有。我又不是小孩,什么都要給我哥說?!?/br> 成向晚覺得他呆:“你怎么這么沒眼力見,這是給你哥制造機會?。 ?/br> “……給我哥制造機會當?shù)谌邌??”雖然闞知時覺得他哥未必對奚昭然有超乎朋友的感情。 他畢竟比成向晚要了解他哥,他哥對誰都挺好,習慣了做人群中照顧別人的那個角色。 在柏林,喜歡他哥的omega可不算少。 “好消息,奚昭然和……”成向晚想了想,用了“那個男的”做指代。 “和那個男的分手了?!?/br> 闞知時歪頭:“所以你這是……在拉郎配?” 雖然闞知時和秦序在同一家庭長大,但他們的中文水平有不少差距。 “哪學的詞?”成向晚笑,“你還懂拉郎配是什么意思呢。了不起啊闞知時。” 第12章 一杯倒 和成向晚跳雙人舞讓奚昭然覺得過癮,他好久沒有這么單純地跳舞了。 在舞團時,總是沒有止境地練習,想著提高和超越。可好不容易有次獨舞的機會,又被空降的舞者替代,跳了那么多年,還是不被記住名字的群舞演員。 每次演出的時候都是配角,臺下那么多觀眾,卻沒有一個為他而來。 他以為他在舞蹈中已經找不到意義,可剛才,他又發(fā)現(xiàn),原來跳舞可以這么快樂。 雙人舞中斷,他還有點意猶未盡,不過成向晚等會就要上臺演出了,需要休息。 奚昭然回到卡座,跳舞出了汗,他將玻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欸?!?/br> 闞知時剛準備提醒他,離桌之后的酒不能喝,但他動作太快,沒能阻止。 闞知時叫來酒保:“要兩瓶牛奶?!?/br> 奚昭然驚訝:“酒吧里還有牛奶?” “不對外供應。”闞知時換了個說法,“是我買來放在休息室的?!?/br> “……”奚昭然的視線掠過墻上相貼的:謝絕自帶酒水。 好吧。 闞知時是員工家屬,待遇不同。 酒保也認識闞知時,很快拿過兩瓶牛奶,闞知時遞過一瓶給他。 沒想到還有他的份,奚昭然心想誰來酒吧喝奶啊,但還是接過他的好意,一邊喝奶一邊等待成向晚出場。 成向晚出場的那一刻,酒吧的燈忽而滅了,只剩下臺上一抹光束剛好灑在他身上。 伴奏從四周涌來,像海浪將人心緒淹沒。成向晚站在光下,一襲白衣,衣袂飄飄地轉身,眼眸里含著風又盛滿霧,他時而跳躍,像一只渴望高飛的鳥兒,時而臥倒在地板上,像一只垂死掙扎的蝴蝶。 奚昭然沉浸他所演繹的世界里,看得入迷,他的目光追著光,直到成向晚退場。 他回過神,見闞知時仍然癡癡地盯著舞臺,不由得心生羨慕。 能夠毫無顧忌地跳舞,還有支持自己的愛人,成向晚好幸運啊。 “怎么樣?”成向晚下臺換回了男裝,但沒有卸掉妝容,仍然美得雌雄莫辨。很多視線追隨著他,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快成你的粉絲了!”奚昭然捧臉,用夸張的語氣說道。 “少來?!背上蛲碓陉R知時身邊坐下,“我可比不上你專業(yè)。” 專業(yè)又有什么用呢。在舞團里,他仍然是最普通的一個。 沒有人會看見他。 奚昭然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沖動:“酒吧表演還缺人嗎?” 成向晚輕挑眉梢,讀懂了他的潛臺詞:“項哥應該不介意多一個人,但你確定想來?你知道酒吧挺亂的,有些人的目光可稱不上友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懂表演,他們看到的可能只是你穿得少,扭得sao?!?/br> 他口中的項哥是巡航的老板。成向晚最初在酒吧跳舞一是圖個好玩,二是為了找點零花錢,后來呢,和酒吧的工作人員都混成了朋友,也就舍不得離開了。 話說得難聽,但句句屬實。闞知時聽了不太高興,扭頭看了成向晚好幾次。 成向晚還在給奚昭然講可能遇上的狀況,例如如何應對酒吧客人的sao擾:“如果你想來,也可以試試,接受不了隨時終止。項哥挺大方的,開的工資是這一條街的酒吧里最高的……不過你應該不缺錢吧。” 他認出奚昭然的衣服品牌商標,得花上萬的價格才能買下。 奚昭然很認真地聽他說,但腦子里就像有漿糊在攪拌,感覺自己一會兒在云里,一會兒在霧里,他不時地點頭,用力過猛,“哐當”一下,下巴砸到了桌子上。 “……” “cao,抬起頭我看看。”成向晚湊近了仔細瞧,“還好,沒青。” “痛嗎?” 奚昭然又點頭,點到一半,用手背托住了下顎:“我頭有點暈。” “可能是酒吧不透氣?!背上蛲碚f完,看到桌上的空酒杯,意識到哪兒不對勁了,“奚昭然,你該不會是醉了吧。” “沒有啊。”奚昭然眨巴著眼睛,指著成向晚,“成向晚。” 手指在空中點了點,像報菜名一樣報人名:“闞知時?!?/br> 成向晚:“……” 闞知時:“……” “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鞭烧讶黄鹕?,腳步虛浮。他很努力地想走一條直線,明明眼睛對準了地上的格子,但踩上去還是歪了。 成向晚不放心,跟著他一塊去,奚昭然見他站在旁邊不動,疑惑地問:“你來監(jiān)督我尿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