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離她遠(yuǎn)點(diǎn)嗎?
聞朝猝不及防之下,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偏身下之人半點(diǎn)自覺也無,根本無視他的忍耐與窘迫,反倒當(dāng)作是默許,愈發(fā)過分地舔弄起來。明明比不得入到xue中的暢美,亦不得見那一點(diǎn)柔唇與軟舌如何,反倒因此而易發(fā)欲念橫生,神思飄搖。 他根本無法制止她,便只能眼睜睜地任由她在人眼皮子地下胡為,徑自克制著身下那可鄙的沖動,同時還要分神留意她給的“線索”。 她寫的是“貓”。 他深吸一口氣,垂眼啞聲道:“非是嬌物——方才驟雨突至,我這后院養(yǎng)的白貓受了些驚嚇,非要與我賴在一處?!?/br> “哦?”他師兄饒有興致地道,“卻是不知師弟何時有了這般雅興?” 她又寫“花”。 他便道:“……不過是機(jī)緣巧合罷了,師兄不也起了……那養(yǎng)花的興致?” 那人笑道:“確實(shí)——不過你也知我諸事繁忙,平日哪有那個功夫,亦不過是機(jī)緣巧合,得了株奇花,不舍交于旁人罷了。” “……哦?卻不知奇在何處?” 那人道:“此花姿容奇特,更為難得的是香氣——吐蕊之時,‘香遠(yuǎn)益清’亦是難描其味清麗……” 此問大約是勾起了對面的興致,便開始滔滔不絕地同他談起了那養(yǎng)花之道。可他卻半點(diǎn)也沒聽進(jìn)去,只因從那“吐蕊”開始,身下的嬌客便作惡將那欲根含入唇中,開始小口小口地吞吐起來,舌尖不時拂弄輕探過那龍頭上的細(xì)孔,好吮出更多的清液來。 快感層層迭迭地積涌起來,又不得不壓住,最后只問對面人聲音縹緲,仿佛在說什么“蘭色結(jié)春光”,明明其中意味半分不得理解,卻又分明像極了此間旖旎。 神思飄搖間,他甚至覺得,他這師兄笑望過來的眼神……竟似已經(jīng)看穿了這所謂的遮掩與借口。 他恍然想要再瞧,師兄卻又轉(zhuǎn)身要去外間,道是說了好一會兒口渴,笑他今日身體不好,便不怨他待客不周,自去取了茶水了。 這一點(diǎn)得閑的功夫,她自然也沒放過。反倒是更加用力地吮吸了一下。他實(shí)在受不住,一把將她拖出來,胡亂壓在塌上,欲龍直入她早已濕透的花xue,在她快美得喊出聲來前,狠狠將那香唇死死堵住,同下面一起。 時間緊迫,他整個后背都繃緊到了極限,便想要將她cao死一般,狠狠入了五六下,次次都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撞在她那花xue盡頭的軟口上,直入得她的眼中、口中還有下面的水都流個不?!此魄箴?,卻分明是索要更多。 可真的不行。 他只能死死掐住她的臀部,一舉撞入那最深處的花壺,將那所有的熾熱欲念一同傾瀉與她,半點(diǎn)不存。 她被那最后一下燙得腳尖緊繃,忍不住扭動起來,結(jié)果也不知踢到了什么——那物“啪”地一下便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響動。 兩人本緊緊纏在一起,被這一驚之下,猛地分了開來。 “師弟?”外間人喊。 她倒是更先鎮(zhèn)定下來,舔了舔唇,以口型告訴他:(“鏡子掉了?!保?/br> 而他眸色深沉,盯了她片刻,卻是沒有立刻去撿。 “無妨,師兄?!彼雎暤溃曇粢鸦謴?fù)了往日慣有的冷靜,“貓兒調(diào)皮,撞翻了鏡子罷了——好在那花沒事,我取來與你?!?/br> “只是土石還未及盛上,還請師兄稍等片刻?!?/br> 說罷,他便用那薄衾胡亂擦拭了下身狼藉,又扯過在她眼中根本不存在的薄衾,重新將她罩好,然后才攏了衣衫下得地去,去另一側(cè)的窗欞下取了那裝于墨盒中的蘭花。 洛水懶洋洋地托腮撐在榻上,看男人赤腳踩在青石地上,蒼白的腳背瘦勁削薄,同他手中的玉盒一般白得近乎透明,看起來別有一番旖旎韻致。 雖她身體已然餮足,卻不妨礙腦中又翻出一番春光橫生的景象。她甚至大逆不道地想到: 若是她這師父同那傳聞中的“海閣”一般做那赤腳露足的瑤池仙人打扮,也不知有多少人瞧見了后,會真的發(fā)了瘋?cè)ァ?/br> 如此一想,她倒是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畢竟這一別之后,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等到真正的季哥哥出來,而這天玄之上,大約也是找不到同他這般同樣合意的人。 她倒是不急著走:畢竟按照計劃,這“羅音”的最后一步,她還得將她的師父喚回來,再變作真正的貓兒同他道別——如此一來,方算是圓滿的景: 她這孝順徒弟特地化作貓兒,冒雨前來找他,想悄悄為他送上餞別之物。卻不想撞見了他衣衫不整、臥塌小憩的景象。 偏巧還未及她成事,他便醒了,便是將她當(dāng)成真的貓兒一番照料,不想她初學(xué)那幻化之術(shù),學(xué)藝不精,一番撫弄之下可不就露了痕跡。而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未等聞朝查清真相,他這師兄又偏巧來訪。她情急之下便鉆入了他的衣物之中,弄得他好不狼狽。如此這般一番鬧騰后,總算是將物什送到,至于來送的到底是貓還是什么,便只待聞朝自行理解了。 ——如此計劃,雖說還有漏洞,還特意留了馬腳,但到底還是能同現(xiàn)實(shí)中的情境契上。 她這邊腦子中胡亂想著,眼角瞥見有人進(jìn)來,正是聞朝那“師兄”。 只是她知道這“師兄”到底是什么貨色,倒也不慌,甚至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兀自托腮等另一人回來。 不想這人好不識趣,非但不避,反倒徑直走到她面前。他先是站了一會兒,似是在看她,見她許久不理,隨即揮袖在她頭上一招。 洛水只覺身上一涼,正要發(fā)作,便聽腦中聲音突然喝道:(“噤聲。”) 下一秒,便覺下巴微疼——面前的人伸出手指一點(diǎn),便將她下巴勾起,強(qiáng)迫她抬眼。 她還未及反應(yīng),目光直直便撞入一雙看似熟悉卻又實(shí)在陌生的眼中: 乍看之下,那眼仿佛盈滿了柔和的笑意,可因瞳色清淺的緣故,其中的笑便顯得又涼又薄,如浮冰似的,只眸光一晃,便透出了沁骨的寒。 她腦中警鈴大作,直覺有什么不對。 可還不待她細(xì)想,便聽聞朝的聲音響起:“師兄,我這貓不喜同生人親近。” “啊,”頭頂?shù)娜溯p笑道,“我只是好奇師弟喜歡什么樣的貓兒罷了,藏得這般嚴(yán)實(shí)——如今偷偷一瞧,果然……可愛極了?!?/br> 那人說著,順勢在她的下巴處撓了撓,又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頂,仿佛當(dāng)真喜愛至極。 -------------------------- “蘭色結(jié)春光”那句是唐·無可的句子,瞎寫瞎引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