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朝確實(shí)是震驚的。

    今日她神識受損，他多少有些揣測。畢竟那境界未達(dá)，但神識離體的情形雖不算多，亦不在少數(shù)。

    而如明月樓這般地界，阻止神識窺探的結(jié)界法陣自然是有的。若她是“不小心”修得神識離體，卻不知如何控制，那觸了禁制受傷也是極有可能。

    ——可無論如何不該有“追魂印”。

    他與羅常命多年的交情，若論投緣，白微亦有所不及。

    沒有人比聞朝更清楚荒禍?zhǔn)沟氖侄?。單這“追魂”一術(shù)，就鮮有誰能逃得過去。

    可眼下就有一個(gè)。

    她居然能在神識離體之后躲了羅常命養(yǎng)的妖獸追獵，堪堪逃回了魂體之中。

    要說是徹底逃脫，其實(shí)也不然——這數(shù)十道印子，道道皆是荒禍?zhǔn)顾骰陮と说膽{證，只要不消去，至多一刻，那人便會追上門來。

    可她到底探到了什么？為何是羅常命前來追索？外間的動靜是否與她有關(guān)？她是何時(shí)學(xué)會了這神識離體的法子？

    一時(shí)之間，無數(shù)疑慮涌上心頭，聞朝堪堪停住了撫慰神識的動作。

    這不過是個(gè)下意識的動作，他并沒有打算在眼下的情形繼續(xù)審問她，也不期待從此刻神志不清的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可這個(gè)停頓，并著這無意的一瞥，落在洛水眼中卻彷如噩夢重現(xiàn)。請記住本文首發(fā)站：95 7c. 

    ——她欲拜師的那一夜，他也是這般注視著她：

    面色沉沉，眸藏金鐵，只要一句不對，便要將她當(dāng)妖邪斬了。

    不，不對——

    洛水一下子驚醒過來，她想起自己引聞朝過來只是為了讓他幫自己處理身上的神識傷痕。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篤定聞朝能幫她處理這些痕跡，可她就是知道。

    且她還可以肯定，此間真正的妖邪另有其人，絕不是她。

    至少眼下作惡的，不是她。

    然縱使如此，她所做的、所瞧見的也絕不能讓第三個(gè)人發(fā)現(xiàn)，包括聞朝。

    也就是說，她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能解釋，還得讓聞朝給她幫忙。

    ——世上哪有這種稀里糊涂的道理？

    洛水身上疼痛，心下著急，眼淚簌簌。

    聞朝不由皺眉。

    “先不忙，”他聲音克制依舊，“一會兒常命過來，我再問他……你莫要怕，他不是那種不問是非的人……”

    見她還是不答，聞朝以為她是疼得狠了，復(fù)又抬手按向她的眉心。

    “師父不要！”

    然不待他碰及，唇上便是一疼。

    懷中人不知從何生出的力氣，如受驚的兔子般一躍而起，徑直撞了上來，磕得她自己唇破血流也沒有半分退卻的意思。

    他本來是可以躲的。

    可一同撲面而來的酒香與花果香，連同那輕軟的身子、低泣的話語一起，仿佛某種魘咒，只一下就纏住了他，堵住了他所有后退的可能。

    他本想說些什么，想告訴她不必如此張皇，更不用這般刻意討好。他并不打算責(zé)問她，就算要問什么，也不會是眼下。

    他還想說，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難受，在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前，她是可以信任他的。

    可他沒能說出來，同過去無數(shù)次那般。

    剛一張口便被她尋著了破綻——就像那無數(shù)個(gè)被他所拼命壓抑的夢一般，她軟舌一吐，就這樣半分顧慮也沒有地伸了進(jìn)來，不給他丁點(diǎn)開口拒絕的機(jī)會。

    她說：“師父，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罰我?！?/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努力往他身上貼，明明整個(gè)人都已經(jīng)疼得發(fā)抖，可就是執(zhí)拗地抓住他的手，往她自己的身上摁。

    她說她身上疼，說她害怕，求他幫她。

    于是他就同個(gè)木頭人一樣，任由她引著自己，虛弱又近乎粗暴地扯落肩上的紗衣，露出半邊玉致無暇的身子。

    昏暗的室內(nèi)，她的鎖骨、胸乳、還有腰肢，目之所及處，哪里都是濕漉漉的，哪里都泛著一層白膩的、淡淡的光。

    聞朝頭暈?zāi)垦?，如墜夢中?/br>
    他想，自己大約是喝多了，所以正深陷一出春夢之中，同過去的無數(shù)次那樣。

    可他很快又想到，在過去的無數(shù)次中，從沒有哪個(gè)夢中，她喚過他“師父”。

    也從沒有哪個(gè)夢中，她像這樣撲上來就扯了自己同他的衣裳，抓著他的陽物，就急著要往她濕淋淋的xue里塞。

    她從不曾在他的夢境中這般害怕，急迫——乃至恐懼。

    ——所以這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應(yīng)當(dāng)是夢吧？

    她在現(xiàn)實(shí)里也不曾怕得這般厲害：

    撫摸她的臉，她就簌簌落淚。

    攬住她的腰，她便顫抖得厲害。

    問她想做什么，她只會不斷地、不斷地說不要。

    ——可她的動作無論哪一個(gè)看起來都想是“要”，她急切地想要貼近他、取悅他、討好他。

    他不明白，亦覺胸口悶得厲害。

    他想，無論是夢也好，現(xiàn)實(shí)也罷，他都需得做些什么。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最后試圖制止。

    “不要。”他說。

    “不要了。”他告訴她。

    不要害怕，不要哭泣，不要做不愿意的事情。

    他不需要她的害怕，不想要她的討好，他不需要她為自己做任何事，他只是想她同自己好好說說話。

    他們好像……從未好好說過話。

    他說：“你做錯了什么——告訴我。”

    她很長時(shí)間都沒說話，只怔怔地望著他，身子輕輕顫抖著。

    就在他以為自己不會再得到答案時(shí)，她忽然咬了咬唇，眼睛一閉，流淚哽咽道：“我、我不該聽那人的話，在這里偷偷亂逛?！?/br>
    “誰？”

    “我不知道。”她說，“我真的不知道……”

    他又問：“既然不知，為何又要聽話？”

    她聞言又是一頓。

    “說?！?/br>
    她的臉陣紅陣白，可最終她大約實(shí)在受不得身上的疼，還是哭著湊近他的耳畔。

    “因?yàn)椴宦犜挕蜁⒕蜁籧ao透……”她這樣告訴他。

    不過一句，他就被徹底定住了。

    他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更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

    可她還是沒有停下來，還在輕飄飄地、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訴。

    “師父如何cao我……那個(gè)人就要……如何cao我……”

    “他說，你必是……不忍的……”

    “所以師父、師父……求求你了，求求了——我真的，好疼……好疼……”

    聲音輕飄，仿佛夢囈，又仿佛蛛絲。

    他腦中一片空白，好似明白了深藏其下的不祥意味，又好似什么都不明白。

    可在他想明白之前，便有什么濕漉漉地纏住了他的下體，就這樣將他那里徹底吞了下去，連同他的神志一起，仿佛令人窒息的深吻。

    ……

    聞朝從未做過這般真實(shí)的夢。

    說是真實(shí)，因?yàn)檫@是第一次在夢里，他還是他，他的徒兒……也還是他的徒兒，而他們正身處在她的客房之中。

    他記得很清楚，不久前他剛送她回來。

    她喝醉了。

    說是夢，因?yàn)橹挥袎糁胁艜l(fā)生眼下這般不講道理的情形：

    他將她按門口的地毯上，從進(jìn)門開始就迫不及待同自己的徒兒下體糾纏。

    而眼下的她比先前任何一次夢境都要熱情yin蕩。

    是她主動求聞朝入自己的，求他一邊cao她，一邊為她療傷。

    對，她還受傷了。

    她說她不小心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所以被打上了印記。

    她死活也不肯說那是什么人，由是聞朝更為惱怒。

    因?yàn)樗滥鞘钦l——羅常命，荒禍?zhǔn)?，那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最信任的兄弟?/br>
    而眼下，他最信任的兄弟在她的身上打滿了印記——脖頸、下乳、側(cè)腰、腿內(nèi)、腳踝——雖說是神識的印記，可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那神識上所受的痛苦便也反映到了rou體上：

    她本就皮膚雪白，如今那些痕跡漸漸顯露出來，就好似情熱時(shí)分的證明，紅得靡艷刺目。

    縱使他清楚沒有一處痕跡屬于情欲，可那些標(biāo)記的位置實(shí)在太過肆意，讓人很難不聯(lián)想到戲弄、挑釁，以及志在必得。

    他看得眼眶生疼，只想狠狠地將那些痕跡抹去。

    他也確實(shí)這么做了。

    明明只要探入神識即可，他卻執(zhí)意動手。剜去印記的同時(shí)，指腹亦狠狠刮擦而過——他故意用繭子生的最厚的地方去弄，于是那一處又一處鮮明的抓痕便模糊成了胭脂暈染過的色。

    她應(yīng)當(dāng)是疼的。

    每處理一處，她便會叫出聲來，眼淚流個(gè)不停，說她疼，真的太疼了。

    可她的xiaoxue亦會在這時(shí)候狠狠抽緊，纏著他，無聲地催促他更用力些，無論是手指還是陽物。

    初他不理解她的意思，她還會忍著同努力抬臀，使勁用下面的嘴去吞吃他的?？傻搅撕竺嫠蠹s實(shí)在喊得沒力氣了，便只能貓也似地用牙尖磨他的耳垂，有一搭沒一搭地舔他的耳朵，只有在他重重cao入花芯的時(shí)，那些哼哼唧唧的嗚咽才會轉(zhuǎn)成軟綿綿的尾音，好似只有將她往死里cao才是緩解疼痛的唯一法子。

    他當(dāng)然是不肯的，至少開始時(shí)候不肯，亦很難做到一心兩用。

    可她后來實(shí)在哭得太兇，聞朝沒有辦法，只能每次先挺身將她cao噴一波，再趁著她xuerou收縮的功夫?yàn)樗幚碛∮洝?/br>
    然而弄著弄著，他便發(fā)現(xiàn)，身下的這位好像不需要了，或者說只是這種程度對她來說實(shí)在不夠。

    大約三五次過后，單單用陽物摩擦內(nèi)敏感處也好，揪著她的蚌間軟rou碾弄也罷，很難再提前將她送上快美之境。

    但疼痛可以。

    每每神識刮過烙印時(shí)候，她xue內(nèi)胞宮便會疼得抽搐，死命吸吮他的龜首，只要陽物再順勢狠狠將之破開，她就能重新噴出水來。

    實(shí)在是……yin浪放蕩到令人難以忍受。

    聞朝初還不確定，可試了兩次，發(fā)現(xiàn)次次皆可將她cao得水液橫飛、腿肚顫抖，便如她所愿那般真真切切地粗暴了起來。

    他不再允許她用腿盤著他的后腰，而是強(qiáng)迫她將腿折迭成一個(gè)極柔軟的姿勢，壓在她自己肩上。

    她立刻哭著說“受不了”、“太疼了”，還說真的“抱不住”。

    于是他便用捆仙繩將她的雙手與雙腳捆好再一起又繞到腦后，擺成器物一樣僅供使用的姿勢：

    早已紅腫不堪的xue心濕漉漉地袒露著、收縮著，柔軟的胸乳亦擠出yin靡起伏的雪色rou痕，好似哪里都可以磋磨碾弄，何處都可以抽插鞭撻。

    這個(gè)姿勢太過放蕩，看著也不算舒服。

    所以綁完的時(shí)候，聞朝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可不知怎么回事，這堪稱冷淡的一瞥之后，身下人反倒禁不住呻吟了一聲，從耳根到脖頸皆紅透了，而她那xue則更是誠實(shí)，就這樣涌出一股水來，竟是自顧自就小去了一波。

    他實(shí)在受不了她這般異常，直接一巴掌抽在她xue上，罵她：“如何yin蕩成這般模樣？多少水也不夠你泄的！”

    她被他罵得突然愣住，臉?biāo)查g煞白。

    他立時(shí)懊悔，可不待說什么，就見她又改了面色。

    她盯著他輕微扭了扭腰，似有出神，眼中水波盈盈，連胸口皮膚也泛起了淡淡的粉，哪里有半分害怕驚悔的意思。

    聞朝自然不知她想的什么。

    胸口悶到發(fā)疼，陰邪的火焰灼得他喉嚨發(fā)干，體膚皆刺，下體亦是硬得快要脹開。

    他恨不能將身下人狠狠捅死，掐死，于是便也這般做了——如她所愿。

    陽物甚至都沒有對準(zhǔn)便地一捅到底，只得到她喜極而泣的尾音。

    他一會兒恨她情狀癡yin，半分正形也沒有，哪里像是要好好給人當(dāng)徒兒的模樣；一會兒又恨自己齷齪至極，明明知道夢中所思所見皆是自身妄念，偏就是不肯承認(rèn)身下人其實(shí)哪里都好，處處皆映照著他欲念橫生的模樣。

    由是聞朝cao她cao得憤怒，半分也沒留力，直cao得她下面的水胡噴亂流，上面的嘴胡言亂語，一會兒說好痛一會兒說好歡喜，一會兒讓他輕一點(diǎn)一會兒又讓他快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馬上就要插爛了。

    他聽到后面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只怕真被她蠱惑了，便嘴對嘴地堵牢了，只偶爾吞食唇瓣又吐出的片刻留她一點(diǎn)喘息機(jī)會。

    他手下亦是早已沒了輕重，肆意在她身上每一處濕軟處用力揉捏，像是要從她身上擰下rou來，好叫她明白不要在他身下亂說話，亦不要再亂招惹旁人。

    她自然說好疼好疼再也不敢了。

    可聞朝知道這亦是胡話，從她上下兩張嘴里吐出的只有水才是真的。

    于是他只能上面用舌頭插她，下面用陽物捅她，直捅得她進(jìn)氣少出氣多，再慢慢松開一點(diǎn)，待得她喘過氣來，才重新折騰她。

    如此往復(fù)之下，她神識中的印痕很快盡數(shù)去除。

    然這場極盡癲狂放浪的夢境卻好似沒有盡處。她渾身水液，紅痕斑斑，yin靡得不忍直視。

    他瞧著瞧著又忍不住垂首去糾纏她的舌，含糊著問她要不要。

    方才每每他要射的時(shí)候，她便會死命掙扎，硬是讓他噴在她的腹部、胸口、背上，就是不肯讓往她的壺xue中去。

    他初是不明所以，只隱隱覺察若是當(dāng)真情合意投之時(shí)，大約也是夢醒時(shí)分。

    他想，既然是她不愿意醒，那他也便不醒就是——這大約也是他所愿的。

    可時(shí)間長了，他就覺出點(diǎn)不對來：

    途中她昏厥過去數(shù)次，可每每昏不了多久，她便仿佛怕錯過了什么般，又很快醒轉(zhuǎn)，醒來就纏著他讓她cao重一點(diǎn)，不要停。

    ——可她分明已經(jīng)快受不住了。

    他并不想看她如此為難。

    聞朝有心結(jié)束，見她不答，便又親了兩口，再問一遍。

    如此反復(fù)三遍，她終于像是回過了神來，終于抬眼看他，似有躊躇。

    “怎么了？”他瞧見她恢復(fù)，放下心來，生出一點(diǎn)調(diào)笑之意，“可是舍不得？”

    她果然熱了臉不肯看他。

    他胸膛微熱，又親了親她耳朵，問她：“可好些了？”

    她點(diǎn)頭。

    于是聞朝松了她手腳捆縛，抱起她去到塌上，將她翻了個(gè)身軟軟地趴著，再從后覆上，既深且慢地入她。

    最后一波高潮來得綿長而緩慢。

    隨著微燙的jingye緩緩注入，身下人的呼吸漸趨平緩，好似已然陷入夢鄉(xiāng)。

    疲憊如海潮般襲來，聞朝知道，這應(yīng)當(dāng)是要醒來的征兆。

    他心下不舍，只低下頭去輕輕貼了貼她發(fā)鬢。

    她似有所感，轉(zhuǎn)過臉來貼了貼他的，咕噥了一聲。

    “好夢。”她說。

    ……

    聞朝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大約是因?yàn)楹榷嗔谁倽{的緣故，他難得地睡了個(gè)好覺，神魂內(nèi)外皆是久違的舒暢放松。

    也因此他的反應(yīng)遲鈍了不少。

    直到門又執(zhí)著地響了第三次，他才緩緩睜開眼來。

    而當(dāng)他看清眼前的情形時(shí)，耳畔嗡了一聲，渾身血液幾乎逆流：

    呼吸交纏間，是張?jiān)偈煜げ贿^的面容。

    少女發(fā)絲散亂，雙眸緊閉，眼尾淚痕點(diǎn)點(diǎn)。

    她大半身子皆蜷在錦被之中，獨(dú)獨(dú)露出一只胳臂和半片雪乳，其上紅痕青淤斑斑點(diǎn)點(diǎn)，堪稱觸目驚心。

    縱使再遲鈍的人，瞧見眼前情形也能輕易想見，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