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真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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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情況和俞粼預想的一樣,那件事無人提起,無人在意,大家默不作聲埋頭專注學習,課間也只是如往常一樣,她孤零零上廁所去超市。 等她從廁所回來,抽屜里多了一封信,本以為是恐嚇信之類的惡作劇,結(jié)果是顧加銘的道歉信。 :對不起,那條微博是我看到的,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俞粼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她現(xiàn)在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心情被另外一件事情牽著走。 該死。完全沒法冷靜,就算試著去聽課,各種公式進她腦子里也全都是那男的所說的話。 luanlun。 過家家的小打小鬧。 只不過是生理反應(yīng)。 現(xiàn)在回憶起他那時候的表情,總覺得可憐巴巴的,有點卑微,就像個被人拋棄在角落的流浪狗,渴望被偏愛,擁抱。 難不成是覺得,結(jié)婚了才能上床?不會那么傳統(tǒng)吧,都什么年代了,zuoai了也不一定非要怎樣……而且他倆又不能結(jié)婚。 但是他問,是什么關(guān)系。 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偷偷摸摸的主仆關(guān)系?總不能昭告天下他倆是兄妹,就是要在一起,除了引來別人的猜忌,又得不到一絲一毫的祝福,何必呢。 “媽的。” 俞粼飛快捂住嘴,臺上的老師講到一半被她的臟話打斷,一臉不可思議望向她。 班上的同學也紛紛投來視線,但誰也不敢笑,畢竟上一個惹她的王宇還在醫(yī)院沒出來呢。 “對不起老師,我自己站外面去?!?/br> 老師阻止:“不用了,坐下來繼續(xù)聽吧?!?/br> 現(xiàn)在輪到她不可思議了,環(huán)顧四周,同學一和她眼神接觸就馬上低頭,她就像個美杜莎,與她對視就會石化,馬上暴斃。 “好吧,謝謝老師?!?/br> 俞粼突然變得很輕松,學校里現(xiàn)在沒人敢惹她,很好,這樣混到畢業(yè)不是問題。 放學之后,她去了醫(yī)院,剛好撞見母親在替舅舅擦額頭的汗,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臉色如此蒼白,脆弱到像張紙,剛換好的紗布稍微動彈兩下,又微微滲出了血。 嚴肅的男人看到門口站著的女孩,緊繃著的臉突然放松了,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打量她。 俞粼有點怕舅舅,總覺得他長相兇兇的,她小聲叫了他一句,很快扭頭。 母親剛下班都不回家,只在這寸步不離地陪著這病號,她看著兩人只靠眼神交流的神奇氛圍,腦子里又混亂起來。 或許他倆才是正常兄妹該有的樣子,互相扶持,互相鼓勵,也有吵鬧的時候,但終究都記得是一家人。 一種罪惡感油然而生,母親要是知道她和那金毛的事情,會不會發(fā)瘋。 “今天晚上趙阿姨會過去?!蹦赣H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學校還好嗎?老師有沒有繼續(xù)為難你?要是實在不喜歡在那,辦轉(zhuǎn)學也不是難事?!?/br> 俞粼搖了搖頭,母親好不容易在這片學區(qū)買了套貸款幾十年的房子,她要是轉(zhuǎn)了學,一來一去又給銀行白干。 “趙阿姨來,那,那他呢?” 她不想叫那人的名字,也不想稱呼他為哥哥。 母親似乎能理解她的話,笑了笑:“Alex和我說想搬出去住,這幾天在看房子,會有點忙?!?/br> “搬出去?” “是啊,應(yīng)該是找到工作了吧?” 她有點急了:“他不是還沒畢業(yè)嗎?怎么就……” “他已經(jīng)提前畢業(yè)了啊?!?/br> 俞粼咬著嘴唇,暗暗生氣,這人干嘛要在這事上騙她,果然嘴里沒一句實話。 不光是個人渣,還是個大騙子。 “這樣也挺好,他想留在這,一個城市能時不時見面?!蹦赣H看女兒,總是能很快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在她波瀾不驚的表情中讀出了不舍。 可倔強的人總是口是心非:“呵呵,剛好,我早就想讓他滾蛋了,畢業(yè)了是該出去,啃老多丟人?!?/br> …… 這個季節(jié)悶熱感漸漸初顯,日照時長也變多,傍晚的天空依舊亮堂。 辛芊芊牽著金毛飯后散步,它痛快地拉完一大坨,抖了抖身上厚重的毛發(fā)。 作為狗主人,她早就習慣隔著塑料袋感受那帶著體溫的便便,觀察形狀和顏色。 “你是不是又偷吃雞翅了?怎么有骨頭!” 金毛吐舌頭哈氣,一臉傻笑。 俞粼路過的時候,金毛已經(jīng)挨了好幾個大嘴巴子,很響亮。 “嗨?!?/br> “粼粼!你穿校服差點沒認出來。” 辛芊芊是個話癆,從訓狗課聊到狗拉稀屁股沾屎,俞粼剛好想轉(zhuǎn)移注意力,邊擼狗邊聽她吐槽。 “哎對了,你知道我們小區(qū)的花姨嗎?” 俞粼記得這個老太,她女兒在某大廠工作,年薪百萬,還找了個富二代結(jié)婚,每天走路都翹著鼻子。她家的搖粒絨狗仗人勢,有樣學樣,邪惡到令人發(fā)指,見到小孩就狂吠,追著咬人家褲腳,但也慫,見到比自己大的狗就縮在主人身后不動了。 “她家的小泰迪走丟了。” “怎么回事?” “家里沒人看著,這狗自己頂開籠子,一跳就把大門開了,監(jiān)控能看到它跑出了小區(qū),現(xiàn)在這附近都貼滿了尋狗啟示,你看?!?/br> 辛芊芊指著一旁的電線桿,彩印的紙上是只眼白很多的狗,還懸賞了兩千塊。 兩千?俞粼默默記下那狗的模樣,這小祖宗還挺值錢。 “花姨邊哭邊和我說,她就后悔沒給狗戴個刻電話號碼的項圈,至少好心人撿到了也能通知她。”辛芊芊心有余悸,“我得給金毛多準備幾條,它這個體型,跑出去要是撲到小孩,抓狗隊估計會把它打死?!?/br> 辛芊芊翻著手機給俞粼看,有好幾個款式顏色,大多都是皮質(zhì)的,有夜光款,有防蚊圈,還有寵物戴的紅繩金鎖。 它們的日子也是越過越好了。 那次在游樂園,好像Alex是讓她送個禮物來著。 有點諷刺,居然現(xiàn)在才想起來,怪不得狗要跑了,她的確不算是什么好主人。 “這個好看?!庇狒灾钢罱?jīng)典的紅項圈,感覺有點像第一次見面偷拍他的那個。 辛芊芊看了一眼金毛:“還挺搭,不錯,那我買啦!” 她看著辛芊芊馬上下單,突然有點觸景生情,是一種心酸落寞。 人比起狗來是省事,這個年紀也不用她喂食遛彎,但差就差在不夠聽話,太有自我意識了,一點點不順心就要造反。 這男的…… 她有點煩,招惹完自己就跑,把她當什么了。 不過俞粼也覺得自己很犯賤,人家都明確拒絕了,居然還想著有沒有回旋的余地,啥時候了還立癡情人設(shè)。 ……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