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外面電閃雷鳴，車內(nèi)卻寂靜一片，這份無聲的擁抱就像是做最后的訣別，當(dāng)事人似乎不想讓自己沉浸于這樣的情緒，停留一會兒就推開，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總之，現(xiàn)在得趕緊回去，mama見到你安然無恙才會放心?！?/br>
    瞬間失控的人又突然恢復(fù)正常，車內(nèi)的氣氛一下干凈到純碎。

    俞粼有時候真的感覺，他是精神分裂。

    “你剛剛說，愛我？”她問，“那你想要我說什么，我也愛你？”

    Alex沒有回答，只是讓時間慢慢捋平激動。

    “我說了你又會怎樣？和mama坦白？然后和我談戀愛？”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有點(diǎn)動容。

    “誰稀罕，我就不說?！彼み^頭去，“在這里哭一會兒，發(fā)個神經(jīng)我就會心軟？想得美。”

    搞什么，非要糾結(jié)這嘴上愛不愛的。

    幼稚不幼稚。

    她很想問這個問題，可還是沒問出口。

    車一路開到小區(qū)樓下，Alex很自然地把她撿來的狗抱著，一路跟著她上樓。

    母親看到俞粼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抱著女兒，本來就濕的衣服，又更濕了一小塊。

    “你到底去哪里了？外頭這么大的暴雨，我都要擔(dān)心死了！剛剛小區(qū)群里說有個女生受了傷，我還以為是你！”

    母親嘴上是責(zé)怪，可她繃緊的指尖已經(jīng)說明這并不是生氣，全都只是過度憂慮后的激動。

    “對不起mama?！?/br>
    Alex沒忍心打破母女倆的溫存，等到她們分開彼此，才把狗放門口的玄關(guān)處。

    “誰家的狗？”母親這才發(fā)現(xiàn)那只瑟瑟發(fā)抖的泰迪。

    “我其實(shí)是追它才出門的?！庇狒杂悬c(diǎn)不好意思說，“花姨丟了只泰迪，懸賞兩千。”

    “你這孩子真是……萬一這不是她家的狗呢？”

    “那也是做好事啊，救狗一命，勝造七級浮屠?！?/br>
    母親氣地笑了：“俞粼！以后不許再這樣！”

    Alex全程沒有插話，只盯著自己的鞋子，往后退了兩步。

    “媽，我先回去了。”

    母親看他也淋了一身的雨，渾身沒一塊干，估計(jì)是在外面找了很久，心疼道：“你先換件衣服吧？洗個澡，不然要生病了?！?/br>
    “我開車回去，空調(diào)開高些就行?！?/br>
    “那也得先擦一擦呀?！?/br>
    對著這個兒子，她內(nèi)心總是帶著一絲愧疚，還沒好好看過他怎么長大，突然一下就變了個模樣，現(xiàn)在自己面前是一位堂堂正正的，能獨(dú)當(dāng)一面的成年人。

    等她從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回來，他已經(jīng)推門出去了。

    “哎……”

    俞粼看到母親失落的樣子，很快接過毛巾：“我送下去給他?！?/br>
    “那也好?！蹦赣H欣慰一笑。

    “媽?！?/br>
    要沖出去的女孩，突然又回頭停下了。

    “怎么了？”

    “我想今晚去他那住。”

    母親表情微愣，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要說什么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沒了影。

    俞粼追出去，電梯已經(jīng)下行，她立馬決定走樓梯。

    僅僅5層樓梯，她從來沒覺得有這么漫長過，腳步飛快還是沒能追上電梯，眼睜睜看著車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

    “你等等！”

    外頭的雨還是很大，她感覺眼前都是一團(tuán)迷霧，只能瞇著眼睛拍打車窗。

    她一拉開門把手，沒鎖。

    主動坐回這個氣氛壓抑的車內(nèi)，俞粼有點(diǎn)不知所措，她沉默很久，攥緊毛巾，遞到他手里。

    她發(fā)絲滴落下來的水，又濕了胸口，好在是深色的，看不見什么。

    但他依然沒忍住，撥開她臉上混亂粘濕的碎發(fā)，輕輕揉搓擦拭。

    俞粼閉著眼享受了會兒，拿下頭頂?shù)拿?，回敬似的給他擦。

    一條毛巾沾了兩個人的雨水，已經(jīng)濕得不成樣，她放哪兒都覺得有點(diǎn)難受，只好往后座扔。

    面前的玻璃都被水霧凝結(jié)成霧，她手放在他要掛擋的手上，扭頭看著他的眼睛，她動了動唇，喉嚨像是卡帶的CD，什么聲音都沒有。

    俞粼很清楚自己的心意，至少當(dāng)下的心率不會騙人，簡直快到要暈厥過去，從他一次次的勾起興致到試探，再到她心甘情愿走進(jìn)陷阱，不僅僅是因?yàn)橛腥?，不僅僅是對身體欲望的渴求。

    她是真心實(shí)意，真的想象過往后的生活，處處都有他的影子。

    她承認(rèn)自己討厭他，討厭他在鬧別扭的時候沉默，討厭他那些太多太多復(fù)雜難言的愛意，她寧愿彼此是不曾相識的陌生人，而不是一對半生不熟的兄妹，經(jīng)過那些令人尷尬的表白之后，剩下的只有無言。

    但又喜歡他，喜歡到會因?yàn)樗碾x開心痛如絞，甚至都能為了他刻意不去想這是違背道德的luanlun，不去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血緣關(guān)系，只在乎當(dāng)下的心意，只想對自己坦誠，至少要開誠布公剖析內(nèi)心的真實(shí)。

    混亂過后，她似乎前所未有的清醒，伸手，驀地抓過他的衣領(lǐng)，盯著他因?yàn)榍榫w充血的雙唇。

    俞粼抓過他的衣領(lǐng)，盯著他因?yàn)榍榫w充血的雙唇。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招人煩，恬不知恥，不要臉，就是賤?！?/br>
    沒等那人說任何話，幾乎是撞擊的力道，她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

    這個吻很快就分開，愛意不需從嘴說出，還可以透過嘴感受。

    Alex碰向留有余溫的嘴唇，膨脹的思念和欲望在此刻盡數(shù)爆發(fā)。

    他再也不忍耐嗜欲，毫不客氣掐過她的臉，無數(shù)的難言之隱化作口腔里的糾纏，慌亂無措地爭搶她嘴里的氧氣。

    俞粼用力打他的胸口，喘著氣，笑道：“你以為我現(xiàn)在親你，是因?yàn)槭裁?？?/br>
    他捏著她的臉，讓她撅起嘴又吻上去，兩個人都面紅耳赤地快窒息才放開。

    他搖搖頭，又是那個渴望的眼神望著她。

    “你覺得自己配得到我的愛嗎？”她惡狠狠地咬他的下唇，“又賤又壞，像你這種會離家出走的狗，就永遠(yuǎn)都不要回來，滾出去當(dāng)流浪狗吧?！?/br>
    Alex又可憐巴巴地蹭她的臉，混著血味和她接吻。

    “我只會愛我的狗?！彼桓适救醯鼗貞?yīng)一個深吻，“你如果想好要當(dāng)我的乖小狗，現(xiàn)在就不要放我回家?！?/br>
    她湊近他的耳邊。

    “去你家。”

    ……

    兩個難舍難分的人從電梯里就開始接吻，像打架似的你來我往，到門口找了好久的鑰匙，終于進(jìn)了家門。

    “你該換個智能鎖了……”

    Alex將她雙腿舉起抵在門上接吻，撞出重重的一聲。

    “你有??？”俞粼后背被撞痛，順手打了一下他的頭。

    他卻笑著繼續(xù)親她的脖子，說：“我也愛你?！?/br>
    “進(jìn)房間?！彼挥H得話都說不清，“脫了?！?/br>
    女孩的衣服只有裙子和內(nèi)衣褲，他瞬間把她扒了個精光，一路抱著她進(jìn)房。

    “我讓你脫?！?/br>
    俞粼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趕下去，她雙腿交叉坐在床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一件件脫掉衣服。

    等到他壓在床邊要繼續(xù)吻下來，她反手擋住了他的嘴。

    “跪下。”

    Alex依依不舍從她身上下去，乖乖跪在地上，仰頭看她。

    俞粼看到他的臉，就會想起來他欲擒故縱的把戲，把她氣個半死，現(xiàn)在又哭著喊著回來找她。

    她看起來像是那么好哄的人嗎？

    不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她在這個家翻箱倒柜，也沒找到什么趁手的物件。

    沒道具，那只好用手了。

    俞粼命令他抬頭正視自己，反手就甩了一個清脆的巴掌。

    這一掌用盡了她的全力，她自己的手震得隱隱作痛，Alex臉被打得偏過去，愣了好久，繼續(xù)轉(zhuǎn)回來盯著她。

    “沒什么想說的？”

    他動了動嘴：“謝謝主人?！?/br>
    “誰是你主人？”俞粼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你是什么東西，憑什么這樣喊我？”

    他捂著臉，想說又不敢，只能通過乞憐的眼神敘述著情緒。

    過了一會兒，他斷斷續(xù)續(xù)地：

    “我是小狗。”

    俞粼笑了：“所以呢？你要當(dāng)我的小狗？”

    他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

    “可以，我正好想養(yǎng)?！彼知剟钏频?，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我不會完全信任一個人，可狗不一樣，狗的世界除了主人，不會有其他東西，所以我可以完全信任一條狗。”

    “但你不配做狗，你稍微有一點(diǎn)不順心就爭著搶著要離家出走，我憑什么要你？把你養(yǎng)熟了然后眼睜睜看你又跑掉？”

    Alex的唇形微微上翹，很飽滿，眼神清澈，這狗品相不錯。

    俞粼手指輕輕滑過他的下唇，剛剛咬破的地方?jīng)]留下任何結(jié)痂，只有一道淺淺的印。

    他任何地方顏色都很淺淡，干凈得像張白紙。

    她真有可能是心理變態(tài)，對于這種漂亮美好的東西，她只想破壞，撕碎，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被玩弄到渾身傷痕的賤樣。

    那邊很久沒回答，她挑眉：“不說話？”

    “我……”

    在他張開嘴的瞬間，俞粼的手指順勢進(jìn)入他的口腔，用力壓住他的舌頭。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br>
    俞粼是個很聰明的人，她學(xué)東西很快，剛買來的游戲也能立馬上手，對于這個角色扮演，只有一開始的陌生，最后就像在游戲里飾演勇者拯救公主一樣沉浸。

    她做得太好，太真，兩個人都入戲太深，以至于被現(xiàn)實(shí)侵犯那些戲劇片場的時候，她惱怒了，第一次感覺這個虛擬的世界竟然完全不受控制。

    她不允許。

    Alex開始動用舌頭包裹她的手指，用嘴唇討好般地吸吮。

    俞粼冷淡地甩開，踩在他的小腹處，緩緩用力，直到聽見耐人尋味的低喘。

    他努力調(diào)整呼吸，小聲地：“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亂跑了?！?/br>
    “就這樣？還有呢？”

    他低著頭，不自在地挪了挪下體，他被控制著生理方面最脆弱的地方，心理層面也是。

    他想了很久，慢慢地，一字一句，生怕有什么錯漏：

    “我是狗，我想成為主人的專用小狗，不要任何道德觀念，社會準(zhǔn)則，法律約束，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主人?！?/br>
    “求求主人，收留我吧……”

    俞粼笑了，她覺得這話說得很好，好到出乎意料，的確，她不想讓任何人，任何事入侵他們之間的信任關(guān)系。道德這些東西，都是人類社會附加的，很多人都清楚他們生來自由，卻又心甘情愿地被各種條條框框所規(guī)訓(xùn)。

    “你知道的，母語會讓人更有羞恥感?！?/br>
    他喊主人，喊狗，就像讓她喊daddy一樣，輕輕松松，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只不過是情趣，但要真的字正腔圓地叫誰爸爸，這兩個詞，她內(nèi)心只有抗拒。

    她的腳漸漸向下，停在yinjing，大力到像是踩滅煙頭一樣，在他腫脹的guitou上碾過。

    男孩呼吸變得濃重，整個脊背都躬起來，被痛與爽的感受折磨到發(fā)瘋。

    “不說？”她愈發(fā)用力，完全不在乎他會不會就此變成太監(jiān)。

    “Master.”Alex邊喘邊喊，“I  need  you.”

    “什么？”她嘲笑道，“你是人嗎？”

    “Puppy……”他立馬改口，“Puppy  needs  you.”

    俞粼松開腳，她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給他獎勵了。

    男孩的性器早就硬了，現(xiàn)在被欺辱過更是漲到不行，會跟著呼吸的節(jié)奏時不時顫抖，她蹲下去，握住了那根。

    yinjing很快在女孩手里變得更大，幾乎都沒有什么動作，頂端的口就流了一些透明的液體。

    手法不算熟練，卻格外會找敏感點(diǎn)，指尖滑過腥液，時不時用力猛地縮緊，像是xiaoxue一樣會夾，將每一處他忍不住低喘的地方照顧的妥妥貼貼。

    俞粼盯著他的側(cè)臉，仔仔細(xì)細(xì)觀察他每一個反應(yīng)，等到他呼吸急促，嘴唇微張的時候，不帶片刻猶豫地離開了他。

    Alex在快要到頂峰的時候突然失去刺激，他不安地挺了下腰，無措地望向女孩。

    他看起來是那么狼狽，不知所措，讓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譂M意。

    “你知道當(dāng)時，我是什么感覺了嗎？”俞粼捏著他的下巴，調(diào)情似的給了他一個吻，在他放松的間隙，故意使壞咬了一口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通紅的牙印。

    “在我想要的時候不能滿足我，你覺得自己是個合格的小狗嗎？”

    Alex閉緊雙眼，用力搖了搖頭。

    “我錯了?！?/br>
    “是嗎，錯哪了？”

    “不該任性，讓主人生氣。”

    “還有呢？”

    “不該沒有滿足主人，主人想要，小狗就應(yīng)該做?！?/br>
    她輕拍了拍他的臉：“很好?！?/br>
    俞粼重新坐回床沿，視線居高臨下，十分玩味。

    “你要知道，一條總咬傷主人的狗，要么用暴力壓制。”  她停頓了一下，交迭雙腿，“要么干脆拋棄?！?/br>
    “流浪狗在外面只能風(fēng)吹雨淋，吃別人剩下的垃圾，哪天死在街頭也無人在意，你想當(dāng)嗎？”

    Alex早已嘗過這種滋味，也已經(jīng)切身體驗(yàn)過了這種疼痛，離家出走的那段日子，無數(shù)次半夢半醒里被噩夢驚醒，哭著喊著想要試著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痛。

    現(xiàn)在終于有人將鎖鏈拴住了他，終于要帶他逃離這黑暗冰冷的深水。

    他想到這不禁眼眶通紅：“我不想?！?/br>
    “不想什么？”

    “我不要被丟掉，我要當(dāng)主人聽話的小狗?！彼煅手f完，想低下頭去尋俞粼的腿，剛要親到腳踝，就被無情地一腳踹開。

    “誰允許你碰我了？”她在胸口惡狠狠踢了一腳，差點(diǎn)把他整個人踹翻在地，“既然要當(dāng)聽話的狗，就得明白，我說的任何事情都要遵守，我剛剛讓你碰了嗎？”

    Alex重新調(diào)整姿勢，跪也要跪的有水準(zhǔn)，這才是一條合格的寵物。

    他低著頭認(rèn)錯，無論是表情姿勢，還是語氣，都真情實(shí)意。

    “我知道了，我會做主人，任何想做的事情。”

    俞粼伸手，讓他主動伸頭蹭了蹭自己的手心。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diǎn)?！?/br>
    她笑著將手往后撐了一些，將一條腿伸到他面前。

    “這段關(guān)系，我說完，才算完?！?/br>
    終于得到應(yīng)有的獎勵，小狗用臉去蹭她的小腿，用嘴唇去取悅這個令他臣服的主人，從腳踝吻到腳趾，他也不覺得屈辱，反而樂在其中。

    他邊輕吻邊抬起一雙棕綠色的眼睛，仿佛鹽湖，清澈晶瑩。

    “You  say  done，we’re  d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