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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吃瓜看戲的日子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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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運仗著外頭沒人知道她是誰,不跟人客氣,直接罵:“臭不要臉的東西,癩□□樣,看你一眼也吐了,怎的沒有自知之明?給我滾遠點!”

    “臭娘兒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蹦莻€面頰凹陷,形容猥瑣的男人,被顧運這一罵,瞬間氣得跳腳,一揮手,沖他身后的幾個護衛(wèi)說,“給我打!把那臭娘兒們給我抓了?!?/br>
    呼呼沖上來,嘩嘩被打得翻來覆去,一刻鐘不到,全部鼻青臉腫地倒了。

    幾個軟腳蝦一樣的東西,再來十個八個都不夠孟誨發(fā)揮的,刀都沒抽,就打得趴在地上,胃里的酸水直往外吐。

    惡心得很。

    顧運哼一聲:“小雙,拿鞋底,給我照著臉抽他們!”

    “是,小姐!”小雙巴拉巴拉掉臉上的鞋子,幾步?jīng)_到那人面前,鞋底對著人,“啪啪啪!”抽了過去。

    嘴里一邊罵,“叫你瞎了狗眼,狗吠個不停,打不死你!白長根舌頭,再不會說話就給你切了!記得以后沒事別亂開口!”

    把幾個人收拾得只會在地上涕泗橫流地不斷哀嚎,才算罷。

    顧運:“倒霉催的東西,下次再敢如此,送你下去見你祖宗?!?/br>
    說完一揮手,“走!”

    幾人護著顧運,離開了。

    那被打的人從地上爬起來,陰著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一腳踹上身邊的小廝,“狗東西還不起來,給我去查,那一群人什么來頭,住在哪里,敢打爺,我要讓他們死!”

    顧運也不高興著,青天白日還要敢當(dāng)街搶人,看來這坪縣,治安風(fēng)氣可見一斑,真不是個好地方。

    官府衙門難道是擺設(shè)?就讓這樣的人橫行鄉(xiāng)里?

    她問孟誨:“你們大人呢?怎么還不回來?”

    孟誨也不隱瞞她,說:“大約查這縣太爺去了,看他對賊匪的事知是不知,可有勾連。若能解決,這幾天就地解決也好?!?/br>
    顧運:“不能解決呢?”

    孟誨說:“不能一時解決的,大概里頭的牽扯就大了,大人沒功夫?qū)9苓@些事,要移交中州城?!?/br>
    第九十一章

    “方才那個, 不要臉的東西,什么身份?青天白日的,大街上就敢調(diào)戲人, 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孟誨聽了立刻道:“小姐可要我去將人抓過來?”

    顧運是怒氣難消, 卻還是搖頭,“不必了, 已經(jīng)教訓(xùn)過, 我才懶得理睬他們, 等司桓肅把盜匪的事解決, 咱們就走?!?/br>
    司桓肅不在, 孟誨的第一任務(wù)是保顧運, 自然聽她的。

    沒一會兒,就見小雙從外頭跑進來,氣都沒喘勻,就急著說:“我去外面打聽了一下, 原來那賤男人是這坪縣一霸!平素別說調(diào)戲強搶民女, 更壞的事他都做過?!?/br>
    顧運鼻子一皺,“他什么背景,爹娘系誰, 倚仗的是什么?”

    小雙說:“只聽說是這坪縣最富的人, 姓王, 得罪了他的都沒有好下場, 告官也沒用不知, 就算當(dāng)時拿了, 沒兩日, 人就又大搖大擺放出來了,久而久之, 就沒人再敢惹他,被欺負了只能自認倒霉?!?/br>
    顧運生生氣笑,“一個富戶而已,有這么大本事,本地縣令也治不了他?笑不死人,未必是縣令被收買了?”

    這話才說完,忽然只聽見外面一陣霹靂哐當(dāng)?shù)捻懧暎o跟著吵吵嚷嚷起來。

    孟誨幾步過去,開門朝樓下一看——

    樓下三十多個拿著刀的人,兇神惡煞,闖進客棧,那哐當(dāng)?shù)穆曇羰撬麄儗⒆酪稳枷品恕?/br>
    正是適才在街上調(diào)戲顧運的人。

    那男人鼻青臉腫,面目甚是陰狠囂張。

    他身旁緊跟著一個人,塊頭極大,滿臉橫rou。

    此人將手中鋒利的刀往桌上重重一砍!那張桌子生生給劈開了。

    一腳踩著板凳,一腳踢倒一位店伙計,大聲喊道:“有一伙外地人,昨兒在你們這里下榻了,人呢,交出來,否則,莫說你這店別想要了,就是你們這些人,也都要來喂我的刀!”

    伙計被踩得面色驚恐,白得一張紙似的,汗如雨下,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掌柜的連滾帶爬跑過來,抖著手擦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店、店內(nèi)每日來往不少客人,不知,大爺問的是哪一個,可、是不是弄錯了,咱們這里,都是些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啊。”

    陰狠男上前,甩手一巴掌,將掌柜打翻在地,“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敢糊弄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一個坐輪椅的臭娘兒們,身邊還有個十幾歲的小崽子,那小子敢跟爺這里動手,爺要活捉了他,剝皮抽筋!”

    小雙在樓上聽見,又氣又急,可憐巴巴低聲叫:“小姐,那人,簡直,簡直太囂張了!”一個鄉(xiāng)下小地方的地痞流氓,怎么敢這般冒犯什么小姐的!

    孟誨進來,自身上摸出個信號彈,從屋子背面的窗戶放了出去。

    轉(zhuǎn)身拍了拍手,摸摸小雙的腦門,說:“在這里陪著顧小姐,我下樓去收拾那群雜碎,等我打好了,司大人也回來了,別怕啊。”

    小雙一吸鼻子,說:“小孟大人,我會保護小姐的?!?/br>
    丫鬟也站在顧運旁邊,“奴婢也會誓死護著姑娘的!”

    顧運哭笑不得,好嘛,她知道,自己不能跳不能跑,最弱,無怪乎都擔(dān)心緊張自己。

    孟誨出去,一個翻身,從越過欄桿從二樓飛身利落跳了下去!

    一句廢話沒有,拔刀就上!

    眾人只見一片白光從自己眼前唰一下一閃而過,刀氣震,掀翻幾人。

    “一群狗娘養(yǎng)的雜碎,眼睛瞎了,挑釁到你大爺頭上。”

    陰狠男厲聲尖叫,“都給我上,殺了他!我重重有賞”

    事實證明,聲音叫得大,并不一定代表本事大。

    當(dāng)然更有可能的是,他們那幾招亂七八糟功夫壓根不是孟誨的對手。

    要不是有個顧運要保護,而這些畜生人手又多,孟誨連消息都不用給司桓肅傳。

    但他要杜絕顧運出事的可能性,就不能冒哪怕百分之一的風(fēng)險。

    稽查司做事,從不留漏洞。

    客棧一片混亂,其他客人早就跑了出去,沒跑出去的也都縮在角落里躲了起來。

    孟誨打了一批,又有一批沖上來,還有幾個妄圖趁機上樓,孟誨飛起一腳,毫不留情將人踹下去!一邊分心想,再這樣下去,他可要血濺客棧大開殺戒了,到時候大人應(yīng)該能保住自己吧?

    好在,在他忍不住想動刀子的前一刻,官兵來了,嘩啦啦將客棧圍住,一面沖上來拿人。

    司桓肅從容走進來。

    孟誨收了刀,叫:“大人?!?/br>
    司桓肅:“顧九呢?”

    “在樓上,顧小姐沒事。這些人不知道什么來頭,屬實囂張,方才在大街上就敢調(diào)戲顧小姐,被我收拾了一頓,居然還敢?guī)舜蛏峡蜅?。?/br>
    司桓肅冷然一笑:“你不知道,縣令大人必然是知道的,讓他來說說,怎么一個地痞子,連收壓都不敢?”

    孟誨一看,那群官兵后面原來還跟著個帶烏紗帽穿官袍的五十多歲的老頭。

    正是坪縣的縣令。

    就是以前不敢,現(xiàn)在也不得不敢了。

    縣令硬著頭皮,冷呵一聲:“將這些搗亂生事目無法紀的人,通通都給我拿下,押入大牢!”

    司桓肅抬腳上了樓梯,顧運識得動靜,推開了門,眼睛看向司桓肅,半含幽怨。

    “怎么了,顧小姐嚇著了?”

    “我自是害怕,出趟門,身旁還帶著人的,不是說被人調(diào)戲就被人調(diào)戲了。換個普通人家的姑娘遭遇這些,人家又怎么辦,她們身邊有孟誨么,能搬來救兵么?!鳖欉\冷冷說,“司桓肅,我要你把這些毒瘤收拾了,讓他沒有機會再害人。你說,連我也會怕,其他的受害人當(dāng)時會如何絕望?所以,斷不能饒了他?!?/br>
    說她是個氣性大有脾氣的,果真如此,司桓肅心道,這樣不拘一格的丫頭,實在甚是少見,連男人都少有這樣性烈有心氣不怕事的。

    那陰狠男被官兵拿下,絲毫不見害怕,反笑著說:“縣官大人,你現(xiàn)在拿了我,明日可不還是要放了我?究竟有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

    縣令心說,狗東西,你這回可是踢到了鐵板,還不死,本官頭上這頂烏紗帽竟也不戴了!

    是以冷笑:“堵了嘴巴,押下去!”

    縣官也是聽見了顧運一番話。

    直心想能得司桓肅護送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于是上前一步,眼睛半垂,不敢直視人,神色恭敬說道:“小姐放心,此人青天白日帶人行兇,下官絕對不會饒恕。”

    因這客棧已是雜亂無比,狼藉一片,縣令遂請他們?nèi)プ约焊下淠_。

    離開之前,顧運想起來,立馬說:“讓他們給店家賠錢,把人家店都砸了,還打人,可惡至極!”

    “是,下官立刻讓人去辦?!?/br>
    就這樣,一行人又到了衙門府邸。

    司桓肅這樁大佛鎮(zhèn)在這里,縣令將人好生安排好后,忙著辦案去了。

    孟誨就跟司桓肅細說了白日里的事。

    司桓肅道:“你道一個富強之子為何如此囂張?皆因他背后有個土匪窩撐腰,他家與匪首頭子私下有金錢來往,富商的一個女兒還給了匪首做妻子,雙方在此地經(jīng)年勾結(jié)下來,已成了一股黑勢,并不懼怕縣令,更有在這任之前,莫名其妙死過一個縣令,而現(xiàn)下接任的這位,勢弱,無才干,膽小心怯,自然就收拾不了這么一群人。雙榆鎮(zhèn)去年一年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多起盜案,亦都是那群賊匪手下所為?!?/br>
    顧運聽下來,對縣令極為不滿,“在其位謀其政,這樣的沒有手段本事,作為父母官,竟向惡勢力屈服了,還承望老百姓指望誰去?皆因他如此膽怯,只顧自身,才讓那富商之子在這里把自己當(dāng)成土皇帝,耀武揚威無惡不作?!?/br>
    孟誨重重咳嗽了幾聲,擠著眼睛提醒,“小姐,那三個字可說不得的?!?/br>
    顧運白了他一眼,“小孟大人,別打斷我說話。你們說,這縣令是不是打著干滿三年就調(diào)職走人的主意?”

    “那現(xiàn)下他的如意算盤可是落空了?!泵险d摸了摸鼻子說,“他必也知道了,你看,不然怎么趕著將功折罪去審案子了?!?/br>
    孟誨說得沒錯,縣令的確是恨毒了王富商一家,如不是這一家,自己何至于陷入這種領(lǐng)領(lǐng)地?一個縣令,在地方上竟然毫無威望,這兩年他吃了多少憋屈,如今已是被司指揮揪出來,他落不得好,那群王家人也別想好!身后伙著積嶺山的賊匪是吧,他倒要看看,可敢得這京城來的大官兒!

    當(dāng)即將先前姓王的所犯之事全部重新抄查了出來,傳上人證數(shù)十位,物證若干,當(dāng)庭問審,最后竟抖出此人害死幾名無辜百姓。

    一時面作大怒,令一發(fā),直接將人判了一個斬首示眾之刑!

    旁聽百姓無不拍手稱快,暗暗罵:“該!老天有眼,報應(yīng)!”

    那王家當(dāng)日就得了消息,立刻派管家上門,縣令聽得下人來報,冷笑一聲,拒之不見。

    王家管家冷汗涔涔回家稟告,王夫人大哭,忙叫王老爺,“快些聯(lián)系義兄,這縣令是發(fā)了瘋癲不成,怎敢緝拿我兒!”

    王富商嗅出一絲不同尋常,可他兒子還在人手上,半點不敢耽擱,當(dāng)即寫了一封信,裝好,再封上一箱白銀,令人立刻送往積嶺山。

    顧運一心等著那富強之子行刑,這日,卻見司桓肅在紙上寫畫。

    她從輪椅上站起來,扶著桌子,慢吞吞走過去看,一面說:“你在做什么?!?/br>
    司桓肅手下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