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吃瓜看戲的日子 第107節(jié)
顧運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司桓肅拉住。 她皺眉:“你做什么,放開?!?/br> 司桓肅看著人,倏而笑了笑,“你要與我當陌生人?顧運?!?/br> 顧運冷然,“怎么,不行?你這般欺我,我還與你笑臉盈盈不成?司桓肅,你在做什么夢。” 司桓肅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看著她的眼睛。 “我夜闖你閨房你從不害怕,出門與我同乘一車,晨起讓我為梳頭發(fā),你可知這些代表什么?陌生人沒有如此的。” “你放屁!”顧運面紅耳赤,簡直氣炸了肺,“你是不是有病,你滾啊!我說什么便是什么!你司桓肅在我這里,就是個陌生人!我只與你坐車了么,那你猜猜看我這一路怎么來的宣城,當然是與童關(guān)坐一車來的,客棧里,他也不是想進我屋子就進我屋子,難道你以為自己很特別嗎?” 顧運一大段話說完,深吸了幾口氣,“我現(xiàn)在一句話也不想跟你說,放開我!” 司桓肅卻把她的手腕捏得更緊,聲音淡淡:“那些我都沒看到,不作數(shù)。你說我騙了你,你害怕,是我做錯,我補償你,你待讓我如何,都答應你?!?/br> 顧運掙脫開他的手,“晚了,我不稀罕!”說完,再次將人重重推了一把,然后跑了。 去他娘的不作數(shù)!他以為他是誰??! — 晚上,梁太守設(shè)宴款待顧運和童關(guān),感謝二人提供的信息,讓他們的案件又有了新的偵查方向。 童關(guān)此時一心看熱鬧去了,視線在司桓肅臉了瞧了好幾眼。 呵,那分明是巴掌打出來的紅印子,雖然沒有很深,但總歸是留下了痕跡。 心內(nèi)不免嘖嘖,果然那丫頭不是個受欺負委屈會忍氣吞聲的,這讓旁人聽到戰(zhàn)兢的司指揮使,那也是說打就打。 果然叫人佩服吶。 一頓飯吃得各有各的心思,很快散了場。 梁太守早已經(jīng)著人收拾了干凈屋子處出來,讓二人去休息。 童關(guān)卻非要故意撩他們兩個。 先笑瞇瞇與顧運說:“你若是不習慣在此地,就與我同回客棧,我自去與太守大人稟明一聲就是了,相信人也能體諒的?!?/br> 顧運從方才吵架起心里就一直不得勁,不高興,正不想看司桓肅那張臉,剛要點頭說好。 司桓肅卻先淡漠開口,“童公子要去便去,她自然不會去,前幾日勞煩你照應她,既然人已送到,就不必你再cao心了?!?/br> 童關(guān)抬首,道:“司桓肅此言差矣,顧姑娘的事我如何能不管,畢竟,我們可是拜過堂都關(guān)系,怎是其他人能比得?” 司桓肅:“我勸你別再說這話。” 縮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當個隱形人的清兒,忽然感覺背后汗毛倒豎,一下蹦起來,拉著童關(guān),“公,公子,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咱們趕緊去歇息吧!”說著半扶半推將自家公子給請走了。 顧運就也悶著頭,并不理會司桓肅,叫丫鬟帶她回休息的屋子。 第一百二八章 顧運一臉心煩地入睡, 心想日后再在司桓肅身上吃虧她就是狗,以后要么只能自己利用他,讓他也吃一次虧, 上老當, 看他還高興不高興得起來。多新鮮,那道歉值幾個錢, 刀不扎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早晚讓他試試滋味…… 想著想著, 不知不覺就慢慢合上眼皮, 進入到了黑條甜的夢鄉(xiāng)。 翌日, 顧運一醒來, 兩丫鬟就端了梳洗的面盆牙具進來,給她穿衣服梳發(fā)。 捯飭干凈,迎著人去了外頭,端上早飯, 伺候人吃著。 又飲完茶, 丫鬟方才說:“我領(lǐng)姑娘過去吧,兩位大人今日正有事情要說,等著姑娘呢?!?/br> 兩位大人說的自然是梁太守和司桓肅。 顧運才過去。 天圣教案要破, 不知童關(guān)摻進來又有什么目的, 幾人都在正廳里。 顧運問:“叫我來做甚?” 童關(guān)咳嗽了兩聲, “司大人手上有些線索, 要出門辦案?!?/br> 司桓肅開口, “你與我同去?!?/br> 顧運一哼, 咕噥, “我又不是衙門里的人,去做什么, 我不去?!?/br> 司桓肅站起來,“去,你去我便告訴你一些你阿姐那里的消息?!?/br> “你這人,如何這般討厭?!鳖欉\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睛。 梁太守弄不明白這幾個年輕人,一時之間插不上話。心想罷了罷了,有司桓肅在,總不可能出大錯的。 童關(guān)也跟上,一個他厚臉皮,二個他十分自信,言自己是提供了關(guān)鍵信息的人,當然要跟著去見識見識。 司桓肅另帶著兩個侍衛(wèi),童關(guān)身邊跟著清兒,一行人,騎馬出城,到了宣德避暑行宮。 一個多時辰,到了山腳下。 顧運從馬車窗戶打眼一看,就見巍峨壯觀的一座宮殿。 周圍綠樹成蔭。 好像涼爽了不少,的確不那么熱了。 “這就是宣德避暑行宮?怎么來這里。” 司桓肅點頭:“是?!?/br> 他原來也沒有想到,天圣教最深的一個據(jù)點竟然藏在這里。 “走,進去?!?/br> 眾人一道下了馬,顧運從那車里走出來,一起往避暑行宮而去。 自從皇上在此遇刺,當天已經(jīng)處置了一批人,白玉階梯上血流如注,多少人喪了命。 只是死再多人,背后作案的人不抓到,皇上的氣不能平火不能消,身邊所有人都膽戰(zhàn)心驚。 司桓肅便用了一點法子,撬開了那細作的嘴,才是知道,原來,這避暑行宮的后山,有一跳無人知道的密道,能直通外頭。 顧運沒空跟司桓肅使別扭了,看著他們移開一處障眼法的超大石壁,挖開掩飾在外面的一層泥土與枯樹枝爛樹葉。 面前赫然出現(xiàn)一道機關(guān)門,上前按住一處開關(guān),門就開了。 如今昏暗,越往里看越是是昏幢幢一片。 司桓肅從身上拿出一間蠟燭大小的東西,顧運見過,好像是叫什么火消的東西,比蠟燭的照明程度范圍強了數(shù)十倍不止,有點像煙火的亮度,燃燒速度非???。 司桓肅把它外面的殼子抽開,一接觸氧氣,嚯一下就亮了起來,他抬手將東西用力往用力一扔,一直扔到暗道里。 里面瞬間就被照亮。 火光一點沒有減弱,說明里氧氣含量充足,地下也沒有濕漉漉長苔長草,而是平平整整的泥土,可以推測出經(jīng)常有人走這里。 好家伙,避暑行宮里藏著這么一大條暗淡,皇上這次沒死,真真是運氣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事,卻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侍衛(wèi)頭領(lǐng)被處死也不冤。 顧運心里默默算了時間,火消熄滅大概用了五分鐘。 徹底熄滅后,侍衛(wèi)點上幾盞烽,在前面開路,顧運就走中間,司桓肅跟在司桓肅后面,手里也你提了一盞燈籠。 一行人,踩著光,慢慢往里面走。 “咦?”顧運忽然一頓。 司桓肅上前一步,“怎么了?!?/br> “踩到了什么東西?!?/br> 前面幾人也停了,司桓肅將燈籠放低往下照,顧運挪開腳,蹲下來,的確有個東西,并不是石頭,已經(jīng)被踩進去大半,只剩下一個角冒在外面。 “好像是塊鐵牌子?!鳖欉\說。 童關(guān)說:“挖出來看看。” 司桓肅袖籠中間有匕首,抽了出來,往土上一扎,三兩下,就把東西撬了出來。 一塊巴掌心大小黑色的玄鐵牌,一面上刻著一幅畫,一面刻著一個圣字。 顧運一看,那刻畫,儼然是一只盤著的蛇身人面相,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司桓肅要找的那件,蛇身人面的金器,據(jù)說是北夷皇族的圣物的東西。 這是北夷人的東西!顧運心里一噔,所以果然天圣教和北夷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顧運看一眼都想起來,更遑論從頭到尾參與到那事中的司桓肅。 司桓肅將東西收了起來,才說:“繼續(xù)走,先出去。” 顧運撐著推站了起來,司桓肅扶的她一把,顧運瞪了人一眼,把他手拂開。 司桓肅倒沒說什么,前頭童關(guān)不知什么時候側(cè)身過來。 輕輕哼地笑了一聲,“喲,還鬧著別扭呢?!?/br> 這地道非常長,有點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寬度僅能供兩個并排行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顧運估摸著大概得有二三十分鐘,到了洞門口,依舊是東西堵著,從縫隙中透出幾道光。 司桓肅摸到機關(guān)扣,門打開,門口垂釣瀑布一樣的藤樹葉,將這一片掩得嚴嚴實實。 從遠處看,并不容易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暗門。 顧運噓出了一口氣,終于出來了,雖然有油燈蠟燭。 但這種陌生悠長狹窄昏暗的暗洞地道,不知是什么年月挖出來的,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天知道它會不會有坍塌的風險,里面會不會爬出來什么蛇蟲鼠蟻。 這墻壁上可是生滿了綠色的苔蘚。在燭火光暈的映襯下,更加不可捉摸。 顧運提著裙子蹬了蹬腳,鞋子上踩了許多泥。 這里已經(jīng)出了避暑行宮的范圍,位于一片低矮的山上。 他們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不遠處有兩間小木屋。 侍衛(wèi)立刻上前查看。 推開門,里面只擺著一張床,幾件桌子,另一件屋子放著一些捕獸夾鋤頭斧頭繩索等雜物。 桌上有灰,近期應該沒有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