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水里撈到人了嗎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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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他停下來看向已經(jīng)呆滯的宴聆青,“在殘魂消散之前,你確定他已經(jīng)有了獨自存在這世間的能力?” “什么意思?”江酌洲已經(jīng)逐漸收斂的危險氣息再次爆開,“別告訴我,殘魂消失,宴聆青也會跟著一起?” “冷靜啊江老板,別這么看我,真挺嚇人的,我這不是在向你們確認(rèn)嗎?如果他的魂魄已經(jīng)全部修復(fù)好就不用怕了?!?/br> 江酌洲沒有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宴聆青心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傷痕。他運用那些能量修復(fù)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唯獨還剩心口那一道。 愛和欲,他到哪里能讓他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感受足夠多足夠濃烈的愛和欲? 而且心口……又是心口…… 他握劍刺入的也是心口。 江酌洲閉了閉眼,喉結(jié)艱澀地上下滾動,“有什么辦法能讓殘魂留得更久?” “有啊,方法很多,一是找到殘魂的主人,抽魂,抽出來一點點喂養(yǎng),二是用心頭血固魂,兩種方法都傷身,第二種相對來說傷害小一點,但不如第一種存在時間長?!?/br> “不能直接讓殘魂歸位?” “可以是可以,但這殘魂就這么一點,就怕放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把它和小水鬼的聯(lián)系抹掉了,”吳昭昭搖頭,“不保險?!?/br> “知道了,”江酌洲指腹觸上宴聆青的腦袋,承諾般沉聲說道,“別怕,我不會讓殘魂消失,也不會讓你消失的?!?/br> 宴聆青將頭頂?shù)氖种改昧讼聛肀г趹牙?,“沒關(guān)系的,我對生死沒那么執(zhí)著?!?/br> 相比死了他覺得活著更好,他也不喜歡小殘魂消失,但如果他們都消失在這世上,也是可以接受的事。 但江酌洲不接受,他想,殘魂的主人用盡那么多方法把他留下來,一定也是無法接受宴聆青的消失。 不過這些由他來做就可以了,宴聆青不是非知道不可。 吳昭昭看得有些稀奇,問宴聆青道:“真的假的,老夫看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宴聆青的確是皺著小眉頭的,從吳昭昭手機(jī)響的那一刻起,他苦惱地說:“我是想到我的手機(jī)沒有拿出來,肯定被炸掉了?!?/br> 吳昭昭:“……” 吳昭昭:“這有什么,再買一個的事,多簡單?!?/br> 宴聆青還是沒展眉,“那得花好多錢,手機(jī)里的錢會不會也跟著炸沒了?” 吳昭昭心想再貴能貴到哪去,而且江老板是缺錢的人嗎?這些話還沒說出來就聽他老板一本認(rèn)真說道:“沒事的,錢不會消失,而且你的手機(jī),忘了?它三年內(nèi)免費換新?!?/br> 宴聆青一愣,眼眸微微睜大,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 嗯……挺好看的,就是木偶笑得不是很自然。 吳昭昭看得有一肚子槽要吐,誰家手機(jī)三年內(nèi)免費換新???就算真能換你也得拿舊機(jī)去換吧!都炸沒了拿什么換??? 第60章 吳昭昭當(dāng)然沒有傻到把這些說出來破壞氣氛,江酌洲把自己的手機(jī)拿給了宴聆青玩。 看到小家伙投入進(jìn)去,他問吳昭昭:“我的問題看出來了?” 吳昭昭點頭,“看了,光看著跟以前沒多大差別,但這不能證明罪孽沒有消失,”他想了想打了個比方,“就跟排斥反應(yīng)一樣,引起排異的東西切掉了,身體因此受到的影響總需要時間來恢復(fù)的?!?/br> “其實有個很好的驗證方式,這幾天你多跟人接觸,我是說正常接觸,什么限制也不做,看看對方還倒不倒霉就知道了?!?/br> 江酌洲望著他沒說話。 吳昭昭:“干什么?這不是你告訴老夫的,周培柯告訴你真相是為了打擊你刺激你的心緒,沒必要在那個時候說謊啊,罪孽和你自身神魂相斥,溢散出來沾上就倒霉,沒錯啊?!?/br> 吳昭昭把事情從頭擼了遍,還是沒覺得自己哪里說錯,但江酌洲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吳昭昭:“……” 吳昭昭:“!” 靠,懂了,這是讓他來當(dāng)實驗對象。 “行!”吳昭昭一拍大腿答應(yīng)了,他對自己的判斷有信心,但是,“得加錢!” 江酌洲:“可以?!?/br> 吳昭昭扔掉了身上的轉(zhuǎn)運符,取出了夾在手機(jī)殼里的祛穢符。直接扔垃圾桶是舍不得的,他準(zhǔn)備找個地方放著或者拿去送人,臨出門前又回頭指了指宴聆的方向,問道:“你和那個……有聯(lián)系,他是你的對吧?” 語焉不詳,江酌洲卻是聽明白了,他在問那塊殘魂是不是他的。 江酌洲“嗯”了聲,說:“大概?!?/br> 吳昭昭了然,要不他說需要找到殘魂的主人時他會這么淡定呢,短短幾天找到那么個人何其困難,果然是早就有了猜測。 吳昭昭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身后跟著何虞和鐘創(chuàng),突然—— “啪?!?/br> 誰都還沒有說話,一聲小小的、拍打在床上的聲音響起,幾人目光同時看了過去,就見小宴聆青岔著腿伸直了坐在被子上,雙手撐在兩側(cè),面前是個跟他對比起來顯得格外大的手機(jī),表情憤憤,看起來是在對著手機(jī)生氣。 “怎么了,是游戲打不過去?”江酌洲還沒看清屏幕上的是什么,哄人的語氣已經(jīng)脫口而出,想想又不對,宴聆青對游戲很有耐心,打不過去只會花更多時間默默在上面磨。 何虞鐘創(chuàng)同時頓在門口,鐘創(chuàng)將驚詫呆滯懷疑直接表現(xiàn)在了臉上,向來都是一副表情的何虞也抿緊唇微微睜大了眼。 這兩人給周培柯貼上那兩張符后就被沖擊得暈了過去,吳昭昭替他們拔除了煞氣,睡了一夜加一早上,基本已經(jīng)沒有大礙。 他們昨晚沒見過宴聆青,大致經(jīng)過已經(jīng)從吳昭昭嘴里得知,但真見到那么小小一個的宴聆青,只一個背影就把他們震到了。 鐘創(chuàng)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這也太小了,真不是人偶成精? 他傻傻站在原地不動彈,還是何虞在身后輕推了他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往里走。 宴聆青沉迷過手機(jī),后面又因為工作和修煉花了好大力氣戒掉了整天埋頭在手機(jī)的習(xí)慣,這樣算下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玩過手機(jī)了。 想玩游戲,江酌洲手機(jī)沒有,他自己找到去下了,等待的過程一不小心把相冊點開,然后就看到了方道長的照片。 他仔仔細(xì)細(xì)盯著看了好幾遍,雖然瘦了點,虛弱了點,還是閉著眼睛的,但他確認(rèn)這就是以前追殺白裙小姐的方道長。 他曾經(jīng)為了得到這個方道長的消息還天天跟在何簡奕身邊。 但怎么還沒死呢? 還是已經(jīng)死掉了?照片上閉著眼睛看不出來死活。于是聽到江酌洲問話的時候,搖搖腦袋,把手機(jī)往男人面前推了推,指著照片問他,“這個人是活著的嗎?什么時候拍下的?” “活的,昨晚吳大師拍的,”江酌洲看看照片又看看小家伙的表情,已經(jīng)察覺出不對,“怎么,認(rèn)識他?” 正要答話的宴聆青突然感到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他仰頭去看,沒看到,繼續(xù)后仰……再后仰……一個不穩(wěn),整只小木偶往后躺在了床上,這下終于看到了,旁邊一連串站了三個人,鐘創(chuàng)何虞吳昭昭。 鐘創(chuàng)和何虞身量都很高,兩人傾身過來看他,投下的光影就把他罩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有沒有事?”何虞伸出了手,想把他扶起來,面對這么小一個宴聆青又覺得有些無從下手,臉上難得露出緊張的情緒。 鐘創(chuàng)沒想那么多,兩手抓住宴聆青就將他舉到了面前,“嘖,等比例縮小啊,完全看不出差別,”他捏捏他的肩又捏捏他的手,“有點硬,也有點軟,真是木頭雕出來的?” “聽說昨晚是你救了我們,受了傷要在這個木偶里修養(yǎng)一陣才能好,還痛不痛?” 何虞眼神陰了下來,“你不該這么拿著他?!?/br> 鐘創(chuàng)不爽,“我怎么了,我這還拿得不好?小肩膀托著了,腿也托著了,抱孩子也沒這么仔細(xì)的!” 宴聆青:“……” 宴小木偶的表情都木了,他也不是小孩子啊。 吳昭昭已經(jīng)在他那張椅子上坐下了,嘿,不說話,就坐著看熱鬧。 江酌洲感覺頭又開始疼了,他低垂了眼沒去看被人抱在手里的宴聆青,半晌,曲起的指節(jié)在床頭敲了敲,“叩叩”的聲音吸引了眾人注意力,“放他下來,他不是玩具?!?/br> “咳?!辩妱?chuàng)對上江酌洲那雙黑沉沉下意識避開,不自在地咳了咳,他沒把他當(dāng)玩具,但真的想一直拿在手里。 鐘創(chuàng)把宴聆青放下了,出于同伴情意開始對江酌洲表示問候,“老江,你怎么樣?聽說傷得挺重,要不我們出去留你一個在這里好好休息?” 重點是“留你一個”。 江酌洲涼涼掀起眼皮,“老江?” “行,”鐘創(chuàng)咬牙,“江哥!江哥行了吧!” 鐘創(chuàng)年紀(jì)輕脾氣傲,但經(jīng)過這些事他是真挺服江酌洲這人的,也就大了三歲,叫聲老江也沒怎么吧。 江酌洲沒應(yīng)聲,也沒反對,倒不是沒人叫過他老江,但鐘創(chuàng)叫起來就聽著牙癢,他重新將手機(jī)擺在了宴聆青面前,這才說道:“我沒事,需不需要休息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而且我們正在說正事?!?/br> 他點點宴聆青的腦袋,“可以繼續(xù)說了。” “好的,”宴聆青說,但他還記著何虞和鐘創(chuàng)關(guān)心他還沒有回,于是先對何虞說,“我沒有事,”又對鐘創(chuàng)說,“是木頭雕出來的,我不痛,過幾天我出來就沒事了?!?/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語氣有些微的異樣,“是另一只水鬼把你們撈上去的,不是我。” 宴聆青當(dāng)時是想上去撈人的,那只水鬼比他更快一步將人撈走了,對此宴聆青心里總有點別扭。要說他有什么執(zhí)念的話,應(yīng)該就是掉到他湖里的人得他撈,而且他還想撈到主角攻受。 把這些說完他點著屏幕上的照片跟江酌洲說:“這個是方道長,他是何太太請來對付白裙小姐的,我那時候捏碎了他縛鬼的玉佩,他受到反噬應(yīng)該活不到現(xiàn)在?!?/br> “哦?”江酌洲聽后若有所思,黑沉的眸色更深,語氣幽幽道,“看來這個方道長對周培柯還挺重要?!?/br> 宴聆青:“是周培柯救了方道長嗎?” 江酌洲:“應(yīng)該是?!?/br> “難怪了,”宴聆青白凈漂亮的小臉露出終于想明白事的表情,“難怪白裙小姐有一次冒出來跟我說,說她總覺得自己還有事沒做完,難以得到真正的平靜?!?/br> 方道長讓何簡奕去給白裙小姐的尸骨釘魂,又將她的魂魄打得破破爛爛,算得上她死后最大的仇人了,仇人還活著,怎么能得到真正的安寧。 “這樣啊,”江酌洲耐人尋味地說,“那就給她一個機(jī)會好了?!?/br> 宴聆青也贊同,“對的,得告訴白裙小姐,這個方道長還是活的?!?/br> 何虞拿了個蘋果默不作聲在旁邊削,此刻聞言看了眼江酌洲,說道:“你懷疑方明是周培柯的一顆重要棋子,或者這是他藏的后手。” 完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昨晚那些被周培柯激出的仇恨仿佛不曾存在。 江酌洲:“嗯,總要防著的?!?/br> 吳昭昭在心里“嘖嘖”了兩聲,真黑,分明是自己想利用別人,還說什么就給她一個機(jī)會,想要追蹤一個人,還有什么比用鬼更悄無聲息的? 江酌洲和何虞都沒有再說話,手中的蘋果被切成小塊,水果的香甜氣越來越濃,玩游戲的宴聆青沒忍住看了過來。 何虞問他能不能吃,宴聆青遺憾地?fù)u搖頭,說:“只能聞聞?!?/br> 然后小家伙趴在碟子邊上吸聞水果的香氣去了。 這是鬼的標(biāo)準(zhǔn)進(jìn)食方式,但宴聆青習(xí)慣了吃,原本還不覺得變小有什么,現(xiàn)在想快點變回來了。 鐘創(chuàng)臉上茫然,他像是慢了一拍才反應(yīng)過來,“你們什么意思?你們懷疑周培柯沒死?他有后手!怎么可能呢?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