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墨川邁著大長腿走到床邊,低頭看著黎諾。 “這不是和昨天沒什么區(qū)別嘛?!?/br> “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何宴也走過來,“現(xiàn)在脈搏很平穩(wěn),檢查結(jié)果也ok,睡一覺就會醒來了?!?/br> 護士們設(shè)置好機器之后就全部出去了,現(xiàn)在病房只能聽見嘀嘀的聲音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接近我的小朋友嘛,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fēng)啊?!?/br> 墨川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去找你同事看看腦子吧,”他又好奇地問道:“不過,推遲了嗎?二次手術(shù)時間?” 何宴嘖了一聲,“是啊,總不能拖著這副病體去做手術(shù)吧,原本恢復(fù)能力就很差了?!?/br> “大概還需要多久的修養(yǎng)?” 何宴算了一下,“三個星期吧......至少?!?/br> 秦栩也走進病房,拉住一把椅子坐下,“沒有治療方法嗎?用藥?手術(shù)?或者干脆器官移植?” “黎諾的情況不同,是天生的體弱,就算再怎么人為治療,也沒辦法徹底改變,只能說改善吧,好好養(yǎng)著才是秘訣。” 墨川笑了起來:“你身為醫(yī)生這么說不太好吧?!?/br> 何宴一聳肩,“我是實事求是派?!?/br> 他拿起一杯水遞到黎言面前,“喝一口吧,你現(xiàn)在像個在沙漠里行走了幾天的人。” “嗯,”黎言接過杯子,咕嚕幾口喝了干凈。 然后,不到一分鐘,他倒在沙發(fā)上,陷入了沉睡。 墨川和秦栩齊刷刷看向何宴。 何宴幫他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口中說道:“別這么看我,只是加入了安眠成分而已,再不休息,他真的要猝死了?!?/br> 墨川嘖嘖兩聲,“醫(yī)生啊.......” 何宴又回到病床邊,查看了一下黎諾的情況,又給他拉了一下被子。 “你們現(xiàn)在也該走了。” “我看一會再走,還沒到半小時呢。這么早就走,太虧了。”墨川也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何宴收起手中的小電筒,雙手插進白大褂口袋中,盯著墨川看,然后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沒起身的秦栩。 “你看我干什么?你沒其他病人要管了嗎?” “因為有點好笑?!?/br> “什么好笑?” 何宴以一種悠然的語氣嘆道:“墨大少爺每天都來探望這點十分好笑?!?/br> 這有什么好笑的,墨川懶得再回答他,移動椅子,進一步接近病床。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之前他就想觸碰黎諾了,因為黎言一直看著,下手不到一秒就被阻止了。 他的指尖碰到的地方是黎諾的額頭。 順著漂亮的線條微微滑動手指,能感受到柔嫩的肌膚。 但還沒摸一會,又被阻止了,何宴滿臉不愉的抓起他的手。 “臟手碰誰呢?” “好過分,我可是洗了好幾遍手?!?/br> “就算那樣也臟?!?/br> 與其說是臟,不如說是討厭他觸碰黎諾。 何宴一把甩開墨川的胳膊,嫌棄的擦了擦手。 “哥?!?/br> “叫哥也不行,別想再碰。” “哎,不是,我只是想問些問題?!?/br> 何宴看了他一眼,“什么?” “你和這兄弟倆很熟悉對吧?我想知道黎諾以前的事呢?!蹦ㄒ荒樜液芎闷娴臉幼诱f道。 何宴雙手抱臂,冷眼看人:“你是他的什么人?就問這些話。” “你真對黎諾感興趣?不是鬧著玩那種?” “你覺得呢?” 墨川將問題反拋了回來。 何宴在醫(yī)院待久了,什么樣的人都見識過,為情愛所困的男男女女都快把他搞出ptsd了。 他上上下下掃了好幾眼墨川,特別是觀察著他現(xiàn)在注視著黎諾的眼睛。 半晌,冷笑了一下。 這家伙,連自己的心都還是一片迷茫,反而來問別人嗎? “別跟我在這玩反問游戲,再說了,什么以前的事,難道你沒調(diào)查過?”何宴不相信。 “還有,我都說了別碰。” 就一會兒的功夫,墨川就把自己的手指掛在黎諾的手上了,大小差距很明顯。 只要一握拳,就能把他的小手全部包在自己的手掌心。 何宴捏著他手背的一塊皮,把墨川的手提開了。 “痛痛痛,”墨川吹著氣,“感興趣那個問題,黎秘書也問過呢。沒有真心的話,就不行嗎?僅僅是因為想那樣做就那樣做了,我也沒傷害他啊?!?/br> 真是隨性啊。 何宴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算了,大少爺沒經(jīng)歷過,不懂。 “的確是這樣,但是沒有真心的做法對黎諾不好。” 這家伙也是防備自己的一員啊。 又一次玩著黎諾小手的墨川好笑般說道:“一年前剛和黎言認識時,你沒說什么,為什么到了黎諾這里就多加防范了?!?/br> “因為黎言很堅定,不會輕易動搖,不去管也沒事。” 少年時期就分崩離析的家庭生活讓黎言心智很是堅強,這是任何人都承認的事實,一無所有的人在經(jīng)歷誘惑時,很難不動心,但是黎言卻不是那樣。 當然,他的唯一弱點也很明顯就是了,畢竟那么大一個活人睡在那。 “而且,”何宴扭頭去看睡著的黎言,“他本來就心地善良,不會去傷害別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