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 第61節(jié)
慕昭不解地眨了眨眼。 蘇漾算是明白了,和她念叨再多也是白費,秦嶼池就是個男狐貍精,把慕昭昭吃的死死的。 “行了行了,”蘇漾捏了把她的臉蛋,“他最好是認(rèn)真的,要是敢渣你我雇人打他?!?/br> “他不會渣我,”慕昭看著她,很認(rèn)真地說,“而且他打架很厲害的,你雇的人打不過他的?!?/br> 蘇漾:“……” 得了,現(xiàn)在可以很確定,慕昭昭真的被秦嶼池吃的死死的。 - 蘇漾這次回國的日程安排的很緊,在北城只能待三天,慕昭帶她去學(xué)校逛了逛,又去著名的景點逛了一圈,第二天晚上回酒店前兩人去了商場。 國慶看中的那件大衣還在櫥窗里,慕昭看著銀行卡的余額,花了近乎全部的現(xiàn)金買下了黑色大衣,這一行為讓蘇漾剛壓下去的火又冒了出來。 “……給男人花錢倒霉三輩子?。?!”以這句話結(jié)尾,蘇漾結(jié)束今晚的閨蜜夜談。 最后一天晚上,蘇漾把慕昭拉去了酒吧,說是這次走要等到暑假才能回來,又要很長時間見不到。 慕昭只去過“雙子座”,就把蘇漾帶到了這里。 蘇漾算是野蠻生長,酒吧俱樂部這種地方來的勤,給慕昭點了杯度數(shù)很低的檸檬酒,自己要了杯威士忌,坐在角落里的卡座邊喝酒邊聊天。 舞臺上燈紅酒綠,紫紅色的燈光交錯。 一片音樂聲和嘈雜聲中,慕昭咬著吸管,忽然聽到了附近有人提到“秦嶼池”的名字。 眼睫顫了顫,她下意識抬頭看去—— “聽說秦嶼池和你們法學(xué)院的慕昭在一起了?” “別提了,誰能想到秦嶼池能被她拿下,我是真沒看出來她有什么本事讓秦嶼池浪子回頭?!?/br> “別的不說,慕昭長的是真漂亮,這年頭長的那么純的女的真不多見,而且聽說還是學(xué)霸,你們學(xué)校追她的應(yīng)該不少吧?!?/br> “她是不錯,但比她不錯的人多的是,而且秦嶼池家里還這么有錢,真是想不通怎么會看上她......” 蘇漾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看著慕昭低垂的眉眼,擼起袖子就要去跟那堆長舌婦掰扯,慕昭拽住她的袖子,“你干嘛???” “氣死我了,怎么到哪兒都能遇到八婆?” 慕昭扯唇笑了下:“八卦是人類的本性,你不至于專.制到要捂別人的嘴吧?!?/br> “……” 蘇漾又氣又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我現(xiàn)在都想當(dāng)棒打鴛鴦的老式家長,和他在一起還得承受被人指指點點,太憋屈了!” “我不放在心上的。”這話不是安慰蘇漾的,而是真心話,慕昭從一開始就知道,如果和秦嶼池在一起就要承受流言蜚語,只是流言蜚語而已,她還沒脆弱到連別人說閑話都承受不住。 做任何事都有代價,上帝早已在暗中標(biāo)好了價格。 蘇漾還陷入邏輯的怪圈里,最后突的想通—— 慕昭昭是對的,凡事都有代價,選擇一樣?xùn)|西就代表放棄另一樣?xùn)|西,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既然選擇愛慕者眾多的秦嶼池,就要忍受被別人說三道四,如果想要平靜的生活,選擇越平凡的人越好。 可平凡的人,哪能配得上她家慕昭昭啊。 這么想想,蘇漾也沒那么抵觸慕昭昭對秦嶼池戀愛腦,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是非常喜歡,肯定不會跟人家談戀愛。 在感情里,如果都是理智的思考,未免太沒意思了點。 兩人沒待太久,不到九點就準(zhǔn)備離開,從卡座到電梯需要經(jīng)過正在嗨的舞池,蘇漾怕慕昭走丟,拽著她的手腕往前,撥開擁擠的人群。 剛走出舞池,慕昭另一只手腕忽然被攥住,對方力氣太大,連帶著蘇漾都被脫了過去。 緊跟著,頭頂響起輕佻的聲音:“這不是慕昭meimei嗎?” 慕昭立即皺起眉,抬頭看向拉著她的林致遠(yuǎn),頓時冷下臉,面無表情地說:“松手?!?/br> 林致遠(yuǎn)是林正宏的兒子,非要算也能算慕昭的表哥,只是血緣關(guān)系遠(yuǎn)到幾乎沒有。 典型的喜歡亂搞的富二代,之前把女大學(xué)生的肚子搞大了,最后差點鬧出人命,還是林正宏花了錢才壓下去的。 每次見他,慕昭本能的惡心,此刻更是惡心到極點,林致遠(yuǎn)應(yīng)該是喝了酒,雙眼毫不掩飾地盯著慕昭,色瞇瞇地眼神油膩又猥瑣,看著就讓人想吐。 林致遠(yuǎn)的另一只手摸上慕昭的下巴,“幾個月不見,昭昭又變漂亮了,讓哥哥好好看看——??!” “滾開!”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漾踹了一腳,然后把慕昭拽到身后護(hù)著。 林致遠(yuǎn)猖狂慣了,猛地被踹了一腳愣住了,等反應(yīng)過來慕昭和蘇漾正在等電梯上來,他啐了聲:“快把她們倆攔??!” 話音落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保鏢竄了出來,一左一右將慕昭和蘇漾摁住,在林致遠(yuǎn)的吩咐下,把她們倆抬進(jìn)包廂。 林致遠(yuǎn)沒去管蘇漾,攥著她的手腕把她扯到沙發(fā)上,傾身壓了上去,不懷好意地笑:“說起來咱們現(xiàn)在算是一家人,你媽嫁給了我爸,我也算是你哥,”頓了頓,他語氣更猥瑣,“情meimei我搞過,親meimei我還真沒碰過?!?/br> “滾開!”慕昭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完全是本能,力道重的林致遠(yuǎn)臉上立刻浮起一個巴掌印。 蘇漾平時再怎么愛玩,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手腳被保鏢控制的死死的,膝蓋跪在地上,雙手被鉗制住。 掙扎間,慕昭的手機滾下來,掉到蘇漾腳邊,屏幕上恰好閃爍著來電顯示,蘇漾連看都沒看清,趁著保鏢在看戲分神,直接點開來電顯示。 秦嶼池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混亂的聲音傳過來—— “別碰我!滾?。 ?/br> 緊跟著,響起陌生的女聲:“快來救我們!” 光線昏暗的包廂內(nèi),秦嶼池募地站起來,臉色陰沉到極致,聲音冷戾:“你們在哪兒?” “雙子座——?。 北gS強制性掛斷電話,邊罵邊朝蘇漾臉上甩了一巴掌。 慕昭掙扎的厲害,快五分鐘林致遠(yuǎn)都沒碰到她,沒想到看著又軟又乖,性子倒是挺烈,怒的直接甩給她一個巴掌。 漸漸的,林致遠(yuǎn)沒了耐心,本就玩的花,吩咐保鏢把藥拿來往慕昭嘴里灌,慕昭死死地咬著唇,下顎被林致遠(yuǎn)捏著,棕褐色的液體全都灑在她臉上和衣服上,整個人狼狽至極。 秦嶼池踹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當(dāng)成小祖宗寵著的女孩衣衫不整,臉上浮著幾個不深不淺的巴掌印,不知名的棕色液體遍布全身。 林致遠(yuǎn)正要給慕昭灌新藥,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還沒灌進(jìn)去,啤酒瓶直接砸在他腦袋上,發(fā)出刺耳的玻璃劈裂聲。 緊跟著,他的身體被用力甩到地上,疼的骨頭都快裂開了,嘴唇顫抖著,抬頭去看跟前的男人。 秦嶼池今晚在雙子座有正事要談,穿的是商務(wù)范的白襯衫,但氣場卻是黑暗的,嗜血的黑暗,至少在場的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 除了慕昭。 從他進(jìn)來那刻,慕昭緊繃的神經(jīng)募地松懈下來,眼睛一閉,眼淚洶涌地留下來,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 目光觸及她眼底的那抹紅,秦嶼池心臟像是被蟄了下,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下,俯下身將她抱起來。 慕昭眼淚流的更兇,伸手用力抱住他,像是溺水抱的浮木。 少女柔軟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眼淚很快將他的襯衣打濕,秦嶼池低眸看著她被扒掉肩膀的毛衣和裸露的皮膚,眼底掠過凌冽的冷光,不過轉(zhuǎn)瞬即逝,沒讓慕昭看到。 秦嶼池親了親她的額頭,將被扔到一旁的羽絨服給她裹上,柔聲哄著:“不怕了,我來了?!?/br> 慕昭哭的說不出話,更用力地抱著他。 秦嶼池把她抱到門口放下,對站著的秦書瑤說:“帶你嫂子先去車上,我等會兒送你們?nèi)メt(yī)院?!?/br> 秦書瑤終于回過神來:“好,嫂子我來扶你?!?/br> 但慕昭沒動,拉著他的衣角,“那你呢?” 秦嶼池又低著頭親了親她的眉心,“乖,出去等我三分鐘,我馬上就過去?!?/br> 作者有話說: 秦魚翅:開始發(fā)瘋jpg 來晚了來晚了!磕頭道歉!明天不去走親戚,一定會努力加更的!??!球球?qū)氊悅兊脑u論~ 第37章 37 ◎“他很愛你,值得你去愛他?!薄?/br> 秦書瑤不明所以, 但還是聽著她哥的話把慕昭帶了出來。 這是秦書瑤第一次見她哥戾氣那么重,哪怕幼年也沒從他身上見過這么明顯的陰郁,掛斷電話那刻, 眉眼陰翳的近乎猙獰。 可進(jìn)了包廂,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嚇到慕昭,他把滿身的戾氣藏了回去, 面上恢復(fù)一貫的波瀾無痕。 秦書瑤有些擔(dān)心, 因為她知道她哥不是好脾氣的人, 發(fā)起瘋什么都能做出來, 畢竟他們家是有點精神病基因的。 把自己和嫂子支出來,她哥會不會...... 包廂內(nèi), 秦嶼池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然后又把領(lǐng)口的兩顆扣子松開,抬腿走向掙扎著站起來的林致遠(yuǎn), 不緊不慢的像是在公園里散步,但誰都能察覺到他身上帶著的戾氣。 他拿出了根煙點燃,猩紅的火星從修長的指間亮起, 青白色的煙霧裊裊升起。 秦嶼池掀起眼皮,漆黑的眼眸沒有任何波瀾,看林致遠(yuǎn)的眼神像是看著一灘死物。 恐懼。 林致遠(yuǎn)的大腦被這兩個字充斥。 臉色煞的發(fā)白,他全身都是血和酒, 強撐著身體想站起來, 又被秦嶼池踹到在地上。 “你...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啊啊??!” 話還沒說完, 猩紅的煙頭落在他的手腕上, 緊跟著, 黑色皮鞋碾著那塊皮膚, 慢慢抬起又落下, 眸底戾氣翻滾,唇上卻噙著淺淺的笑:“這只手打她的巴掌?” 林致遠(yuǎn)不停地往后退,拼命地?fù)u頭:“不是...不是....” “那是這只?”伴隨著這句話落下,秦嶼池的腳踩在他另一只手的手骨上,安靜的包廂內(nèi)甚至能聽到手骨斷裂的聲音。 “?。 绷种逻h(yuǎn)慘叫了聲,疼的直冒汗,“我爸是林正宏,林氏集團的董事長,你最好別動我,不然我一定送你去監(jiān)獄!” 刀鋒發(fā)出湛湛寒芒,林致遠(yuǎn)疼的滿頭是汗,恐懼地往后退,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被保鏢打暈的蘇漾就是這時醒來的。 她以前見過秦嶼池,遠(yuǎn)遠(yuǎn)望著,總覺得秦嶼池給人一種獨屬于另一個維度的壓迫感,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但現(xiàn)在看來,他像是懸疑片里笑里藏刀的殺人犯,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嗜血的戾氣和野性。 他仍穿著一絲不茍的白襯衫,和林致遠(yuǎn)此刻的狼狽不堪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