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 第92節(jié)
曾言嘖了聲:“當年劉駿杰——” 他剛起了個話頭,秦嶼池就出聲打斷他,捏了把她的腰窩,輕哼一聲:“你居然還記得他?!?/br> 最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他觸碰,慕昭條件反射般的身體一抖,臉蛋瞬間漲的通紅,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秦嶼池見好就收,在她頭頂親了下,“看在今天是曾老師六十六大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 慕昭又羞又惱,用眼神示意他:閉嘴啊! 比她更無語的是被徹底忽視還要被喂狗糧的曾言,先是不滿地瞪了秦嶼池,又不滿地看向慕昭,“你這怎么管的?沒教他別人說話時不能隨便打斷?!?/br> 這語氣頗有幾分“夫不教妻之過”的連作意思。 慕昭臉更紅了,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正經(jīng)點。 秦嶼池捏著她的手指,然后看向曾言,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不愧是教了幾十年的老教師,不管話題扯的多遠都能回去,曾言哼了聲:“當年那個劉駿杰仗著舅舅在省教育局,學校不敢把他怎么樣,跟在你身后sao擾你,我們都拿他沒辦法,還是秦嶼池主動說,這事交給他解決?!?/br> 高二剛開學,劉駿杰不停地sao擾慕昭,從早餐到奶茶再到晚餐還有護送她回家,一條龍服務齊全的很,慕昭深受其害,和他說過無數(shù)次,他只當慕昭在欲拒還迎。 慕昭不堪其擾,把這事告訴了曾主任,曾言喊劉駿杰談話,他也不聽,非要追求他的愛情。 那天,秦嶼池也在辦公室,正好在辦入學手續(xù),聽到這話,突然出聲:“你喜歡慕昭?” 恰是九月初,天悶著不下雨,尤其是傍晚,燥熱的很。少年的棒球帽還沒摘,帽檐壓住頭發(fā),眼眸漆黑銳利,他靠在辦公桌上,用打量物件的眼神自上而下看劉駿杰,然后忽地嗤笑出聲,語氣不屑:“就你?” “我怎么了?”劉駿杰覺得這人不可一世的語氣真是討厭,他沖過來想打秦嶼池。但被秦嶼池拎著領口,舌尖抵了抵下顎,漫不經(jīng)心地笑:“就你也配喜歡她?” 曾言站的遠,不知道兩人在嘀咕什么,等劉駿杰走后,秦嶼池主動攬下爛攤子,曾言當時沒多想,只當秦大少是見義勇為,青春期的孩子最喜歡多管閑事。 現(xiàn)在想想,原來秦嶼池那時候就已經(jīng)惦記慕昭了! 他居然還冥冥之中做了他們倆的月老! 聽曾言這么一說,慕昭也想起當初的事,好像從那天開始,劉駿杰就從她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凈凈,哪怕偶遇,他也立刻就掉頭就走。 好像她是生化武器,見著就躲。 不僅是他,高一的時候,慕昭還有那么幾個追求者,雖然都被她拒絕了,可源源不斷的總有幾個,時不時就要來sao擾她。 可自從高二,劉駿杰事件發(fā)生后,再也沒人來sao擾她。 一個荒唐的念頭蹦出來,慕昭抬頭看向秦嶼池。 他也不否認,很坦蕩的道:“那群人都配不上你,還會耽誤你的學習,我替你把他們都趕跑了?!?/br> 語氣里還有幾分“邀功”的意思。 慕昭睨著他:“……” 她服了他顛倒是非的本事。 - 這場壽宴蘇漾也回來了,她如今在模特圈也算是小有名氣,一個人單坐在沙發(fā)上。見秦嶼池從一來就握著慕昭的手不放人,沖慕昭使了使眼色。 慕昭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蘇小漾也來了,我過去和她聊會兒天?!?/br> 秦嶼池瞥了眼蘇漾,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吧?!?/br> “您這家教可真嚴,”剛走到角落的沙發(fā)旁,蘇漾就忍不住吐槽,“他不會連我這個閨蜜的醋都吃吧?” 慕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他不會干涉她的交友,但會故意鬧小情緒,等著她來哄。 不過只要她黏著他,主動親他幾下,很快就不吃醋了。 蘇漾看向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人群中的秦嶼池,忽然嘖了兩聲,感慨道:“別的不說,秦嶼池這張臉長的真他媽帶勁,我在圈內(nèi)這么多年,也沒見過他這種......”頓了下,她想了個合適的形容詞,“就像毒品,有毒,但上癮?!?/br> 慕昭眨了眨眼,覺得蘇漾說的對,秦嶼池就是有這個魔力,讓人清醒著沉淪下去。 聊著聊著,蘇漾忽然湊近,把她的圍巾往下拉,果然有成片的草莓印,又嘖了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你們倆昨晚是有多激烈,你這脖子上涂了幾層粉都遮不住,幸虧現(xiàn)在是冬天能戴圍巾,要是夏天我看你怎么遮?!?/br> 慕昭連忙把圍巾整理好,心里暗暗怪秦嶼池,都是他的錯,她昨晚都說了今天得見人,不能親脖子他還偏要親。 蘇漾聲音壓的更低,一副“猥瑣”的表情,“他床上表現(xiàn)怎么樣?” 慕昭眼睫顫了顫,“很...很好。” 蘇漾眨了眨眼,“跟五年前比呢,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慕昭被她問的耳根有點紅,含糊不清地說,“都表現(xiàn)的很好?!?/br> 蘇漾哎了聲,勵志下個男朋友要找體力好的小狼狗。 說著說著,蘇漾突然拍了下大腿,“都怪你剛才一直打岔,正事忘了跟你說,我剛剛和秦嶼池他們班人打聽的,就他同桌,說秦嶼池高中的時候有個暗戀的人,高三畢業(yè)聚會,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他親口說有喜歡的人,喜歡了三四年呢?!?/br> 慕昭的睫毛眨了下,手指慢慢蜷縮起來。 “三四年,也就是他初中的時候就喜歡上那女的了,可那時候他根本不認識你啊,”蘇漾腦洞大開地推測,“他媽的,不會是什么狗血的替身文學吧,他的白月光死了,你和他的白月光長得像,所以他又愛上了你?” 越想蘇漾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太靠譜,“怪不得呢,我一直覺得他對你的感情來的莫名其妙的,原來是這樣啊!” - “怎么悶著不說話?” 剛進門,秦嶼池把她抵在門板上。 慕昭抬頭看著他,忽然有些氣悶,又覺得情緒來的無厘頭,像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秦嶼池捏了捏她的下巴,“說話,不許裝啞巴?!?/br> 慕昭垂下眼睫,他又抬起她的下巴,不準她躲開,一副“堅決不準她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冷暴力他”的姿態(tài)。 半響,她故作云淡風輕地問了句:“我聽蘇小漾說,你是不是以前暗戀過誰???”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很在意,她沒有停頓就解釋,“我只是有點好奇,沒別的意思?!?/br> 說完,她抬頭,猝不及防撞入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慕昭更覺得別扭,好像自己是個非常小肚雞腸的人,連八百年前人都要拿來醋一醋。 秦嶼池懶懶地嗯了聲:“你說她啊。” 她? 叫的這么親昵? 慕昭頓時就不高興了,抬手就要推開他,“讓開?!?/br> 秦嶼池靜靜地看著她,忽然握住她的手,然后非常自然地塞進大衣口袋里。 慕昭:“……?”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不高興吧。 他是想用美男計把這件事含糊過去? 她抬起頭,鼓著腮幫看他。 秦嶼池把玩著她的手,慢悠悠地說:“我初三那年,出門遇到個小姑娘,那天的雨下的很大,她踮起腳尖給我打傘,還叫我哥哥,你知道的,我那個年紀的男生沒幾個能抵抗住的?!?/br> 慕昭悶著聲:“那你現(xiàn)在還喜歡她嗎?” “當然,那可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姑娘?!?/br> 慕昭的眼眶瞬間紅了,他居然到現(xiàn)在還惦記著那個小姑娘,那還摟著自己做什么? 她惱怒地想把手抽出來,但他不準,慕昭去踢他,她今天穿的是靴子,攻擊力很強,秦嶼池悶哼一聲,用漆黑分開她的腿,低低笑出聲:“你怎么連自己的醋也要吃?” 滿腔的怒火xiele氣,慕昭怔怔地抬頭,“你說什么?” “不記得了么,”秦嶼池親了她一下,“就在新南路那邊,你給我打傘,非要送我回家,怎么甩都甩不掉。” 當然,那是因為他沒想著甩。 挑了就近的陸淮之家,接過她手里的雨傘,等到了陸家后,她親眼見他走進去才愿意離開。 秦嶼池當時覺得這小姑娘真是麻煩,他還得再跟著她,把她送回家才放心。 聽到他提起這件事,慕昭在腦海里搜尋半天,也沒想起來。她狐疑地看著他,“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秦嶼池氣樂了,輕哼了聲,“沒良心,居然連我們的初遇都不記得?!?/br> 慕昭:“……” 直到晚上睡覺,慕昭還揣著滿心的悸動,心跳難捱,他居然喜歡自己這么久。 “你喜歡我很久嗎?” 黑暗中,他看不見自己的臉有多紅,慕昭大著膽子問他。 問完之后,又覺得不妥,雖然看不清,但是她就在他懷里,他一定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多快。 慕昭害羞,背對著他,秦嶼池從身后抱著她,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她的后頸,嗯了聲:“從思春期到現(xiàn)在,都是你?!?/br> 話落,像是要印證這句話,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慕昭被親的又麻又癢,承受著他快要把她吞噬的欲念,身體和靈魂隨著他的動作大起大落,耳邊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聲。 情到深處,慕昭被他磨得,雙眸含水,嗔怒地瞪著他。 秦嶼池動作放緩,一下一下地磨著她,惡劣的不行,附在她耳邊低聲哄著:“再叫一聲哥哥?” 他太壞了,慕昭咬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慕昭嗚嗚地哭起來,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的聲音瀉出來,還在折磨她,低低地笑:“叫不叫?” 慕昭哭的嗓子都要啞了,他就是不放過她,眼底水霧朦朧,聲音染著哭腔:“……哥...哥哥?!?/br> 秦嶼池喉結微滾了滾,眼睛漆黑如墨,加重動作讓她如愿,帶著十足的占有欲。 身體與靈魂撕裂開的那瞬間,慕昭聽到他啞著嗓子回復她。 “乖,哥哥疼你。” …… 今晚,秦嶼池的興致比昨晚還高,這個特殊的稱呼像是戳到他的命門,磨的她就像只提線木偶一樣,他說什么她就做什么,他讓她說什么她就乖乖地配合。 深藍色被單上,瑩白的腳趾蜷縮著,還沒有舒展開來。秦嶼池瞇著眸瞧她,哄了句:“別氣?!?/br> 慕昭氣惱地咬他一口,但又怕他繼續(xù)折騰她,往床的另一側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