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diǎn)到為止 第101節(jié)
慕昭:“……?” 她抬眸看著葉清薏意味深長的表情,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買的什么?”她問。 葉清薏瞥了眼客廳的人群,聲音壓得更低:“情趣制服?!?/br> 慕昭:“……” 第66章 慕昭的臉騰的就紅了,手里的紙袋像是燙手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她抿著唇,瞪向?qū)γ娴娜~清薏和江琦妍。 葉清薏朝她走近兩步,壓著聲音說:“怎么說今天也是你們的新婚夜,你難道不想有個難忘的新婚夜嗎?” “……” “你放心,沒多惡俗,”葉清薏認(rèn)識自己是個有底線的人,挑的是店里最保守的款式,“就學(xué)生制服,比平時的衣服稍微漏了那么一點(diǎn),不會很羞恥的。” “……” 慕昭只好紅著耳朵,收好葉清薏送來的“新婚禮物”。為了怕被別人不小心看到,她特意藏到臥室柜子里,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臉皮就不用要了。 在她去藏禮物時,秦嶼池的目光始終看著她,也不知道手里抱著的是什么,護(hù)的跟寶貝似的。 江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抬手扶了扶鏡框,“真沒想到你是我們幾個里最早結(jié)婚的。” 秦嶼池灌了口啤酒,散漫道:“老子干什么不比你們快?!?/br> “……”江澈看了他一眼,“你們打算就一直住在這兒?” 秦嶼池垂眸,然后說:“暫時先住這兒,離公司近,她上班也方便,搬家的話太麻煩?!?/br> “你們倆住沒問題,要是有個孩子呢?!苯合氲暮苤艿剑@個公寓不大,畢竟以慕昭當(dāng)時的財(cái)力也買不起大平層,只有一百多平,兩個人住沒問題,如果有個孩子,肯定會覺得擠。 說完,江澈看秦嶼池那副淡然的表情,顯然是沒把孩子這事兒放到心上。江澈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們不會打算丁克吧?” 秦嶼池回答的含糊:“目前不打算要?!?/br> 他從小家庭破碎,慕昭雖然比他好,但也算不上家庭和睦,他們倆都不懂怎么做父母。 更何況,她現(xiàn)在的事業(yè)還在上升期,沒有相夫教子的打算。秦嶼池也不愿意逼她做出選擇。 江澈有幾分詫異,想了想原因,“不會是我的錯吧,兄弟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說的讓我對她一視同仁,我還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很多呢,不然你們倆三個月都別想見面?!?/br> 秦嶼池踹了他一腳,哼笑了聲:“關(guān)你什么事兒,她目前沒說想要?!?/br> “不過說實(shí)話,”陸淮之在一旁接話,“如果你們決定要孩子的話,還是早點(diǎn)生,不然年紀(jì)越大越難恢復(fù)。” “孩子?什么孩子?”秦書瑤湊了過來,滿臉的興奮,“哥你和嫂子也給我生個小外甥嗎?那我就可以做小姨了誒!” 陸淮之嗤了聲:“蠢貨,你哥的孩子是你侄子,叫你小姑?!?/br> 秦書瑤掰著手指算了好一會兒,才搞懂這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隨后無所謂的道:“沒關(guān)系,只要是我嫂子生的我都喜歡?!?/br> “……” 秦嶼池看了眼自己的蠢m(xù)eimei,踢了她一腳,“去看看你嫂子干什么呢,怎么半天還不出來?!?/br> 秦書瑤進(jìn)來時,慕昭剛把紙袋藏好,看到她還有幾分心虛,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問:“阿瑤,怎么了?” “沒事兒,”秦書瑤神經(jīng)大條,沒有注意到慕昭的不自然,想到剛才聊的孩子,親昵地挽著慕昭的胳膊,“昭昭姐,你和我哥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俊?/br> “?。俊蹦秸颜讼?,“你哥說想要孩子嗎?” 秦嶼池從未和她提過孩子的事,她也沒想過。雖說最初選擇學(xué)法律理由比較荒謬,但學(xué)了這么多年,付出這么多心血,如果改行當(dāng)然舍不得。 更何況在法律實(shí)務(wù)中,慕昭漸漸愛上這份職業(yè),尤其是律所每年的公益時長要求,在街道里免費(fèi)當(dāng)法援律師,滿滿的成就感和被需要感。 目前為止,她還不想停下腳步。 秦書瑤見慕昭的表情不大對勁,連忙道:“沒有沒有,就剛才江澈突然提到,我哥沒說想要,他說都看你,你愿意生就生,不愿意就一直過一人世界?!?/br> 一口氣說完,秦書瑤瞥了眼慕昭的臉色,恢復(fù)了正常。 還好還好,要是因?yàn)樗粫r嘴賤導(dǎo)致嫂子和她哥吵架,她哥鐵定能把她給吃了。 聽到她這么說,慕昭陷入沉思,打算晚上的時候問秦嶼池,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兩人回到客廳的時候,葉清薏和江琦妍坐在一邊,或許是見她們倆有些尷尬,秦嶼池主動和她們搭話。 葉清薏還好,這幾年的客戶里也有位高權(quán)重的,江琦妍一個小法務(wù),平時接觸的都是同事,撐死是她們的法務(wù)總監(jiān),忽然和這么大的佬近距離聊天,說起話來都磕磕絆絆的。眼尖地瞥見慕昭出來了,她松了口氣,“昭昭來了。” 慕昭走到秦嶼池旁邊坐下,秦嶼池把手搭在她的椅背后面,低聲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 不提還好,一提慕昭又想起剛才偷偷看的,心口猛地一跳,小聲說:“沒...沒事?!?/br> 秦嶼池漆黑的眸盯著她,眼底蓄著笑:“耳朵怎么紅了?” “……”慕昭輕吁一口氣,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我沒有?!?/br> 秦嶼池又看了她幾秒,嗤笑出聲:“行行行,你沒有?!?/br> “……” 一群人圍在一起,邊吃烤rou邊喝酒,聊著陳年往事。 楚煙是第一次見這些人,來之前她再三和江澈保證過,絕對不會給他惹事,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她都不會說,來之前答應(yīng)的好好的,兩杯紅酒下肚,八卦的本性畢露。 “你們倆是怎么認(rèn)識的?。俊背熗兄?,眨巴著眼睛。 江澈睨了她一眼,示意她少說話。 楚煙不理他,刨根問底:“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在座的人都挺想知道的,借楚煙的口問出來,都等著答案。 慕昭看了眼秦嶼池,不知道從哪段才能算是他們“認(rèn)識”,頓了下,她慢吞吞地說:“我們倆是高中同學(xué),但是到大學(xué)才正式開始交往的。” “為什么為什么???是因?yàn)楦咧械臅r候都在好好學(xué)習(xí)嗎?” 楚煙雖然是個學(xué)渣,但聽說學(xué)霸們高中是不談戀愛的,要專注學(xué)習(xí),更何況眼前這兩位都是首大的高材生。 慕昭搖了搖頭,笑了下:“不是,高中我們倆不在一個班,不怎么見面的,也不怎么熟?!?/br> “這樣哦,”楚煙自來熟的很,再加上喝醉酒,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的,“既然高中認(rèn)識的話,那你們是彼此的初戀吧?!?/br> 話音落下,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楚煙真的有點(diǎn)缺心眼,都要懷疑她是故意問的。 慕昭怔了下,然后笑了笑:“不是?!?/br> 楚煙還要問出個所以然,但這次沒等她張口,江澈塞了個草莓進(jìn)她嘴里,冷聲說:“把嘴閉上,不然滾回去?!?/br> 楚煙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氣氛不對勁,呆呆地吃著草莓,跟個小鵪鶉似的縮在江澈身后。 “婚禮什么舉辦?”陸淮之問。 慕昭:“應(yīng)該是五月份?!?/br> “……” 話題就這么被扯了過去,很快又鬧作一團(tuán)。 秦嶼池眉頭還蹙著,捏著她的手心,力道有點(diǎn)重,身體傾斜靠到她耳后,輕聲說:“真不記得了?!?/br> 慕昭心口有點(diǎn)酸,說出的話也有點(diǎn)酸:“不都說男人忘了誰都不會忘了初戀嗎?” 當(dāng)年犯渾,想著立個渣男人設(shè),這樣秦承玄就算逼他聯(lián)姻,憑著他的名聲,也能把那些名媛千金給氣走。 善惡終有報(bào),在她心里始終有個疙瘩。 秦嶼池給她夾了塊烤rou,“準(zhǔn)確的說,你這話也不錯?!?/br> 慕昭:“……?” 原本沒有多生氣,但聽到這話...她真的要生氣了! 秦嶼池不緊不慢地喂給她,“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是你,按這么說來,你才是我的初戀。” 慕昭哼了聲:“你這是唯心主義。” 見她臉色好了些,秦嶼池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是唯你主義?!?/br> 慕昭又哼了聲,張口咬住他夾的烤rou。 聚會鬧到九點(diǎn)多才結(jié)束。 江澈全程都惴惴不安的,想殺了楚煙,更想殺了被她死纏爛打答應(yīng)帶她來的自己。 余光一直盯著秦嶼池,見他表情先是不好看,然后不知道慕昭說了什么,沒那么難看了。江澈剛松了口氣,就見秦嶼池涼涼地掃了他一眼。 “……” 多年兄弟,他知道這是死之前的信號。 想到這,江澈更煩躁,看著楚煙的表情更不耐煩。見她有滋有味地剝蝦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吃吃吃,吃死你?!?/br> 楚煙有點(diǎn)不滿他的態(tài)度,但想想比起冷漠,兇巴巴的江澈也沒那么惹人嫌。她沖他眨了眨眼,把碗里撥好的蝦推到他面前,討好般地說:“都是給你剝的,弄的我的手黏糊糊的?!?/br> 江澈怔了下,冷笑了聲:“楚煙,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虛偽的女人,這才多久,連我海鮮過敏你都能忘?!?/br> 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愛他。 楚煙也愣了,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他原來海鮮過敏啊。 她呆呆地看著碗里的蝦,愣愣地解釋:“可能是那場大病,把我的腦子燒壞了,很多事情我都記不清了?!?/br> 這句話不知道哪個點(diǎn)戳到了江澈,他連最初的嘲諷都沒了,只剩下疏離的冷漠。 楚煙張口想挽回地說點(diǎn)什么,但她向來不怎么會討他歡心,越說話他可能會越煩,就不再煩他,轉(zhuǎn)頭和秦書瑤聊天。 在她轉(zhuǎn)過去的那刻,江澈的臉色更黑,薄唇嘲諷地勾了勾。 - 聚會散場后,秦嶼池打了個電話,叫鐘點(diǎn)工明早來收拾。 掛斷電話,在客廳沒看見她,秦嶼池眼眸瞇起來,喊了聲,聽到臥室里有人應(yīng)聲,提起的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