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獨占 第40節(jié)
這張多半是簡言從回收站里恢復的。 房間里一片死寂。 張助理看不到手機的內容,但他隱約知道,那似乎是比簡言的心思被發(fā)現后果還要嚴重的東西。 因為這會兒秦蔚文的耳朵里都開始冒血了。 “啪”一聲響。 懷聿松了手。 手機重重落到地上。 “喀嚓——” 皮鞋踩上去,那是懷聿一點點碾碎了它。 “如果你剛才沒有自請去羅斯州,現在你的眼睛應該被挖出來了?!睉秧怖淅湔f。 簡言垂首緊盯著地面破碎的手機,瞳孔一縮,說不出話。 “滾吧。”懷聿這才失了點風度。 張助理重重吐了口氣,也如蒙大赦一般,抬手扣住簡言的肩,就這樣把人帶了出去。 “你真是瘋了!”張助理氣壞了,一邊走一邊罵。 簡言喃喃:“如果不走,我會變得更瘋?!?/br> 他的聲音太小,張助理一下沒聽清,回頭皺眉問:“什么?” 簡言沒再吭聲。 在被懷先生戳破心思的那一剎,他瞬間醍醐灌頂,并在短短數秒中,確定好了自己的未來。 以他對懷先生性情的了解,今天這一出過后,懷先生對潘尹川的喜歡會變淡。對先生來說,他注視的目光弄臟了潘尹川。 潘尹川可能會因為冷落而難過一段時間…… 等到過一些時候,他可以從羅斯州回來,他可以去安撫潘尹川。 他選擇不再喜歡先生,只得到潘尹川,從此也就不會再有零星半點的痛苦。 很完美的結局。簡言想。 為此,他可以在羅斯州過刀尖舔血的生活。rou體上的疼痛和短暫的困境算什么? 門內,秦蔚文咳出了一口血沫,然后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懷先生……” 懷聿看也不看他:“你可以走了?!?/br> 秦蔚文張了張嘴,但這個男人沒有表現出一點溫柔憐惜來。 秦蔚文明白了,……留他在這里,是殺雞給猴看嗎?免得他也干出什么不該干的事?但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像那個簡言一樣,喜歡上自己的情敵? “懷先生。”秦蔚文將嘴里的血咽下去,上前一步,低聲問:“您需要一點撫慰嗎?” 話語里的暗示性已經很強烈了。 懷聿轉過頭,終于分了他一點目光。 “需要我說第二遍嗎?”懷聿問他。 秦蔚文的聲音頓時全部吞回了喉嚨里,歉聲說:“我走了,不打擾先生?!?/br> 秦蔚文和奧狄斯的房間都在樓下。秦蔚文剛一出電梯就碰上了奧狄斯。 “聽說你被懷先生叫過去了,你這……” “什么也沒發(fā)生?!鼻匚滴睦淅涞爻读讼伦旖?,“倒是看了一出戲。那個簡助理,喜歡上了潘尹川。” 奧狄斯咋舌:“潘尹川怎么有這么大魅力?” 秦蔚文煩躁地說:“不知道?!?/br> 但他這會兒卻很想見到潘尹川,盯著那個beta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地看一遍。從骨頭縫兒將他的魅力扒拉出來。 秦蔚文走后,立刻有保鏢進來打掃地上的殘局。 “拿去徹底粉碎?!睉秧舱f完,突然站起身,“備車?!?/br> “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其余保鏢匆匆跟上去。 “潘尹川家在哪里?” “在曲豐路37號?!北gS答。 黑色的防彈車就這樣駛入了夜色。 “潘小先生,潘小先生。”保鏢壓低聲音敲門。 潘尹川不得不爬起來,拉開門:“有什么事嗎?睡不好覺的人怨氣會非常大,你知道嗎?” 保鏢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對上潘尹川那雙睡意朦朧的眼。 他低頭沉聲說:“先生在門外?!?/br> 潘尹川心頭重重一跳,先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 沒發(fā)燒。 “我可能是夢游了?!迸艘ㄕJ真地說。 保鏢哭笑不得,想抓他胳膊又不敢抓,只能連忙喊:“別,先生真在門外呢,您得去開門?!?/br> 潘尹川有點納悶,但還是踩著拖鞋慢吞吞地往門口走去。也是怪,越往前,越有種心悸感。 終于,他定住了腳步。 門把手下壓,在黑暗里發(fā)出一聲脆響,緊跟著門“吱呀”開了。 門外,alpha穿著黑色風衣,整個人好似融入黑暗中,只一張英俊的臉在昏暗的樓道燈下熠熠生輝。這張臉,……看上去不大高興。 潘尹川剛冒出這個念頭,alpha欺身進門,強勢的信息素沖得他鼻子冒了血。 那種心悸感瞬間被擴大無數倍。 “懷先生您……”潘尹川的話沒說完,懷聿就強勢地扣住了他的肩,隨即看向那扇開著門的房間……顯然是潘尹川的臥室。于是懷聿毫不猶豫把人帶了進去。 門關上并被反鎖,這樣外面就無法打開了。 潘尹川倚在他懷里低低地喘了口氣:“緩沖器……”他沒戴緩沖器。 潘尹川的臥室不大,靠墻擺一張一米二寬的床,靠窗是小書桌,床對面是衣柜。狹小的空間里,懷聿一用力就把他整個人抵到了衣柜門板上。 “要緩沖器?”懷聿冷著臉問他。 潘尹川點了點頭。 懷聿抬手粗暴地扯開了他的睡衣,潘尹川覺得后腰一涼,腳下騰空,alpha箍住他的腰,將他抱了起來。 潘尹川一邊口鼻發(fā)麻,一邊腦子發(fā)懵。 不是才剛睡完一個嗎? 怎么還要過來續(xù)攤兒??? 是那個beta的身體不太好,還是alpha的腎是鐵做的? “在想什么?”懷聿沉聲問。 潘尹川無力地抬起手,勉強抓住懷聿的小臂,低聲說:“這里是我家……” “嗯。” “您不該來這里……” “有我不能來的地方嗎?” 潘尹川心說這不是不講理嗎?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扯上關系的啊。我也很配合你啊! 當然,他心里也確實不想懷聿過來。 懷聿屈指從他的腰后劃過,然后順勢扒掉了他的褲子。 潘尹川一急,再次強調說:“這里是我家!” “我知道,所以你一會兒要叫得小聲一點?!睉秧裁娌桓纳卣f。 潘尹川忍不住放軟了身軀,將腦袋抵在懷聿的肩頭,喘著氣說:“我能問問懷先生為什么生氣嗎?” “我在生氣嗎?”懷聿冰冷反問。 “那您把緩沖器給我?!?/br> “……” “那就是在生氣?!迸艘~前的一點碎發(fā)被冷汗打濕,他啞聲喃喃說,“沒有緩沖器,我會死的?!?/br> 兩個人僵持了片刻。 懷聿抱著他走到床邊。 潘尹川被放了下來,然后懷聿彎腰從抽屜里取出了緩沖器給他扣上。 風從窗外吹進來,潘尹川才察覺到后背微微發(fā)涼,全被汗水濕透了。 “謝謝懷先生?!迸艘曇羲粏〉卣f。 懷聿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不說話。 alpha的傲慢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所以懷聿很少會去關心潘尹川在想什么,高興或是難過。也不僅僅是沒關心的問題……潘尹川似乎本身也沒有對他敞開過。 那他是怎么樣對簡言敞開的呢? 懷聿抬起手按在潘尹川的頸間,手指不斷撥弄著緩沖器,惹得潘尹川的心都吊了起來。 今天懷先生怎么看起來這么陰晴不定? “簡言對你做過什么?” “?。俊迸艘H惶ь^。 “他摸過你哪里?” “……沒哪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