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獨占 第75節(jié)
“沒有就好,尹川朋友少,我看他最近情緒不高,還以為是和你吵架了?!蓖衄L把話帶回來,但又緊跟著不經(jīng)意地說:“他爸爸想讓他高興點,還想讓他去相親,多認(rèn)識一些朋友?!?/br> “相親?”簡言的表情有一秒的停滯。 “對。” 那他來得可太及時了。 簡言馬上笑著問:“那小潘自己怎么說?” “他拒絕了。” “是相親本來也很難碰到什么好的對象……小潘應(yīng)該不喜歡相親吧?!?/br> “可能是吧。……好了,這個菜好了,你先端出去吧?!?/br> “哎!” 等潘越山下班回來,四人圍一桌吃了飯。 潘尹川怕說漏嘴,都沒怎么開口。簡言在桌上倒顯得健談,一頓飯下來,他把自己長在貧民窟,又是怎么被選入beta培養(yǎng)計劃,來到軍校的歷程都講了。 “小簡今晚不如就住這兒吧?”潘越山熱情相邀。 “那就叨擾叔叔阿姨了?!焙喲砸彩钦娌灰娡?。 潘尹川眼睜睜看著他們相談甚歡,只能去鋪床。 簡言跟上去,看他抱著被子往外走,連忙問:“這是讓我睡沙發(fā)?” 潘尹川:“不然?” “上次來好歹還有睡臥室的機會?!?/br> “那你睡臥室,我睡沙發(fā)?!?/br> 簡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就不能睡一塊兒嗎?” “你看這張床像是睡得下的樣子嗎?”潘尹川納悶反問。 “那上次你和懷先生是怎么睡下的?” 空氣一下安靜了。 潘尹川先把懷里的被子推到床上,又反手關(guān)了臥室門。他看向簡言,真誠向他建議:“你和懷先生之間的沖突是因為我。但現(xiàn)在我不在那里了,你完全可以回去找懷先生,簡助理,你可以有更好的未來?!?/br> “但我不想回去。睡不下也沒關(guān)系,那我睡地板。至少讓我和你待在同一間屋子吧?”簡言一邊說,一邊留意著潘尹川的神色。 沒等潘尹川說話,他又繼續(xù)往下說: “你不要拒絕我。我在羅斯州的時候,知道你跟著懷先生來了,但我卻沒辦法來見你?!?/br> “那個人,叫余家安對吧?我到羅斯州那天,還差點死在他的手里……” 潘尹川的神情松動了些,無奈地看著他:“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來找我?” 真的好無情啊。 簡言心想。 “離開你父母的視線,我們就連朋友也不算嗎?”簡言的眼神有些受傷。 我只是不想再和相關(guān)的人有牽連。 這樣看上去,好像更加的沒走出來了一樣。 潘尹川悄然在心頭嘆氣。 但想到簡言說的在羅斯州過得不太好,潘尹川還是沒有說什么太重的話。 “你是客人,還是你睡床吧。”潘尹川猶猶豫豫地,還是說出了那句,“別再偷拍我照片了?!?/br> 簡言聽見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被戳穿后的尷尬難堪,他應(yīng)了聲:“好。” 只有當(dāng)人在眼前,卻不屬于他的時候,才會令人生出“偷走”的念頭來。 但現(xiàn)在,潘尹川已經(jīng)變成了觸手可及的人,他有無數(shù)理由可以留在這里每天相見,又何必再偷拍呢? 門外,汪琇沖著丈夫比了個“ok”的手勢。 “什么?什么意思?” “我看小簡就是尹川喜歡的人,小簡好像也喜歡尹川?!?/br> “噢!”潘越山恍然大悟,“那我部門那小伙子……就不要了?其實人還不錯?!?/br> 汪琇無語:“那不然呢?讓你兒子左擁右抱嗎?” “是是是,那不好。我們祖?zhèn)鞯膶R唬荒軄y來?!?/br> “……” 第二天,潘尹川去參加二面。 回來看見簡言又坐在樓梯間等他。 “怎么還坐這里?地上真的很臟。”潘尹川很無奈地遞過去紙巾。 簡言笑笑說:“那你把家里的鑰匙給我一把,我就不用坐樓梯間了?!?/br> 潘尹川沒接話。 簡言也就識趣地沒再提,只把手里拎著的東西往前送了送,說:“出單元樓右拐第二個十字路口,那家店我找到了。昨天吃掉了你買的,今天換我買給你?!?/br> - 中心城。 嚴(yán)雪雖然知道這可能會在懷聿的雷區(qū)蹦迪,但還是說了:“我要請婚假?!?/br> 懷聿翻文件的手一下頓住了,抬頭問:“和那個omega?” “對?!?/br> “你父母同意了?” 這話算是問到了死xue上。 嚴(yán)雪和懷聿不一樣。 懷聿的出身其實只能算是一般,后來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一點點得來的。否則當(dāng)年魯南一戰(zhàn),也不至于被坑那么慘。 而嚴(yán)雪是正兒八經(jīng)的名門出身,父母的軍職都不低。他的婚姻大事,不僅得他父母點頭,還得他整個家族都點頭才行。 “不同意又怎么樣呢?又不是他們跟我睡。”嚴(yán)雪表現(xiàn)得很堅決。 “懷先生,您看婚假……” “給他批了?!睉秧舱f。 張助理都有點驚訝,這就給批了? “我挑了個好日子?!眹?yán)雪笑著說,“到時候您要是有空……” “婚宴?” “不算婚宴,規(guī)模不大,哦,他不喜歡,說小的就好,免得招人嫉妒他?!眹?yán)雪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都快翹天上去了。 張助理真怕他被打死。 “哦。”但懷聿還是很平靜地應(yīng)了聲,“把日期報到秘書處,行程上如果能安排,我會到的?!?/br> “那就恭候您了!我這得去挑禮服了?!?/br> “嗯?!?/br> 嚴(yán)雪三天沒來上班。 到他選的好日子這天,懷聿也沒空去。 轉(zhuǎn)眼第四天,第五天過去了。 張助理咋舌:“這婚假都結(jié)束了啊,怎么還沒見嚴(yán)少校的人?” 懷聿漫不經(jīng)心地翻過手里的書:“打電話問問?!?/br> 張助理得令去打了電話,足足響了三遍,那邊才接起:“喂?!?/br> “嚴(yán)少校,您什么時候來……” 那頭的聲音疲憊地打斷了張助理的話:“我老婆死了?!?/br> “……啊?”張助理傻了眼。 那一瞬間,他都差點懷疑是不是懷先生干的了。 “您,您節(jié)哀……” “把電話給懷先生吧,我要向他再告幾天假。” 張助理一臉神色復(fù)雜地將電話交給懷聿。 “怎么死的?”懷聿問。 “我父母……到我宅子里來了,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只從監(jiān)控里看到,他跳了湖?!眹?yán)雪的語氣疲憊,且壓抑著怒意。 “什么時候下葬?”婚禮懷聿沒空去,葬禮可以去一下。 “暫時還沒定,尸身還沒撈到……”嚴(yán)雪的語氣更壓抑了。 “尸身沒撈到?你確定他死了?” “懷先生什么意思?”嚴(yán)雪難得在他面前急了,“您不能因為小潘跑了,就覺得我老婆也會跑吧,還專門編一出假死跑路……您覺得這合理嗎?” “嚴(yán)雪,你腦子被驢踢了?” 嚴(yán)雪瞬間冷靜下來:“對不起,懷先生,是我失態(tài)了?!?/br> 懷聿掛掉了電話。 半小時后。 張助理驚訝一揚眉:“嚴(yán)少校來電話了。” 懷聿神情漠然地按下了免提。 那頭張嘴就說:“艸!真特么跑了!打撈的在湖底發(fā)現(xiàn)了一條路……他為什么要跑?為什么?我對他不夠好嗎?他是不是和人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