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獨占 第106節(jié)
懷先生的脾氣超乎意料的好! 他轉頭看向林少晏,涼聲道:“現(xiàn)在看見了?懷先生對小潘好得很,說予取予求也不為過,哪里輪得到你去cao心?你別做多余的事,反而害了小潘?!?/br> 這話在林少晏耳朵里當然是一萬個的不中聽,當即斜眼恨恨白了過去。 扭頭又對懷聿的手下說:“接著把我拷起來吧?!?/br> 嚴雪:“……” 拷都要拷在小潘身邊是吧? 嚴雪真想掐死他。 - 潘尹川跟著懷聿上了車,車卻徑直轉向去了機場。 “不是去醫(yī)院?”潘尹川眼皮一跳。 “這里的醫(yī)療設施無法支撐治療,需要回中心城?!睉秧铂F(xiàn)在才解釋道。 潘尹川想了下,倒也沒什么抵觸。畢竟就留兩天,他也有點想知道,懷聿究竟病到了什么地步,又恢復到了什么地步。 “我爸媽那里是怎么應付的?說我出差了?”潘尹川好奇。 “你的公司暫時不復存在了,這個借口不能用,說是你有點急事,和林少晏一起去中心城了。” “公司怎么了?” “那個在我抑制劑里動手腳的人,想把鍋扣到你的頭上,所以派了人去公司抓你,準備將你列為嫌疑人?!?/br> 潘尹川猜:“然后撞上了你留在那里的人?” “是?!?/br> “然后呢?” “然后就把他們當場處死了?!?/br> 潘尹川有點咋舌:“那不是鬧得很大?” “是上你們當?shù)匦侣劻?,但除了你的同事,沒人知道是什么引起的?!睉秧埠蟀刖湓捗黠@是在寬慰他。 緊跟著alpha才話音一轉說:“還有中心城里的人知道,但這并不是壞事,他們會明白什么是他們碰不得的?!?/br> “哦?!?/br> “不高興了?”懷聿敏銳地捕捉到他的情緒。 潘尹川倚著車窗,懶聲說:“也沒有,只是不習慣,也不太喜歡……有種生活脫離正軌的感覺。” 懷聿放在膝頭的手指緊了緊,好聲好氣地問:“正軌上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就是按部就班的人生啊,我的前半生就是那樣過的,后半生,按照世俗標準的話……” 懷聿嘴角繃緊:“找個女beta,結婚生子?” “那是做不到了?!迸艘ɡ蠈嵉氐馈?/br> 所以……我是你不得已的選擇? 懷聿話到了嘴邊,還是沒問出來。 免得聽了不中聽的,一氣之下把人弄難受了,明天還得說更不中聽的話給他聽。 “所以需要時間來適應另一種生活……”潘尹川自己接著說,“我不能就這樣留在你的身邊,那會讓我覺得我不自由,我失去了我本來的生活。嗯,取個中間值就好了?!?/br> 懷聿的臉色霎時回暖。 這下潘尹川連理由都說得清清楚楚了,他還能攔什么? 抵達中心城后,潘尹川就陪著懷聿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是頭一回見他,不由多打量了兩眼。 “這位是?” “我姓潘?!迸艘ㄖ鲃诱f。大概是因為關系和心情都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走在懷聿的身邊,還顯得挺從容。 “潘……原來是潘先生!”醫(yī)生的表情經(jīng)歷了巨大變化,最后定格在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上。 仿佛潘尹川在中心城很出名的樣子。 醫(yī)生隨即又轉過身:“懷先生,今天您不用帶手機了嗎?” “嗯?!睉秧矊⒆约旱氖謾C遞給了潘尹川,“幫我拿著。” 醫(yī)生見狀,頓時又是一臉明悟的表情。 懷聿的治療過程很長,還很枯燥。 難怪需要我給他打電話。 潘尹川在外面待了會兒,都有點坐不住,于是開始跟醫(yī)生閑聊。 “聊什么?”懷聿從里面出來,仿佛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潘尹川從護士手里扯過幾張紙巾遞過去,問:“治療的時候也會痛?你頭上都是汗?!?/br> 懷聿沒有接,低頭就著潘尹川的手擦了擦汗水。 醫(yī)生頭一次見這樣的,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盡管潘尹川在擦汗的動作里,幾乎沒貢獻一點力氣,但也還是很好地安撫住了alpha,讓他沒有再問兩人都閑聊了什么。 免得他好像一個時時刻刻都控制欲爆棚的人。 回到車里,潘尹川看了看懷聿挽起袖子后的手臂。 手臂的肌rou線條流暢,青色血管已經(jīng)褪去了發(fā)病時的猙獰,反而有種別樣的性感。 “看什么?”懷聿突然轉頭。 潘尹川慢吞吞地說:“醫(yī)生說你這兩天又打抑制劑了?!?/br> 懷聿也不否認,只盯著他說:“不打怎么辦?” “你怕來見我的時候失控嗎?” “是啊,潘尹川?!?/br> 潘尹川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按住他的手臂,摸到青筋的脈絡,底下隱約傳來鼓噪的跳動。 懷聿眼眸一黑,目光深深地盯著他,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潘尹川。” 是感動嗎? “懷先生還是愛惜些身體吧,醫(yī)生說,你得禁欲幾天?!迸艘f出了剩下的話。 “……” “你們就聊了這個?” “啊?!?/br> “通過親密關系,實現(xiàn)信息素上的撫慰,教科書里都這么寫……” “是,但那是指omega和alpha,不是指beta和alpha。”潘尹川一臉你騙不了我的表情。 “……” 潘尹川說到這里,倒是突然想起來:“他們會給你送omega來安撫你嗎?” 懷聿說:“沒有?!?/br> 說完,他發(fā)現(xiàn)潘尹川臉上好像寫著不太相信。 “的確沒有,一會兒就到我的住處了,你可以自己看。”懷聿的語速不經(jīng)意地加快了一點。 “可是嚴少校以前還給你送……” 懷聿覺得嚴雪真活該被老婆騙。 造太多孽了。 “那兩個人早就回了嚴家,之后就沒有別的了?!睉秧驳吐曊f。 潘尹川點了下頭,慢吞吞地又說:“不喜歡和喜歡真是很不一樣,那時候懷先生還把人收下了,一塊兒帶到了圣安州……” 懷聿額頭青筋直蹦,又將姿態(tài)放低些,仔細解釋道:“那會兒我對他們也沒什么興趣,收下是為了告訴其他人有討好我的途徑。再強勢的人,如果做人太獨,別人送上門的一概不要,那些人就會像是被逼入絕境的狗,要狗急跳墻了?!?/br> 潘尹川歪頭看著他:“那以后不是還要收?” 懷聿的語速又快了點:“不收。” “那懷先生不就做人太獨了嗎?” “你來收?!?/br> 潘尹川疑惑又茫然:“收幾個簡言那樣的嗎?” 這一刀一下又捅懷聿心上。 懷聿忍住了沒有發(fā)作,溫聲道:“別的……古董字畫,珠寶,都可以?!?/br> 懷聿轉聲說:“這次我病了,他們也只送來了慰問,讓我節(jié)哀?!?/br> “節(jié)哀???” “他們都覺得我的未婚夫兇多吉少應該是死了,這時候誰給我送omega,都是觸霉頭,誰敢?” 這下輪到潘尹川呆了呆,顫抖著指了指自己:“未婚夫……是說我嗎?” 懷聿點頭。 “我怎么就成了……懷先生的未婚夫?” 懷聿輕描淡寫:“總需要一個身份。” 潘尹川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被架上了一艘大船,難怪當時醫(yī)生一臉恍然大悟。 懷聿看他驟然沉默了,胸口又泛起了一點針刺般的不快。 但他才把潘尹川睡了,信息素和情緒都處在相對平穩(wěn)的狀態(tài),所以還是溫和地問:“討厭這樣?” “我之前就和懷先生說過,我為什么不想聽懷先生的表白……”潘尹川有點憂愁,“正常談戀愛,分手是自由的。但在懷先生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