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兩只手腕被緊緊攥住按在酒店門上,不容得她有絲毫反抗。 耳邊隱隱傳來尖牙嚙咬的聲響,失去自控力的Alpha微微弓彎身子,把獵物籠罩在強壯身軀投下的陰影里,不斷地在后頸處撕咬。 但皮質(zhì)項圈實在強韌,絲毫沒有給他機會觸碰到女人真實的皮膚。 “停!我沒同意跟您來一發(fā)?!绷重谷虩o可忍用膝蓋隔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她之所以“出手相助”不過是因為這是下屬的指責,跟Alpha上司一夜情并不在計劃內(nèi)。 但被藥物控制的男人并不會如她所愿,獵物越是逃跑、越引起獵人追逐。 他往前邁了一步,讓堅硬的膝蓋重重壓在自己的小腹上,引起低低的悶哼。 骨髓滲進了狂野的熱度,林毓頭皮發(fā)麻地意識到,男人正在用她的膝蓋自慰。 包裹在西裝褲下的有力長腿稍稍并攏,讓她的膝蓋能夠準確地塞進自己腿間,guntang性器一前一后就著膝蓋碾磨。 他微微垂著頭,露出后頸腫脹通紅的腺體。 正常情況下,Alpha出入公共場合會自行佩戴皮質(zhì)項圈,或是貼信息素阻隔貼。 公開暴露腺體的行為,跟野狗當街發(fā)情沒有區(qū)別。 “煩死了…像條狗一樣?!彼佳劾湎聛恚⒅鴮Ψ胶箢i發(fā)紅的rou團,喉嚨涌起一股惡心。 手腕扭了幾下,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接著,雙手以詭異的角度掙脫了束縛。 林毓單手鉗住他的下頷,虎口卡著那兩顆Alpha犬齒用力上抬,讓對方不得不像狗一樣齜牙咧嘴。 他被迫仰頭露出那雙眼睛——眼底的欲望沸騰如同紅河的汛潮。 可除了迷亂之外,還殘存著不屈的意志。 看來藥物并沒有完全控制他。 女人冷笑了一聲,心思變化無常,她突然萌生了些許興趣。 面對即將崩潰的高塔,誰能忍住不向它發(fā)射代表致命一擊的炮彈? 很多年前,她也是這么做的。 ———— 鬧鈴聲劣質(zhì)又刺耳,老玻璃將夕陽畸變,光斑灑滿了舊床。 林毓抻開四肢,腰肢下陷,弧度誘人,喉嚨里發(fā)出小獸般綿長的嗚咽。 身體酸得要散架,女xue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疼痛。 她迷茫地低頭一瞧,滿身新鮮的吻痕,大腿內(nèi)側(cè)涂滿了還有些黏膩的jingye。 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屈起兩條腿,勉強弓著腰往下身看—— xue里被塞了一團布料,手指把東西勾出來,才發(fā)現(xiàn)是一件大號男士內(nèi)褲。 內(nèi)褲上凝固著渾濁的液體硬塊,味道有些澀,隱約混著血絲。 除了死東西的還能是誰的? 林毓被氣得發(fā)笑,怪不得做了一晚上噩夢。 滿地凌亂的物件——浸透黏糊糊液體的女士蕾絲內(nèi)褲、揉成一團還勾了絲的睡裙,皺巴巴透出干涸雨漬的長褲。 林毓看不得滿屋子亂糟糟的,單手扶著快折斷的腰,俯身去撈撿一地狼藉。 不情不愿地用足尖挑起那條褲子,一個奇形怪狀的小東西便從口袋里掉出來。 定睛一瞧,居然是個骰子。 那玩意兒樣式古怪,由青綠色貓眼石制成,微微透出光華;數(shù)字面被奇怪符文取代,又用銀漆描著邊。 她皺著眉思索了片刻,把東西‘隨手’塞進了床頭柜。 與繆氏約定的時間在上午十點半,她獨自一人抵達戰(zhàn)場。 許鑾將通往冥界的辦公室門拉開,正紅色的嘴唇露出死神的微笑。 “繆總在里面等你?!?/br> 許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面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但不達眼底。 她們對視一眼,默契地移開了視線。 辦公室干凈又溫馨,桌面上擺著一瓶插水玫瑰,枝葉修剪得有型漂亮,顏色飽滿柔嫩,花瓣上還垂掛著幾滴露水。 恍惚間,似乎還有一縷清淺的玫瑰香味。 林毓覺得這個味道有些熟悉,記憶在腦海中沉浮,卻想不起來。 繆沂春在等待她,瞧見來人,露出一抹笑意。 聽聞繆氏一脈是混血,她也多多少少能從對方身上找到痕跡。 男人的皮膚像醇白的米漿,細膩柔滑,帶著些許玫瑰花瓣類似的粉調(diào),關(guān)節(jié)處也是濃幾度的粉紅;發(fā)絲是淺亞麻色,蘊藏著樹葉漸褐的初秋。 他的瞳孔是漂亮的琥珀色,顏色很淺,好似金色的柑橘,笑意像甜膩濃稠的汁液,順著目光淌在她身上。 林毓不喜歡他的眼神,好像表面可愛實則帶刺的蜜蜂。她硬著頭皮看向?qū)γ娴哪腥耍骸翱娍偰??!?/br> 禮貌的招呼過后,對方身上那種親和力消散了,對方目光中帶上了無以名之的疏懶。 性子真是令人難以捉摸,林毓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