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說被叫到校長辦公室的周景肆,臉上還掛著傷,就懶散的靠著辦公桌,從頭到尾耷拉著眼。 眼皮都沒抬一下。 靜靜聽著他爸跟校領(lǐng)導(dǎo)著急上火的討論保送的搶救方案,還要笑不笑的嗤了聲,撂了一句話。 ——“大不了不要了,誰愿意要給誰?!?/br> 所有人求都求不到的保送名額,他跟打發(fā)垃圾似的。 那一年的周景肆優(yōu)秀、張狂,就仿佛那天上懸著的太陽,閃閃發(fā)亮,永遠(yuǎn)不會墜落。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被誰亂七八糟的傳成了什么怒發(fā)沖冠為紅顏,這孫子成了當(dāng)時級部里所有中二少年年少時候的夢,帥死了。 秦驍私底下差點笑死。 而本人懶惰至死,從不辟謠。 “所以那個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假的啊?” 秦驍瞇了瞇眼,咬著煙輕嗤了一聲。 狗屁的女生。 他當(dāng)年跟這狗殺人放火,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怎么不知道是為了女生? 瞎tm傳。 周景肆這人,秦驍冷笑,又狗又浪。 還他娘的死潔癖公主病,注孤生的命。 不過…… 秦驍掃了她們一眼,懶散的笑笑,輕飄飄:“想知道???” 眾人期待的用力點頭。 他笑:“當(dāng)然是——你們自己猜啊。” 眾人:“……” “無語,就是說,非常無語?!?/br> “這狗東西!” 第4章 性感肆爺 溫紓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夢里亂七八糟,溫紓的情緒有些不太好。 宿舍里安靜一片,她揉了揉眼,撐起身體坐起來在周圍望了望,其他人應(yīng)該都出去了,就剩下她一個人。手機(jī)鈴聲在寂寥空蕩的宿舍中不停的響。 她遲鈍的摸出手機(jī),看了看來電顯示,又窩回了被窩。 “嗯?”嗓音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沙啞和軟糯。 “阿紓,收拾怎么樣,還習(xí)慣嗎?有沒有自己解決不了的?舍友好不好相處?” “沒有呀,你忙完了?”溫紓低聲問。 林佳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解脫:“本來還說有時間帶你在學(xué)校四處逛逛,結(jié)果到現(xiàn)在才剛得空回宿舍洗澡,累死了,真晦氣!” 溫紓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沒忍住輕輕的笑出聲,語氣是同別人都沒有的親昵和輕松:“都挺好的,我剛睡醒,舍友應(yīng)該都出去逛了?!?/br> 林佳儀是溫紓的初高中同學(xué)兼閨蜜,關(guān)系一直很親近,只不過她復(fù)讀,兩人有快一年沒見了。 不過企鵝和微信都有聯(lián)系,是溫紓這一年唯一沒斷聯(lián)系的朋友。 林佳儀也是學(xué)生會里的人,今天被打發(fā)到接待那邊,專門負(fù)責(zé)接待引導(dǎo)新生來報到的工作。她跟溫紓從電話里吐槽著今天遇到的奇葩事情。 溫紓?cè)绦β犞^了大約十幾分鐘,總算心滿意足的停收了尾。 話題忽然一轉(zhuǎn)。 林佳儀問:“阿紓,晚上我們學(xué)生會有聚會,周景肆跟秦驍都在,你要來嗎?” 溫紓眉間的笑微凝:“……嗯?” 高中時,溫紓和周景肆沒什么交集,跟秦驍?shù)鼓苷f得上幾句話,兩人高三在一個班級,算認(rèn)識的程度。 周景肆一直在實驗班,永遠(yuǎn)第一。 他是穿著白襯衫站在主席臺發(fā)言的學(xué)生代表。 是所有少女青春里遙不可及,卻想要染指擁入懷抱的美夢。 天上星,水中月。 溫紓以前愛玩,成績一直不上不下,身邊朋友卻都是實打?qū)嵉膶W(xué)霸,她就是典型的人菜癮大,不知道怎么跟人混的,沒心沒肺,最后別人都上了好學(xué)校,只有她。 但是還好。 努力過就會有回報,這句話從來不騙人。 “哎呀,來吧來吧,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你別理他們,就當(dāng)來陪陪我,好不好嘛?” 林佳儀撒起嬌來讓人招架不住。 溫紓抿了抿唇,電話中女生仍在軟聲央求,她心神微動,被某些小心思指引,低聲應(yīng)了下來。 “好呀?!?/br> “那說定了!你好好化個妝,我七點半在樓下等你!”那邊停了一下,緊接著興奮的歡呼了一聲。 溫紓看了看被掛斷的界面,慢吞吞點開微信。 宿舍群里有未讀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的。 「星玥」:紓寶,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見你睡著了就沒叫你,晚上需要給你帶飯嗎?醒了回復(fù)。 「星玥」:@想摘月亮 還有其他幾條閑聊的消息,溫紓愣了一會兒,回復(fù)。 「想摘月亮」:不用啦,我晚上還有事。 溫紓先去浴室洗了漱,又從床下把沒來得及仔細(xì)收拾的行李箱拉出來,化妝包里面的化妝品都是來之前阿姨一樣一樣給她裝好的,東西很齊全。 她將近一年沒有碰過這些東西,手有些生,想了想,只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口紅也是桃粉色,輕抿了抿唇,少女感十足。 換上一條跟那樣的場合不算違和的白衫短裙,她望著鏡子中的五官精致白皙的自己,彎了彎唇。 想到今晚可以見到他,她有點小高興。 下樓的時候沒到離約定好的時間,林佳儀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看到溫紓時眼睛一亮,親昵的給了她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