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抱著好奇隨意翻開,回憶的青澀撲面而來。 第162章 “再笑咬你?!?/br> 屆時他們早已是大人。 他仍如少年般耀眼璀璨,傲嬌又得意,笑著調(diào)侃,而她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孩子的母親。 不像現(xiàn)在的羞澀,能大大方方的回。 “你不是總說我年少時候眼瞎嗎?那就是了唄,誰年少時還沒被美色迷過眼?!?/br> “行,挺厲害啊你,溫小紓?!?/br> 他仍會心疼,卻能夠成熟的消化掉這份情緒,給她,給寶寶更熨帖的疼愛和溫柔。 唯獨,唯獨不能是現(xiàn)在。 順風順水了二十年的人生,周景肆終于在這普通又平凡的一天,感受到了來自人生的饋贈。 酸,甜,苦,痛。 再不會有哪一天如同今天這般,讓他明白,青春時期遲來的澀痛,所有的洋洋自得和肆意妄為,都會找到他。 當頭一棒,緊接著就是暴雨如潮。 他讓他心愛的姑娘,吃盡了苦,這個姑娘善良,懂事,愛他,甚至從來沒想過要他買單賠罪。 溫紓感覺自己肩下那片干燥的衛(wèi)衣布料都變得冰涼,隨即又被源源不斷的熱意覆蓋,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停下來。 她垂眸,學著周景肆平時的樣子,輕哄似的用掌心貼著他脖頸,摩挲著撫慰。 “阿肆,不哭啦,好不好?” “要是讓別人知道咱們家阿肆竟然是個愛哭鬼,主席的威嚴可就沒有啦,以后學生會的人都不怕你了,這可怎么辦?。俊?/br> 周景肆頓了頓,偏過臉埋進她脖頸,蹭了蹭,溫紓莫名就感覺到他有點可憐,委屈的不得了。 不由失笑。 他出聲,嗓音悶悶的,有點啞,染著鼻音,“不許笑?!?/br> “再笑咬你?!?/br> 溫紓?cè)塘巳蹋劬Χ既痰脧澠饋?,勾著潮潮的濕意,被淚洗過,明亮的灼人眼。 周景肆離開她頸窩,抬起頭。 便對上這樣一雙眼,沉陷進去,好久都沒能移開視線。 他一夜沒睡,眼底頹廢太明顯,又是通紅的,哭過,狼狽得要命,不像平時那樣好看。 溫紓沒見過這樣狼狽的周景肆,也不想見第二次,她憐惜心疼的摸了摸他泛著紅的眼角。 “阿肆還是笑起來好看?!?/br> 周景肆垂下眼,握著她的手,臉貼在她掌心蹭了蹭。 溫紓很少見他這樣乖的時刻。 心里軟的不像話。 她把人拉起來坐到床上,兩人對坐著。 溫紓看著周景肆,認真的說,“阿肆,你曾經(jīng)為我做的事情,不論是你無心的還是順便,它們都改變不了最后的結(jié)果。” 她知道周景肆的痛在哪里。 “可能你只是聽佳儀的委托,不論情愿或不情愿,卻每次都會安靜送我到下車。而光這一點,對我來說,就足夠溫柔了?!?/br> 周景肆眼睫顫了顫。 “我mama去世,那段日子對我來說沉重又灰暗,”頓了頓,溫紓才低聲說,“我一度覺得活下去都困難,在那個時候。” 溫紓說,“我最崩潰、甚至止不住哭的時候,你出現(xiàn)了?!?/br> “你問怎么不回家,隨手把衣服丟給了我,我其實能感覺到你的不耐煩,心想,可能我不理你你就走了吧,然而你沒有。 你走近,給我披上衣服。 我一下子就什么都想不到了,眼前只有你。 你帶我回去,沉默的煮了一碗面給我,很溫暖,所以我那時候突然覺得特別委屈。 因為我爸爸已經(jīng)很久沒回過家了。” “我知道,爸爸也在逃避,他很難接受mama的離開,我聽見他哭很多次,弟弟變得沉默,好像一夕之間,我就沒有家了?!?/br> “而你,那么溫柔,你知道的,在那之前我就對你有好感了,”溫紓笑了笑,“阿肆,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輕易讓人喜歡的。” 更何況,他像光一樣出現(xiàn)。 于她,便更無法抗拒。 “后來體能訓練,我跟不上跑步,窘迫得要命,你突然出現(xiàn)說教我怎么跑步,你都不知道,那時的你在我眼里有多帥?!?/br> 周景肆想起那次。 那年的體能訓練開始的突然又迅猛。 整個cao場的隊伍都整整齊齊,除了找了由頭請假的同學,幾乎沒有掉隊的。 就算有,也是成幫結(jié)隊。 唯有溫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跑,腦袋低的都快埋到地上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沒忍住出了隊。 慢悠悠晃悠到她面前,小姑娘抬起頭時滿眼的訝然,莫名其妙的就取悅了她。 說是教她,可這姑娘一點兒也不聰明,學的慢。 體能訓練的力度只會越來越重,他隨口跟體育老師提了一嘴,就改成了散跑。 原來還真是這樣。 周景肆扯了扯唇,他不過順便,在小姑娘眼中卻全部成了她不得了的事,心動的節(jié)點。 溫紓像看出他的想法,握了握他的手。 “你記得,高三那次,我哭著從辦公室出來不小心撞上你,你兇兇的丟給我紙巾,我當時難過又好氣,可又舍不得扔?!?/br> “后來我聽說,你那天打一半球,就跟一個男生起了爭執(zhí),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