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嬋娟大度
別看龍若海平時總是云淡風輕的樣子,對什么事情都不計較,都不放在心上。甚至對副局長一職被趙有才謀奪的事,都能大度一笑。但他聽到有人這樣傷害葉嬋娟,那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絲毫容忍。更何況人家是想要讓自己戴上‘綠頭巾’,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答應這種事。上次怒打過文杰,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沒有想得到,那么樣沉重的教訓,都沒有能讓這小子有所收斂。反而乘著自己到寧北破案的機會,竟然又想卷土重來。 自己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怎么也無法忍耐得下這種事情。何況自己剛剛偷食禁果,本來就對嬋娟有一種內(nèi)疚,有一種負罪感。聽到這些事情,龍若海哪兒還能按捺得住。他雙眼瞪得血紅,明擺著的是當場就要發(fā)飆的模樣?!尽囊幌伦优牡米烂嫔系臇|西四面搖晃,然后就要出去尋找過少兵。 “你別這樣好不好。那小子聽到你回來,還不早就溜得比兔子還要快多少哩。你以為人家傻呵,等你這個拳擊冠軍回來把他當沙包打哇!切,你想把我們學校當成你們公安局嗎?也不知是傻,還是怎么啦!”還是魯祥云有辦法,一句笑話就將處于暴走狀態(tài)的龍若海拉了回來。 “哼,這小子別讓我碰上。到了那時,我可不管他有沒有什么當官的老子,先打了再說。只要見到面,我就揍他個皮。非要揍得他父母親認不得自己的兒子,才會吸取教訓哩?!饼埲艉RЯ艘а?,說出了很少說的狠話。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在這兒發(fā)狠啦。今天我也不當護花使者啦,也不做你們小兩口的電燈泡。省得人家總是說我不解風情,說我不知進退。嗯,我給你們時間,讓你們小倆口回家慢慢交流吧?!濒斚樵葡铝酥鹂土?。“云兒,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改日我來擺酒做東,把你的男朋友也請過來,一起聚上一聚,行不行呵?” 龍若海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知道如果再說這個話題,葉嬋娟心里肯定不好受。以后哪兒碰到哪兒算,反正饒不了這小子。這樣一想,龍若海的臉上重又露出了笑容。聽到魯祥云如此善解人意,也就說上了笑話。他這一和云兒開玩笑,葉嬋娟一直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你這人真是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才好了一會兒,就又在瞎說八道。嬋娟,你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才是。不然的話,我可不依你哩?!濒斚樵埔宦狚埲艉L岬侥信笥训氖拢樕搽y得地紅了起來。她知道龍大哥這是欲蓋彌彰,當然是一臉的羞澀。自從上次在唐東樂園那餐晚飯之后,兩人之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龍若海和魯祥云的關(guān)系,也變得有點微妙起來。盡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魯祥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龍若海。 她知道龍大哥是有特殊任務(wù)在寧北,她知道自己與龍大哥的情,只能是水中月,鏡中花,讓人感覺有點無奈。越是這樣,越能激起魯祥云對英雄的崇拜之情。距離與驚險,讓這個自幼就充滿英雄情節(jié)的女中豪杰陶醉。當她得到龍大哥的消息時,總是激動與焦急共存,擔心與自豪同行。此時的她,只能多情地瞟了龍大哥一眼,拉著葉嬋娟嗔怪地說著抱怨的話。盡管心中也有無數(shù)的話,想與龍大哥敘說。但她不得不承認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那就是此刻的時間,當之無愧的要屬于葉嬋娟。她只能強忍內(nèi)心的委屈,催促著小夫妻倆趕快回家。 回家的路上,葉嬋娟聽著龍若海介紹這二十多天的辛苦和艱險。一會兒贊嘆,一會兒噓唏。說是下次去寧北,一定要去看看孫圣杰的一家人,要給他們一家?guī)フ嬲\的祝福與關(guān)心。倆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了龍若海的父母家,因為老母親給在寧北工作的兒子打過幾次電話。雖然沒有說什么事,但龍若海知道,肯定會有事情要說。不然,mama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剛剛從茶樓下班回家不久的父母,看到兒子和媳婦雙雙進門,當然是笑逐顏開。mama樂哈哈地給媳婦拿水果,爸爸則是推上自行車去菜場。龍若海見狀,連忙陪著爸爸一起去了菜市場。一家四口,也算得上是吃了一頓難得的團圓飯,龍若海的mama唯恐葉嬋娟吃不好,不斷地將菜撿到媳婦的飯碗中。惹得龍若海大發(fā)牢sao,說mama是只顧媳婦,不要兒子。 mama聽了龍若海的抱怨,又好氣又好笑,連忙也撿了幾筷子菜送到兒子的碗中,說道:“吃吧,吃吧,你就怕自己吃虧。和自己老婆都要爭個高下,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葉嬋娟捧著個碗,‘吃、吃’地偷笑不已。她知道龍若海這是變著法兒,哄兩個老人開心。兒子再大,到了父母眼中還是孩子。飯后,一家人團坐在一處,隨意的聊起天來。 不用龍若海發(fā)問,他mama就說起了給兒子打電話的事。自從寧北縣開始對化工企業(yè)進行專項整頓以后,就不斷地有人給龍若海的父母打電話,說是讓龍若海悠著點兒,斷人財路的事不要做得太絕。老人家也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這不是自己兒子說了算的事。副省長都在那兒坐陣,誰還能說不查嗎?明擺著的,這是大人物的事,自己的兒子才多大一點的官! 發(fā)生了毒品案件以后,又有人打來電話,說是今天能拿掉龍若海的副局長,日后也能拿掉他的人頭。龍若海自己跑得掉,父母和老婆跑不掉。在這樣的情況下,mama越想越不放心。知道在電話中,三言兩語也說不清這些事,才想起給龍若海打電話,說是想讓兒子回家一趟。不為其他,也要為媳婦考慮才是真。 “這幫無賴。”龍若海在心中暗暗地罵了一聲。他在表面上還是若無其事地笑笑說:“怕什么,他們也只能在背后發(fā)發(fā)餓狠。能少得了你兒子一根毛嗎?”“不管怎么說,你還是要當心一點好。我們老了沒有什么,還能把我們吃掉不成?你和嬋娟要當心,特別是嬋娟更要注意?!甭犃她埲艉5脑?,mama稍許寬了點心,但還是關(guān)切地叮囑兒子和媳婦。 回到自己的愛巢后,葉嬋娟感覺到有點奇怪。龍若海沒有急于上床,更沒有象往常那樣急不可耐地要與自己熱情和纏綿。龍若海是有心事在身,當然沒有以往急切。他在猶豫不決,如何向自己的愛妻啟齒,說出和宋丹青的那么一夜荒唐。當然,并不止一夜。他不是擔心自己所會遭受到的責難,而是害怕因為情緒的激烈波動,會影響妻子的健康。 磨蹭了好一會,龍若海還是沒有想定主意,只好脫衣上床。當他還在輾轉(zhuǎn)反側(cè),構(gòu)思解說詞語的時候,葉嬋娟的臉皮已經(jīng)變了顏色,只因為她撫摸到丈夫肩頭上多了一塊牙痕。什么都不用說,葉嬋娟明白了丈夫今天反常的原因。沒有吵,沒有鬧,她只是披上上衣,靜靜地坐了起來。她也知道自己的龍哥不是一個瞎來的人,但她還是需要一個答復和交待。 當妻子的手撫摸到那塊尚未脫落的疤痕時,龍若海就已經(jīng)知道,無法再加以拖延。嬋娟是一個聰明人,哪兒會有不明白的道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自己必須迅速做出解釋。葉嬋娟看到自己的丈夫,象個犯錯誤的學生,在自己的面前局促不安的樣子。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等到龍哥吞吞吐吐地將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說出以后,她也就已經(jīng)原諒了龍若海。 她能想象得出,自己懷孕以后,老公就一直處于禁欲狀態(tài)。在身心高度疲勞的情況下,飲酒過度,又碰上宋丹青這么一個早就情根深種的美女在旁邊,擦出火花也是順理成章的事。當她看完宋丹青留下的信,更是唏噓不已。這個傻妹子失身之后,還要在信中再三地幫作進行陳說,事件與龍若海無關(guān),純屬偶然,請jiejie無論如何也不要責難姐夫。自己將遠走天涯,不會干擾jiejie的家庭生活。 雖然宋丹青去香港工作的事早就定了下來,但她一直不肯接受,不想遠離離自己心中的情郎。如果不是這次突然事件的發(fā)生,她還不會迅速接受這個決定。不難想象,青姐的用情之深。“便宜了你這個花心大王。”葉嬋娟用手指點了點龍哥的額頭,她那燦然一笑,就象盛開的花朵一般,看直了龍若海的眼睛。到了這時,作為老公的龍若海,哪兒還會不知道如何撫慰自己的娟妹。二話不說,擁抱住娟妹就吻了上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小倆口昨夜將事情的前后說清楚以后,感情不退反增,相擁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稍稍洗漱了一下,兩口子就往岳父母家走去。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屋內(nèi)有一個沙啞的喉嚨,在高聲吵鬧。龍若海有點奇怪,什么人敢在‘老夫子’這兒放肆?前來開門的岳母,輕輕地搖了搖頭。讓他們不要多話,然后就自顧自的回了廚房。 走到客廳時,看到一個身體有點發(fā)福的中年女人,正大腿蹺在茶幾上,用手指著‘老夫子’爺爺在叫罵:“憑什么你能給孫女婿錢,一給就是二十萬,外孫要買汽車你就沒有錢。你這老頭子,欺人也不能這樣欺呀?!鄙嘲l(fā)扶手上坐著個臉色略顯蒼白,雙眼浮腫的年青人,正大口大口地朝外吞吐著煙圈。 葉嬋娟見到這番情景,不容龍若海上前打招呼,就拉著他回到了自己結(jié)婚以后依然保留著的房間。龍若海不能理解,有誰能這樣沖著爺爺說話,有誰能在爺爺這兒如此放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