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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和暗戀對象結(jié)婚七年 第9節(jié)

    *

    臨近中午,鄭承濯結(jié)束完一個會議后重新回到辦公室,一進門就見包枝枝坐在沙發(fā)上傻樂呵。

    他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學(xué)生資料被她做成一張張彩色卡片,跟小孩的早教啟蒙卡似的,一面是字一面是圖。

    小盆友的資料比教職工的有趣多了,包枝枝看得入迷,看著上面記錄的小盆友糗事趣事笑得眼睛彎彎,發(fā)現(xiàn)男人回來后,迫不及待地朝他招手:“鄭承濯,你快來快來,我都背好了。”

    “這么快?”鄭承濯稍顯驚訝地勾唇。

    枝枝自信十足:“那當(dāng)然了?!?/br>
    鄭承濯隨手抽了一張桌上的卡片,才知道她笑得這么開心的原因。

    他之前沒細(xì)看上面的內(nèi)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除了基本資料都記了些什么……「2023年10月4日,馬云帆說他是外星人可以看到過去,我不信,他信誓旦旦說看到了我從小就被夸長得漂亮。嗯……這確實是事實,看來他真的是外星人。迯暒亾骉囩汎,沵恏?!?/br>
    也只有她會記這些東西了,鄭承濯的眉眼不禁柔和了兩分,然后開始檢查功課。

    ……

    半個小時后,功課滿分的優(yōu)等生包枝枝要求加試。

    單看小盆友的證件照她能立刻將人和名對上號,但如果是動態(tài)的話她就不確定了。為此她專門找出了合唱節(jié)比賽的視頻,鄭承濯說名字,她指出是視頻中的哪個小盆友。

    鄭承濯依舊抽出一張卡片:“程依曼?!?/br>
    包枝枝馬上指向第一排中間的齊劉海女孩:“這個?!?/br>
    鄭承濯比對卡片上的證件照,兩秒后輕聲嗯了下。

    一個,兩個,三個……進行到第n個時,包枝枝再次指向中間那個齊劉海女孩:“這個,方婷婷。”

    鄭承濯依舊嗯了一聲,然后準(zhǔn)備繼續(xù)下一個。

    包枝枝卻突然皺起眉頭:“誒不對啊,剛才我好像已經(jīng)指過這個女孩了,叫程依曼的?!?/br>
    她按了暫停,然后重新仔細(xì)地確認(rèn):“啊我知道了,第一排中間齊劉海是方婷婷,第二排左邊齊劉海才是程依曼?!?/br>
    “對嗎?”她轉(zhuǎn)過頭問。

    鄭承濯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抽出兩個女孩的資料卡:“你自己看吧?!?/br>
    包枝枝接過,認(rèn)真比對,確定這回真的沒錯,然后又回過頭看著男人,抱怨道:“那你干嘛剛才跟我說程依曼是對的?”

    鄭承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增加難度?!?/br>
    包枝枝:“……”

    陰險狡詐不安好心的老狐貍!

    第10章

    神速地交了完美答卷的枝枝決定獎勵自己一杯香香甜甜的奶茶。

    但她沒想到的是,奶茶一到,悲劇也離她不遠(yuǎn)了。

    奶茶這種液體吧,跟“灑”這個關(guān)鍵詞有著分不開的緊密關(guān)系,很不巧,今天包枝枝也跟這兩者建立親密聯(lián)系。

    過程不多贅述,總之就是這樣又那樣,奶茶灑在她外套上了……

    聽見她的尖叫,鄭承濯緊張地走過來:“怎么了?”

    “奶茶灑了……”包枝枝指了指衣服上和沙發(fā)上的棕色污漬,神情相當(dāng)無辜。

    今天天氣回溫,因為她穿得不多,外面套了一件寬松的白色開衫,很漂亮很溫柔也很不耐臟……奶茶灑掉的瞬間簡直是一秒瞬吸,她連挽救的戲份都還沒來得及表演。

    而沙發(fā)就更是狼藉,黑色的珍珠還在上面耀武揚威。

    鄭承濯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沙發(fā),然后看向她已經(jīng)報廢了的外套,眉頭不禁一蹙:“我讓lucy去商場給你買件新的?!?/br>
    包枝枝條件反射地點頭,下一秒?yún)s驀地想起什么,激動地反對:“不行!”

    辦公室、沙發(fā)、衣服這幾個關(guān)鍵詞立刻觸發(fā)起枝枝腦海里一些少兒不宜的辦公室play戲份。要是讓lucy去幫她買衣服,她會不會以為他們在里面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包枝枝臉都燒起來了。

    鄭承濯不知道她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以為她是不想穿沒洗過的衣服,便改口道:“那我讓張姨從家里拿一件送過來?!?/br>
    那有什么區(qū)別嘛……“不行不行!”

    這下鄭承濯也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了,眼神銳利地問:“為什么?”

    包枝枝一急起來口無遮攔:“外面的人要是以為我們在這里那個怎么辦?”

    剎那間,空氣安靜了,頭頂一只烏鴉飛過……

    鄭承濯語氣帶著淺淺笑意,揶揄道:“原來你是在擔(dān)心這個?!?/br>
    包枝枝臉紅得跟蝦一樣,強裝鎮(zhèn)靜地解釋:“我的意思是他們會以為我們在這里偷喝奶茶,吃獨食,為了避免他們誤會你是個小氣的老板,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了吧,你說呢?”

    不愿當(dāng)周扒皮的鄭承濯略頓了兩秒,眉眼間神情正經(jīng):“是有點道理?!?/br>
    “是吧是吧?!币詾槟腥艘呀?jīng)相信了這個理由的枝枝激動道。她真是個天才,這都能圓回來!

    “不過……”

    “不過什么?”

    包枝枝好奇,下一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幽幽響起——“不過,你怎么確定我們以前沒有在這里那個過?”

    “……”

    “…………”

    包枝枝逃命似的進了休息室,距離剛才男人說出那句話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有余,她的心跳還是砰砰砰緩不下來。

    鄭承濯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經(jīng)從陰險狡詐的老狐貍變成白日宣yin的大□□,她以前真的是被他那副清潤的高嶺之花外表給騙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氣!

    不過,不過這事肯定是鄭承濯瞎扯的。為什么她敢這么肯定呢,且聽她細(xì)細(xì)分析。

    首先,她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鄭承濯的休息室里只有他自己的衣服,并沒有任何女士衣物,否則他也不會提出讓秘書臨時去商場買這樣的建議,休息室里沒有她的衣服這件事就可以側(cè)面……不,是正面證明她從來沒有在這里睡覺過。

    其次,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當(dāng)然是人品!她對自己的人品有著相當(dāng)清晰的認(rèn)知,雖然她失憶了沒錯,但就憑她高潔正直的人品,她也知道自己絕不可能答應(yīng)鄭承濯在這胡鬧。

    所以,辦公室play什么滴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啦~

    冷靜下來后,她又想到了一個可以不讓人幫忙就換新衣服的好辦法。

    鄭承濯一衣柜的衣服,她隨便拿一件外套穿上不就好了,哪里需要叫別人幫忙買,也就只有她這么機靈才能想到這個辦法。

    幾分鐘后,看著包枝枝得意地穿著他的西裝外套出來,鄭承濯忍不住提醒道:“你確定這樣不會更引人遐想嗎?”

    包枝枝低頭看著自己的穿搭:“……”

    最后的最后,包枝枝穿著那件散發(fā)著nongnong奶茶香的開衫,一路走出公司。

    *

    靜悄悄的深夜,包枝枝如同一只米老鼠,從臥室摸到廚房找吃的。

    由于明天上午要去幼兒園開會,她本來是打算今晚早點睡的,可也許是知識使人饑餓吧,她今天惡補了太多功課,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景的餓了……

    她找出面條,雞蛋,洗好青菜,將鍋放在一看就特別高級的電磁灶上,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那就是她該按哪?。?/br>
    她現(xiàn)在真的是空有一身廚藝無處施展,枝枝無力地垂下腦袋,然后敲響書房的門。

    “有事?”鄭承濯語氣簡短。

    知道自己打擾到他工作的包枝枝心虛地嘿嘿一笑,然后趕緊道:“我就是想問下,你知不知道電磁灶的說明書放在哪里?”

    鄭承濯以一種十分無語的目光看了她兩秒,問:“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們結(jié)婚幾年吧?”

    包枝枝不理解他干嘛突然提這件事,但還是回答:“七年?!?/br>
    他輕點了下,語氣緩緩:“那你覺得這房子裝修了幾年?”

    “應(yīng)該也差不多……六七年了吧……”枝枝本來還挺有信心的,但在男人的眼神下越來越不確定,然后就聽見他問——

    “那你覺得電磁灶的說明書還在的可能性是?”

    呃……包枝枝腦袋撞門,這么多年過去了,說明書怎么可能還留著,她真的是問了一個傻到極點的問題。

    她還在撞門懊惱中,男人就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將她整個人罩住,帶著一種成熟穩(wěn)重的男性氣息:“餓了?”

    枝枝抬起頭,表情十分可憐像只小動物:“嗯。”

    倆人來到廚房,看著她擺在電磁灶上的鍋和周圍的食材,鄭承濯低下頭,視線落在她臉上:“連個電磁灶都不會用?”

    感受到男人充滿鄙視的語氣,枝枝忍不住為自己澄清道:“我不是不會,是沒有用過,你cao作一遍我就會了?!?/br>
    她真的不是不會用,只是不同的電器使用方法也會略有差異,她看過一遍說明書后就可以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個電磁灶太高級了,誰家的電磁灶還搞一個觸摸顯示屏?。?/br>
    看完鄭承濯cao作后,包枝枝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東西高級就高級在故弄玄虛,把簡單的東西復(fù)雜化。

    鄭承濯一邊等水煮開,一邊抬眼問:“怎么不叫張姨給你煮?”

    包枝枝如實道:“現(xiàn)在都這么晚張姨早就睡熟了,叫她起來太麻煩了啦。”

    鄭承濯輕哼一聲,語氣意味深長的:“不好意思麻煩張姨就好意思麻煩我?”

    見他一副資本家壓榨勞動人民、一點不懂體諒員工的作態(tài),包枝枝氣憤地反駁道:“那怎么能一樣,張姨是請來的保姆,是外人,你是我——”

    老公兩個字卡在喉嚨里,枝枝像噎著一樣,臉漸漸紅起來。

    她想轉(zhuǎn)移話題,鄭承濯卻不打算放過她,將她未說完的話補完:“我是你老公,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使喚我?!?/br>
    他頓了兩秒,又確認(rèn)似的問:“是吧?”

    包枝枝感到自己靠近男人的右邊臉整個燒起來,她就沒見他這么壞的人,還非要問她“是吧”,搞得她不回答也不行了。

    但她就這么承認(rèn)也太便宜他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挺起胸膛硬氣地吩咐:“知道就好,趕緊把面條給我煮好。”

    鄭承濯看著她一點不敢和他對視的虛張聲勢模樣,嘴角不自覺翹起。

    *

    第二天,包枝枝一早就起來了,為了第一次正式開工,在衣帽間里換了一身又一身的衣服。

    問鄭承濯這身好不好看,合不合適,他都點頭說好,一點有用的意見都沒有……她嫌棄地撇了撇嘴,然后將人一把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