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和暗戀對象結(jié)婚七年 第15節(jié)
鄭承濯見狀把她從車?yán)锉С鰜?,動作嫻熟又溫柔,然后放到她在這的臥室讓她繼續(xù)睡。 鄭母回來上了個廁所,然后就趕緊叫司機(jī)送她去菜市場買排骨。 回來的時候正好四點(diǎn)半。 半個小時后,在餐廳偷吃冰淇淋的枝枝,其實是光明正大只不過這里沒有人啦,突然聽到廚房傳來“啪”的一聲巨響。 她連忙放下勺子沖進(jìn)廚房,關(guān)心道:“媽,你沒事吧?” 經(jīng)過一天的相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非常自然地對鄭母喊出媽的稱呼了。 鄭母拿著菜刀的手非常豪邁地一揮:“沒事,我剁排骨呢。” 枝枝看著掉在地上的半截排骨,語氣相當(dāng)遲疑:“媽……你確定真的沒問題嗎……” 鄭母似乎才發(fā)現(xiàn)掉在地上的排骨,尷尬一笑然后說:“這樣,你幫我叫下承濯過來,今天的排骨確實不太好剁哈……” 枝枝立刻應(yīng)好,然后徑直沖向二樓的客廳找鄭承濯。 話說她為什么這么清楚鄭承濯在二樓客廳呢,那當(dāng)然是因為不確定的話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吃冰淇淋嘛。 她一上樓:“鄭——” 承濯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男人銳利的眼神遏制。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見不遠(yuǎn)處擦花瓶的鐘嫂。 在上午密室逃脫的時候,她就從鄭承濯那里了解到鐘嫂在鄭家工作了一輩子,對鄭家的情況了如指掌,要是被她聽到她喊鄭承濯“鄭承濯”的話,肯定會她看出不對勁,然后鄭母肯定也就知道了。 還好還好,她一邊余驚未平,一邊給自己的未雨綢繆點(diǎn)贊。 她正打算忽略掉稱呼,可鐘嫂卻像是對她突如其來的欲言又止起了疑心。 她下意識求助鄭承濯,男人卻如他的名字一樣沉著地翻著財經(jīng)雜志,簡直就是想見死不救嘛……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只能自救的枝枝一邊往前走一邊故作自然地接上話:“正巧,老公,媽找你去幫忙剁排骨~” 喊老公的時候,她正巧走到鄭承濯前面,然后狠狠地踩上他的腳背,這個位置正好是鐘嬸的視線盲區(qū)。 叫他高高掛起,她就踩就踩! 她發(fā)泄地踩,鄭承濯卻像沒感受到似的,面不改色地合上雜志,聲線平緩:“好。” 枝枝大發(fā)慈悲地收起腳,鄭承濯姿態(tài)從容地站起來,就在她打算轉(zhuǎn)身往樓下去時,男人的身體突然往她的方向一倒,和她來了個無縫接觸,她被壓得后退了兩步。 男人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籠罩住,沒等她回過神,鄭承濯就快速直起身子,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說:“抱歉,沒站穩(wěn)?!?/br> 鬼才相信! 枝枝憤怒地轉(zhuǎn)身! * 廚房里,鄭承濯看著砧板上一分為二的排骨蹙起眉頭。 鄭母拿著菜刀招呼他:“快過來剁排骨?!?/br> 一小時前,她到菜市場挑了一條最漂亮的排骨,就是忘了讓攤主幫忙剁了…… 見兒子一臉嫌棄的樣子,她不滿地問:“你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沒想到半小時過去了,排骨還這么的……原始化?!编嵆绣Z氣淡淡,但沒來由的欠揍。 兒媳還在這,面子擺在第一位的鄭母氣勢洶洶地反問:“番茄不用洗,菠蘿不用切嗎?我是只要剁排骨就可以了?” 理由鏗鏘有力,手上那把菜刀更是威風(fēng)凜凜。 鄭承濯不敢再多問,接過菜刀埋頭苦干。 不過埋頭苦干這個詞一點(diǎn)也不貼他,就是拿著菜刀剁排骨,他也一副慢條斯理的優(yōu)雅模樣,仿佛在實驗室里分解——呃……后背突然一涼,枝枝及時打住,不再腦補(bǔ),然后想起另一個問題—— 鄭母在廚房的架勢,和她也是各有千秋啊,這樣的廚藝也是可以讓糖寶念念不忘的嗎? 晚飯的餐桌上,這個疑問終于有了解釋。 爛糊糊的酸甜排骨在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里面強(qiáng)占c位,十分搶眼。 鄭母熱情地招呼大家快吃,還幫糖寶夾了一塊。 糖寶嘴甜地說了句謝謝奶奶,然后夾起排骨就是一咬。 鄭母期待地問:“好吃嗎?” “好吃,超級好吃!”糖寶吃得嘴邊都是番茄醬,笑瞇瞇地說。 鄭父和鄭承濯也紛紛夾筷。 見其他人這么積極捧場的反應(yīng),包枝枝暗暗鄙視自己的外貌主義。 不好看不代表不好吃啊,又不是專業(yè)的廚師講究色香味俱全最好還來個故事聽聽,自己家里吃的味道好就行了。 這么想著,她喜滋滋地夾了塊排骨,完全沒注意到鄭父和鄭承濯吃完后皺起的眉。 咬下排骨的那瞬間,她,懷疑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因為這排骨的味道真的很難評,外面裹那層面粉又厚又爛,排骨rou又柴得不得了,真的和好吃也扯不上一毛錢關(guān)系,糖寶竟然還專門點(diǎn)這一道? 晚飯后,包枝枝專門找了個機(jī)會問鄭承濯。 得到的答案就是,雖然他媽廚藝不佳,但親手做一盤菜是她對家人的愛,當(dāng)然她自己是不吃的,不是酸甜排骨也會是別的。 而為什么會是酸甜排骨呢?按照糖寶的話來說,加番茄醬的東西再難吃不會難吃到哪里去,別的就很難說了…… 飯后客廳閑聊,連一貫不愛喝茶的糖寶都捧著茶杯愛不釋手。 第18章 這晚,有備而來的鄭承濯特地在糖寶臥室放了十套芭比娃娃。 不知親爹險惡用心的糖寶,一看見滿地的芭比娃娃就高興地給鄭承濯來了個親親:“謝謝爸爸,我好愛你哦!” “不客氣?!编嵆绣烂舶度坏亻_口,然后將她放在地上。 糖寶立刻朝芭比娃娃飛奔而去,rourou的臉頰貼在盒子上,喜歡得不得了,然后轉(zhuǎn)過頭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拆~” 鄭承濯走過去,姿態(tài)優(yōu)雅地地毯上坐下,輕聲詢問:“全部拆了?” 糖寶興奮地點(diǎn)頭:“嗯嗯!” 鄭承濯一邊拆,糖寶一邊給芭比的衣服鞋子分門別類,衣服用小衣架掛上衣柜,鞋子一雙雙在地上擺好。 十套玩具拆好后,糖寶開始給芭比娃娃挑衣服,時不時咨詢鄭承濯的意見,小小的臉上神情十分認(rèn)真,活脫脫一個專業(yè)造型師。 注意力全被芭比娃娃吸引的結(jié)果就是——完全忘了找mama。 而mama呢,此時正在臥室內(nèi)的小書房苦逼地做ppt,下周二她有一個公開課。 對鄭承濯將糖寶帶去房間玩芭比娃娃的行為,包枝枝還傻傻地以為鄭承濯是為了給她留空間工作,壓根意識不到男人體貼下的居心不良。 …… 一個小時后,見時間差不多了,鄭承濯神色溫潤語氣卻不容置喙地說:“糖寶,玩具可以收起來了,你去洗澡然后睡覺?!?/br> “好吧?!碧菍毑簧岬郧桑≈割^摸了摸芭比的頭發(fā)后站起來,自己拿了衣服進(jìn)浴室洗澡。 她會這么聽話,主要是鄭承濯剛才早有準(zhǔn)備地給她植入了“熬夜掉頭發(fā)”的思想。 掉頭發(fā)就不能像芭比一樣漂亮了,她才不要呢! 糖寶自己刷了牙洗了澡,然后坐在梳妝臺前,語氣非常認(rèn)真地叮囑道:“爸爸,你要輕點(diǎn)給我吹頭發(fā),不要扯斷了?!?/br> 鄭承濯一邊拿起吹風(fēng)機(jī),一邊反問:“我什么時候把你的頭發(fā)扯斷過?” “好吧,應(yīng)該是沒有,不過你還是要輕輕的,輕輕的~”糖寶強(qiáng)調(diào)道。 看著女鵝對寶貴頭發(fā)的樣子,鄭承濯語氣無奈又寵溺:“知道了,芭比公主?!?/br> 糖寶顯然對這個稱呼十分滿意,一下子笑彎了眼,鏡子里的臉顯得更圓了。 鄭承濯仔細(xì)地給她吹干頭發(fā),然后又拿來面霜給她涂涂小臉蛋,一切做完后,才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他拿了張椅子放在床邊,坐在上面給糖寶講睡前故事,今天是欽點(diǎn)的芭比公主上學(xué)的故事。 讀了半個小時,糖寶終于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鄭承濯輕聲喊她,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才起身離開。 * 臥室里,結(jié)束工作洗完澡的包枝枝然后躺在床上玩乙游,絲毫意識不到危險的來臨。 聽見腳步聲,她抬頭一看,然后下意識問道:“你來干什么?” 鄭承濯冷哼一聲,面無表情道:“這是我的臥室,你說我來干什么?” 這話一出,枝枝猛地瞪大雙眼:“?” 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十分懊悔,她怎么就忘了,這是她和鄭承濯的臥室,不是她一個人的臥室,剛才她才在為今晚不用哄女鵝睡覺可以好好熬夜玩手機(jī)開心,現(xiàn)在只想?yún)群耙痪洹疤菍?,mama想你了!” 現(xiàn)在是在鄭承濯父母家,根本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多拿一床被子各蓋各的,一想到待會要和男人蓋同一床被子,枝枝倏地仿佛感到被窩里有他的體溫,手臂不由得顫了下。 鄭承濯沒理會她地動山搖的表情,淡淡地收回視線,拿了睡衣后徑直走向浴室洗澡。 反正待會時間大把。 但洗完澡出來后,饒是一貫從容淡定的他,俊臉上也不禁出現(xiàn)一絲裂縫。 誰能跟他解釋,鄭糖寶為什么出現(xiàn)在他的床上? 糖寶還不知親爹心里的狂風(fēng)暴雨,甜甜地喊:“爸爸,你洗香香啦~” “你怎么在這,不是睡著了嗎?”鄭承濯蹙起眉頭問,眼神瞥向一邊的女人。 枝枝條件反射地犯慫,忙不迭表示和她無關(guān),糖寶可憐巴巴地說:“我睡著睡著就醒過來了,房間里都是黑的,只有我一個人我好害怕,然后就過來找mama了?!?/br> “糖寶害怕也情有可原嘛,她很少在這邊睡覺,突然晚上醒過來只有自己一個人,當(dāng)然會怕啊。”枝枝像護(hù)身符一樣抱著糖寶,一點(diǎn)也舍不得松手,然后母愛十足地看著糖寶說:“糖寶別怕,今晚mama和你一起睡?!?/br> 糖寶點(diǎn)點(diǎn)頭,十分乖巧地?fù)е牟弊樱骸疤昧?,那mama,我們現(xiàn)在就去我的房間吧?!?/br> 母女倆一人一句就把這件事定下來,絲毫不關(guān)心鄭承濯的意見。 包枝枝忙不迭掀開被子開溜,然后就聽見男人沉聲道:“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