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徐洋是個聰明人,不然他也做不了傅硯舟的特助。 前后一聯(lián)系,他就明白了—— 他家老板哪是吃飽了撐的,他是搶人媳婦兒去了! 這可還行?! 從那之后,事情就開始一去不復(fù)返了。 就在不久前,他一向英明的老板讓他去擬兩份合同。 其中第一份是關(guān)于姜小姐的條件,徐洋這才知道,原來這婚還真是他老板舔來的。 第二份就是那什么婚前財產(chǎn)贈與。 合同中涵蓋了傅氏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傅氏旗下一家做護膚保養(yǎng)的店面,有且不止價值幾億的新產(chǎn)品鏈。 還有傅硯舟不久前在拍賣會拍下來的一處私人島嶼。 這會兒他還覺得不夠。 又巴巴的送了人一套莊園,一輛車。 短短這幾天,徐洋就已經(jīng)深深地體會到了——戀愛腦不可怕。 有錢的戀愛腦才他媽可怕啊! 那可是婚前贈與?。?!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哪怕有一天姜泠跟他離婚了,把他甩了,有新歡了。 憑著這些,只要傅氏不倒,不止姜泠,連同她整個姜氏,大幾輩子都衣食無憂。 姜氏集團整個資產(chǎn),都比不上那百分之五的傅氏股份。 問為什么是姜泠甩他老板? 講笑話了,舔狗舔狗,就該認(rèn)準(zhǔn)自己的地位。 徐洋微微笑起來。 車門打開,傅硯舟邁出頎長有力的腿,準(zhǔn)備下車。 徐洋忍不住叫住他,“那個,老板……” “還有事?”傅硯舟腳步微頓,透著這疲倦的懶淡黑眸瞥向他。 “其實,”徐洋真誠道,“我覺得結(jié)婚吧,性別倒也不必卡得太——” 話還沒說完,傅硯舟就把手中文件丟向他,似笑非笑道,“滾。干夠了趁早說?!?/br> 那道清冷落拓的身影漸漸融進夜色燈火中。 徐洋摸了摸被砸的鼻子。 好賴是幾年的大學(xué)同學(xué),雖然塑料了點兒,也不至于這么無情吧。 可別把他高挺英俊的鼻梁給砸塌了。 第17章 他的珍妮弗消失了 - 傅家莊園內(nèi)。 傅硯舟走進大廳。 人丁單薄、男丁勞動力旺盛的傅家一大家子人都坐的整整齊齊。 原本大家聊的輕松愜意。 他一進門,整個大廳頓時就靜了下來。 六雙眼睛唰唰的一水兒落在他身上。 傅硯舟面不改色的同他們打招呼。 傅皓宇用力地對他使著眼色。 被傅二爺一巴掌糊在腦瓜子上,“眼睛抽筋兒了?不想要挖了捐出去獻愛心事業(yè)?!?/br> 傅皓宇:“……” 傅皓宇受傷的捂住胸口,轉(zhuǎn)頭看他媽,“媽!你看他!” 傅二嬸伸手有些敷衍的揉了把兒子的腦袋瓜,“乖啊崽兒,別鬧?!?/br>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傅硯舟身上。 傅老爺子朝他身后尋摸,找了半天也沒看見想找的人,臉rou眼可見的臭下來,“我孫媳婦呢?” “送回去了?!备党幹劾税岩巫幼拢o自己倒了杯茶。 不送回去他未來岳父更不讓他進門了。 夏女士眼中劃過一抹失望,“送回去了?。吭趺礇]帶幺幺回來,我還以為能見見兒媳婦呢?!?/br> “再等等?!备党幹巯氲绞裁?,眼底劃過笑意,“她有點怕生?!?/br> 傅老爹瞥了他一眼,沒吱聲,將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傅硯舟眼鋒散漫地掃過去,似笑非笑道,“爸,您手里那只茶杯,價值五百萬?!?/br>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呢?”傅老爹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看看手機,有多少個未接?!?/br> 傅硯舟以一種“你不太有自知之明”的眼神看了他爸一眼,“不是說了,忙著陪老婆挑鉆戒?” 夏女士目露贊賞。 男德是一個男人最值錢的嫁妝。 傅老爹氣笑了,“你小子行。” 這位前任傅家掌權(quán)人并不像上位者那樣氣場凌厲,反而有種歲月磨出來的風(fēng)輕云淡的溫潤。 傅硯舟的五官跟他有五分相似,氣質(zhì)卻兩極相反。 尤其是那雙冷淡涼薄的黑眸。 性子也獨的很。 夏女士時常為此而嘆氣,“明明家庭也挺幸福的呀,又沒什么狗血倫理劇場,怎么就長成了這德行。” 思來想去得不到結(jié)果。 最后干脆把錯誤歸結(jié)到了丈夫身上。 一定是因為他讓兒子掌權(quán)太早了,年紀(jì)輕輕就在爾虞我詐中迎刃有余,能可愛才怪。 為此,傅老爹跪鍵盤解釋了三天三夜。 還老實交代了,公司其實是兒子主動攬過去的。 夏女士不信。 又讓他睡了三天書房。 彼時還沒沾到老婆一個衣角的傅硯舟十分同情他,“活該?!?/br> 并主動在夜晚十一點給夏女士發(fā)送了除節(jié)假日轉(zhuǎn)賬外的第一條消息—— 【媽,您別怪我爸,他說的對,是我自愿的?!?/br> 【我不累。您早點休息,最近考試多,我處理完工作再看兩個小時的書,晚安?!?/br> 幾年都過去了。 父子倆一對視,就是傅老爹單方面的火花。 傅硯舟面容冷淡從容的坐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