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這個鍋姜泠可不背,還得排除某人賴在床上耍賴不肯來醫(yī)院的時間。 她禮貌問,“醫(yī)生,一共要掛幾瓶?。俊?/br> “三瓶,到時候再看情況?!弊o士見小姑娘態(tài)度好,說話軟,語氣也不由柔和許多,說了一堆注意事項。 最后叮囑姜泠留在這照看著輸液瓶,滴完了或者有什么事按鈴就行,就匆匆離開了。 傅硯舟燒得沒什么說話的欲望,抓著她的手玩了一會兒,就用臉貼著她手心安靜的睡了過去。 姜泠嘆了聲氣,拿出手機給李嬸發(fā)了消息。 簡單的說了下傅硯舟的情況,讓她別太擔(dān)心,中午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幫忙送些清淡的午飯過來。 睡夢中的傅硯舟呼吸稍稍沉重。 看得出來,他睡得并不那么舒服。 姜泠撐著下巴趴在床邊,看著男人因生病柔和乖順了許多的睡顏,小心的探出手指撫了撫他的微皺的眉心,又摸了摸他的臉。 好燙啊。 憂心地想,快點快點退燒吧。 真見不得你生病的樣子。 等待的過程中是最無聊的,姜泠盯著掛在架子上的輸液瓶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睛都要看花了。 打開手機玩了幾局消消樂,又覺得沒意思,盯著傅硯舟看,看久了也沒什么意思。 等著等著困勁兒就上來了。 她趴了一會兒,其實有些想不通,明明昨天晚上還生龍活虎的在床上一個勁兒的把她往死里折騰。 連不著調(diào)押在耳邊說出的話都氣的她想咬死他,怎么一覺醒來她都沒什么事兒,生病發(fā)燒的反而變成他了。 因為是vip間的緣故,病房外很安靜,只能偶爾聽見腳步聲。 “真的好嬌氣啊你,傅硯舟?!?/br> 姜泠嘟囔了句,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不滿的戳了戳他的臉,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她怕自己撐不住睡著了,估摸著輸液瓶滴完的時間給手機定了個鬧鈴,脫了鞋掀開被子擠到了他身邊。 剛躺下,睡夢中的男人就下意識把她往懷里攬,手臂橫環(huán)在她腰上。 姜泠嚇得趕緊去看他扎著針的那只手,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事后松了口氣,騰出手握住他那只手腕。 而嚇完了人的某人似是不滿意還有距離,閉著眼睛仍然不老實的把她往懷里弄。 姜泠順著他往他那邊依過去。 貼的夠緊了,他發(fā)燙的臉在她身上蹭了蹭,才不動了。 姜泠松了口氣,慢慢翻身,背對著他躺,更方便握著他扎針的那只手腕,閉上了眼睛。 腦袋里卻思索著李嬸說的那句“擔(dān)心下雪天先生發(fā)燒”是什么意思……每到下雪天就會發(fā)燒嗎?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 想不通,就迷迷糊糊墜入了夢中。 不知道夢見了什么,不等鬧鐘響起,姜泠就冷不丁睜開了眼睛。 她腦袋空白了一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慌亂,下意識去尋找傅硯舟。 后知后覺的感受到身邊雖然下降了些溫度但仍然燙人的身軀,心臟才重重的落回了原地。 看了眼被自己牢牢握在手心的手腕,抬眸看向輸液架上的玻璃瓶,液體還沒滴完。 只剩下一個指節(jié)那么高了。 “醒了?”圈在腰間的手臂一緊,身后突然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 姜泠微微睜大了眼,困意未散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幾分驚喜,小心轉(zhuǎn)過身,埋進他懷里仰臉看他,“你好點了沒有?” “嗯,我沒什么事,別擔(dān)心?!备党幹鄞鬼粗鴱男乜谂c手臂間鉆出來的這張俏生生的小臉。 落在她擔(dān)憂的眼睛上,心底一軟。 他低頭親了親她,低笑著問,“擔(dān)心我了?” “廢話?!苯銎擦似沧?。 傅硯舟繼續(xù)親她。 他特別喜歡親她,好像永遠親不夠似的。 姜泠問,“那你還記得你在家里和來醫(yī)院的路上做出來的事嗎?” 傅硯舟:“……” 他目光掃了眼放在枕邊的那只白色的毛絨絨帽子。 不太清醒時做出的舉動也逐漸回到腦中。 事實證明,人如果高燒到一定程度,確實是會跟喝酒斷片似的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近兩年的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去寺廟里住幾個月。 生病了也是那里的小沙彌照顧他,他有時候會說些胡話,小沙彌年紀(jì)小,加之都是踏入空門的僧人,并不會問及香客的隱私。 而他能做出來的丟人的事兒,念叨的夢話,也不過是跟姜泠這個人掛點鉤。 姜泠探究的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變化。 傅硯舟停頓了一下,眸光微閃,不動聲色的反問,“嗯?什么?” “你不記得了?”姜泠不太相信。 這人詭計多端極了。 傅硯舟:“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 他倘若要刻意隱瞞,跟她裝,姜泠覺得自己也看出來。 于是搖了搖頭,“沒有?!?/br> 緊接著她試探道,“我下午要跟朋友去吃個飯,一會兒李嬸來給送飯,先讓她陪你一下可以嗎?” “……” 該死的封大哥。 傅硯舟在聽見“跟朋友吃個飯”這幾個字眼的時候臉就黑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你還真要跟你那個封大哥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