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北冥抬起手中的死靈戒,光線劃過廢墟某處,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通知總部派遣工程型機甲前來支援,而他自己則開始徒手搜尋。 在廢墟中,殘破的墻壁和瓦礫之間,北冥不停地呼喊著南嶺的名字,心中涌起的擔憂和焦慮讓他汗如雨下。 突然,他聽到了微弱的呼喚聲,仿佛是從廢墟深處傳來。 北冥的眼睛一亮,立刻加快了步伐,順著聲音的方向擠進了一堆倒塌的磚瓦下。 "北冥哥哥!"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北冥辨別出這是姜曉曉的聲音。 他緊跟著聲音尋找過去,只見姜曉曉的身體被重物壓著,她身下是遍體鱗傷的南嶺。 "南嶺!你在這里!"北冥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和寬慰,他急忙動手,將碎石一塊塊地挪開,抱出南嶺。 南嶺臉色蒼白,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北冥時露出了微笑。 北冥撫摸南嶺的臉頰,急切地問道:"你怎么樣?對不起……我來晚了。" 南嶺沒有力氣回應,雙眼又閉上。 北冥心如刀絞,手顫抖著焦急地搖晃著南嶺的肩膀,試圖喚醒他的意識。淚水不知不覺地從他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南嶺蒼白的臉頰上,顯得格外沉重。他握緊南嶺的手,感受著他微弱的脈搏,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南嶺,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你要相信我。"北冥的聲音充滿了悲痛和愧疚。 時間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仿佛是一年那般漫長。北冥的心在劇烈地跳動,痛得幾乎無法承受。 他感受著南嶺微弱的脈搏,那是唯一證明南嶺還在與他相連的證據(jù)。這一刻北冥才真正體會到了南嶺前世抱著他的一箭穿心的尸體是何等痛苦的感受。 對死亡的理解在此刻變得模糊,北冥感到自己無法坦然面對這種失去所愛之人的痛苦。 北冥眼中的焦急和絕望交織,內(nèi)心被煎熬撕裂,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北冥對死亡總是抱有很從容的態(tài)度,認為死亡是每個生物都要經(jīng)歷的終點。但是,他終究無法接受南嶺的死亡,即使只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受傷,他也不忍心看下去。 對于北冥來說,南嶺不僅是愛人,更是他生命中的重要支柱和依靠。南嶺的離去會讓他感到整個世界都在崩塌,無論是悲傷還是絕望,都無法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這時,sia帶著研究所的工程型機甲來到了現(xiàn)場。救援行動迅速展開,救援人員很快從廢墟中發(fā)現(xiàn)了研究所的士兵們。雖然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但還有一線生機。 他們從廢墟中成功搜救出了被埋的研究所士兵,其中包括紅蓮和葉瀾。 sia首先掃描了南嶺的生命特征。 北冥焦急地等待著sia的診斷,內(nèi)心的擔憂和焦慮難以言喻。 sia實時報告南嶺的狀態(tài),“頭部沒受到重傷,大腦神經(jīng) 系統(tǒng)正常。” 北冥眼前一亮,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但是sia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心徹底涼了一截。 “心脈崩裂,胸·部有大量淤積的內(nèi)出血。與心脈 相連的神之本源……已完全破碎。” “他拿回神之本源不久,這個身體本就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神力催動,再加上新世界的靈氣枯竭,南嶺還未補充足夠的神源就強行催動神力,導致他的神之本源承受不住?!眘ia專業(yè)地分析道。 北冥心如刀割,幾乎感覺自己要滴下血來,血腥的滋味在喉嚨中彌漫開來。他聲音沙啞,顫抖著說道:“不管其他的,先救他的性命?!?/br> sia淡定地回應:“現(xiàn)在南嶺還有生命特征,但是需要緊急手術(shù)才能有挽救他的性命的可能?!?/br> 北冥聽后,立即下令將南嶺送往最近的醫(yī)療設施,并聯(lián)系專業(yè)的醫(yī)療團隊做好手術(shù)準備。研究所雖然有自己的醫(yī)療設備,但是距離還是比較遠,飛機都要二十多分鐘,南嶺的傷勢恐怕堅持不了那么久。找醫(yī)療設施就在附近,這里本就是市級大醫(yī)院,一棟樓塌了還有別的樓層可以暫時使用。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手術(shù),醫(yī)療團隊終于宣布暫時穩(wěn)定了南嶺的狀態(tài),但不能保證他已經(jīng)脫離危險。 北冥也在手術(shù)室里,他緊握著南嶺的手,在他耳邊低語,眼眶中閃爍著淚花。 南嶺在手術(shù)臺上安靜地躺著,沒有一絲回應。 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高強度的手術(shù),醫(yī)生們都快要堅持不住了,老醫(yī)生們開始頭暈眼花,雙腿不斷戰(zhàn)栗,但手中的手術(shù)刀依然精準有力,沒有一絲抖動。手術(shù)室內(nèi)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每個人都在竭盡全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北冥握著南嶺的手,眼中充滿著慈愛和擔憂:“南嶺,我絕對不能失去你。你也不能放下我。我們才剛剛開始新生活。我還欠你一場盛大的婚禮,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就堅持住,如果沒有你,我真的無法活下去。” 北冥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而悲傷,語氣近似哀求。 sia僅剩的一點點神源都注入到了南嶺的體內(nèi),為他勉強能爭取一線生機。 南嶺的身體現(xiàn)在仿佛是一座極為脆弱的城堡,搖搖欲墜,卻又奇跡般地堅韌。 手術(shù)室的鐘表滴答作響,時間匆匆流逝。終于,在一聲長長的嘆息聲中,主刀醫(yī)生小心翼翼地合上南嶺的胸腔,整個手術(shù)室仿佛都陷入了沉寂。醫(yī)生們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監(jiān)護儀的波動,等待著任何跡象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