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發(fā)行銀幣
當(dāng)這群士兵沖進(jìn)英國公府之后,整個英國公府再次陷入慌亂之中。 整個英國公府如同被無數(shù)蝗蟲肆虐過一般,無數(shù)東西都被這群人搬走。 甚至是府中那些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這群人給扒的一干二凈。 當(dāng)曹化淳領(lǐng)著這群搶的盆滿缽滿的士兵離開之后,整個英國公府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榮光。 就如同貧民窟一般,英國公府兩百多年的基業(yè)在這一天全都煙消云散。 當(dāng)曹化淳回到皇宮的時候,英國公張之極帶著自己的兒子張世澤正跪在御書房中,沖著崇禎不停的哭訴著。 “陛下,您一定要為老臣出氣啊,這群人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直接就沖進(jìn)了我的府中,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陛下一定要派遣大軍,將這群人都給我狠狠的收拾一頓?!?/br> 張之極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流涕道。 崇禎看著如此樣子的張之極,長嘆道:“朕已經(jīng)讓曹化淳率領(lǐng)京營人馬前去英國公府了,國公不必?fù)?dān)心,想必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br> 就在這時,曹化淳從御書房外緩緩的走了進(jìn)來。 崇禎看著走進(jìn)來的曹化淳,眼睛一亮,緩聲問道:“大伴,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可有將那群人的身份查清?” 曹化淳沖著崇禎行了一個大禮,緩聲說道:“皇爺,當(dāng)我去了英國公府之后,那些人都已經(jīng)跑了,我并沒有將他們留下。 而且這群人的目標(biāo)非常的明確,只是去劫掠英國公府,并沒有襲擊其他的地方。 想必可能是英國公府中有人得罪過這些人吧?!?/br> 崇禎一聽這話,隨即放下心來。 看來這群人并不是沖著朕來的,只要不是沖著朕來的,那一切都好說。 只不過這是哪里的人馬,竟然敢沖擊京城,一定要將此事查清楚,否則的話,那這京城可就不安穩(wěn)啊。 崇禎緩聲問道:“那你可知這些人的來歷嗎?” 曹化淳沉思了片刻,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胡謅道:“回皇爺,這些人不是軍人,看起來更像是悍匪。 雖然這群人身上都穿著鎧甲,可是那鎧甲的制式都和官軍的制式大不相同,而且這些人當(dāng)中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穿的鎧甲,其他的人都沒穿鎧甲。 可能是英國公得罪了某個悍匪吧,被這些悍匪給懷恨上了?!?/br> 張之極一聽曹化淳這話,瞬間憤怒起來,“你個閹狗,你知道什么,老夫看到的乃是頂盔帶甲的軍人,不是什么悍匪。 老夫看你絕對和這些人有所勾結(jié),說不定老夫的地址就是你這閹狗給透露出去的?!?/br> 氣急敗壞的張之極就如同一只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如果這里不是御書房,估計張之極說不定還會擼起袖子直接上去揍曹化淳。 崇禎看著暴怒異常的張之極,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這曹化淳再怎么不堪,也是崇禎的大伴,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乃是崇禎的親信。 俗話說,大狗還得看主人呢,張之極這樣大罵曹化淳,在崇禎看來,不就是拐彎抹角的罵自己嗎? 崇禎看著張之極,臉色逐漸陰冷下來。 “英國公,你有什么事不會好好說嗎?你這樣喧嘩,是不是沒有將朕放在眼里?”崇禎眼睛瞇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陰冷之色。 雖說張之極在崇禎的登基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這并不能代表張之極就可以在崇禎面前放肆。 曹化淳乃是崇禎潛邸的老人,張之極這樣喝罵曹化淳,那豈不是就在扇崇禎的大嘴巴子? 曹化淳看著如同瘋狗一般的張之極,冷笑道:“呵呵,國公爺還真是會開玩笑,你說雜家乃是和那些是一伙的,那你可有什么證據(jù)? 雜家雖然對國公爺?shù)脑庥龇浅5耐?,可這不能代表國公爺就可以因此血口噴人。 此事皇爺自有定論,國公爺不用對雜家這樣吧?!?/br> “你個狗奴才,你只不過是一個閹人,你怎么敢在老夫面前這樣說話?” 現(xiàn)在的英國公早已被憤怒支配,這時的他哪里還在乎這里是什么地方。 曹化淳輕瞥了張之極一眼,隨后對著崇禎道:“皇爺,當(dāng)我率領(lǐng)兵馬趕到英國公府的時候,那群人都已經(jīng)走了,如今的英國公府幾乎什么都沒剩,那群人就如同蝗蟲一般,將英國公府中一切能搬走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如今的英國公府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br> 崇禎聞言,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這群人的膽子還是真的大啊,大伴,我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br> “至于英國公,朕看你還是先回去,先將你英國公府收拾一下,看一下都有什么東西被搶了,到時候給朕寫一封折子,朕到時候會好好的補(bǔ)償你一番的?!背绲濍m然這樣對張之極說的,可是眼神中卻透露著不屑與憤怒。 如果不是英國公府乃是傳承了兩百多年的家族,再加上當(dāng)初崇禎登基的時候張之極出力頗多,光是憑著剛才他大罵曹化淳的那一下,崇禎就不想去理會張之極。 張之極看著崇禎,臉上滿是無奈與痛苦之色。 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畢竟張世澤欠大明銀行銀子的事情張之極并不知情。 平白無故的遭受如此橫禍,這怎么能讓張之極接受? “臣領(lǐng)旨謝恩!”張之極無力的跪在低聲,向著崇禎行了一個大禮,隨后領(lǐng)著張世澤向著外面而去。 張世澤跟在張之極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此時他的內(nèi)心早已驚慌不已,這群人十有八九就是前來追債的。 畢竟自己這一陣子來,除過欠銀行的銀子之外,再也沒有招惹過其他的人了。 而英國公府中的其他人最近也沒有得罪過其他人。 當(dāng)張之極領(lǐng)著張世澤回到英國公府時,張之極看著幾乎就是廢墟的英國公府,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 “作孽啊,這簡直就是作孽啊,究竟是哪個殺千刀要這樣對付我英國公府?” 張之極走進(jìn)前院,看著到處散落的雜物以及倒塌的門墻,瞬間暴怒起來。 張之極雙眼猩紅,身體顫抖不已,如果不是張世澤急忙扶住他,估計張之極連站都站不穩(wěn)。 張世澤扶著張之極,緩緩的向著里面而去。 張之極走到后院,當(dāng)他看到倒掛在房門上被扒的精光的人時,再也忍不住了。 他指著那些人,直接噴出一口老血,暈了過去。 “快快將這些人放下去,再趕緊弄些熱水來。順便將整個府中清掃一番!”張世澤看著暈倒的張之極,急忙對著身后的家丁吼道。 眾人急忙將暈倒過去的張之極抬到一間尚且完好的房間中的一張床上,為他蓋好被子。 張之極身上的這被子還是從一間倒塌的不成樣子的房子中扒出來的,上面滿是灰塵和裂口。 當(dāng)夜色降臨時,張之極也在眾人的服侍下緩緩的醒了過來。 張之極睜開眼睛,看向圍在自己周圍的人,語氣微弱的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群人到底什么來歷?他們?yōu)槭裁匆绱藢ξ矣??我英國公府何時招惹過他們?” 圍在張之極身旁的一個中年婦女一臉悲慟的看著張之極,緩緩說道:“這群人說咱們英國公府欠了他們好幾萬兩銀子不還,他們這是來收賬的?!?/br> 張之極一聽這話,瞬間憤怒起來,“什么欠錢不還,我英國公府何時欠過別人的銀子不還?從來都是人家欠我英國公府的銀子,我英國公府何時欠過別人的銀子?這是污蔑,是赤裸裸的污蔑。” 中年婦人看了看張之極,又看了看張世澤,緩聲道:“公爺,這事好像和小公爺有關(guān),您要不問一下小公爺?!?/br> 趙文離開的時候,給這些人說明了前來搶英國公府的原因。 張世澤看著這個婦人,一臉的慌張,“我說三娘,你干嘛要血口噴人?這事情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群人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你莫要扯上我?!?/br> 這中年婦人正是張之極三弟的媳婦,張世澤的三娘。 張之極一聽這話,沉思了一會,片刻之后,指著張之極破口大罵,“我算是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原來當(dāng)初來英國公府要賬的人并不是來騙錢的,而是你欠了人家的銀子。 當(dāng)時你給我說這群人乃是訛詐我英國公府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究竟是什么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父親,這事情和我根本就沒有一點關(guān)系啊,這肯定是這伙人的污蔑啊。”張世澤一臉驚慌的說道。 張之極冷笑兩聲,“給我拎出去打,往死里打。我英國公府兩百多年的基業(yè)全都?xì)г谶@個小兔崽子的手上,家門不幸啊。” “父親饒命??!” 張世澤看著向著自己而來的家丁,急忙轉(zhuǎn)身就跑。 可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紈绔子弟又怎么能跑過這些家丁? 幾個呼吸之后,張世澤被家丁給摁在地上,用繩子綁了起來。 張之極在幾個家丁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指著被綁起來的張世澤,怒聲道:“給我掛在房梁上,用鏟子給我狠狠的抽!” …… 當(dāng)英國公府被人劫掠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后,整個京城一片大嘩。 和英國公一樣的勛貴在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一瞬間緊張起來。一時間,幾乎京城中所有的勛貴每天都將自己的大門緊緊關(guān)閉,甚至還不停的在京城中招募家丁,又或者從京營中弄來一批士兵,不停的在府中巡邏著。 至于朝中那些一直看不慣這些勛貴的文臣們則競相彈冠相慶起來。 而處在京城的大明報分報社也緊緊的抓住了這一個大好時機(jī),連續(xù)好幾天的頭版頭條都在說這個事情。 一瞬間,大明報將這件事的熱度推到了頂峰。 在大明報的解釋之下,整個京城中的人都明白了英國公府被搶這一件事的始末。 與此同時,大明銀行在京城中的名聲也越發(fā)的炙熱起來。 一時間,無數(shù)有著不想還銀子這個想法的人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笑話,人家連英國公府都敢搶,還會怕其他人嗎? “原來是英國公府欠人家銀行的銀子不還,朕就說嘛,這平白無故的英國公府怎么可能會被人搶?!?/br> 崇禎坐在御書房中,拿著一份報紙,長出一口氣,緩聲說道。 “可是這個大明銀行也太囂張了吧,不管怎么說,這英國公都是朝廷勛貴,他們這樣一來,那朝廷的威嚴(yán)何在?”崇禎放下手中的大明報,看向旁邊的曹化淳。 自從大明報在京城中出站之后,崇禎也喜歡上了這個大明報。 這大明報上面不僅有時政要聞,還有一些民間志怪記事,而且還有連載的話本小說。 平日里沒事的時候還可以讀讀報紙打發(fā)時間。 曹化淳看著崇禎,緩聲解釋道:“皇爺,這大明銀行的來歷我不太清楚,可是這做買賣講究的乃是誠信,這英國公府借人家銀子不還,這總歸是沒有道義的事情?!?/br> “話雖如此,但這事不能不查,不然沒法給這些勛貴交代,這幾天朕收到了無數(shù)請求嚴(yán)查的折子。 這樣吧,朕命你去徹查一下這個大明銀行的底細(xì),朕要知道這個大明銀行的來歷。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在京城中如此肆無忌憚。對了,這英國公府你也要去訓(xùn)斥一番,倘若不是他們欠人家銀子不還,哪里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崇禎看著曹化淳,捏著下巴,沉思道。 “遵旨!”曹化淳對著崇禎行了一禮,隨后向著外面而去。 當(dāng)趙文帶著搶來的東西回到宣鎮(zhèn)之后,就將掌管財房的章賀郎找了過來。 趙文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章賀郎,緩聲道:“如今咱們的大明銀行都在那些地方建立了起來?” 章賀郎道:“回大人,幾乎大明北方的各個重要城市中都有咱們的大明銀行。 而且咱們的大明銀行已經(jīng)開始向著南方發(fā)展?!?/br> 趙文點點頭,緩聲道:“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大明銀行的影響力估計會更上一個臺階。上次讓你鑄造的銀幣你鑄造好了沒有?” “回大人,已經(jīng)鑄造好了。只不過還沒有開始發(fā)行?!?/br> 趙文點點頭,隨后道:“如今正是發(fā)行銀幣的大好時機(jī),現(xiàn)在可以將鑄造好的銀幣往外面投放一部分,先看看效果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