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咱們有什么好怕的!
“咱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打算調(diào)查整個太原府的,為了避嫌,咱們現(xiàn)在還是先去太原府的殿前司衙門,住在太原府的殿前司衙門吧?!敝x燕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站在謝燕旁邊的人也紛紛同意了謝燕的說法。 謝燕說著就帶著眾人朝著太原府的殿前司衙門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三五個漢子出現(xiàn)在了謝燕的面前。 這三五個漢子穿著非常普通,看上去就像是幾個普通老百姓一樣。 如果不是這幾個人壯實的厲害,謝燕還真的以為這些人就只是幾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你們是誰?想要干什么?”謝燕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幾人,一臉的警惕。 這三五個漢子領(lǐng)頭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站在正中央,長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領(lǐng)頭的攔在謝燕等人的前面,看著走在最前面的謝燕,開口問道:“敢問諸位可是從宣鎮(zhèn)過來的殿前司上官嗎?” 這個漢子小心翼翼的看著謝燕,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謝燕沒有說話,而是仔細(xì)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這幾個人看上去沒有什么惡意,但是謝燕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你們是什么人?”謝燕冷聲問道。 “在下乃是太原府殿前司的,之前的時候,宣鎮(zhèn)來了通報,說京城的殿前司要派遣人員過來,在下估摸著時間,也應(yīng)該就是這幾天過來,所以在下這幾天一直來火車站。”領(lǐng)頭的漢子回道。 “你說你們是太原府殿前司的人馬?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謝燕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開口問道。 按理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冒名頂替殿前司,但是謝燕還是覺得小心一些總是沒什么錯。 “有有有,我們有證據(jù),我們有證據(jù)!”這個漢子說著從懷中將自己的身份證明拿了出來,交給了謝燕。 這個漢子不是傻子,從謝燕的言語之間,這個漢子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眼前的謝燕肯定是從宣鎮(zhèn)過來的。 謝燕從漢子手中將漢子的身份證明接了過來,瞇著眼睛仔細(xì)的看著。 身份證明是鐵質(zhì)的,是采用沖壓工藝制造而成的,上面的花紋非常的精美,民間沒有這種工藝,制造不出來這么精美的花紋。 在腰牌的正面,鐫刻這“太原府殿前司”幾個大字,在背面寫的是“太原府殿前司第一團(tuán)團(tuán)長李成麟”幾行小字。 謝燕是殿前司的人手,當(dāng)然能分辨的出來這種腰牌的真假,而且謝燕也覺得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偽造殿前司的身份。 “你叫做李成麟?是太原府殿前司的負(fù)責(zé)人?”謝燕看向面前的這個漢子,開口問道。 這個漢子沖著謝燕拱拱手,恭恭敬敬的說道:“在下正是太原府殿前司團(tuán)長李成麟!” 在太原府當(dāng)中駐扎的殿前司是一個團(tuán),團(tuán)長正是眼前的這個李成麟。 李成麟是殿前司的團(tuán)長,而這個謝燕連團(tuán)長都不是,按理來說,謝燕在見到李成麟的時候,應(yīng)該給謝燕行禮。 但是,誰讓謝燕是從宣鎮(zhèn)過來的,誰讓謝燕是這次的主要負(fù)責(zé)人呢? 謝燕將手中的身份證明交給了李成麟,“我們正是從宣鎮(zhèn)來的,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直接去太原府的殿前司吧!” 李成麟沖著謝燕拱拱手,隨后帶著謝燕朝著太原府的殿前司走去。 太原府雖然發(fā)展了這么長的時間,但是根本沒有辦法和宣鎮(zhèn)相比。 謝燕走在太原府的大街上,看著周圍的場景,喃喃說道:“太原府雖然是山西的省城,但是和宣鎮(zhèn)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李成麟走在謝燕的身旁,恭恭敬敬的說道:“宣鎮(zhèn)是現(xiàn)在的京城,太原府肯定比不上宣鎮(zhèn)。只不過,現(xiàn)在的太原府比之前好上不少?!?/br> “你說的不錯,當(dāng)年攻打太原府的時候,我參加過那次的戰(zhàn)事,當(dāng)時的太原府確實差的不少。太原府能有現(xiàn)在的場景,全都是陛下的功勞啊,你們這些山西的官員一定要記著這些事情!”謝燕說道。 “是是是,這些事情我們一定會記得,這些是情分我們肯定不敢忘記!”李成麟恭恭敬敬的說道。 沒多長時間,李成麟就帶著謝燕來到了太原府的殿前司大門外面。 太原府的殿前司位于太原府的市中心,處于繁華地帶。殿前司衙門說不上豪華,但是也不差。 在殿前司衙門周圍是各種各樣的衙門機(jī)構(gòu)。 李成麟站在殿前司大門的外面,指著旁邊的衙門,開口說道:“這周圍都是太原府的衙門,有知府等等衙門。到時候,調(diào)查起來也非常的方便?!?/br> 謝燕點點頭,說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先進(jìn)去吧。” 李成麟也不好在說什么,打開了房門,帶著謝燕等人走了進(jìn)去。 謝燕等人坐在殿前司后院的大廳中,李成麟急忙帶著人將茶水都端在了這些人的面前。 李成麟端著一杯茶,放在謝燕旁邊的桌子上,同時笑瞇瞇的問道:“還沒有請教大人姓名呢!” 謝燕將自己的身份證明取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李成麟拿起身份證明,仔細(xì)的看了起來。 “原來是謝大人!”李成麟放下手中的身份證明,笑瞇瞇的說道。 “對了,大人,咱們這次是怎么個章程?咱們現(xiàn)在先從什么地方開始查?”李成麟不作聲色的問道。 謝燕看著李成麟,道:“目前還沒有確定,也就是這幾天了,這幾天之內(nèi)我們這些人好好商量一下,等商量好之后再說吧!對了,這次的調(diào)查,你們太原府的殿前司可要好好配合我們!” “一定,一定,一定!這事情肯定是一定的,畢竟這事情是陛下親自下達(dá)的,我們這些人肯定會好好配合諸位大人們!”謝燕沖著李成麟擺擺手,說道。 謝燕坐在那里就像是大爺一樣,李成麟的官職雖然比謝燕的官職高,但是誰讓謝燕是從宣鎮(zhèn)來的。 俗話說,京中小官見人大三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更何況李成麟還是欽差大人。 ...... 夜晚降臨,太原府當(dāng)中的路燈亮了起來。 太原府當(dāng)中的路燈數(shù)量比不上宣鎮(zhèn)的路燈數(shù)量,燈光稀稀疏疏的,也只是堪堪將太原府的道路照亮,但是要比之前好上不知道多少。 太原府的夜晚,街道上的人數(shù)量并不多,畢竟太原府中可沒有宣鎮(zhèn)那么多的夜市。 在距離殿前司衙門不遠(yuǎn)處的一道小巷子中,一個面積不大的庭院燈火通亮。 在這家庭院的書房當(dāng)中,七八個人擠在這個房間當(dāng)中,將這個房間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其中,今天迎接謝燕的那個李成麟就在里面。 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是個中年人,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如果光是看長相的話,倒一個非常非常正派的人。 李成麟站在這個中年人的面前,畢恭畢敬,房間中的其他人也恭恭敬敬的站在這個中年人的面前,以這個中年人為主。 中年人右手中拿著兩個核桃,不停的盤著。 “今天的事情怎么樣了?有沒有弄清楚今天那行人的來歷啊?”中年人看向李成麟。 李成麟弓著身子,及其諂媚的沖著這個中年人說道:“大人,小的雖然沒有將今天這些人的來歷徹底的弄清楚,但是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今天來的這些人是一個叫做謝燕的人帶領(lǐng)的,這個謝燕是宣鎮(zhèn)殿前司當(dāng)中的一個營長,屬于王七的直接管轄。 宣鎮(zhèn)當(dāng)中的殿前司直屬人馬一共是三個團(tuán),其中每個團(tuán)三個營,總共就是九個營長。讓一個小小的營長來負(fù)責(zé)咱們太原府,小的總覺得上面的那些人沒有將咱們放在眼中?!?/br> “呵呵,咱們太原府是什么?在宣鎮(zhèn)那些官老爺?shù)难壑?,可不就連個屁都不是嗎?再說了,只派來一個小小的營長,不就是證明宣鎮(zhèn)對咱們還是比較放心的嗎,說不定這次的京察只是走個過場罷了!”中年男人絲毫沒有任何在意。 “諸位,對于這次的京察,你們有什么看法?可以說出來?”中年男人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開口問道。 “我覺得大人說的非常正確,很明顯上面的那些人沒有在意咱們山西,沒有在意咱們太原福,所以很有可能是大人說的那樣,只不過是走個過場一樣!” “對對對,沒錯,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咱們怕什么?咱們有什么好怕的?” ...... “大人,昨天的時候,京察巡視組的人到了咱們太原府,現(xiàn)在居住在了太原府殿前司當(dāng)中?!?/br> 在巡撫衙門的書房當(dāng)中,一個書吏站在書桌的前面,沖著坐在書桌后面的巡撫馮玉說道。 馮玉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這個書吏,說道:“來就來了唄,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馮玉不以為然,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大人,殿前司是相當(dāng)于錦衣衛(wèi)的機(jī)構(gòu)啊,萬一這伙人在太原府胡來,那該怎么辦呢?”書吏一臉疑惑的看著巡撫。 巡撫道:“我馮玉坐的正行的直,有什么害怕的?難不成殿前司的人馬還會想錦衣衛(wèi)那樣胡攪蠻纏,殘害忠良不成?”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像大人這種為國為民的官員,殿前司的人馬肯定是不敢動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這些人真的胡來,那可就慘了,這種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顛倒黑白。 新朝還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現(xiàn)在冷不丁的來了一件這樣的事情嗎,誰知道到底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 大人,該不會是哪個jian臣在陛下那里進(jìn)了讒言,故意讓陛下這樣干的,好借陛下的手排斥異己,打壓忠良呢?”這個書吏喋喋不休的說道。 馮玉瞇著眼睛,看向這個書吏,喃喃說道:“這件事情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你不過是我巡撫衙門當(dāng)中的一個小小的書吏。連正式員工都算不上,你打聽這些事情干什么?莫不是你想從本官的嘴里打聽到一些事情?你的膽子怎么這么大?以前也沒見你這個樣子,怎么今天還喋喋不休了?” 馮玉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盯著眼前的這個書吏。 書吏被馮玉這番話說的冷汗直流。 在現(xiàn)在趙文的治下,雖然現(xiàn)在所有的官員都是國家的官員,吃的都是國家的財政,但是,還是有一些臨時招收過來,幫助當(dāng)?shù)毓俑幚硎虑榈娜?,馮玉眼前的這個書吏正是這樣的人,只是一個小小的書吏,平日里負(fù)責(zé)抄寫公文。只是,這樣的人員數(shù)量不多。 這個書吏正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是一個臨時工。 剛才的時候,這個書吏剛剛將一份文書送到馮玉這里,便順嘴問了一句。 也是馮玉這個人比較年輕,沒有什么大架子,所以這個書吏才敢這樣詢問,不然的話,這個書吏哪里敢這樣詢問。 “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官還要做事,你自己下去吧!”馮玉冷冷的說道。 書吏沖著馮玉拱拱手,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看著書吏離開的背影,馮玉淡淡的說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來歷嗎?這次巡視人員來了,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想要從我這里打聽消息,怎么可能呢?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哪些人是什么來歷,我也不會給你說的!” 馮玉搖搖頭,接著開始處理書桌上的政務(wù)。 在巡撫衙門的旁邊,是總督衙門,這兩個衙門相差不到五十步的距離。 趙文在地方上,參考了后世的制度,在省上設(shè)置巡撫和總督。 其中,巡撫掌管一省的民生等政事,而總督則管理一省的官員。 兩個官職沒有大小,屬于平級。 在山西當(dāng)中,最大的官職就是巡撫和總督。 這兩個官職沒有大小之分,都屬于平級,只是分工不同。 這兩個人屬于合作關(guān)系,誰也管不到誰,也別想插手對方的份內(nèi)之事。 當(dāng)然了,除非使用非正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