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個老男人(女穿男) 第114節(jié)
余隱拍拍胸口,“那就好,別因為老夫耽擱了公主的學(xué)習(xí)?!?/br> 皇帝:“……” 余隱今日過來是跟皇帝談書院的事。 書院目前已經(jīng)選好址了,著手建立書院的是三皇子和二皇子兩人。 余隱的意思,覺得很有必要再建一個女院,尤其是出了李惠和張月這件事之后,余隱深深地感覺,女孩子的教育問題不能忽視。 必須由正能量的人來糾正她們的三觀。 這事在朝上議了好幾天,持反對意見的人,主要是覺得本朝雖然男女大防不如前朝那么嚴格,專收女孩子的私塾京里也有幾家,可若真是把姑娘家跟男子放在一起,實在有傷風(fēng)化,怕到時候影響極其不好。 支持的人還在大多數(shù)。 第一周家的寵妾滅妻事件,在京里鬧了幾十年。 第二李惠和張月因為嫉妒便傷害小魚兒的事,如今雖然淡了,但是還會時不時的拉出來遛遛…… 第三梁家那位表姑娘,自小無父無母,梁家夫婦把她養(yǎng)大,與自家閨女一般無二的對待,結(jié)果她卻怕梁家夫婦把她嫁給窮人,她便爬上了表哥的床。 如今,也在京里傳得沸沸揚揚。 梁夫人都因為這個氣得哭暈了好幾回,這種上趕著給人做妾的,余隱覺得,特別需要糾正人品,給她們傳遞正能量。 再有,就是周侯家那位周虛然,為什么會成為這樣? 還不是因為他有個三觀不正的母親,把孩子教養(yǎng)成了敗類,所以如果想要閨女過得幸福,就要給她灌輸更多的知識,由德高望眾的先生給她們授學(xué),不要只盯著后宅…… 除了舉一些不好的例子之外,余隱還特意舉了一些成功的案例。 最著名的便是孟母三遷…… 然后又從本朝舉了幾個,比如彭家為什么,父子四人全是進士,這在本朝之中真的很了不起了,孩子們個個都有出息。 為什么呀,就因為母親好呀! 還有賀家、衛(wèi)家,等等,他把京里數(shù)得著的,而且孩子們有出息的,夫妻和瞌,家庭幸福的都舉了不少。 充分證明女子在家庭中的地位與重要的作用。 于是,此事以壓倒性的票數(shù)“女學(xué)成立”通過朝議。 這種利大于弊的事情,一時間全京都都開始熱議。 余隱過來,是給皇帝看書院的設(shè)計圖紙的。 工部在這方面有不少人才,余隱是這幾年才開始接觸工部這邊事務(wù)的,對于房屋構(gòu)造不是很懂,是以把張大人給帶了過來。 皇帝一抬頭,眼神復(fù)雜地看了兩人一眼。 前兩天還把人家張大人全家拉出來遛,結(jié)果,今天就把人帶過來匯報工作。 余隱這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皇帝心情復(fù)雜地又多看了可憐的張大人一眼。 張大人被他瞧得心頭直打鼓,他家閨女的事情,他自知理虧,如今在整個工部,大家都不怎么親近他了。 原先工部兩個侍郎,岳大人被派去濱海了。 而他留在工部,阮大人一退休,他基本上能頂上去,大家?guī)缀跏悄J了,他是工部未來大佬的身份,誰不巴結(jié)著他。 那段時間,連一向老實膽小的張大人,都有點兒飄了。 幾翻跟朋友喝酒,暢飲。 豈知,翻過年突然來了一道圣旨,余隱從濱海被調(diào)了回來。 升任工部尚書。 張大人頓時傻眼了,覺得走到哪兒,大家都在瞧他的笑話。 后來不知不覺的,便默認了女兒跟李家姑娘來往。 如今又鬧了這么一出,張大人心情委實復(fù)雜,還想著去吏部走走關(guān)系,把自己弄個外放,待過兩年,京里人都忘了這事,再帶著大家殺回來。 卻不料,余隱當場發(fā)作過后,半點沒給他難看。 因為要建書院,這是皇帝謀劃了好些年的事情,現(xiàn)在讓兩個最年長的兒子過來跟進。 工部有幾個對建筑有研究,有興趣的,唯有張大人,在這方面最有權(quán)威。 祖父在建筑方面還頗有名望。 于是,余隱直接把他拎了出來,這事就交給他辦了。 兩人這些幾日,經(jīng)常在一起。 張大人才發(fā)現(xiàn),老余也就是嘴巴有時候毒了點,其實心底還是善良的。 老余:“……” 我只是有耿直耿直?。?/br> 皇帝看張大人腦袋都要縮進胸前了,輕咳了一聲道:“圖紙拿來朕瞧瞧?!?/br> 余隱扯了下旁邊神游太虛的張大人,張大人立馬把圖紙遞了上去。 圖紙畫得很清晰,地已經(jīng)丈量過了,現(xiàn)在開始打地基,所以上面的尺寸都特別明了,什么地方建什么樣的房子。 教室、藏書閣、運動場地等等,都劃分的很仔細,還根據(jù)那邊的情況建了兩座小花園,看起來風(fēng)景蠻好。 男女兩邊也是分開的,都有不同的門,從不同的地方路上書院,也沒有大家想象中的,混亂一片的情景。 皇帝對于這樣的設(shè)計還挺滿意。 問了一些,關(guān)于以后住在書院學(xué)生該怎么安排的事情,心情就更好了。 張大人說到后來,聲音慢慢大了起來。 整個過程走完,皇帝都聽得挺認真,張大人暗暗抹了把冷汗,偷偷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等他說完,才補充幾點的余隱。 頓時覺得臉上燒得厲害,皇帝揮了揮手道:“張愛卿先回去吧,朕與老余還有別的事情要談。” 張大人應(yīng)了一聲,速度退了出去。 直到出了門,被風(fēng)一吹,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余隱道:“你這算盤玩得挺好呀?!?/br> 余隱先是有一點懵,隨后笑道:“我這不是舉賢不避親嗎?” 皇帝揮揮手,“得了,說說那么多人,你為何選中了他?” 張大人在工部的確時間久,有名望,但也并非他不可。 余隱不好意思道:“圣上既然問了,臣就直說吧,臣就是想著,我家妙兒無緣無故被他們兩家的閨女給記恨上了,只是他們兩家表現(xiàn)的激進些,把事情給捅出來了,暗地里肯定還有不少?!?/br> 皇帝點頭,“說重點,跟你閨女無關(guān)?!?/br> 余隱道:“妙兒一介女子尚且如此,若換成臣呢?在這三四年時間里,升了好幾級,圣上比誰都清楚,所以,臣琢磨著,大概可能……” 皇帝微微嘆了口氣,“你是想讓人覺得你不計前嫌。” 余隱點頭,“左右等書院建好,臣就去書院了,他們這樣搞小手腳,其實根本沒有必要?!?/br> 皇帝一噎,“誰說讓你去書院的?” 余隱抬頭,“臣自己想的,辭呈臣都寫好了,待手上的船一經(jīng)生產(chǎn),臣便能功成身退,若是圣上不讓臣去,臣便回家自己辦個書院?!?/br> 皇帝被他氣樂了,拿起筆就砸了過來,“老糊涂了吧,敢跟朕頂嘴了?!?/br> “還敢威脅朕了,真是翅膀硬了?!?/br> 皇帝罵了兩句,突然道:“女學(xué)那邊你想好找誰了嗎?” “安陽公主和廖夫人,剩下的就歸臣管了。” 安陽公主身份擺在那兒,是當今皇帝的姐妹,廖夫人才學(xué)擺在那兒。 所以這兩人擺在女學(xué)那邊怎么看怎么合適。 皇帝似笑非笑地掃了余隱一眼,“安陽去了,你還敢去,你這膽子也是夠肥的呀!” 余隱全身一震,隨后抬頭挺胸,“臣光明磊落,誰也不怕。” “得了吧,明日可有事?” 余隱沒摸準他話題跳得啥這么快,想了想道:“沒什么事?!?/br> 最近他那船進展的挺順利的。 書院這邊的圖紙也基本上敲定了。 他原想研究下火、炮的圖紙,試著弄個小模形出來。 可這事,現(xiàn)在他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皇帝一拍桌子笑道:“小呂子,朕說什么來著,他就是表面看起來慌慌張張,實際上,根本沒什么事兒。” 余隱一驚,“圣上別誤會?!?/br> 皇帝道:“朕沒誤會,明日去爬山,把你家小魚兒帶上,朕也把小九帶上,到時候咱們誰也不帶?!?/br> 余隱黑線,您爬山就爬山呀,搞得一驚一乍的,嚇死老頭了好么。 回家的路上,余隱才驚覺,自己把休息日又賣給皇帝了。 說好了,每月能休息三天的,結(jié)果他還要霸占。 小魚兒聽說要去爬山,而且還是跟好朋友一道去,開心得不得了,纏著余妙幫她找衣裳。 余妙除了給meimei準備,還要給她爹準備。 吃的,用的,一應(yīng)不少。 余隱望著懂事的女兒,老懷欣慰了。 不料,小魚兒突然喊了一聲:“jiejie,你明日要跟祖母和外祖母一道去青龍觀嗎?那咱們到時候又能一起玩了。” 余隱心頭一突,什么玩意? 他們家兩個老女人,外加一個小女人,要去看女婿? 他就說嘛,余妙今日心情特別好來著,而且還有點小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