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個老男人(女穿男) 第135節(jié)
便豎起了耳朵道:“怎么回事?” 岳大人苦笑道:“蘇老太爺已經(jīng)氣得癱到家里了,如今蘇家一團亂。” 蘇家那位公子,的確乖了十來日,把懷孕待產(chǎn)的妻子給哄得團團轉(zhuǎn),以為丈夫回心轉(zhuǎn)意了,甚至蘇家一族人都以為這位要發(fā)奮了,畢竟要當父親了。 豈知,他這幾日借著鋪子的事,弄了幾千兩銀子,轉(zhuǎn)身便帶著那戲子跑了。 余隱聽得目瞪口呆。 岳大人道:“可憐蘇老太爺一世英明,甚至把這位還當未來接班人培養(yǎng)著,豈知他卻著了戲子的道,紅顏禍水呀……” 余隱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是岳大人接著道:“不過這事也怪不得蘇公子,他年紀小,經(jīng)不住誘惑,咱們這些大家閨秀,培養(yǎng)的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樣子,哪有那些外頭的女子會哄人。” 余隱:“……” 說出你的故事,老夫不告訴別人。 蘇公子拿著銀子跑了。 蘇老太爺被氣得臥床不起,蘇家一團亂麻,然而,那些被騙了銀子的人,卻天天去蘇家要銀子。 蘇家現(xiàn)是一頭亂麻。 不過比蘇家還要精彩的就數(shù)余隱那位學先張東遠家里了。 張東遠跟自己老娘均想著美事,meimei在宮里得寵,他們便不把柳家放在眼里,還想著待這邊的孩子生出來,拿休妻為要挾,讓柳氏將孩子認在自己名下。 豈知,張東遠一直扒著的飛魚突然跑路了。 皇帝這幾日的丹藥吃完了,讓張東遠找飛魚道長再拿一些。 豈知,飛魚道長跑了,張東遠根本拿不出來,四處找人煉丹,也不知道是誰把飛魚道長跑路的消息給傳了出來。 皇帝一聽這個,勃然大怒。 還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吃了一年多的東西,居然是假的。 張東遠以欺君之罪被打入了大牢。 玉貴人心疼哥哥,他們家可就這么一個男兒,如今張東遠的那個表妹又生了個女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出生便沒有眼睛,更是沒法吃東西。 于是,不出兩日便夭折了。 玉貴人就像皇帝求情,說什么張東遠也是被人騙的。 不賣慘還好,一賣慘,皇帝更氣,一腳把人給踹暈了過去。 醒來已經(jīng)被丟進了冷宮。 柳氏受了這么久的氣,哪還能就此放過張東遠。 立馬將自己知道的,收集的證據(jù)什么,一并遞了折子送上去。 張東遠以往的所作所為,以及靠著給皇帝介紹假道士,又憑著meimei在宮里得寵,等等,不但欺男霸女,強搶人田地,房子,還因為這事打死過兩個人。 人證物證據(jù)在。 張?zhí)薜盟廊セ顏怼?/br> 而她那位剛死了孩子的好媳婦,知道張家要倒了,卷了家里所有的財物跑了。 余隱聽得一愣一愣的。 岳大人道:“這等無情無義,見利忘義的小人,這樣的下場,還算是便宜他了。” 余隱默然。 張東遠背叛自己的事,在京里以前傳過一段日子,不過張東遠攀上了柳家,余家倒是成了笑話,后來劇情反轉(zhuǎn),原本被人笑話的余家,卻成了贏家,把這么一個禍害給丟了出去。 再后來,大家雖然把這事當成談資,也有不少女子同情柳二姑娘。 現(xiàn)在又鬧了這么一出,看來柳家是決定把這個毒瘤給割掉了。 余隱原以為這就是個故事,自己聽聽就完事了。 豈知,晚上他跟岳大人在東海閣吃了頓火鍋回去之后,突然看到久未登門的張?zhí)谒议T口。 余老太太身邊的桂嬤嬤就站在一旁,看到他回來,小聲道:“老太太不讓她進門,她便在這里等著您?!?/br> 余隱了然,張家人不要臉的程度已經(jīng)出神入化了。 自然,只要有點理智的人,實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也不會求到他家來。 張?zhí)薜醚劬Χ寄[了,而余隱離京至今快四年了,兩人還是頭一次見面。 直到余隱走到跟前,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個人就是余隱。 張?zhí)幌伦颖銚淞诉^來,拉住余隱的袖子哭道:“大人救救我家東兒吧,他可是您看著長大的,他讀書寫字,哪一樣不是您教的,您怎么就忍心看著他……” 余隱抽回自己的袖子,桂嬤嬤和李三立馬上前擋在了兩人之間。 余隱見她哭夠了說夠了,這才不緊不慢道:“老夫是教他讀書習字,做人的道理,他也學得不錯,可老夫并未教他投機取巧,忘恩負義,老夫就是教得再多,他學得再多,也抵不過您傳給他的一言一行呀?!?/br> “張?zhí)煨┗厝グ?,您在我這兒哭也沒什么用,要是哭也去柳家那邊呀,只要柳家愿意撤銷對他的控訴,只要那些受害人,大方的原諒你們,他還是可以被放回來的。” 張?zhí)宦犨@話,哭得更兇,撲通一聲給余跪了下來,“大人,您就救救他吧,他就算是不是您的孩子,可您看著他長大,怎么就忍心看著他身首異處……” “老夫是不忍心,所以老夫教他做人的道理,可他為了榮華富貴,背信棄義,您且想想,他做的哪一件事,是老夫教的?” 張?zhí)硪徽?,剛要開口,余隱又道:“您再想想,把meimei送進宮,嫁給一個都能當她爹的人,是誰的主意?” “仗著meimei得寵,至發(fā)妻于為顧,硬是納了另一個女子為妾,還指望與發(fā)妻平起平坐,這又是誰教的?” “為了得到圣寵,找假道士煉丹,試圖控制圣上,這又是誰教的?” “張?zhí)?,有因必有果,且行且珍惜!?/br> 余隱說完,轉(zhuǎn)身進了門。 身后張?zhí)凰f的半一回不過神來。 這其中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他也都有參與,甚至還在背后出謀劃策。 就連當年攀上柳家,也是她功勞至偉。 如今出了事…… 張?zhí)蹨I啪啪地往下掉,起身時發(fā)現(xiàn),胡同里一片漆黑,唯有余家的兩盞燈籠在夜色中發(fā)著昏黃的光。 余隱回到家,余妙和余老太太都在等他。 原以為他會把人請過來,豈知,他是光桿一個,一回來就讓人泡茶去。 余老太太道:“王氏走了?” 余隱點頭。 余老太太反而擰了眉道:“你答應她了?” 余隱搖頭:“沒有,我只是告訴她,我教會她兒子的都是立足于天地間的本事,與為人處理的道理,并未教會她兒子,尋死的方式?!?/br> 余老太太:“……” 尋死的方式,為什么這么欠揍。 余妙道:“張公子他會被斬首嗎?” 余隱搖頭:“這要看刑部了,他單是惑亂君心,讓皇帝煉丹便是重罪,死個十次八次都不在話下,但是這還得看刑部了。畢竟圣上壽誕在即,殺人見血這種事情不宜做?!?/br> 余妙:“……” 她爹變了。 她不知道這種轉(zhuǎn)變是好是壞。 總之變得不像她爹了。 余隱在余老太太這兒坐了一會,便去余妙那里看小魚兒的功課。 馬上進入八月,中秋宴會即將開始。 現(xiàn)在京里來了許多異族人士,而且時不時的得進宮拜見。 小魚兒他們的功課最近就停了下來,但是課業(yè)都不能丟,余隱讓余妙在家里教她。 同時余妙還在家里準備自己的嫁妝,一家人忙忙碌碌的,日子過得飛快。 余隱瞧著小魚兒的字,越寫越工整,而且其中有許多余妙的影子,便微微觸了眉道:“小魚兒,這是用了jiejie的字帖來練字嗎?” 小魚兒點頭,以為她爹要表揚她,便甜甜道:“爹爹覺得寫得好嗎?” 余隱點頭:“寫得是不錯,不過再不錯,也只是臨摹,你該有自己的想法,與字跡,而不是做你jiejie的復制品?!?/br> 小魚兒似懂非懂。 余隱又給她講了一些別的方面的東西,特別淺濕易懂的。 尤其是,你為什么叫小魚兒,而不叫余妙? 或者你什么樣的衣裳,而不是什么樣的東西,今日想吃什么,但是我們非得給你吃什么。 把小姑娘繞得之前,她也算是聽懂了。 “爹爹的意思是不是說,jiejie的字體固然好看,但是小魚兒卻可以有自己的東西……” 余隱點頭:“起初的學習是模仿沒錯,但你要在學習中領(lǐng)悟自己的東西?!?/br> “那明日起,我便不用jiejie的字當字帖了?!?/br> 余隱笑著揉了下她的發(fā)頂,交待了余妙幾句,這幾日若是沒什么事最好別出門,免得被張家人給堵上了。 張?zhí)袢针m然走了,他不敢保障她還會不會再來。 余隱回到自己房間,習慣性的再次踏入空間。 一天不見,他種的那幾棵草,長出了好幾片葉子,甚至旁邊一顆已然結(jié)出了小小的果子。 余隱有點懵。 他前段時間經(jīng)過好幾次對比,發(fā)現(xiàn)外界與空間時間上完全隔合了,現(xiàn)在怎么突然間又快了不少? 他深吸了口氣,發(fā)現(xiàn)原先消失的靈氣,隱隱又有復蘇之間。 他快速跑到泉眼帝,果然在泉水這中看到絲絲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