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不然，明天再試吧?！?/br>
    兔寶躺在被子里，哀怨地望著她，“mama……”

    南玉芝遮住她的眼睛，訕訕笑道：“對，洗澡，應(yīng)該洗個澡，身上都出汗了。”

    她干笑兩聲，步伐穩(wěn)健地竄下床，連鞋也顧不得穿，悶頭鉆進(jìn)浴室里，借著嘩嘩的水聲，拍了自己大腿好幾下。

    “南玉芝你下賤??！”

    “對兔寶你也下得去手！”

    “完蛋了，這下是真的完蛋了?！?/br>
    她拽過小板凳往上面一坐，唉聲嘆氣道：“這叫什么事兒啊?！?/br>
    就像每一個犯錯的人，都極力為自己開脫，南玉芝也在絞盡腦汁地辯駁。

    “那也不能怪我啊，是兔寶太饞人了，這誰看了不迷糊?！?/br>
    明明是成熟大御姐的樣子，卻莫名地聽話，唯唯諾諾，老老實實的。

    想怎么擺布都可以，勒令她做出什么姿勢，都會乖乖聽話，對她做什么，都會順從。

    不論那是多么不合理的要求。

    讓她閉緊嘴巴，她就一聲不吭，只從眼角默默流出難以克制的淚水；給予她出聲的權(quán)利，命她說出自己的感受，她就用最單純直白的話，斷續(xù)破碎的聲音，描述每一處激烈的細(xì)節(jié)。

    她不是引頸待戮的獵物，而是獵人腳邊乖順的羔羊，自愿將一切奉上。

    要命，要命……

    南玉芝是吃不到飯的老司機，不是禁欲的圣人。

    看到兔寶這個樣子，只會更加想要欺負(fù)。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真的狗……不對，兔寶才是。”

    想到這兒，南玉芝噗地笑了一下，轉(zhuǎn)手又給自己大腿來了一巴掌，“你神經(jīng)啊你！”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發(fā)癲。

    她草草地沖了澡，從浴室里躡手躡腳地出去，剛一開門，就看到兔寶靠坐在門口墻邊的地上，眼眶微潮，唇瓣紅腫，一副被狠狠欺負(fù)過的樣子。

    “對不起！”南玉芝愧疚自責(zé)地說，她閉著眼睛，“要不你打我?guī)紫掳伞！?/br>
    “mama，我是想說……”兔寶牽過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輕輕蹭了蹭，深色的眼瞳里透出乖順的意味，“我喜歡和mama做|愛?！?/br>
    “喜歡mama親我，抱我?！?/br>
    “想和mama永遠(yuǎn)在一起。mama也喜歡親我，是嗎？”

    向來順服的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主人身上，自然也能夠發(fā)現(xiàn)所有細(xì)微變化的情緒。

    如果一次是不小心，兩次是控制不住，后面的三次四次，又該算得上什么？

    就算是眼盲的人，也能看懂這幅情景，雙耳失聰?shù)拿@子也能從激烈交纏的水聲中，聽懂發(fā)生的事。

    這是故意的，有意的，刻意放縱的。

    她的主人，她的mama，在占她的便宜。

    和第一次意外不同，這一次，對方全然清醒且認(rèn)真地主導(dǎo)著一切。

    事后的態(tài)度也千差萬別。

    兔寶不清楚原因，但她看到了結(jié)果。

    她仍舊不清楚愛究竟是什么。

    是想要天長地久的陪伴？是對人的占有欲？是期望對方快樂的心情，因她高興而高興，為她悲傷而悲傷？還是妥協(xié)，是謙卑，是忠誠？

    她早已經(jīng)做到了這一切，也想要和人一同享樂——如果mama喜歡做這些事，那么對象為什么不能是我？

    我為什么不能是最好的、最先的選擇？

    如果這是愛，那她確確實實早已經(jīng)愛上了對方。

    如果這不是愛，她也不需要知道愛究竟是什么東西。

    她唯一知道且確定的只有一件事——她的身心，早就交付到眼前人的手里了。

    “什么？”南玉芝打了個磕巴，目光有些茫然，“你確定嗎？”

    “我確定，mama。”兔寶偏側(cè)過臉，輕輕地吻了下人的掌心，“我確定?！?/br>
    “好吧，好吧……”南玉芝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似的，神色還是有點恍惚，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發(fā)展得這么快。

    “要不，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