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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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內(nèi)部消息,怎么可能是假的?” “靳殤冗殺了那個沒用的神女只是僥幸,墨岑上神肯定能將他的頭顱砍下?!?/br> 靳殤冗抬劍擋住了攻勢,輕揚了揚唇,“即是上神,何必學(xué)些偷襲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墨岑看了看他,沒有回話,眸色中是常年帶著的寒氣,似是有些殺意,劍風(fēng)來的快了些,靳殤冗并沒有看清楚。 他翻身躲過,那劍劈斷了余封面前的桌子。 余封撤身躍到了后面,語氣中滿是告狀的委屈,帶著部加掩飾的控訴,“阿余,他欺負我?!?/br> 無塵掀了掀眼皮,又慢悠悠的收回了目光,他為什么會和這種人是一個人? 向來心境空明,難有情緒的佛子,頭一次蔓延出了類似于嫌棄的情緒。 余封說話的功夫,那邊打架的兩個人已經(jīng)將看臺拆了七八了。 有道劍刃傷了靳殤冗的手腕,墨岑冷眼瞥了一眼,不知為什么突然心口有些似是要炸裂般的疼痛,那痛意漫入骨髓,他微不可見的斂了斂眉,沒再繼續(xù)攻擊。 無塵眸中沒什么情緒,他們?nèi)羰乾F(xiàn)在插手,靳殤冗可能會先將他們殺了。 只是還是上前將人的手腕拽了過來,上藥,包扎。 臺下一時安靜了一瞬,不是他們不想說話,而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還帶中場休息的? 眼神好的還能看到靳殤冗手上的傷,不過拇指指甲蓋那么長,淺淺的一道,隱約有些紅意,那血都留不出來。 淺風(fēng)吹過,留下一片寂靜。 “......這是......什么情況?” “墨岑上神......和那暴君......認識?” “我看墨岑上神面色不好,不會是被那暴君傷著了吧?” “那暴君怎么可能那么厲害?” “天地制約限制,上神下界也不是凌駕于全部人之上的,只是站在絕大部分人的能力之上,那暴君本就在人界難逢敵手,加帝王命格護體,又與魔族勾結(jié),區(qū)區(qū)一個上神,還真?zhèn)涣怂?。?/br> “啊對,差點忘了,那暴君還和魔族邪祟有勾結(jié)?!?/br> “哎哎,你這人怎么長那暴君的士......咦,人呢?” 周圍的人左看又看,卻找不到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只是看見遠處有個帶著斗笠的人逆著人群朝遠處走去,那斗笠下面還有一層黑紗,將人圍的掩飾。 靳殤冗并沒有過于關(guān)注下面的人,也就沒看到那個人,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那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魔界中,有個男人摘下了斗笠,黑色如瀑的墨發(fā)披散在身后,周圍的魔類卻察覺不到他的半點氣息。 靳殤冗唇角輕抽,無語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無塵彎了彎眼,退到了一旁站好。 他看出來了,靳殤冗想踹他一腳,大概是覺得對他這么個佛子這般粗魯不太好,才勉強忍了下來。 墨岑面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銀眸沒什么情緒,也不念什么情誼,銀眸底下卻有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掙扎,“靳殤冗,將死之人,何添殺孽?!?/br> 靳殤冗歪了歪頭,輕聲笑了笑,那笑意似是帶著悅意,細查卻又沒什么溫度,“是我瘋了,還是墨岑瘋了?他們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不殺,算是我心情好,殺了,也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我本就是作惡多端的壞人,該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不得好死,殺孽既成事實,又何必裝模做樣的求個可憐,墨岑吶,殺了我。” 墨岑微微斂了斂眉,手腕輕動,便又朝靳殤冗攻了過來,招式凌厲,沒有半分留情的樣子,“不知悔改。” 靳殤冗沉聲笑了笑,他從這無情的上神眸中,看到了一抹不忍,倒是稀奇。 就是有些分不清楚,是神明的悲天憫人,還是旁的些什么。 劍影似舞,相撞的劍發(fā)出來的聲響不息,一黑一白,來來往往,不分伯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黑云漸漸遮住了天,狂風(fēng)卷起細沙,像是在給這場斗爭造勢。 靳殤冗輕嘖了聲,挽了個劍花將劍收在了身側(cè)。 墨岑微微斂眉,收住了朝靳殤冗脖子劃過去的劍,劍氣撫過,劃斷了幾根墨發(fā)。 靳殤冗淡然的抬了抬眼,并不在意,“突然有些好奇,你拋不開七情六欲,跳不開因果輪回,躲不過報應(yīng)不爽,為什么可以稱之為神?” 可他也知道沒有誰能躲得過因果輪回,也沒人能逃得過報應(yīng)不爽。 虛假的東西成不了事實,漏洞太多,也讓人入不了局。 他認識的墨岑,不是這般矛盾又無趣的人。 和夢中的幻影無關(guān),早些年的時候,他認識的墨岑也不是這般矛盾的人。 而眼前這個人,身上有墨岑的氣息,卻又承載著自己生長出來的意志,只是設(shè)局的人大該是真的和他有仇,并沒有對他下很多功夫,倒是意外的好懂。 墨岑沒有回話,銀眸底下的掙扎也沒有半點顯露的痕跡。 靳殤冗揚了揚唇,抬頭看了看被黑云遮住的天,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聚起了雷霆之勢。 大該是用來劈他的。 人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呢,旁人信他一人可以毀滅萬生,卻不信他能有高于眾人的能耐,又理直氣壯地用這么多的雷來劈他。 無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