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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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靳殤冗耐著性子老老實實的吃完了飯。 記憶融合,墨岑知道靳殤冗先前的性子,卻不記得靳殤冗有什么好好吃飯的時候。 靳殤冗眨了眨眼,墨岑將碗放在了一旁,“要洗漱休息了?” “不急?!?/br> “你的腿還有兩個月才能好,這兩個月不要亂動。” 靳殤冗懶洋洋的應(yīng)了聲。 墨岑忽而笑了笑,“用不用我彈彈琴給你打發(fā)時間?” 靳殤冗抬了抬眼,“好啊。” 房間里漸漸有琴音響起,燈火搖曳,床上的人已經(jīng)不知到什么時候睡著了。 墨岑似是有察覺一般抬了抬頭,只是手下琴音未停,有淺風(fēng)吹進了房間,細紗隨風(fēng)輕舞,明明是同先前沒有半點相似的擺設(shè),卻恍如當(dāng)年,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彈著琴,床上的人不等一曲結(jié)束就睡著了,后來只是他一個人彈琴,曲音終了,抬首才發(fā)現(xiàn)周圍空無一人,萬籟俱寂,只剩風(fēng)響。 好似做了個較長的夢,醒來的時候,那人依舊在他身旁。 輕抿了抿唇,如今輕風(fēng)依舊,人也是當(dāng)年的人,曲卻是新曲,他不會再給人離開的機會,而他們也該有新的歲月無恙。 好似什么都沒變,卻又什么都不一樣了。 曲子再長也會有結(jié)束的時候,墨岑起身走到了床邊,掐了個咒給靳殤冗清洗了一下,又給人將杯子蓋好,滅了燈才離開房間。 神明入世便不會記得自己是神,靳殤冗也不記得他曾經(jīng)是上神,便不通這些術(shù)法,只是他同旁的神不太一樣,那些神為萬生,他卻只為了靳殤冗一個人。 不是說神必須得救萬生,而是為了萬生而死的人終成神,也不是說魔族生性喜惡,而是壞事做盡了的人才成魔,天生神魔并不多,而且無情無欲與世無爭,他們同萬世并不在一個界面。 至于他,執(zhí)念即深,不問神魔,那人走后,獨留他一人瘋魔似鬼,后來他走完了虞國,死在了北蠻,靳殤冗曾在北蠻去過的禁地,便是他死的地方,那里天藍的有些瘆人,只是臨死之際踏入了神界,成了只為靳殤冗一人的神。 沒人知道,他其實已經(jīng)死了萬次了,每個界面都會有他真實的死亡,幸運的是,如今他的執(zhí)念有了果,能平往日似海憂。 無憂的歲月總是要比其他時間過的快一些。 靳殤冗能下地走路以后,也沒怎么出去轉(zhuǎn),墨岑在的這個地方并沒有什么其他人,宮殿也大的出奇,外面也沒什么有趣的東西。 夜色布滿天空,帶著涼意的碎星微閃有些惹眼,靳殤冗在院子里坐著,天上繁星似明珠,孤月高掛,美不勝收。 墨岑將酒放在了靳殤冗面前。 靳殤冗揚了揚唇,前些日子墨岑總是以受傷為由不讓他喝酒,久而久之,他也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烈酒傷身,少喝為好。” “盡興而為,何必顧慮?!?/br> 墨岑先前便不喝酒,他不喜歡酒的味道,也不喜歡酒后失控的可能。 靳殤冗也不強求,只是墨岑拿來的酒也不是什么烈酒,帶著些淺香清甜,遠不到醉人的程度。 身旁的人偶爾從書中抬頭看他,見他沒什么不舒服的才又收回了視線。 墨岑眼上遮眼用的紗已經(jīng)摘了去,漂亮的銀眸天地罕見,不同于先前的平靜似水,如今那雙眸中溢著的,是散不盡的繾倦柔情。 靳殤冗彎了彎眼,忽而輕聲笑了笑,“我用的那把劍沒丟吧,過過招如何?” 墨岑抬手,光影浮過,那把漆黑的劍就靜靜的躺在他的手里。 靳殤冗抬手接過轉(zhuǎn)了轉(zhuǎn),墨岑卻沒有動,“我的劍煞氣太重,就算了?!?/br> 靳殤冗微不可見的偏了偏頭,說起來,他如今的殺招都是在一次一次的實戰(zhàn)中學(xué)的,先前的招式卻都是墨岑教的。只是墨岑也從來都不是個喜歡動手的性子,他之前也見過墨岑的劍,通體玉白,沒有半點殺氣。 墨岑抬了抬眼,見靳殤冗有點興趣,就將自己的配劍喚了出來。 靳殤冗瞇了瞇眼,他能認出來那劍還是當(dāng)年的劍,只是玉白的劍身如今染了些嗜血的紅色。 輕嘖了聲,他輕點腳尖,在五步外站穩(wěn),劍刃劃過夜空,沒有殺氣,簡單的英姿凌厲,夜色為背,月光作勢,他是落入世間的驚鴻,亦是繁華的一場夢。 墨岑試了試琴音。 樂舞相合,如幻如夢。 劍刃忽而從墨岑面前劃過,那人只是抬了抬眼,劍氣攬斷了一根發(fā)絲,沒入了后面的地,銀眸中波瀾不驚,還有點點的笑意。 琴被他收了起來,黑衣的俊美男人順利的將他壓在了地上,墨發(fā)與銀絲交纏。 墨岑輕聲笑了笑,磁性的嗓音擾的耳朵有些癢,“醉了?” “沒。” 他身上還帶著些酒的味道,摻雜著身上的冷香,黑眸里藏著無邊笑意,可醉人心。 軟熱的唇碰到自己的唇的時候,墨岑還有一瞬沒反應(yīng)過來。 靳殤冗像是并不意外身下人的反應(yīng)。 兩個月多了,墨岑還是在怕些什么,像是在擔(dān)心這只是個幻境,又像是不覺得他是個真的人。 靳殤冗撐起了身,身下的人還像是沒回過身來一般,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靳殤冗輕揚了揚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