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幾秒鐘的安靜后席荊噗嗤一笑。 武廣亞聽著笑聲頓感心慌,質(zhì)問道:你笑什么? 席荊:我已經(jīng)知道你把證據(jù)藏哪兒了。 武廣亞:你就吹吧![別慌,他不可能知道。] 席荊:你一個逃犯平時日根本沒有什么地方可去,只能呆在鱷魚園里。 武廣亞:那又怎么樣? 席荊: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武廣亞垂下眼,緊張地吞咽口水。 席荊恰好捕捉到這個細節(jié):鱷魚園里最危險的地方會是哪兒呢?當然是。 武廣亞加深了呼吸,安慰自己:淡定。他在詐你。他是亂猜的,就算猜到了鱷魚園,也不可能猜到東西在鱷魚池水底。那全是鱷魚,一般人根本不敢進入。只要不說,沒人會知道。 席荊松開了手,開口道:謝謝。 武廣亞愣?。褐x謝什么? 席荊勾起一側(cè)唇角,不作回答,留給對方無限的猜疑。 走出審訊室,席荊來到觀察室,許哥,你帶著專業(yè)人士去鱷魚園,抽干所有鱷魚池的水。東西被他藏在了池底。 許學真:好的。我這就去。 席荊:注意安全。 許學真:放心。 傅有:我跟你一起。 許學真:好。 蔣昔震撼道:這就是讀心術?只要這么一握手就能知道對方心里想什么。這也太逆天了。 席荊點頭:只是當下的想法。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人心理素質(zhì)不好,隨便一詐就慌了。換一個人未必這么順利。 盛良策像看著神仙一般看著席荊,道:那也厲害。我剛才看到武廣亞額頭都冒冷汗了。 席荊:應該是過分緊張了,他大概沒遇到過我這樣審訊的警察。 奚琳琳:我看他是被你的氣勢嚇到了,突然被一個男人拉住手,用了半天力氣也沒掙脫。換作其他人估計一時也很難適應。 席荊尷尬笑笑:你以為我愿意啊?誰沒事想去拉一個大老爺們的手,那粗糙得都能當砂紙了。 一旁的劉闊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席荊看著劉闊笑,欣慰不已:笑了就好。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原本劉闊焦躁不安的心此刻慢慢平靜了下來。 劉闊感激道:謝謝。 席荊: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走吧!回辦公室等好消息。 幾人起身先后出了觀察室的門。 季時余和席荊習慣走在最后。 怎么樣?身體還好嗎?季時余關心道。 沒事。時間不長,沒什么影響。 席荊起初也擔心遇到不好對付的犯罪分子,會耗費大量的精力,影響后續(xù)辦案。好在對方不難對付,解決起來比較輕松。 季時余仔細觀察了席荊半天,臉色無礙后才放下心來:那就好。 席荊:走吧,還有事情要我們?nèi)プ觥?/br> 季時余:什么事? 席荊:拖延時間。 辦公室里,秦飛章和丁津聽到席荊的請求,一個頭兩個大。 席荊請求道:我保證一定會有發(fā)現(xiàn)的。 丁津一手捂住額頭順著后腦摸去,面露愁容:你保證,你拿什么保證?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那幾個人的家里背景哪個是省油的燈?你要知道現(xiàn)在警局扣押這幾個人是頂著多么大的壓力。漢光集團和省政府的人都在盯著我們市局,吵著要我們給說法。你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讓我延長居留時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席荊:可是現(xiàn)在就差臨門一腳,如果就這么把人放了,想抓回來就難了。丁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省廳妥協(xié)讓我們專案組查案,不就是希望我們查出來漢光的問題嗎? 丁津嘆口氣:這事要有這么簡單我還用得著這么愁嗎? 季時余從丁津說話愁悶的口氣聽出來了端倪。 查漢光集團是公安內(nèi)部的決定,但是各級政府一直以來和這些大企業(yè)關系密切有深度合作,所以并不希望企業(yè)出事。 雙方存在矛盾點。 眾人皆知,公安和政府的關系很微妙。雖說是從屬,但是公安又有獨立的權力系統(tǒng)。這個案子牽一發(fā)動全身,是法與權的博弈,難怪會被上級如此重視。 席荊也察覺到了這案子的不同之處,說道:我們只需要一點時間,只要搜索完鱷魚園就好。 丁津:你說得簡單。萬一搜不出來,怎么辦?我問你。這責任是誰來擔著? 席荊:我來擔著。 丁津氣到語塞,你來擔著?你擔得起嗎? 席荊:大不了我辭職。 丁津來了火,也不注意形象,說道:你辭職?你辭職有個屁用。 席荊打死不放棄,道:總之要我現(xiàn)在放人我做不到。 丁津:你這死孩子。 秦飛章突然開口:好了,別吵了。二十四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