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一朝改口,全盤否認(rèn)。曲開暢這是在玩火。 奚琳琳不可思議道:這還能反悔的? 傅有:突然反悔,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季時余:閔桂昨天晚上病危,搶救無效, 今天一早去世了。 許學(xué)真:人剛死,就翻供,這里面有問題吧? 席荊眉頭深鎖:曲開暢翻供的理由,有說嗎? 季時余點點頭:他說自己自首是被閔桂逼得。 盛良策:?。窟€能這樣? 席荊:他有沒有說閔桂怎么逼他的? 季時余:說了。他說閔桂認(rèn)定曲開揚是他殺的,非逼他自首,否則就要殺了自己的孩子替曲開揚報仇。 奚琳琳:crazy!還能這樣。 盛良策不確定地問:你們說這是真的假的? 席荊斬釘截鐵道:假的。我讀過閔桂的內(nèi)心想法。她沒想過逼曲開暢自首,相反我覺得曲開暢自首是她被迫接受的結(jié)果。 傅有:真假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因為現(xiàn)在是死無對證。 奚琳琳嘆氣:太復(fù)雜了。你說閔桂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妥協(xié)了呢? 席荊也搞不懂閔桂妥協(xié)時心里的想法。如今而言, 無論當(dāng)初如何,現(xiàn)在都得不到結(jié)果了。人已經(jīng)不在, 解釋權(quán)旁落,曲家人說什么是什么,沒有人能替她辯解。她注定成為這場博弈中的炮灰。 這下子想要定罪曲開暢就更難了。 季時余恍然大悟:說不定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在等閔桂死。 席荊:你的意思是,他們自首是為了維-穩(wěn)? 季時余:可能性很大。 奚琳琳難以置信:這賭的有點大吧?要是閔桂不死,他們怎么辦? 席荊:他們應(yīng)該是做好了各種預(yù)案,最差也就是妨害坐牢幾年。 傅有搖搖頭:不一定。 席荊:嗯?傅哥你有別的看法? 傅有:閔桂的身體情況應(yīng)該是非常糟糕的。要她死并不難。 盛良策不禁打個冷顫:難道她會為了曲開暢殺人嗎? 傅有淡淡一笑,道:沒什么不可能,她又不是沒殺過人。何況讓一個病人死亡又不難,只要一次發(fā)病搶救不及時,人就沒了。 席荊想了想,閔桂對于曲家所有人來說都是威脅,沒有人希望她活著,她死了才是眾望所歸。 奚琳琳唏噓:真可憐。 傅有又笑了。 奚琳琳疑惑:我也說錯了嗎? 傅有:她或許沒那么可憐。 席荊:若當(dāng)年曲開揚真的用手段偷走了曲開暢的大學(xué)名額,她會不知情嗎? 好處都想要,壞處不想沾,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 她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一丘之貉,只不過她是最先被拋棄的那個。 盛良策:那這案子我們還管嗎? 席荊搖頭:管不了。最多提提建議,但我估計不會有結(jié)果。曲開暢脫罪是遲早的事情。 之后,季時余將舊案部的想法和調(diào)查方向建議傳達(dá)給寧立,對方表示會試著查一查。 盡管警方用心調(diào)查,結(jié)果依然不盡人意。大伙也只能被迫接受這個事實。 這天休息日,席荊很早就睜開了眼,季時余還在睡懶覺。他起床準(zhǔn)備出門買早餐,剛出門,手機響了起來,是一通陌生來電。 席荊沒多想,順手接了起來:喂,哪位? 對方回了兩個字:趙芃。 席荊以為自己聽錯了,將手機拿開,看了看手機屏幕,又重新放回耳邊,質(zhì)疑地問: 趙芃? 趙芃:是我。 席荊意外:你怎么有我電話的? 趙芃:當(dāng)然是問到的。 席荊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問題太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趙芃:有時間嗎?想和你單獨聊聊。 席荊:單獨聊聊? 趙芃:對,就你一個人。 席荊猶豫了。私下跟案件相關(guān)人見面并不合規(guī)矩。 趙芃似乎猜到了席荊的心思,說道:放心,你要是擔(dān)心,我們可以約在你們警局門口。 膽子夠大的。這是挑釁還是另有目的? 席荊猜不透趙芃的想法,但對方已經(jīng)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拒絕就不合適了。 行,時間呢? 一個小時后怎么樣? 席荊看眼時間,現(xiàn)在才六點,一個小時后,也就是七點。 這么早的時間,連飛機都沒有,趙芃怎么可能趕到,該不會是弄錯了地方吧?席荊懷疑地問:你確定一個小時后你能趕到警局?我人在禹市,你該不會是搞錯了吧? 趙芃:沒有,我買了昨天晚上的火車,十分鐘后就到站。打車到你們市局四十分鐘。 昨晚買的火車,一到禹市就約見面,趙芃來的如此急切,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席荊忽然來了興趣,想探探對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好,那就一個小時后市局門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