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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小撩精:反派皆是裙下臣在線閱讀 - 第348章

第348章

    “把那片滴過你的血的花瓣摘下來,就好了?!?/br>
    系統(tǒng)看得目瞪口呆。

    果然不論什么角色到宿主這里就會畫風突變……宿主果然很適合這種任務,一個單純善良的小花妖,直接被她演成了反派本派。

    徐盼定定地看著她。

    想逃離京城的念頭在腦海中占據(jù)上風,她伸出手,摘下了那一片花瓣。

    “我答應你?!?/br>
    話音剛落,指尖的花瓣化作塵埃散去,胸口處隱隱傳來灼燒感,徐盼心里疑惑,卻聽見顧緋道:“別怕,只是一個契約印記。契約結束,印記就會消失?!?/br>
    上一世,原主盲目善良,對任何幫助她的人真誠相待。結果被男主騙身騙心,丟了性命,女主后來雖然知曉了真相,但沒有參與過程,“男主隱瞞她導致眾多誤會”的情緒占據(jù)上風,超越了對原主的同情,直到原主死去,也沒有一個人為她討回公道。

    所以做好事啊,還是要留名。

    徐盼松了口氣,道:“好?!?/br>
    顧緋唇角微勾,“那么,契約達成?!?/br>
    *

    山頂,玄妙觀。

    觀內(nèi)的晨鐘敲響,鐘叔來三清殿送早膳,敲了敲臥室的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國師大人?”

    他有些疑惑,往常這個點,國師早該在殿內(nèi)誦經(jīng)了。今日不僅不見著人,去臥房也沒回應,昨晚國師大人沒來臥室歇息嗎?

    他從小道童那得知,昨夜國師大人不僅叫了宵夜,還吩咐他們不要在觀內(nèi)隨意走動,只是并未說明理由。近來國師大人的想法越來越匪夷所思了……

    鐘叔又敲了敲門,門后依然一片安靜。

    心頭突然竄出一個想法,國師大人昨夜不會歇在書房了吧……到底有什么要緊事,讓國師大人這段時間幾乎沒出過房門?

    產(chǎn)生這個想法之后,鐘叔立刻端著早飯,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往日國師總會將這里收拾得整整齊齊,只是此刻卻略顯凌亂,似乎還有火燒過的味道。

    身著元青道袍的青年坐在桌案前,修長的手撐著下頜,有些出神地看著桌面。只是沒了往日的神采,黑眸平靜如深潭,眸光明滅,醞釀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第293章 摘下那朵高嶺之花(18)

    便是鐘叔走了進來,他也只是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再尋常不過的視線,卻叫鐘叔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從腳底往頭上竄。

    端著托盤的手抖了抖,鐘叔低聲道:“國、國師大人……”

    應朝辭的眼底有淡淡的烏青,嗓音也不似尋常般平和,帶著淡淡的沙?。骸胺胚@里吧?!?/br>
    他似乎一夜未眠。

    鐘叔欲言又止,只是如今這般,他就算是想問,也問不出什么所以然。

    正當他猶豫之際,卻聽見應朝辭問:“鐘叔,你離開應氏多久了?”

    鐘叔一愣,下意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記不太清了,大抵有二三十年吧?!?/br>
    應朝辭低低地笑了一聲。

    “二三十年。”

    他無意識地重復著這個數(shù)字,倘若從幼時算起,他離家,也有二十余年吧。

    “離開應氏的人,不得娶妻生子,為陛下效忠一生,”他道,“師父去世的年紀,若換做尋常人,興許家里剛添新丁,三代同堂,共享天倫之樂?!?/br>
    這……

    鐘叔心頭一跳,國師怎會有這種想法?他們應氏天生就不同尋常,本就不該與尋常人做比啊……

    國師大人怎么突然傷感春秋了起來?

    “應氏一族的宿命本就如此,”他只有這么安慰應朝辭,“逆天而行的人,總要為天賦付出代價?!?/br>
    他沒有繼承天賦,只是普通的應氏族人,不知道那么多秘密。不過,自出生起,他便一直知曉每一任繼承天賦的人都十分短命,像應朝辭師父這樣活到近四十歲的,其實已經(jīng)很難得了。

    這本就是他們的宿命,沒有什么好奇怪的。被上天選中,就認命吧。

    “宿命?”應朝辭笑了笑,“天命如此,就必須接受命運的安排嗎?”

    鐘叔答不上話。

    他只覺得這樣的國師大人陌生極了。

    國師大人越是笑,便越是讓人感到危險,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忽地,那插在花瓶里,已經(jīng)有些蔫了的山茶花,抖了抖枝條,一片花瓣落了下來。

    鐘叔明顯感受到周圍的氣壓更低了。

    花瓣落入應朝辭的掌心,迅速化作一抹霧氣,消散不見。似有似無的靈氣,奔去了京城的方向。

    修長的五指收攏,溫和清雋的眉眼染上幾分晦暗,應朝辭又笑了。

    “云凌山冰雪消融,今年的春日,來得比往年似乎早一些,”他慢慢地說道,“準備下山,回京城?!?/br>
    *

    京城,郡公府。

    大廳里,衣著雍容的郡公夫人高坐在主位上,腳下是碎了一地的茶盞,茶水洇透地面,卻沒有人敢上去收拾。

    兩側(cè)嘩啦啦跪了一地的家仆婢女,把頭低了又低,恨不得刨開地面將自己藏起來。

    “徐盼,”她盯著面前的少女,表情有些猙獰,“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出現(xiàn)在郡公府的人當然不是徐盼,而是顧緋。

    事情還要從早上徐盼答應顧緋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