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車內的氧氣幾乎都被抽空了。 許知歲有些沒辦法呼吸。 她當然沒忘記,前面還有個司機。 而他下巴搭在她的肩窩,唇就貼著她耳側,磁性好聽的嗓音含著欲,略帶喘息。 那是他獨有的性感,幾乎快將她燒起來了。 這感覺實在太過羞恥,羞恥得她有些接受不了。 她整個窩在他懷里,羞得如同鴕鳥,恨不得把腦袋整個埋進沙里。 可實際上卻是無處可逃,她怎么埋也只能埋在他懷里。 所以她只能輕顫著,氣息虛軟,“量,量好了嗎?” 她臉紅得不像話,眸光輕漾躲閃,白白-嫩嫩的指尖緊緊揪著他的襯衣,羞怯不安卻又乖順柔軟。 隔著可有可無的真絲睡裙,掌心下的心跳劇烈,惹得他心跳也無比的快。 他說給她量量,她就真讓他量。 明知道他故意占她便宜,可羞成這樣了也不掙扎。 嘖。 乖得過分了,實在招人欺負。 沈遂之其實是沒有什么道德感的,卻也沒有當眾表演的喜好,更不愿意讓別人看見她這幅嬌羞模樣。 雖然有大衣遮擋,雖然他很清楚時柏根本不敢朝后看。 不過他還是緩了緩呼吸,很仁慈的暫時放開了她。 將手重新放回她腰間,輕笑,“量好了?!?/br> 她終于放松了些,只是也不等她徹底松軟,他又偏頭,蹭著她的耳垂輕聲說:“歲歲怎么能,這么軟呢?” 許知歲心跳本來就快,現(xiàn)在更快了。 一時間也分不清他說的軟是什么,便只聽他又噙著笑道:“真是招人疼。” 許知歲羞得無所適從,只能繼續(xù)埋在他懷里裝鴕鳥。 沈遂之笑意融進眼底,卻也見好就收,不再多調戲她。 而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怕自己定力不夠。 他只抱緊她柔軟的身體,順了順她的長發(fā),“好了,乖乖睡吧?!?/br> 她抿抿唇,終于肯開口,低糯嬌嗔,“剛才我都要睡著了。” 他失笑,揉揉她腦袋,戲謔道:“放心,這次不量了,安心睡?!眡qqxom 許知歲暗暗噘嘴,他這話本身就不夠讓人放心。 她只希望,他能暫時做個人。 她是真的累。 開始喝了好多酒,雖然后來被嚇得酒醒了,可還是頭疼。 加上之前又總哭,大半夜了還沒能睡。 這兩回都是快睡著了,又被他吵醒。 來來回回的,再這么下去,她覺得自己都快猝死了。 她窩在他懷里徹底安靜下來,男人的體溫侵染著她周身,溫暖舒適,鼻息間也全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迷迷糊糊時,她想:他好像還是和另一個世界一樣,不抽煙的。 真好。 沈遂之果然暫時做了個人。 他只安靜看著窩在他懷里的小小一只,她呼吸慢慢平緩,就這么睡著了。 明明剛才他還占了她便宜,她依然毫無防備,乖巧的依靠著他。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心太大? 看著看著,沈遂之眼底笑意緩緩散去,慢慢浮出疑惑。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哭,他為什么會那樣頭痛? 而他的夢又是什么意思? 總而言之,這女人對他而言簡直像個迷。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遇到這樣一個人,然后就這么輕易決定跟她結婚。 甚至于她本來還是他侄子的未婚妻。 想到這里,沈遂之自嘲勾唇,眸色卻深如墨玉。 好在他這人從來沒什么道德感,不會覺得對不起別人。 安靜片刻,他抬眸看向開車的時柏,聲線壓得很低,“讓時松去替她拿手機和身份證。還有,讓人替她買一套合適的衣服去民政局等著?!?/br> 說完又補充,“找個女人買。” 時柏僵硬的點頭。 一只手掌著方向盤,拿出手機打電話。 接通后他聲音稍大,沈遂之懷里的許知歲動了動,把腦袋朝他懷里埋得更緊,顯然是被吵到了。 沈遂之安撫的摸摸她頭發(fā),然后不滿看向時柏,“小點聲。” 他今夜對時柏明顯非常不滿,甚至想不明白,他身邊怎么會有這么沒眼見力的人? 不如早點送去t國改造。 時柏忙把聲音壓低,偷偷摸摸做賊似的。 一邊打電話又一邊暗暗疑惑。 說實話,他總覺得自家四爺好像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同了? 可到底哪里不同了,他又說不出個名堂來。 他皺緊眉,想著等見到時松了,要好好跟時松說一說。 莫不是,真被什么妖魔鬼怪附體了吧? 等時柏打完電話安排 好,沈遂之抱著許知歲也閉上了眼。 他也很累,所以很快便也陷入了睡夢中。 然后,他再次聽到了女孩兒叫他“之之”的聲音。 只是這次夢里的黑夜沒有迷霧朦朧,他不用將霧氣揮開,就能清楚的看到背對他站在樓頂?shù)呐骸?/br> 她的確是穿著單薄婚紗,裙擺鑲嵌著水藍色的碎鉆,寒風吹著她的頭發(fā)和裙擺舞動,像是暗夜中的海,波浪翻滾。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悲傷,帶著哭腔的叫他,“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