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孔靈翰抱著曉羽給她穿好了內(nèi)衣褲，將裙子整理好，扔到一邊的絲巾沒再系上。

    曉羽沒說一句話。

    即使孔靈翰車停在了角落，還一直壓著她在后座最邊兒，甚至一直用整個(gè)身體遮擋她。

    她還是能看見陸續(xù)來取車的其他人。

    他們能看見她嗎？

    或者應(yīng)該問，他們不奇怪是什么人能瘋到這樣惡心程度的不要臉嗎？

    沒有公德，也沒有羞恥，更沒有自尊。

    “我第一次這么玩兒，好刺激！小寶貝兒剛要把我絞死了都……”

    抱著楊曉羽在懷里，孔靈翰低聲的笑語難掩興奮，說完捧起她的臉，湊前纏綿地吻了又吻。

    “小寶貝兒今天很乖，有獎(jiǎng)勵(lì)哦！”一吻分開，孔靈翰凝著曉羽，拇指指腹摩挲她的唇，輕笑道。

    楊曉羽抬眸，對上他盈滿笑意的眼睛。

    通體泛寒。

    她知道，他永不可能給她——她所想的“獎(jiǎng)勵(lì)”。

    ***

    因?yàn)橥＼噲瞿且怀?，孔靈翰驅(qū)車離開時(shí)，已經(jīng)過了飯點(diǎn)。

    沒有買上食材，他原定讓曉羽在家做飯的計(jì)劃也落空。

    轉(zhuǎn)頭看去，楊曉羽蔫仄仄地縮坐，似乎沒有安全帶“綁”著固定，她人便會(huì)掉地上。

    “小寶貝兒，你這樣子倒讓我有了點(diǎn)新靈感……”騰出右手伸到曉羽臉前，刮了刮她鼻頭，孔靈翰親昵笑道。

    身子猛地哆嗦了下，楊曉羽手一下抓緊身前的安全帶，慌恐的眼神跟著孔靈翰收回的手落在他臉上。

    他臉上掛著一貫的溫笑，語氣也極其溫和。

    曉羽卻忍不住打戰(zhàn)。

    “別怕呀，我不是說了要給你獎(jiǎng)勵(lì)嗎？干嗎這副樣子？”

    話里是好笑不已的無奈，孔靈翰忍不住又伸手撫上曉羽臉頰輕掃，像是想讓她安心。

    “回家就知道了，會(huì)讓你喜歡的?！?/br>
    輕撫著她的臉，開車的間隙，孔靈翰又撇頭看了眼曉羽，淡淡笑道。

    楊曉羽低頭，顫抖著縮起身體。

    收回手，孔靈翰沒再說話，只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

    ***

    車停在某家東南亞餐廳外，但孔靈翰沒讓曉羽下車——他離開時(shí)當(dāng)然鎖了車。

    楊曉羽一直蜷顫著，直到到家。

    孔靈翰提著食物和白天買給曉羽的包，站在拉開了車門的副駕外，盯著解了安全帶但仍低頭蜷坐的曉羽。

    “不愿意下車嗎？看不出來小寶貝兒那么喜歡車震?！?/br>
    曉羽雙手抱住身體，第一次對“回家”產(chǎn)生了深深的恐懼。

    “放過我……放過我吧……”

    楊曉羽話不成調(diào)，對孔靈翰折磨她的手段，她不想知道更多、感受更多了。

    他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她？

    “乖，下車，回家吃飯，很晚了?！?/br>
    孔靈翰淡然催促，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盟坪踉谀托膭窈鍩o理取鬧的另一半。

    抱緊身體，楊曉羽只想就這樣消失，立刻從身旁這個(gè)畜生的眼前消失。

    可傳進(jìn)她耳朵的是惡鬼索命般駭人的話。

    “要我‘請’你下車的后果，想好了嗎？”

    那些偽飾的溫柔耐心，像薄薄的脆冰，是藏在冷寒中的虛弱，一碰，便碎。

    楊曉羽最終下了車。

    孔靈翰牽著她。

    他當(dāng)然知道，她的手有多涼、人有多顫。

    不過這些并不影響他此刻的興致——她總會(huì)在他身下熱起來的。

    ***

    味道狂野一如孔靈翰今晚心情的南洋菜，讓他食指大動(dòng)，愉悅地吃了許多，也“監(jiān)督”著曉羽吃了不少。

    “小寶貝兒，咱們這樣像不像吃過飯下樓遛彎兒的夫妻？”

    孔靈翰牽著楊曉羽，晃著手，休閑地步往垃圾站，笑哈哈地忽然說了句。

    提著要扔的外賣餐盒低著頭被他牽住走，曉羽恐懼的心情因?yàn)榭嘴`翰吃飯期間“正常”的表現(xiàn)而略有恢復(fù)，可聽到他突然來的這句，整個(gè)人又不好了，停住腳步，抬頭震驚地看他。

    “開個(gè)玩笑，別當(dāng)真?！?/br>
    回頭看了眼曉羽，孔靈翰哈哈一笑，將她拽近身前，湊到唇邊偷了個(gè)吻。

    松了口氣，在孔靈翰退開后，曉羽便又低頭，繼續(xù)被他牽著往前走。

    走在前頭的孔靈翰沒再說話。

    ***

    “睡衣皺成這樣怎么穿……小寶貝兒洗好了怎么不給我熨一下？”

    翻出曉羽洗好收在衣柜里的睡衣抖開，看到上面的褶痕，孔靈翰不滿道。

    “我……不知道你要熨過才能穿……”

    睡衣？熨平？熨平睡衣？

    楊曉羽被他拉到身旁站著，局促又不安，但還是忍不住驚訝他這矯情到堪稱病態(tài)的毛病。

    睡衣熨平了，睡完一覺不一樣會(huì)皺嗎？

    “算了……能指望你什么……”

    一臉毫無辦法的失望，孔靈翰嘆氣道，將睡衣和他另外翻出的睡裙一道扔到床上，闔上柜門，轉(zhuǎn)身拉過曉羽往浴室去。

    瞬間繃緊身體，曉羽被孔靈翰扯住走的同時(shí)，好不容易壓下的恐懼又翻涌升起。

    “公寓收樓前搬來我家好不好？你這小破房連個(gè)浴缸都沒有，‘鴛鴦戲水’都戲不了……”

    抱住曉羽在花灑下，孔靈翰的手在她身體流連，低頭啄她的唇，委屈嘟囔。

    “……他們……唔！”

    壓下想沖口而出的「不要」，曉羽默了下，不得不將唯一可行的理由搬出來，但只說了兩個(gè)字，嘴便被孔靈翰堵上，封住未出口的話。

    “唔！”

    孔靈翰親著親著，突然咬她，曉羽痛呼，掙扎著推他，孔靈翰不僅紋絲不動(dòng)，更猛地將曉羽推到身后的墻上壓住，然后托起她一條腿，人貼靠過去。

    身體廝磨間，孔靈翰仍然沒有松開嘴，直到他挺身進(jìn)入，頂撞中還在狠狠地吮住曉羽吻咬。

    曉羽舌尖一陣烈痛，痛感彌散，像“咣”地給了腦袋一棍子，隨著血銹味兒在嘴里漫開，眼淚也被劇痛刺激而流出。

    放手！

    在心底吶喊，曉羽不斷拍打、推打孔靈翰，甚至受不了痛撓他、掐他，但只被他毫無痛覺般箍得更緊、咬得更緊、撞得更緊。

    楊曉羽支撐的腿軟了，撓掐孔靈翰的手沒力了，被他吻咬的唇舌也麻了。

    她背靠浴室的墻壁，頭歪著，眼睛被花灑打下的水花濺得睜不開，淚和水纏混著流下。

    射精時(shí)，孔靈翰狠狠挺身，“咚”一聲悶響，撞得曉羽緊貼住墻壁。

    “不該說的話……用你另一張小嘴兒代替著說才對……”

    喘著氣，孔靈翰松了嘴，撈住曉羽直往下墜的身體，邊緩緩動(dòng)著，邊貼住她耳朵低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