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林小姐,” “你們alpha和omega,在情動的時候總會散發(fā)出信息素。” 被咬得渾身痕跡的青年,胸膛劇烈起伏,他在我把頭邁進他的懷里時說道。 “雖然是beta,但我對氣味很敏.感。” “你可以把它當(dāng)做一種天賦……我甚至能比你們a或者o,更敏銳地能感受到氣味的留存?!?/br> “你知道嗎,你身上,有很淡的沉香的味道?!?/br> 沉香。 ……裴知寒的味道。 今天下午在片場的事情。 我完全聞不到。 “……你下午時候就知道?”我的嗓音開口很啞。 見我抬眼望他,似乎是我的牙齒將腫的地方碾磨重了,青年起伏的胸膛疼得僵了一下,輕啊了一聲。 唇角微微動了動,但最后露出的,是一個微弱但溫和的微笑。 “放心。林小姐?!?/br> “你以前身上的那些氣味,林先生并不知道。” 他低低地喘了口氣,因為疼痛,眸底都蒙上朦朧的色澤,白色的襯衫因為擠壓被推擠成一片褶皺。 “每次見到你……你身上的味道,我都沒有告訴他?!?/br> “為什么?”我問,“為什么不告訴我哥?” “你并不希望林先生知道,不是嗎?”他微微地笑。 “就像是在那次機場里……你跟賀少爺一樣。” “本來我沒意識到那是誰的氣味,直到我在會議室見到了賀少爺,你們的氣味彼此——” 我的手慢慢劃上他的脖子,拇指抵住他的下顎,將他的臉抬高,另外四只手指扣住他的脖頸,一個強硬的姿勢。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另一只手,架起了他的腿彎。 我不喜歡別人窺探我。我不介意被別人發(fā)現(xiàn),但如果我蒙在鼓里,對別人的窺探毫不知情,那是另一回事。 包括我跟賀枕流的事情。 我說:“但你現(xiàn)在告訴我了?” 脖子被掐著,他艱難地笑:“但我現(xiàn)在,告訴你了?!?/br> “以后都會告訴我?” “以后……都會?!?/br> 我微微揚起下巴,接受了這個道歉。 最后往前撞進入的時候,我手順著他耳側(cè)的頭發(fā)抓進去,只是問了一句話。 “我哥身上,”我說,“帶過別人的氣味么?” …… - 挑高的公寓屋頂墜著現(xiàn)代設(shè)計的吊燈。 垂下來的燈柱像是無數(shù)倒吊的蠟燭,在只散發(fā)出微弱的光線時,從底下看上去,仿佛墜落的流星。 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跟城市的夜景一并,反射出冷情靜謐的弱光。 將整個屋子,鎮(zhèn)得像是某個冷冷清清的空間。 青年仰躺在沙發(fā)上,懷里躺著沉睡的少女。 柔軟的毯子遮著她的身體,少女絲綢一般的烏黑的長發(fā)從肩頭傾瀉而下,流淌到他傷痕累累的胸前,手臂。 青年的手腕被解開,但被毫不客氣勒出來的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殘忍地扎眼。 白序遙注視著頭頂正散發(fā)出昏暗光線的吊燈,摸著少女的黑發(fā),很慢,很輕柔。 他對自己身上的痛意絲毫不在意,或者說,這些并不在他考慮的范圍內(nèi)。 身為存在感低的beta,卻對信息素的氣味極為敏感,甚至連那些a和o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種特質(zhì)讓他輕而易舉地知道了太多商場里的秘密,也太適合在這個污濁的淤泥染缸里生存,幾乎如魚得水。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人坦白。 白序遙覺得,這算是種為了更被接納,而交代的底牌吧。并不虧。 畢竟在她進來的時候,這個偌大的被他叫做“家”的地方,才終于有了溫度。 溫暖,一個陌生的詞。 讓人有了就很難放手。 白序遙是業(yè)界頂級的精英。 無論是行業(yè)內(nèi),還是行業(yè)外,都有無數(shù)人開出豐厚的籌碼聘請,拋出誘人的橄欖枝,許多開價甚至超過了一些小型公司的c-level高層。 當(dāng)然,林家開出的價碼也足夠高。 對他來說,似乎一切已經(jīng)足夠了。足夠的錢,足夠的名聲,足夠的立身之本。 但還有什么東西不夠。 就像別人說的——“失去了興趣”? 對于自己上司的meimei,白序遙本來并沒有任何的想法。 但她很有趣。 明明是個足夠有野心的聰明的alpha,卻在自己哥哥面前故意扮成什么都沒用的模樣。 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 在林家的書房里,穿著高中校服的黑發(fā)少女走進來,漂亮耀眼得像是明艷的寶石。 她拿著習(xí)題本,笑得很單純,說是要找自己哥哥講題。 上司不在,白序遙不介意幫這個小忙。 習(xí)題冊被翻開,攤在書桌上,幾道都是難度復(fù)雜的考題。 但講題時,她心不在焉,神思飄忽,他特意停下來,她隨口報出了答案。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 他發(fā)現(xiàn)了。所以這些看上去復(fù)雜的題目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難題。 白序遙覺得很新奇。 他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