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我盯著她。 羅簡安皺眉:“干嘛?!?/br> “哦,了解這么清楚,”我說,“你跟你那家庭教師沒搞出事吧?” 羅簡安手里轉的筆一頓。 “這是考試內(nèi)容。你課本上寫了的?!?/br> 她似乎面色自然地手點了點另外一頁,我看了眼,還真的是復述版的文字內(nèi)容。女a(chǎn)lpha瞥來一眼。 “我又沒騙你?!?/br> …… 所以,在南禾說出這一句話之后。 我腦海里,就莫名其妙,閃現(xiàn)過我跟羅簡安的這一段對話。 “林加栗,”南禾問,“你想弄在里面嗎?” 在我茫然又混沌的時候,南禾俯視著我,垂著頭,神色在昏暗之中看不清楚。 頭燒灼得厲害,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可是……不可以。會……” 但我看清的……是他慢慢笑了一下。 少年俯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我的生殖腔……成不了結?!?/br> 成不了結?是什么意思…… 啊,南禾的身體……我記得之前,那群醫(yī)生和我說過…… 他……不會再有可能懷…… 南禾嫣紅的唇角微勾。 然后他沉下去。 少年的喉結攢動著,肩膀一聳,他唇齒之間壓抑地透出了一聲很輕的喘。 整個人往前撐著手臂在我身體的兩側,吃力又顫抖,但又繃著唇,竭力維持著平靜。 纖細的手指都攥緊了被單的布料,骨節(jié)用力地發(fā)白,臉頰上陡然漫起大片的紅色。 胸膛劇烈起伏。 “南禾,不要一下……”我倒抽氣,扶住了他的腰,但南禾顯然并不想聽我的。 他攥著我的手腕,用力地攥緊。淺琥珀色的眸,帶著沾濕在額上的濕濡黑發(fā),很慢地看了我一眼,彎了一下。 然后他到了底。 輕輕的一聲悶哼。 少年皮膚瑩白,在月色下像是凝脂一般柔滑。 除開那些染上的艷色。 …… 額頭燒得厲害,燙意滾過皮膚,順著脊背的神經(jīng)往我的太陽xue上竄,隨著guntang的呼吸又散在空氣里。 那些大量的,爛漫的,勾魂攝魄的鳶尾花甜香,侵蝕了我的思維。 “對不起……” 那個嗓音很輕很啞,像是誘哄,“不能讓你咬。” 大腦的熱度帶著虎牙瘋狂作癢,我的舌頭舔了又舔自己嘴里牙齒銳利的尖處,磨了又磨。 在這種時候,卻有個金屬的冰涼的東西被固在我的下頜上,阻礙了我要做的動作。真是該死。 “但是說過的……我會補償你的?!?/br> 在被我按住肩膀,壓下去,膝窩也架在手臂上的時候。南禾烏黑柔軟的發(fā)散落在枕頭上,漂亮得不可方物。 胸前起伏。 他拉過我的手,放在了腹部上。 手掌之下,幾乎能感覺到形狀起伏。 南禾的眉蹙著,脖頸向后仰,唇角的弧度卻又在停頓的間隙上揚。 “對,就是這樣?!彼f,“全部都……” 少年的后腦生硬地撞上了身后的床板。忽地僵直的脊背,攥緊的手指,他卻只是仰著那雙淺琥珀色的眼。 熱汗迷蒙。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臉,近乎眷戀地摸著那銀色金屬的止咬器。 南禾輕輕地笑起來,像是墜入人間的妖精。 弄進來吧。他說。 …… 夜里的月色總是涼的。 但她綢緞一般柔順的黑發(fā)垂下來,熾熱的氣息不近不遠地交織,令人感到無邊的暖意。 在某一個時刻,或許,是許多的時刻…… 愛是……泥濘,又骯臟不堪的東西。 南禾微笑著想。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讓駕駛座上的青年眼下的淡青迎著車窗外的曦光。 車窗降下,室外寒冷的空氣便透了進來。 狹長的漆黑眼睫慢慢挪開,黑發(fā)青年緩緩地伸過手,拿起了放在副駕座椅上,自己在震動的手機。 “……嗯?” “你不在教區(qū)。里昂?!?/br> 好友的嗓音傳出來。 “今天有晨禱。” 里昂自動切換了法語,“……啊,我知道?!?/br> 一夜沒闔眼,喉嚨有點啞,“抱歉,我需要洗個澡再過去?!?/br> “嗯?” 諾亞笑起來,意味不明,“看來是個長夜。” “……的確是。” 在人樓下干坐了一夜。 里昂殷紅的唇角無力地彎了彎,他垂下眸剛準備發(fā)動車子,忽地,視線略過了車前窗外的一個身影,定了一下。 動身前,他想起了什么。 林加栗問過他圣子的事。為什么? “諾亞?!?/br> “怎么了?!?/br> “教會最近有什么動作嗎?” “嗯?我以為你已經(jīng)脫離教會事務了?!敝Z亞說,漫不經(jīng)心,“從兩年前,你決定要飛去做教授開始?!?/br> “當然,你要是想回來處理事情,代表教會我也隨時歡迎你?!?/br> 并不打算告訴他的意思。 里昂頓了頓,笑了下,“沒事,好為人師的勁頭還沒過呢,我還得再做段時間的老師?!蓖崎_車門,向那個身影走過去,他裝作不經(jīng)意換了個問法,“諾亞……最近快要圣誕了,儀式也應該很多吧,你很忙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