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最后的我痛定思痛,決定請一個公關的大神來幫忙。 但顯然阿曼達女士有自己的一套教學模式。 因為她給我跟賀枕流發(fā)了卷子。 我:“……” 賀枕流:“……” 我低頭看了看這套《a同相性100問》。 我:“高中的記憶在襲擊我?!?/br> “這是來測試你們對彼此的了解度的,”阿曼達淡定說,“你們不是要做a同嗎,就應該對對方的生活,還有a同文化更了解,難道不是嗎?” “好了,給你們十分鐘,先看下題目看有沒有會的?!?/br> 阿曼達出去喝茶了。 臨時放了兩張桌子和一個白板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型教室的原電影室里,我跟賀枕流一片沉默。 這不奇怪。 說實話,在我跟賀枕流在“共演a同”這件事情上達成共識之后,我們的關系就變得極為古怪。 賀枕流對我的態(tài)度我不知道。 但我對賀枕流的態(tài)度很簡單:敵人。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最初的最初,那天晚上根本不會帶賀枕流去那個墓地,然后“我的初戀是個a”這件丟人的事情,就可以永久地沉入大海。 或者我也實踐過了,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我一腳把賀枕流踹進了海里——思路打開了,直接讓我的初戀沉入大海,一步到位,毀尸滅跡,計劃通。 然而現(xiàn)在,“我的初戀是alpha”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不擔心了。 因為“我是a同”這件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 呵呵。 他媽的。 悲從中來。 我偏頭看了看賀枕流,紅發(fā)的俊美alpha修長的手指拿著支鋼筆,點在那兒,見我看他,他表情倏地一僵,見我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又別過去了。 那顆臉頰上的小痣好像都黯淡了一點。 我真想再戳一次他。 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在我問出“要不要共同出演a同”之后,賀枕流的反應也非常奇怪,在他沉默長達三十秒之后,終于深沉地說了一句“嘖,也行?!?/br> 可給他裝逼裝壞了。 別以為我沒看到他走出去差點磕門上。 但我沒有忘記。 都是因為這個人,我才被“初戀白月光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情折磨了十幾年,又是給墓地捐款,又是時時去拜祭。 現(xiàn)在倒好了,我的白月光omega變成了alpha,還大變活人,我像一個被耍得團團轉(zhuǎn)的怨種。呵呵,我林加栗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賀枕流,我跟你勢不兩立! 表面功夫誰不會做! 不是被綁定成a同嗎?沒關系,我決定一個人孤立他們所有人。我要活在一個表面a同但內(nèi)心是直a的世界里,永生不滅。 ……然后就有了剪彩問答活動之后股價震蕩3.5美金,我半夜躲在被子里破防的事情。 想到這兒,我又e了。 關鍵這件事情,我也沒法找我哥商量……在這個a同新聞出來之后,我就不太敢看我哥的臉色了。 一種常識:如果不是輕易想要尋死,不要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嘆了口氣。 偷偷打開手機,我看了看林氏飆升的股票紅線,深情地撫摸了一下那一行“$131.35”,才能從中得到一絲短暫的安慰。 男人都是短暫的,只有金錢才是永恒的。 名聲算什么? 我要為了我的股份而活。 “——賀枕流,打個商量,我們互相報個答案怎么樣?” 壓低了聲音,我昧著我的良心,主動拋出了橄欖枝。 “我真不知道你的星座血型……” “哦對,還有生日。你哪年出生的?” 賀枕流:“……” 他轉(zhuǎn)過來,不可置信:“林加栗,你不知道我多大?” 我想了想,虛心請教:“您貴庚?” “……”賀枕流猛地把頭轉(zhuǎn)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悶聲悶氣, “我比你大兩歲?!?/br> 我在【年齡】那一欄里填了“23”。 我繼續(xù)問:“其他的呢?血型?” “……a?!?/br> “電話號碼?!?/br> “……”他報了一串數(shù)字。 “甜豆花還是咸豆花?” “……我不吃豆花?!?/br> “嘶,異端?!?/br> “……” 我看到他拳頭硬了。 …… 我一路往下填,填的很順暢,但奇怪的是,賀枕流一次沒問過我。 我轉(zhuǎn)向他,“你不問問我嗎?” 但沒想到,賀枕流沒看我,耳根卻rou眼可見地紅了。 桃花眼眼睫半垂,睫毛的陰影都灑在那顆小痣上。 他冷笑一聲:“誰像你沒做好功課?” 我:“?!” 就在我要拍桌而起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阿曼達走了進來。 “問卷做得怎么樣?” 中年女人淡定地問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對對方其實一無所知?就這樣還想當a同?” 我眼睜睜看著賀枕流把他的問卷不自然地壓在了胳膊肘下。 我靠,學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