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沒有回來也可以
蔣邕在傅修明家閑聊了一下午,晚飯之前才回去。家里沒菜,他也就沒留人吃晚飯。蔣邕今天好幾次提起傅辰,還問孩子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有沒有早戀,說的他心情莫名煩躁,一個人站在窗前發(fā)呆。 天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雷聲好像響在很遠的地方,被密密的云層阻擋,聽來悶悶的,讓人覺得心口很沉。他閉上眼躺在床上,盡量讓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但是植根在大腦里的影象會不停閃爍,攪亂平靜。 半夢半醒的黃昏,睜開眼天已經(jīng)黑了,傅修明拿起手機切進小號,仍然沒看到有新的信息。他的手指開始不自覺移動到輸入框。 黑暗里,手機的燈光異常刺眼,傅修明半瞇著眼盯著屏幕,忽然像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躁動情緒打了三個字:“在忙嗎?”然后用極快的速度發(fā)了出去。他猜想對方不會馬上回復(fù),但還是看了一會兒才放下手機。 洗完澡回到房間,出于慣性又或者是期待,他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對方居然已經(jīng)回了一條信息。 “想我了?” 他沒辦法回答想或者不想的問題,但是那種甜蜜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笑了笑:“在忙嗎?” “忙完了,你在做什么?” “沒做什么。” 隔了好幾分鐘,對方都沒有回信息。傅修明對著“沒做什么”四個字無奈搖頭,他似乎總有一種天然把天聊死的本事。 這個時候傅修明就會覺得自己很笨,連聊天都不會。剛想放下手機,對方發(fā)來一條新信息。 “那不想做什么嗎?” 做什么?他們之間還能做什么。 這句話的暗示太過明顯,他內(nèi)心出現(xiàn)一種猜測,幾乎是帶著雀躍的心情回復(fù):“你回來了?” “沒有?!?/br> 情緒瞬間回落,他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復(fù)。 “沒有回來也可以?!?/br> 什么意思?傅修明疑惑的皺了下眉。 “你猜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想我正在cao你?!?/br> 傅修明感覺自己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猛的收縮了一下,渾身起了一層酥酥麻麻的雞皮疙瘩。語言通過文字呈現(xiàn)出來,似乎產(chǎn)生了另一種魔力。好像一只手慢而溫柔的撫摸他的身體,在他的每一寸皮膚上挑逗,勾起他的情欲。 “知道嗎?你里面很緊?!?/br> 傅修明感覺屏幕上的字在抖動,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手在顫抖。 “很緊…而且很軟…我現(xiàn)在要進去了…” 傅修明解開扣子脫掉衣服,然后退下褲子,從床頭柜里拿出一支潤滑劑涂在手指上,繞過前面微微抬頭的性器,伸到兩股之間,慢慢推進去一根手指。 側(cè)躺的動作讓手指進入有點困難,傅修明抬高了一條腿,隨即一根手指整根插了進去。他忍受不住的輕喘,手指開始有規(guī)律的進出。 路燈白色的光透過紗簾隱隱約約灑在床上,傅修明看到自己高抬起的一條腿在幽暗光影里顯現(xiàn)出的一個剪影,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放蕩。 “我進來了,很舒服,你呢?” 手指在后xue里快速抽插,試圖用指腹觸碰里面的敏感點。 “喜歡我從后面cao進來,是嗎?這樣更深…還要再深一點嗎?” 股間抽動的手指已經(jīng)加到第三根,握住手機的左手不受控制的戰(zhàn)栗,傅修明無法回應(yīng)。 屏幕暗下去又再次亮起:“說話,要不要再深一點!” 傅修明掃過那行字的一霎那,渾身戰(zhàn)栗,就好像那個男人真的深入到他身體里。他喘的很急,手指挪到屏幕上艱難的打出一個字:“要”。 “你真的很敏感…喘的好急…叫出來,我想聽。” 仿佛被人窺探見了此刻的狼狽,傅修明從急促的喘息里拉回一絲神志,呼吸驟然凝滯。 對話框里出現(xiàn)一條很長的語音,是剛剛不小心按住語音鍵發(fā)送出去的。下意識點了一下,手機里立刻傳出讓人心跳加速的喘息聲。 語音長達半分多鐘,他感到無法比擬的羞恥,卻鬼使神差的沒有按下暫停。傅修明聽到自己放縱的喘息和呻吟在黑暗里此起彼伏,這是他沉淪性愛的聲音。一個男人僅僅通過文字,就能讓他沉溺至此。 敏感點不斷被刺激,快感持續(xù)堆迭接近爆發(fā)的邊緣。他的左手在胸前徘徊,然后向下握住了勃起的性器。呻吟由此變的粗重。 余光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一條新的信息。 “插到底了,舒服嗎?你里面好熱,你高潮了…夾的好緊…” 傅修明肆無忌憚的叫起來,手指快速抽插后xue,嘰咕嘰咕的水聲夾雜叫喊侵吞他的理智,被左手握住的性器已經(jīng)硬到了極限。他的擼動幾乎粗野。 “啊…啊…”聲音突然拔高到了變調(diào)的程度,他渾身痙攣般的戰(zhàn)栗,呼吸隨著喊叫變的凌亂不堪,在消弭的尾音里逐漸平復(fù)。 手指因為慣性還在后xue里緩慢進出。他從暈眩中回過神,目光再次瞥向手機。 “我射了,射在你里面。你到了…” 傅修明緩緩呼出一口氣,手指從后xue里滑落。似乎有液體從里面流出來,流進他兩腿之間。就仿佛真的是那個男人把jingye射進了他身體里。 左手比右手更糟糕,沾滿了粘膩腥膻的濁液。 傅修明緩緩爬下床去浴室沖了個澡,回來打開微信,又看到一條新信息:“睡了沒有?” “沒,去洗澡了?!?/br> “你很會喘,我又硬了?!?/br> 傅修明大概猜到他又在聽那條剛剛誤發(fā)的語音,臉就有些止不住的發(fā)燙,只能回復(fù):“別聽了?!?/br> “你聽…”還沒回復(fù),對方又發(fā)了一句:“很好聽。” 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仿佛映紅了四周昏暗的空氣。 某種意義上說事后調(diào)情這種事相當動人心弦,那些話雖然聽起來很羞恥,但足夠在孤獨的夜晚撫平靈魂的寂寞。 “再聊聊…” “你還不睡嗎?” “你真的想我現(xiàn)在就去睡?” “不早了?!备敌廾髋踔謾C側(cè)身躺下,這其實是一種進入聊天的姿態(tài)。思想和行動南轅北轍。 “如果我現(xiàn)在回來,我想我們應(yīng)該在接吻?!?/br> “我更喜歡抱著進入你,因為可以吻你。 “吻你的感覺很好?!?/br> “你呢?喜歡和我接吻嗎?” 傅修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隨著這些文字他沉入了美妙的幻象空間,纏綿的親吻和瘋狂的交合。 這一夜他睡的很好,睡夢中感受到一種從生理綿延到心理的愉悅和滿足。 男人和他的聯(lián)系由此變的密切,他們找到了新的方式享受快樂。 “我要從后面進來?!?/br> 傅修明翻身跪在床上,雙腿大開,手臂從兩腿之間穿過,兩根手指插入已經(jīng)濕透的后xue。 “shuangma?叫出來給我聽?!?/br> 他的左手支持著上半身的重量,右手在身后抽插,根本騰不出一只手控制手機,而對方卻又發(fā)來了一條信息:“叫出來,我要聽。” 傅修明的手指已經(jīng)觸摸到了敏感點,快感讓他身體陣陣發(fā)軟。他顫抖的手臂彎曲下去,手肘支撐住身體的穩(wěn)定,然后勉強用中指按住語音鍵。 喊叫和呻吟肆無忌憚的傳入男人的耳膜。他靜靜閉著眼,握住完全勃起的性器,只是輕輕擼動就一下子射了出來。男人發(fā)出一聲悶哼,然后拿濕巾擦了擦,穿上褲子走出衛(wèi)生間。 傅修明幽幽睜開眼睛,大腦因為身體的滿足而略顯遲鈍。他伸手扯過旁邊的枕頭聞了聞,還嫌不夠,深深抱進了懷里。 枕頭上有傅辰的味道。 他剛剛射的時候不小心把jingye弄到了床單上,那塊地方現(xiàn)在摸上去濕濕的,涼涼的。他沾了一點湊到鼻尖上嗅,jingye特有的腥味,有點惡心。 第二天醒來,那塊jingye已經(jīng)干涸,有杯口那么大,摸起來有點硬。傅修明用指甲輕輕的刮,用指腹來回摩擦。他仔細觀察它,仿佛覺得這塊加深的污漬已經(jīng)融進了原本整潔的床單,變的無法去除。 小辰,你知道嗎?爸爸把你的床弄臟了。 傅修明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就是不愿意起來把它拿去洗掉。他又伸手摸了摸,突然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喃喃道:“你真是變態(tài)啊…你怎么這么變態(tài)…” 男人要他跪在床上,要他仰躺著把腿打開到最大,要他撐在洗手臺上抬起自己的屁股。傅修明因羞恥而興奮,因興奮而更加羞恥。 洗手間里回蕩著他難耐的喘息聲,快感開始包圍他的身體,他已經(jīng)忘記了羞恥。 “打開燈…” 傅修明的睫毛在手機屏幕的亮光里顫抖。 “我說打開燈…” 啪! 浴室暖黃色的燈光落在洗手臺的鏡子上,里面有一張堆積了無數(shù)快感的緋紅的臉,那張臉在高潮來臨時變的模糊不清,又在高潮的余韻里散發(fā)yin靡的色彩,還有一雙噙著眼淚的眼睛。 太狼狽,這真的太狼狽了。傅修明關(guān)掉了燈,在黑暗里喘息。 這是一個迷亂又可笑的夏天。白天,他發(fā)信息給傅辰,問他集體生活適不適應(yīng),夏令營的三餐吃不吃的慣。晚上,他躺在傅辰的床上,聞著他的味道,想象著他的身體,和一個陌生男人玩著令人難以啟齒的性愛游戲。 身體和靈魂不斷下沉,沉入無盡的深淵,又同時把他拋向無邊無際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