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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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沙發(fā)。 也很舒服。 “衣服脫了。”男人語調(diào)低沉,英俊的側(cè)臉嚴(yán)謹(jǐn)自持,但卻撩撥得人,耳尖發(fā)麻,發(fā)燙。 “什么?”她聽見自己軟化的聲音。 男人側(cè)過頭看向她,目光冷靜沉著,“我說,讓你把大衣脫了,你以為呢?” 許愿紅了紅臉,伸手撥動耳畔的碎發(fā),然后把大衣脫下,抱在了懷里。 燈光昏暗,許愿看向旁邊的男人,他正拉著可樂環(huán),長指漂亮干凈,啪嗒一聲,可樂打開,他將可樂遞給她,“給。” 許愿接過,手指不可控制地碰到了他的手背,冰冰涼涼的,和手中的可樂一樣。 “不在生理期吧?”他問。 空氣靜止。 “不在......生理期在月底,26號?!?/br> 不對,她告訴他這個干嘛? 許愿感覺整個人都燒成了紅薯,她似乎聽見身后的情侶低低的笑聲。 “那喝吧?!?/br> 月底,還早。 許愿抿了口可樂,耳根子紅得她靜不下來。 電影還有五分鐘開場,她有些緊張,甚至還有些興奮。 忽而,許愿耳邊響起口水吞咽的聲音,她臉紅了紅。 昏暗的燈光下,刺耳的喇叭聲,心悸的接吻聲,縈繞耳邊,許愿手指忍不住縮緊。 下一秒,有雙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許愿抬眸,撞見男人溫柔的眼神。 這一刻,眼前的男人,和七年前的夜晚,海邊捂住她耳朵的少年,重合。 她仿若聞到了清爽的海風(fēng)。 第45章 白色鳶尾 曖昧聲逐漸消失, 許愿抬眸看他,眼眶紅了紅。 男人眼底的溫柔一閃而過,他的情緒依然很淡, 淡到剛才的溫柔, 似乎只是她的幻覺。 可明明他的溫柔,是她成長路上最大的光芒。 如今,那道光芒也漸漸暗淡下去。 許愿拽緊自己的毛衣一角,心里一抽一抽得疼。 他對她,向來如此體貼。 可,是不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這份溫柔也曾屬于別人? 思及此,許愿的呼吸愈發(fā)急促。 什么時候,她對他的占有欲, 這么強了? 熟悉的電影前奏聲響起, 搭在她耳朵上的手也縮了回去。 許愿的耳朵異常敏感, 此刻紅得guntang。 似夏天的洋辣子,溫柔地親吻過她的耳畔。 如果那聲音不消失就好了, 是不是他就能這樣一直一直, 捂著她的耳朵。 許愿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爆米花吃了起來, 吃了幾個,她將爆米花桶舉到他面前, 輕輕晃了晃, “吃不吃。” 周聿白手腕輕抬,大手伸進(jìn)桶里抓了一小把。 然后另一只手, 不緊不慢地將將爆米花一顆一顆,塞進(jìn)嘴里。 冷白的手指觸碰殷紅的唇瓣, 鏡片下的眼睛波瀾不驚。 許愿整個人似電流涌過,顫抖了下。 她有點饞了。 不是饞爆米花,是饞他的薄唇。 “好看嗎?”他回眸,問她。 許愿立馬坐直身子,收回爆米花,清了清嗓子,“好看啊,老電影當(dāng)然好看?!?/br> 說完她臉紅了紅。 “那就好好看?!蹦腥说统翋偠穆曇繇懫穑锩婧[隱約約的警告。 許愿眨眨眼,抓了一把爆米花扔進(jìn)嘴里。 然而,那些爆米花塞得她嘴鼓鼓囊囊,她壓根來不及嚼,只覺得有些被嗆著了。 下一秒,男人靠近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又拿了一張紙巾,放在她的嘴邊。 光線很暗,許愿看不見男人眼底的焦急,但他的溫柔,已在他的動作里體現(xiàn)出來了。 許愿嘴角微微一揚,將嘴里的爆米花吐在了紙上。 男人接過,很自然收起了她吐出來的垃圾。 “喝點水?!彼麑⒖蓸愤f給她。 許愿接過,抿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那一杯。 心里又酸又脹,大腦一片空白。 可男人卻像是做了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轉(zhuǎn)過身,就不再看她。 許愿抿了一口可樂,就將易拉罐還給了他,男人順勢接過,什么也沒說。 許愿眨眨眼。 可,周聿白,你知不知道,你把你喝過的杯子給了我? 我們間接接吻了。 等會兒這易拉罐邊上,還有我的口紅印,你會抿過嗎? 會不會也像我這樣,心臟酸澀脹痛,卻又帶著小小的喜悅。 暗戀啊。 真如羽毛sao動人心,酥酥麻麻,酸酸澀澀的。 連一個小小舉動,她都要在意許久。 小插曲過去,許愿也漸漸褪去臉上的紅暈,沉浸在電影的魅力里。 這部電影很老了,愛情劇的天花板。 電影開始,塵封多年,泰坦尼克號的遺物浮出水面,露絲通過電視,看見當(dāng)年愛人為她作的畫,眼底的震驚與驚喜,在那一刻無限放大。 八十四年,久到故事已不知從哪里說起。 與愛人的遺物再次相見,露絲眼里滿是思念與痛苦,那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最打動人心。 許愿紅了眼眶,對露絲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她抬眸,周聿白躺在沙發(fā)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擱在長腿上,眼神深沉冷靜。 似乎沒什么能牽動他的情緒,即使面前上映的是,感人至極的經(jīng)典電影。 他仍不動聲色,冷漠自持。 許愿話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從前他不是這樣的,他會騎著陳舊的自行車,滿大街的載著她,陽光灑在他柔軟的短發(fā)上,溫暖迷人。 他會站在便利店落地窗前,雙手插兜,靜靜與她對視,良久,微微一笑。 他會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邊,緊緊抱住她,在她耳朵輕聲說不要怕。 他是許愿年少時的光啊。 許愿臉色蒼白了幾分,拿起身邊的可樂抿了一口,昏暗的燈光,誰也不曾看見她眼里的淚光。 電影里,冰冷刺骨的海水吞沒兩人時,他們依然在奮力為對方著想。 杰克近乎絕望說出遺言時,許愿哭了。 ——贏到船票,來到這里,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它讓我遇見了你。 電影院里此起彼伏的哭泣聲響起,許愿纖細(xì)的肩膀也忍不住顫了起來。 而周聿白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似流星劃過天邊,不留一絲痕跡。 長指撥動素戒,腦海里想起那一年,父親對他說的話。 ——聿白,你為她斷了兩根肋骨無怨無悔,可她呢,一聲不響離開了你,你還不明白嗎?她只要夢想,你對她來說,什么都不是。 胸口像是被巨石壓著,心撕心裂肺得疼,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周聿白拿起一旁的可樂喝了一口,水果糖的味道傳來,他才想起是她口紅的味道。 他嘗過她的味道,甚至于藏在隱秘處,口齒間的香氣他也曾嘗過,可心怎么還是無以復(fù)加地抽痛呢? 手機亮了下,周聿白掃了眼,宋凜發(fā)來的,問他什么時候回京北。 他情緒有些低沉,嘆了口氣,拿起手機回了幾個字。 他一向做事考慮周全,可面對她,他總是失去理智,甚至做些荒唐無腦的事情。 放下手機,他偷偷看了眼許愿,小姑娘臉上滿是淚痕,大概是哭得太傷心,纖細(xì)的背都在顫抖。 他從兜里掏出準(zhǔn)備好的紙巾,遞到她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