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飛鳥與魚、厲害后媽在六零、青春迷途、阿笨、法律之外、穿成反派的充氣女朋友、重回年代,我有宇宙簽到系統(tǒng)
許愿認出了最中間那個人是父親,父親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女生,女生長得精致漂亮,巴掌臉,眼睛水潤。 許愿震驚的不是別的,而是那個女生...... 像是翻版的她。 而女生的旁邊,坐著另一個女生,眉眼淡淡,五官輪廓和蘇月有些相似。 許愿想,這應該是蘇月的jiejie,蘇小雅的堂姐。 “看見沒?”蘇月問她。 “什么?”許愿不解。 “這是你小姨?!碧K月涂著紅指甲的手指,落在那個漂亮的女人身上。 “我小姨?”許愿眸子里滿是困惑,她不知道溫容還有個meimei。 蘇月收起照片,冷冷看向她,“你小姨搶了許文河,許文河這個負心漢,毀了和我jiejie的婚約,帶著她私奔了,我jiejie因此患了抑郁癥,終日郁郁寡歡!” “后來他竟然......殺了我jiejie!” 說到這里,她抓著照片的手指縮緊,眼里露出恨意,“你說許文河該不該坐牢!他該不該補償我jiejie的人生!” 許愿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堵,她的目光直直落在蘇月手上的照片。 抓著裙子的手指縮緊,喉嚨發(fā)酸,那股酸澀沖到鼻尖,讓她鼻尖泛紅。 她看向蘇月,“那張照片能再給我看看嗎?” 蘇月將照片塞進包里,冷眼看著她脖頸上的紅印,“許愿,你小姨搶了我jiejie的男人,毀了婚約,至她于不顧,你為什么要當?shù)诙€溫荷!為什么要學溫荷搶人家的未婚夫!” 溫荷。 那個女人叫溫荷。 許愿眼睛眨了眨,端起冰美式猛灌了一口。 冰涼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看向蘇月,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她了,也終于想起,為什么當初她在高三十班,見到蘇小雅覺得她眼熟。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跟著父親去鎮(zhèn)上賣菜,一輛豪車停在他們面前,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高定的女人,女人戴著墨鏡,穿著紅裙,身姿窈窕。 她走至他們攤位前,靜靜看向許俊生。 彼時,許俊生正將三輪車上的菜搬下,許愿站在一旁接待了她。 “阿姨,您要買菜嗎?” 女人沒應她,目光直直落在許俊生身上。 片刻后,她摘下墨鏡,眼底滿是悲涼和失望,“阿河,你怎么成這樣子了......” 許俊生轉頭,憨憨傻傻地看向她,笑了笑,“你好,請問需要買些什么?” 笑容太純粹,女人很難將他和那個——溫文儒雅的許文河聯(lián)想。 “你不是阿河?”女人震驚。 “阿姨,您找錯人了吧?我爸爸叫許俊生。”許愿在旁邊說道。 那個女人啞然。 像是受了重擊。 之后又確認了幾句,許俊生依舊如此,她沒再問,轉身走了。 那件事情許愿沒放在心上,只以為她認錯了人。 現(xiàn)在想起,許愿只覺得那是父親離家最近的時候了。 “許愿!”蘇月喊她。 她氣勢強大,聲音也洪亮。 只不過一個名字,就讓許愿心里咚咚作響,靈魂都顫了下,忙回過神來。 找回理智,許愿抬眸,看向蘇月,眼神清明。 “蘇小姐,周聿白不是什么物品,讓來讓去的,他是單獨的個體,不屬于任何人?!?/br> 許愿眼里滿是認真。 “許愿,你父親殺了我jiejie,這是你欠我的!”蘇月被她的話刺激到,眼睛睜大。 “我父親他不可能殺人!”許愿坐在那里,明明柔柔弱弱,可語氣堅定,讓人不容小覷。 蘇月聽完這話,額頭青筋暴起,像是受了刺激。 但因著素養(yǎng),她只能按捺住火氣。 冷聲道,“許愿,當初我親眼看見你父親掐住我jiejie的喉嚨,他發(fā)了瘋似的吼叫,下一秒我jiejie口吐白沫,你們現(xiàn)在還想翻案,覺得可能嗎?” 許愿震驚。 這還是第一次她聽到案件的細節(jié)。 可為何蘇月口中的父親是這樣? 手掐進rou里,嘴唇發(fā)白,她一句話也不知如何開口。 蘇月努力平息怒氣。 恰巧她的冰美式上來了,蘇月喝了一口,降了溫。 再抬眸,又恢復了冷靜。 “許愿,這樣的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搶周聿白?” 她說完,又將卡推給她,“收了吧,算是我給你的補償?!?/br> 許愿沒接,她起身,看向蘇月,淡淡道,“蘇小姐,我可以確認兩點,一,我父親沒殺人?!?/br> “二。”她頓了頓,“他只愛我,你沒有機會?!?/br> 蘇月想反駁她,但卻發(fā)現(xiàn)喉嚨堵塞。 她下意識看向許愿。 面前的女孩頭發(fā)烏黑,薄薄的劉海微卷,眼睛清亮。 絲毫沒有傳說中的柔弱。 蘇月冷笑了下,“算我大意,低估了你,你別太得意。” 她起身,端起桌上的咖啡,眉頭輕挑,“案子不會翻轉,周家,你也別想進,礙于你是殺人犯女兒的身份,案子的進展你也別想知道,自己就干著急吧。” 說完她轉身。 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高貴地離開。 許愿看著她的背影,眼睛睜大,指尖下意識扯住衣服。 蘇月的話,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刺穿她的心。 讓她覺得委屈極了。 咖啡店里安靜,只有幾個客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但許愿的心煩躁透了,涼意直逼心底。 她失魂落魄地走至門口。 走至門口,想打電話,才發(fā)現(xiàn)手機沒了。 輕薄的口袋,空無一物。 她慌亂轉身,在剛才的桌上找到了手機。 想不到蘇月的話,后勁兒還很大。 走至咖啡店門口,周聿白的電話響起,她摁了接聽鍵。 “喂?!迸⒌穆曇粑彳?。 “怎么了?在哪兒呢?”他問。 許愿倚著墻壁,眼睫微顫,“剛剛蘇月約我見面,和我說了一些話,讓人難受。” “她說的話比較片面,你別相信?!?/br> “可我對案件一無所知?!彼曇羲绍洠€有著鼻音,像是哭過。 “你哭了?” “沒有,我沒有哭,只是有些難過?!?/br> “在哪?”他問。 “樓下咖啡店。” “等我?!?/br> 那邊快速掛斷電話。 許愿拿著手機嘆了口氣,然后轉身又進了咖啡店。 她感覺心懸在高空,沒有安全感。 急需一個破口,讓她有落地的踏實感。 五分鐘后,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將她籠罩。 她抬眸,委屈地看向他。 周聿白沒說話,只是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別怕?!?/br> 男人呼吸急促,身上還染著外面的寒氣。 “蘇月說她親眼看見我爸爸掐死了她jiejie?!?/br> 許愿趴在他懷里,手指扯住他冰涼的大衣,淚眼婆娑。 “別放在心上?!彼牧伺乃募?。 許愿咬著唇瓣,將唇瓣咬出血,她才覺得冷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