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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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許梅驚出了一身冷汗。 趕緊快步走到門口叫道:“蘭蘭,你去干嘛?”她難以理解女兒的行為,男方都有妻子了,女兒還上桿子去,會被說閑話的。 “媽,我去幫幫張姨?!?/br> 吳君蘭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此時的她別看回答得輕松,但心中已經(jīng)憋了一團即將爆炸的怒火,明明劇情里朱正毅沒有再娶妻,明明此時朱家父子三人應該都在醫(yī)院里,怎么張姨那邊打電話來說的是取消相親,朱正毅有了妻子。 哪來的見鬼妻子! 吳君蘭要去搞清楚原委。 前世,原本也有這么一出相親的事,但那時候的她一聽要給兩個半大小子當后媽,心高氣傲的她怎么愿意,直接收拾包袱去了海島上的姐夫家,然后迅速嫁了個年輕有為的連長。 男人長相不錯,又年輕有為,吳君蘭以為自己遇到了愛情。 結果結婚后跟婆婆住在一起,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三觀不合的災難。 婆婆家是三代貧農(nóng),那真是身世清白前途無限。 錯就錯在婆婆思想根本就沒有隨著時代轉變,摳門還算是其次,最重要是重男輕女。 頭胎,她生了女兒,然后意外落水溺亡。 七八年后,她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婆婆故意把孩子扔進水缸里的,然后看著孩子在水缸里掙扎到死亡。 明白真相后,吳君蘭炸了。 不給女兒報仇簡直就是不配為人母,帶著無盡的恨意,她與婆婆扭打在一起,結果婆婆摔倒,后腦勺磕在水缸沿,死了。 殺人償命,哪怕她父親是師部參謀,也沒法包庇。 臨刑前與家屬見面時,她才意外見到朱正毅。 她以為的老男人并不老,甚至比自己看著還要年輕,那張英俊的臉震撼了她,更重要一點,只到那時,她才知道朱正毅職位早就又升了幾級。 她的父親都只有仰望的份。 到死,吳君蘭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年輕有為。 重生歸來,吳君蘭哪里還想再過前世那樣的憋屈生活,她肯定會選擇嫁給朱正毅,她要當將軍夫人,做風光無限的人上人。 結果意外再次降臨。 朱正毅出場的方式跟她記憶中完全不同,甚至對方還有了妻子。 這怎么可能! 帶著不甘,吳君蘭趕到了張姨家。 張姨叫做張舒蘭,是司令部政委蔡天成的妻子,也是這次組織人員給朱正毅接風洗塵的主力軍。 別看朱正毅才三十五歲,但軍功卻是卓著的,這么年輕有為的人只要不犯錯,很快就會晉升,而且這次對方是平調過來,也就是說隨時都有晉升入司令部的可能。 “蘭蘭,你怎么來了?” 開門的張舒蘭詫異地看著吳君蘭,她記得跟吳家打過電話取消相親的。 “張姨,我來幫幫忙。” 吳君蘭裝作不知道張舒蘭已經(jīng)打電話到自家說明情況的樣子。 張舒蘭犯難了。 吳君蘭是女孩子,面皮薄,她還真不好當人面說相看的男方那邊有妻子了,真要當面說,肯定會傷了小姑娘的心,“蘭蘭,幫忙的人手多,家里站都站不下了,你先回家,改天再來家里幫忙?!?/br> 最終,張舒蘭選擇了拒絕。 讓人誤會的事盡量早一步掐斷,不然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吳家下不來臺,朱正毅那邊她也會落下埋怨,甚至可能給人家夫妻造成麻煩。 吳君蘭極力控制狂跳的心臟,她不甘心就這么走,但張舒蘭拒絕的話已經(jīng)那么明顯,她要是再不走,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張姨,你不是說今天要……” 吳君蘭實在是不甘心就這么放棄,心一橫,裝作一副嬌羞樣,話只說半截。 鍋就讓母親背吧。 她沒有收到張姨通知相親取消的事。 張舒蘭以為吳君蘭是真不知道自己去過電話取消相親,就想明說,結果廚房里有人叫她,她來不及解釋,就趕到了廚房。 今天要做不少菜,一點意外都不能出。 門沒關,吳君蘭也沒等張舒蘭邀請,就跟在身后進了門。 她也不去礙眼,就在角落找個不起眼的地幫忙干活。 張舒蘭處理完廚房里的事就趕緊回到大門口,當然是不見了吳君蘭的身影,她以為小姑娘已經(jīng)回家去,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招待所門口,朱正毅一家四口出現(xiàn)在了胡德興與陳向東的面前。 看著有說有笑的一家四口,胡德興兩人深深沉默了。 幾分鐘后,軍綠色的吉普車飛馳向軍分區(qū)家屬大院。 第21章 朱正毅他們去往軍區(qū)家屬大院時, 火車站事故的事經(jīng)過時間發(fā)酵,此時各方也都知道了,紅衛(wèi)兵那邊聽說有人抓了他們的人, 臉頓時耷拉下來。 滬市是大城市,六十年代城區(qū)與各縣城郊區(qū)的總人口已經(jīng)達到了千萬。 這么大一座城市, 紅衛(wèi)兵的數(shù)量非??捎^, 各個區(qū)、縣都有領頭的紅衛(wèi)兵, 火車站這邊這個區(qū)的領頭人叫做袁興國。 袁興國這人可不得了,是滬市著名的嫡系紅衛(wèi)兵。 有著這樣的背景,在運動中這人絕對是肆無忌憚沖鋒在前, 喊口號與戴帽子也最積極,運動最開始時,他可是第一個沖進滬市某位領導家的人。 這樣的人在品嘗過權利與順我者昌的滋味后,對于紅衛(wèi)兵的威信是最在意的。 收到下屬匯報,說是火車站發(fā)生紅衛(wèi)兵被抓事件,他震驚又詫異, 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目前來說,整個滬市可都被他們紅衛(wèi)兵把控得牢牢的, 居然還有人敢阻撓紅衛(wèi)兵辦事, 袁興國憤怒了, 也興奮了。 他好久都沒有功勞向上面邀功,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朱正毅是當眾表明身份的, 袁興國當然也就清楚到底是誰在跟他們紅衛(wèi)兵作對, 他不在意孫愛國的死活, 卻非常在意紅衛(wèi)兵絕對權威。 這件事不能就這么善罷甘休。 “興國同志,我們查清楚了, 對方是軍方人員,級別不低,加上孫愛國他們確實在火車站制造了sao亂事件,傷了不少老人,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我們要是出面向公安局要人,會不會……” 金明看著袁興國興奮的臉有點遲疑。 說起來他也是紅衛(wèi)兵中的骨干瘋狂份子,有機會表現(xiàn),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但如果牽扯的人是朱正毅,他還真有點不敢動。 這人是軍功卓著的軍人,一點政治都不沾。 這種人,從來都不是他們的目標,因為軍方是他們紅衛(wèi)兵唯一不能插手的地方。 此時的袁興國正在興頭上,腦子里已經(jīng)在思索著怎么給朱正毅安排萬劫不復的罪名,金明的話如同給他潑了一盆冰涼的冷水。 “一點政治都沒沾?” 袁興國覺得棘手了。 “是的,出身就是軍人。”金明點頭。 “他身邊的人呢?”袁興國打算采用迂回戰(zhàn)術,他就不信抓不到朱正毅的把柄。 “目前沒有找到任何把柄?!?/br> 朱正毅在火車站那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又是在多次警告無果后才出手的,金明覺得這樣人,他們還真是沒有辦法栽贓。 因為要是弄不好,他們可能卷入麻煩。 “不行,一定要把這個叫做朱正毅的人拿下!不然其他區(qū)的紅衛(wèi)兵怎么看我們?我們怎么向上級領導匯報,今后,我們在區(qū)里哪里還有威信!” 袁興國思考得很遠。 “那我再讓人查查,查到有用的信息,一定第一時間就向你匯報?!苯鹈髡f完,才轉換話題,“孫愛國那邊怎么辦?救還是不救?” “救,當然要救!” 袁興國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打算親自帶隊去火車站公安局要人。 “他們傷了朱正毅的兩個兒子,差點出人命?!?/br> 金明提醒袁興國,他擔心軍方那邊不會放手,畢竟孫愛國這群人此時被關押的地方屬于軍方管轄,他們去了也沒有權利指揮任何人。 袁興國見金明一直滅自己威風,有點不滿意了,淡淡地瞟了對方一眼,冷冷說道:“那不是還差點嗎,既然差點,罪名就不成立?!?/br> 不怪他自信心膨脹,主要是此時滬市各級政府權利都在他們紅衛(wèi)兵的手里。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底氣,他才敢自信地睜眼說瞎話。 金明看出袁興國對自己有點不滿,想著真要有事也是袁興國這個‘領導’擔著,他何苦多說惹人不痛快,這樣一想,就閉嘴了。 袁興國這才滿意,然后也就沒叫金明同行,而是自己招呼十幾個紅衛(wèi)兵就開著車往火車站的公安局而去。 公安局那邊李士的行動速度非常快,只花了一個多小時,就把所有紅衛(wèi)兵都審了一遍。 紅衛(wèi)兵嚴格來說,就是民間團體群眾組織,大部分由各階層的年輕人組成,這些人血氣方剛,性格沖動,很容易成為有心人引導的對象。 但這樣的人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膽小,經(jīng)不起老練的公安審訊。 幾乎是審訊一開始,這些人就老老實實把事情全部招了。 就連田小軍也承認供述了自己有意推朱家倆兄弟掉下月臺,這樣一來,所有證據(jù)齊全,可以說是已經(jīng)是槍斃的預備員。 李士拿到全部人員口供,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的他可不怕誰來要人了。 另一邊,火車站領導吳銳也在第一時間就把火車站發(fā)生的事件匯報到了鐵道部。 鐵道部屬于中央直管,完全跳過了滬市的革委。 這也是防止革委那邊搞出顛倒黑白的冤案。 鐵道部人員接到滬市火車站的匯報,頓時覺得問題嚴重無比,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了領導,領導在第一時間召開了會議。